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的召喚物一出現,鐘擺人便不多再言語,直接發起了進攻。他舉起青銅手杖,背后立刻升起一道漆黑光幕,光幕上暗影如脂浮動,散發著衰敗的氣息。與次同時他伸出掛滿鏈條的左手向布蘭多一指,一道黑色靈光頓時向這邊飛來。
“小心,”御姐提醒道:“那是它的結界‘破滅’,這個結界會使我們加速流逝手牌。那道法術是刺殺,你能對付法術嗎?”
還沒等她說完,布蘭多就已經展示了能量流失。他拿到那個法術,同時也看到這張牌的效果:刺殺(逆境天堂XIII),5暗;法術——即時;效果:目標牌手犧牲一個神器或生物。刺殺對該牌手造成傷害,其數量等同于該永久物的總法術力費用。
“這基本是純粹對旅法師生效的牌啊,”布蘭多暗想。他直接將這牌選定目標為鐘擺人頭頂上那個齒輪球,沒想到齒輪球上升起一道淡淡的光壁擋下了這一道法術,那是安若度的圣戒。鐘擺人竟舍得用一張牌來保住那個齒輪球,看來那東西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鐘擺人看了布蘭多一眼,大概是沒想到布蘭多手上竟然有這樣牌,一時也不再敢隨便對布蘭多施展類似的法術了。
而與此同時,伊蓮也施展出一道金光,擊破了鐘擺人背后的漆黑光幕。
兩個人并肩作戰就是要比一個人占便宜得多,至少施法速度上就大占優勢。不過鐘擺人也沒流露出半分緊張,他將手一指,敗亡衛士就殺了上來。顯然鹿身女妖和鐘擺人不知是針鋒相對了多久的老對手,對于對方的做法絲毫不感到意外,她也將長矛一揮,手下的榮光守衛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黑色的敗亡衛士身上著甲極少,手持布滿倒鉤的鋒銳利劍,行動迅速,一看就是進攻性極強的技巧型戰士。而榮光守衛正好相反,這些白盔白甲的士兵身披重甲,手持長形塔盾,武器是單手可持的戰戟,表明了是陣地戰經驗豐富的防衛者。
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撞在一起,一攻一守,打得難解難分。榮光守衛人數雖然較少,但后面的光輝殉道者顯然是個祭司類的施術者,一道道光環落到友軍頭上,而受到祝福的榮光守衛反而在戰力上一度壓倒了敗亡衛士,他們穩守陣地,一步步前壓,鐘擺人的手下頓時丟下不少尸體。
鐘擺人對這種戰果好像并不意外,他將手指點了點,又一道法術籠罩向場上的榮光守衛。
這道法術好像是先前安德麗格的深淵之網,不過是一層層薄薄的暮氣,這層暮氣籠罩在榮光守衛頭頂,光輝殉道者的祝福法術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虛弱、遲緩、失明等負面法術效果。
“悲憤欲絕,這張牌可以反轉一切增益效果。”伊蓮一邊解釋道,一邊放出一道清光。這道清光在榮光守衛上一照,頓時榮光守衛身上所有的增益、負面效果全部消失不見,這顯然是一個驅散類的法術。不過伊蓮并未對自己的牌進行解釋,布蘭多暗中一笑,這御姐表面上親切得很,實際上卻是個聰明人呢。
兩人一交手,就清理掉了場面上的所有法術效果。而一輪交換的結果就是人數較少的榮光守衛開始吃虧,鹿身女妖暗自著急,她忍不住跺了跺腳,回頭對自己身邊那個手持長號的少年命令道:“列諾,吹號!”
白袍少年立刻上前,他有著一頭漂亮的卷發,長相甜美,像是圣經中的天使。此刻鼓起紅紅的臉腮吹響長號,一聲悠遠的號角聲響徹地下大廳,遠處傳來拍打翅膀的聲音,很快一頭白金色的巨龍穿透黑暗飛來,降落在戰場上。
“我靠,這號角能召龍?”布蘭多頓時有些驚詫了。而伊蓮好像看穿他的想法,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對,一副擺明了要調戲他的樣子。讓布蘭多郁悶得磨了磨牙齒,這鹿身女妖御姐實在是可惡的很。
那名叫列諾的少年吹完號后,仿佛耗盡了全身的精力一樣臉紅紅地癱軟在一邊。但他召來的白金龍不如真正的龍族那么恐怖,或者說還沒有成年,布蘭多目測它的戰斗力大概在六七十級之間,也就是要素開化的水平。當然,僅僅是七六十級也足以將敗亡衛士殺得丟盔卸甲了,轉眼之間大廳中就出現了一地尸骸——這些尸骸大多數鐘擺人一方的。
看到這里布蘭多輕輕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身邊這御姐還真有這么厲害,竟真能將那鐘擺人打得節節敗退。只是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為這事情沒這么簡單。戰場上的變化果然如此,伊蓮憑借自己的白金龍取得優勢后,并沒有擴大優勢進一步發起進攻,而是忽然命令召喚物回撤。
布蘭多沒有對這個命令表示疑惑,他相信以這兩人的互相了解程度,不應該會出現什么低級失誤。事實如此,只見鐘擺人又丟出一張敗亡衛士的卡片,之前他見過的一幕再次重演,戰場上的所有單位再次以敗亡衛士的身份而復生,同時還額外多了十個。而假如先前鹿身女妖御姐沒有命令自己的召喚物后退的話,此刻就和不久之前的布蘭多一樣深陷重圍之中了。
“活見鬼,”布蘭多抹了一把汗,心想這牌也太陰險狡詐了。
召喚完敗亡衛士后,鐘擺人又召來一頭憎惡與白金巨龍對敵——這東西有點像是焦熱地獄的惡魔,不過皮膚是青藍色而非赤紅,渾身也冒著藍色的冷火,說實在話布蘭多還沒見過這類似的怪物。不過這東西真心給力,竟然能和那白金巨龍打個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與此同時,鐘擺人開始一個又一個地召喚埃羅克尼亞織法者,那種四臂法師很快在戰場上就出現了四個之多。
“它在干什么?”布蘭多并未急著出手,他想先好好看看旅法師之間是怎么戰斗的。看到這一幕,他第一次忍不住回頭問道。埃羅克尼亞織法者這張卡牌他手上也有,不過是25級的精英生物,他實在想不出在這種程度的戰場上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而此刻伊蓮又召喚出了兩個光輝號手,她手下的光輝號手好像都是長相差不多的少年,面貌純潔得讓布蘭多看了幾乎要自慚形愧。聽到布蘭多的問題,伊蓮回頭答道:“他在濾光。”
“濾光?”
“轉化暗元素收集光元素,哼,沒有純白天堂,竟然要靠這種笨辦法來收集光元素,漆黑逆境果然是殘缺得厲害。”
涉及旅法師的尊嚴,鐘擺人就不能保持淡定了,它冷哼一聲:“你又何嘗不是一樣,純白天堂防守有余,不過等死而已。”
兩人大打口水仗,手上卻絲毫不慢,伊蓮通過光輝號手又召喚出兩種強力的生物。一頭渾身披甲的白象,以及一頭閃爍著天界光輝的巨鷹,布蘭多直到這時才看明白了,這光輝號手好像是可以以橫置為代價免費將旅法師的手牌放置入場,而不是會什么召喚法術。不過即使如此,也足夠奇葩了。
像是他手上的白金天使,入場需要近百的花費,他根本支付不起。但如果要有光輝號手的話,那不是可以免費召喚?只是不知道光輝號手本身的費用是多少,布蘭多心想如果太高的話那么這張牌就有些雞肋了。
鹿身女妖御姐憑借光輝號手的能力,在生物牌上明顯強勢于鐘擺人。不過鐘擺人也有奇招,他召喚那些像是金屬甲蟲一樣的生物,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自我復制出一個衍生物,而這些甲蟲竟能施展出一種威力相當驚人的閃電球,每一次施展這種閃電球齊射,鹿身女妖御姐的召喚物就會倒下一片。
這樣一來,好像真如那鐘擺人所說,身旁的御姐的牌防守有余,但進攻性卻不足,這樣一輪輪下去,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那閃電球究竟是什么,怎么會那么強?”看了一會,布蘭多也看出問題了。那鐘擺人召喚的金屬甲蟲本身明顯并不強,頂多只有二十多級還不到白銀的實力,在這種戰場上實屬于炮灰之中的炮灰,但它們施展的閃電球卻強得離譜,竟不下于白銀巔峰的攻擊力。
雖然有些生物的攻擊力是強得離譜,但也不會直接跨越好幾階。在布蘭多看來這簡直像是他的龍騎兵戰術,風精蜘蛛也是很弱小的生物,但通過圣劍術也能爆發超越本身實力幾階的攻擊力來。
“那種閃電球是那鐘座怪物的法術牌,只要場上每存在一個魘爐生物,就能復制出一個閃電球,那是那鐘座怪物的兩大依仗之一。”
布蘭多來不及去問它的兩大依仗是什么,而是追問道:“魘爐生物?”
“就是那種金屬甲蟲,它們的學名叫做魘爐構裝體,是通過埃羅克尼亞的逆境熔爐鑄造出來的構裝生命體。”
原來如此,布蘭多這才反應過來,這些金屬甲蟲的運作方式竟是類似于他的龍騎兵戰術,難怪如此之強。不過正是這個時候,伊蓮又皺了皺眉頭:“非但如此,魘爐構裝體還能通過吞噬光元素自我復制……糟了,它們的數量竟已經這么多了,等再晚一些我們就輸定了……”她忽然驚訝地發現那鐘擺人竟然將一部分魘爐構裝體藏在了身后。
“可惡,那木魚腦袋竟然和我玩這一手!”鹿身女妖御姐恨恨地說道。
(今天只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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