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布蘭多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繼續進行下一場挑戰的,雖然第五場戰斗并沒有遇上秘銀圣賢這是一個意外之喜,但這并不能說明后面的挑戰也會因此而簡單。
第六場戰斗毫無疑問應當是要素之間對決,對于那種程度的戰斗,布蘭多甚至不用考慮。
在這里奧塔萊絲已經說明了不能幫他,而且這一次他身邊可沒有銀精靈禁衛軍的英靈,也沒有一頭小母龍來為他分憂解難。
對于要素之間的戰斗,無論是他也好,梅蒂莎也好,或者就是他用永恒置球復制出兩個夏爾來助陣恐怕也是一樣,甚至就算茜恢復實力也加入戰斗也毫無勝算。
兩個層次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這就是為什么當初茜在大地神使手上就連一招也走不過去。
因此布蘭多并沒有考慮太久,他馬上接受了‘系統’的要求——挑選獎勵。輪盤再一次浮現在他面前,他用手一點,指針很快開始轉動——但它慢下來時,再一次越過‘染血的祭壇’并停在后面一張叫‘萬象森羅’的牌面上。
“靠。”
布蘭多暗罵了一句,看起來他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他忍不住想要是紅手軟妹在這里就好了。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時候把芙羅召喚過來,冷杉城那邊同樣是一大攤子事情等待他們去處理。
他平伸出手掌,讓張灰色的無屬性牌落下來落到自己手上,牌面上是這樣寫著的:
萬象森羅
(萬景奇物iii)
30任意
寶物—圣所/幻想
結附,在目標生物(矮人/克魯茲人)上添加3個裝備指示物。
‘矮人的寶庫,金光燦爛——’
當卡牌落下時,一旁的奧塔萊絲顯然也看到了。這個精靈女人紫藍色的眸子里閃了閃,不過她想了一下,并沒有開口。
布蘭多的心思全在手上的卡牌上,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一旁圣印之魂的反應。相反,他拿到這張卡牌時一邊在心中向其他人問道:
“這個裝備指示物是什么意思?”
“大人,你又搞到什么好東西了嗎?”一個略顯輕松的語調從他心中傳來,那是夏爾的聲音。布蘭多一驚,夏爾可還在冷杉城,他隨即反問:“你能聽到?”
“自然。”夏爾聳聳肩的形象從布蘭多的思緒當中浮現:“我可是主牌,梅蒂莎、虎雀他們都應該可以聽到,大人你之前的那個問題沒有指明向誰發問,自然我們都接收到了這個信息。”
“旅法師與召喚物之間的聯系竟然不限距離?”布蘭多心想這倒是一件好事,不過他還是問到:“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嘿嘿,領主大人,你猜猜?”夏爾故意賣了個關子:“這里可是有一個家伙對你的身份充滿了懷疑,等你回來教育一下呢。”
有個家伙等自己回去教育一下?布蘭多聽了這家伙的話心中暗自疑惑,不過他是向來不會讓別人引導話題的性格,干脆對于夏爾吊胃口的行為視而不見,轉而問道:
“那么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是什么。”他比了比手中的卡牌。
“裝備指示物就是強化一張卡牌的戰斗力咯,大人你手上那張牌的牌面是青銅還是白銀?”夏爾也不介意布蘭多放下那個話題,一主一仆兩人倒是默契無比。
“青銅。”布蘭多答道。
“青銅的裝備指示物,每一個大約能提高召喚生物五個自然等級。”這是梅蒂莎的聲音,銀精靈少女被之前的規則移出場后,就在角斗場一側邊上與庫蘭相對的位置。
“自然等級是什么?”布蘭多再反問。
“自然等級應當是召喚生物牌面上的等級。”夏爾答道。
牌面上的等級?布蘭多心中一動,這才想起好像命運卡牌上是這個世界當中唯一一個提到生物等級的物品——在更多的地方,無論是這個時代還是黑暗的時代,人們早已習慣使用境界來劃分一個生物的強弱。
黃金領域,白銀之階,或是開化要素,而從來沒有提到某某人是多少級這樣一個說法。因為那更像是游戲當中的術語。
布蘭多猛然驚醒,他忍不住看了看手上的卡牌,第一次懷疑起這東西是不是與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有什么聯系。要知道,在游戲中他可從沒見過命運卡牌這種東西,雖說命運卡牌在解封之后規則化,只能為召喚者本人才能看到,可是沒解封的卡牌呢?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個時候,他強壓下心頭的疑惑,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張卡牌,那張卡牌是金輝戰旗,同樣也是提升生物等級的牌面屬性。不過那張牌自從他入手以來還沒有使用過,因為金輝戰旗只能讓他在場上的所有召喚生物提升一級,為此布蘭多還必須支付五點光元素。
先不說他本來就光元素匱乏,其次這東西的意義實在不大,一級對于召喚生物來說有什么作用?
當然或許將來等他可以維持大量召喚生物在場上了,這一級或許就顯得意義重大了,但至少不是現在。現在看來這張‘萬象森羅’比‘金輝戰旗’有用多了。
想到這里他翻轉卡牌,問道:“夏爾,你可以使用這張卡牌嗎?”根據牌面的要求,梅蒂莎作為精靈自然是不行了,但夏爾卻是人類。
“你得給我看看牌面才行,大人。”夏爾答道。
布蘭多隨即在心中默念這張牌,大約幾秒之后,對面年輕的巫師搖了搖頭:“我不行,大人。”
“為什么?”布蘭多吃驚地反問。
“我是高地巫師,大人,我們這一支于銀色聯盟;雖然世代與埃魯因人一直都有混血,可在牌面的規則上,我們還是布加人的后裔。”
“原來如此。”布蘭多讓牌消失在自己手上,有些可惜:“那么這張牌只有先放放了。”
“不。”梅蒂莎卻答道:“領主大人,你的卡牌中有人可以使用。”
“誰?”年輕人一愣。
“虎雀他們。”
“等等,”布蘭多愣了:“芙羅和蒂雅可是野精靈,更不要說盧比斯的雇傭兵中還有北方蠻族和山民。”
“梅蒂莎說得沒錯,領主大人,”這是夏爾的聲音:“虎雀才是主牌,虎雀是盧比斯人,盧比斯人作為北方人也是克魯茲人的一支。”
“也就是說群體召喚類牌當中,只要主牌符合描述就可以了?”布蘭多問。
“是的。”
布蘭多釋然,夏爾再提升十五級也不過黃金巔峰,固然強大,但而如果盧比斯雇傭兵提升十五級就是三十級,已經進入了即將突破白銀中游的階段,這個實力差可不得了,等于說他手上一下就有了一隊將領存在。
也不錯了。
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抬起頭看到奧塔萊絲正盯著自己,忍不住微微心虛。因為有自己的一個小世界的緣故,他時常要在人前走神,一次兩次還好,可動不動就發呆要被別人誤認為‘天然屬性’那他一個大男人的臉可真是沒處放了。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并沒有這樣一個形容詞。
但布蘭多總是下意識地在奧塔萊絲面前有點心虛,奧塔萊絲的氣質和他的學姐有一絲相似,如果是學姐在這里的話,布蘭多想對方一定已經開始善意地嘲笑他是天然呆了。
“抱歉,”他解釋道:“想到了一個問題。”
女人表示理解,微笑頷首。
而這個時候,角斗場上空那個巨大的聲音終于再一次響起:“凡人,你已經通過了考驗,你將得到獎勵——”
布蘭多抬起頭,看到角斗場中央那把插在石碑中的長劍忽然‘嗡’一聲震動起來,它猛地掙脫束縛向上飛起,然后直射向布蘭多而來。
場外所有人都驚叫一聲,但布蘭多卻舉起手穩穩地抓住了劍柄。
劍在他手上顫抖不已。
布蘭多卻感到一種磅礴的力量從自己的內心深處升起,這股力量連接著大地,仿佛只要他還站在大地上,就會永遠屹立不倒。
他握住這劍的一瞬間,角斗場忽然靜了下來,然后下一刻,觀眾席上的所有符文矮人觀眾共同發出一個山呼海嘯的聲音:
巨大的聲浪沖擊著場上的所有人,震得他們耳鳴目眩。但庫蘭也好,尤塔也好,甚至是那些少年都明顯可以聽出,那個聲音中并不帶有敵意,而是在簇擁著什么——
這個聲音逐漸變得高昂起來,讓布蘭多站在那里,手握這權柄,沐浴這山呼,心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個感覺。
仿佛他手握這劍,就在此加冕為王。
但他搖搖頭甩開這個想法,回頭問梅蒂莎道:“他們在說什么?”
“z’roe是古代矮人語,其實是一個人的名字,符文矮人的先古大帝z’roe。后來這個名字被用來指代大帝之上的一切王者。”
“王者?”
布蘭多舉起手中的劍,果然看到劍上用先古語刻著一行小字——因為在游戲中設計者為了偷懶,出現在游戲中少量的、所謂的古代語言事實上一律用現實世界當中的文字替代,在這柄劍上銘刻著的正是英文,這讓布蘭多看到這些熟悉的字母心中的感覺無比怪異。
(.不吐不快啊,吐槽了下心情好多了,繼續求支持.給受傷的同學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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