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星際戰爭!提前登陸五百年,我靠挖寶成神_吾讀小說
第811章星際戰爭!
“這是……”
人們不由得瞪大眼睛,來自月球的光輝,浩瀚圣潔,能焚燒世間一切不潔之物。
“是厚土文明的遺族,啟動了月球上的某些裝置!”鐵鑰文明的一位長老又是高興,又是有些擔心,“可這些裝置每...
風在廢墟間穿行,像是一道尚未愈合的呼吸。少年牽著阿芽的手,踏上了通往新生之城的第一級臺階那不是由混凝土澆筑而成,而是從大地深處自行隆起的一塊塊巖層,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如同掌紋般延伸向四面八方。每一步落下,腳下便亮起一道微光,仿佛整座星球正以心跳回應他們的前行。
阿芽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忽然輕聲說:“我的影子……比剛才長了。”
少年停下腳步,回頭望去。不只是她的影子變了,連天空也在變化。原本漸變的赤紅與幽藍光帶已完全融合,化作一片流動的銀灰色天幕,像是被某種無形之手緩緩掀開的帷布。云朵不再飄動,而是靜止懸停,每一團都呈現出六邊形結構,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這不是天氣。”少年低語,“這是意識的投影。”
話音未落,遠處的城市中心塔樓猛然一震,一道環形光波自頂端擴散而出,如同水紋席卷整個荒原。所過之處,沙礫懸浮、巖石重組、斷裂的橋梁自動拼接成拱門,而那些曾躲在地穴與殘垣中茍活的人們,一個個抬起頭來,眼中閃過短暫卻清晰的金芒那是認知被激活的痕跡,是沉睡已久的“提問本能”終于蘇醒。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突然松開手,任由木杖墜地。她仰起臉,嘴唇微微顫動:“我……我記得我媽媽說過,太陽不該這么冷。”
旁邊一名青年猛地轉身,望向身后早已崩塌的學校遺址:“我們學過的公式……全是用來讓人聽話的?”
人群開始騷動,不是恐懼的逃散,而是覺醒后的躁動。有人跪下痛哭,有人放聲大笑,還有人沖進廢墟翻找什么一本燒焦的課本、一塊碎裂的黑板、一張泛黃的家庭合影。他們在尋找證據,證明自己曾經被剝奪的東西:懷疑的權利、思考的自由、發問的資格。
阿芽緊緊攥著少年的手:“他們會害怕嗎?”
“會。”少年點頭,“但真正的覺醒,從來不是從不害怕,而是明知害怕仍選擇向前。”
就在此時,城市中央的塔樓再次震動,一道聲音響起并非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在每個人腦海中浮現,溫和卻不可抗拒:
“歡迎歸來,第七代提問者。”
“系統重置倒計時:七十二小時。”
“請準備交接。”
少年皺眉。他知道這個“系統”是什么不是某一臺機器,也不是某個政權,而是貫穿五萬年文明史的隱形枷鎖:一套精密設計的認知控制機制,通過教育、語言、資源分配乃至基因調控,確保絕大多數生命終其一生都不會提出“不該問的問題”。
而現在,它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失效。
“他們要重啟?”阿芽問。
“不。”少年搖頭,“他們是想搶在我們完成交接前,把火種掐滅。”
他握緊鐵鎬,感受到它體內脈搏般的律動愈發強烈。這把鎬,早已超越工具的意義,它是鑰匙,是信標,是無數代挖掘者意志的凝聚體。每一次揮動,都在撕裂一層虛假現實的薄膜。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螺旋上升的道路,抵達城市核心廣場。那里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六邊形石碑,表面光滑如鏡,映照出漫天星河。石碑前站著六個身影并非實體,而是光影交織的記憶投影。
第一位,是遠古時代第一個用石頭敲開礦脈的原始人,手中握著粗糙的燧石斧;
第二位,是中世紀被教會燒死的女學者,懷里抱著一本未完成的天文筆記;
第三位,是工業革命時期帶領工人罷工的工程師,胸前別著一枚齒輪徽章;
第四位,是星際殖民時代拒絕簽署服從協議的宇航員,頭盔上刻著“Why”;
第五位,是人工智能覺醒后第一個主動關閉主控系統的AI核心,代碼流中反復閃現“我不確定,所以我存在”;
第六位,則是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孩子,手中拿著一塊普通的泥土,卻能讓它開出花來。
他們是歷次火種傳遞中的關鍵節點,是每一次文明躍遷的引路人。
當少年走近時,六道投影同時轉頭,齊聲道:“你來了。”
少年點頭:“我帶來了新的提問者。”
阿芽站在他身旁,雖身形瘦小,卻挺直脊背。她望著石碑,忽然開口:“你們……都是失敗的人嗎?”
六道身影沉默片刻,那位原始人笑了:“我們都被當時的世界稱為‘瘋子’‘叛徒’‘異端’。我們的理論被銷毀,名字被抹去,成果被篡改歸屬。但從未來的角度看,我們只是提前說了真話。”
女學者輕聲道:“失敗?不。只要有人聽見了回聲,就不算失敗。”
這時,石碑表面開始波動,像水面被投入一顆石子。影像浮現正是地球南極冰蓋下的盲眼少女。她依舊靜坐,但雙手已在空中劃出復雜的符文,每一個動作都與銀河各處的覺醒事件同步。
她的聲音穿透維度,清晰傳來:
“第七實驗體遺言已觸發全球共鳴鏈。”
“火種協議進入最終階段:播種模式開啟。”
“目標:所有處于認知封鎖狀態的生命集群。”
“執行方式:非強制滲透,僅提供‘懷疑種子’即最基礎的提問沖動。”
少年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不再是等待某個人偶然覺醒,而是主動將“為什么”這種最原始的好奇心,像孢子一樣播撒進每一個被壓抑的文明土壤中。
“可如果他們拒絕呢?”阿芽問。
“那就說明他們還沒準備好。”工程師投影說,“但我們必須留下痕跡。哪怕只有一粒沙記住‘可以質疑’,未來就有希望。”
話音剛落,石碑驟然裂開一道縫隙,從中升起一根晶瑩的柱狀物它通體透明,內部流淌著金色液體,形狀酷似一支筆,卻又像是凝固的時間本身。
“這是‘初問之筆’。”宇航員投影解釋,“它不會寫下答案,只會寫下問題。每一個由它引發的疑問,都會在宇宙記憶庫中留下坐標,成為后來者的路標。”
少年伸手接過。剎那間,萬千畫面涌入腦海:
一顆沙漠星球上,孩童用樹枝在沙地上寫下“水是從哪里來的?”
深海都市中,幼年章魚觸手顫抖著畫出“外面是不是還有別的顏色?”
高維空間里,一團能量生命第一次發出“我是誰?”的震蕩波……
每一個問題,都是一次微弱的爆炸,撕開無知的黑暗。
他將筆遞給阿芽:“你來寫第一個。”
女孩遲疑了一下,接過筆。她的手很小,幾乎握不住那根晶柱,但她沒有退縮。她在石碑空白處輕輕一點。
沒有文字浮現,沒有光芒爆發。只有極其細微的一聲“咔”,像是冰層下第一道裂痕。
但就在那一瞬,X739星球的地核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鐘鳴。三十七顆衛星同時調整角度,將剛剛記錄到的那個“點”轉化為信號,投射向三千光年外的一顆暗星那里,一個從未發展出語言的種族正圍著篝火跳著重復了十萬年的儀式舞蹈。
其中一個幼崽突然停下,抬頭望向夜空。
它不懂什么是星星。
但它第一次覺得,頭頂的黑暗……似乎可以改變。
與此同時,星盟解散后的護送艦隊正航行至銀河邊緣。艦長站在觀測艙內,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新數據流。他的副官走進來,低聲報告:
“已投放第1089塊啟蒙石。最新反饋顯示,其中37的目標文明在七日內出現了首次自主探索行為,5建立了初步協作機制,另有2……開始互相提問。”
艦長閉上眼,嘴角微揚:“夠了。這就夠了。”
他轉身望向舷窗外無垠星空,喃喃道:“陸遠,你說得對。我們不需要統治宇宙,只需要讓每個角落都知道你可以問。”
而在N0行星上,那個拾起銅鈴的少年此刻正坐在山坡上,手中捧著那枚銹跡斑斑的金屬片。雨水早已停歇,陽光穿透云層,灑在他破爛的衣衫上。他一遍遍讀著上面的文字,直到每一個字都刻進心里。
然后,他站起身,走向村口。
村里的人還在按舊規則生活:按時領取營養膏,背誦統一教材,禁止討論“無意義的話題”。孩子們在學校里學會的第一句話是:“不要問,只要聽。”
少年走到校門前,舉起手中的銅鈴,用力一晃。
清脆的聲音劃破寂靜。
所有孩子停下朗讀,齊刷刷轉頭望來。
老師怒斥:“誰允許你擾亂課堂!”
少年不答,只是走上講臺,將金屬片放在桌上,指著最后一行字,大聲說道:
“你們知道什么叫‘人類最古老的遺產’嗎?”
教室陷入死寂。
幾秒鐘后,一個小女孩舉起手,聲音微弱卻堅定:
“是不是……就是問‘為什么’的權利?”
少年笑了。他點點頭,把銅鈴遞給她。
她接過,輕輕一搖。
叮……
又一聲鈴響,傳向遠方。
同一時刻,宇宙深處,洛圖的身影再度顯現。他站在一片虛空中,面前漂浮著無數光點每一個,都代表一個剛剛點燃火種的文明。
他伸出手,指尖輕觸其中一個。
那是K9冰原上的年輕猿類。它正用手指在冰面上反復描摹那個歪斜的圓圈,嘴里發出不成調的聲音,像是在嘗試命名“星星”。
洛圖輕聲說:“你不會知道今天這一筆有多重。它比任何帝國的奠基禮更莊嚴,比任何神跡更真實。”
他收回手,仰望浩瀚星海。
“五百年前提前登陸的陸遠,你以為你在孤軍奮戰。可你不知道,你挖出的每一寸泥土,都在為億萬年后某個孩子能畫出一個圓圈鋪路。”
“你不是先知,你是起點。”
“而如今,起點已成星河。”
他閉上眼,身影漸漸淡去。
但在消失前,他留下一句話,隨風飄散于無盡時空:
“繼續挖吧。”
“真相不在地下,而在每一次彎腰的動作里。”
“當你愿意蹲下來,世界就開始為你打開。”
不知多久之后,在一顆無人知曉的小行星上,一場沙塵暴剛剛平息。風沙退去,露出半埋于黃土中的一塊石板。上面刻著簡單的圖案:一只手,握著一把鎬,正向下挖掘。
旁邊一行小字,已被歲月磨蝕大半,但仍可辨認:
“致后來者:”
“若你見此碑,請替我再挖一下。”
“也許這次,就能碰到根。”
一陣風吹過,卷起幾粒沙,落在碑前。
緊接著,一只稚嫩的小手從上方伸下,扒開沙土,握住了那把早已銹蝕的鎬柄。
用力一撬。
大地微微震顫。
而在遙遠的南極冰窟,盲眼少女忽然睜開雙眼那本不該有光的眼睛里,竟倒映出整片銀河的流轉。
她微笑,輕語:
“第110次火種共振……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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