劉進上輩子，最感謝的就是姐姐。
出國之前，他老姐給了他很大的支持。
雖然后來……
老媽既然已經決定了，他也就不說什么了。
操作的好，二十年后那些房子至少價值幾千萬，甚至上億，也算是全了這份姐弟情誼。
“房子可以在她名下，但別告訴她。”
劉進最后，還是提醒了老爹老媽。
沒辦法，他這個姐姐，太能折騰了！
“讓她就安心在銀行工作，別胡想瞎想的……有這些房子給她托底兒，足夠了。”
“好！”
劉大勝最后，拍板決定。
在平湖住了幾天。
劉大勝急著想要回中州了。
劉進也沒有反對，畢竟和老舅親是親，但總不能一直住著吧。
他也是過的獨了，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
平湖風景優美，雖然被填了河道，卻依然有著幾分江南小鎮的風情。
劉進吃了兩頓鮮得來……嗯，那是一家小店，主打小餛飩和蒸餃。
小時候，也就是八十年代他和老姐隨老媽探親，吃了一頓之后驚為天人，就刻在了記憶之中。
但實際上，味道也就是那樣。
只是在那個時代，她承載了劉進的一些記憶罷了。
還有臭豆腐……
不是湖北湖南那種黑豆腐，而是油炸臭豆腐，白色的。
未來，這玩意只要是有杭幫菜的飯店，就一定有。
吃著，就是個回憶。
老舅的紅燒肉和醬牛肉吃了。
表姐夫的炒豬腰吃了，嫩得嘞……
還有平湖特色之一的醉蝦，也都品嘗了。
親戚們從最初的好奇，到劉進下定決心離開之前，舅舅開始催婚……
劉進就知道，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有女朋友的。”
“真的嗎？”
“我不騙你……這是我們的合影。”
劉進當然不會拿出他和蘇菲或者艾莉婕的合影。
而是克羅艾、梅拉和他在巴黎簽收前，在香榭麗舍大街的合影。
“還是洋婆子！”
舅舅眉開眼笑。
“是哪個？”
“哼哼，就不能兩個都是。”
“小進啊，你要是真有這個本事，老舅到時候就把傳家寶給你。”
“那還是算了吧，阿杰哥肯定和我拼命。”
“他敢！”
就這樣，嘻嘻哈哈的糊弄過去。
只不過，當一家三口坐上了飛往中州的飛機時，老爹突然問道：“你和那兩個女人，真的是……”
老媽在一旁，也豎起了耳朵。
“想什么呢！”
劉進哭笑不得。
這兩天，老爹老媽時常會露出愁苦之色。
劉進還以為是怎么的了，原來……
老爸也夠能忍的，足足忍了兩天。
老媽松了口氣，道：“我就說嘛，小進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他不是在追思思嘛？”
“沒有追了！”
“啊？”
“我到了法國之后，想明白了一件事。”
“啥？”
“大丈夫不可一日兜里沒錢……我要賺錢，其他隨緣吧。”
他可不敢說他不打算結婚的想法。
信不信只要他敢說，回了中州，他就別想再出門。
以老爸的脾氣，他不結婚生了娃，就別想踏出家門半步。
“你凈胡說八道，要是遇到合適的，洋婆子我也不反對。”
“是啊，那天你給你舅看的那兩個女孩子，就挺不錯……干啥的？多大了？”
劉進突然有一種沖動，一種想要飛回法國的沖動。
2001年的中州，還不是未來那個發展方向混亂，兩年一變的城市。
說實話，劉進一直不看好這個城市的發展。
18億畝耕地的紅線，注定了這個省會城市不可能去過度發展其他的產業。
曾經，這座城市曾震驚全國。
亞細亞，商都商戰……
但如今都已經煙消云散了。
未來，它的面積會不斷增長，但混亂的規劃，以及諸多限制，都注定了它的上限不會太高。
哪怕領導們，會高喊著‘國際化城市’！
呀呀呸的……
劉進沒有住進干休所的房子。
而是住在了干休所外面，老媽單位分配的一套房子。
三室一廳，一直空置著。
如今，成了劉進的地盤。
白天他在這里看書碼字，不寫書不看書的時候，則會去干休所老爸的住處。
很平靜，也很安寧。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回國了，也沒有聯系同學。
寫寫書，陪父母聊聊天，散散步，在劉進看來，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不過，這套房子卻讓他想到了一件事。
“媽，你在檢察院那邊的那套房子，現在還是我姐她們住嗎？”
“是啊！”
劉進住的這套房子，是老媽單位發的。
檢察院那邊的那套房子，則是單位集資建房時，老媽買下來的。
十年后，有人看上了干休所外的這套房子。
于是……
但卻忽視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套房子是小產權。當初建造時，是以軍民共建的名義建起來的。房子屬于市政府，但土地歸于軍隊。所以當那人使用了各種手段把房子拆了之后，干休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土地給收回去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苦了那些被拆遷走的人。
這些人，大都是在體制內……
當初為了讓他們簽字，可是狠狠威脅了一番。
直到劉進重生前，那房子也沒能夠重新建起……
“看能不能換一下唄。”
“換？為什么？”
“太吵了，而且不安全，不如找人換一下，換到市委家屬院，我覺得更好一些。”
“那不是折騰嘛。”
“不是啊，你想想看，市委家屬院那邊多方便。
各種生活設施齊全，小學有xx路小學，中學有十九中……將來我要是有孩子了，不是省事很多嗎？
再說了，咱家搬到這邊之前，就住在市委家屬院，回家而已。”
“這……”
劉進說一千道一萬，老媽未必會放心上。
但一說到孩子……
老媽立刻心動了！
Xx路小學不錯，劉進姐弟都是在那邊上的小學。
十九中也是重點學校，雖然不是最好，但教育質量不差。
關鍵是，和市委家屬院就隔了一條馬路，近啊！
“我和你爸商量一下。”
“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們自己考慮。”
“知道了，知道了！”
劉進回來已經有十幾天了。
從最初的心頭肉，逐漸演變成為人嫌狗厭。
天天也不出門，不是在家碼字，就是捧著那些資料看。
偶爾，會有一些電話過來。
為什么不說英語？說英語老娘還能聽懂一些。
你居然說法語，老媽是沒招了！
不過，好像是女孩子打過來的……
老媽這心里面，好像是貓抓一樣，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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