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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
準備過江。
小火輪沒有多少人。
畢竟是戰爭時期。一般人很少出遠門。
嗯,從漢口到武昌,已經算是出遠門。普通老百姓很少過江。
“等等!”
“等等!”
忽然有生硬的漢語傳來。
張庸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史迪威。沒錯。是他。
其實,張庸沒有見過史迪威。但是,很奇怪的感覺。一眼就判斷出,對方就是史迪威。
或許是和后世的照片近似度非常高。瘦瘦的。高高的。眼眶深陷。
其實,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已經可以稱呼對方老頭子了。他已經五十多歲。比光頭還大四歲。
從1935年到來華夏,史迪威已經擔任了三年武官。一直寂寂無名。
軍銜好像一直都是中校。和平年代就這樣。
你是西點軍校畢業的又如何?不打仗,就無法晉升。
而一旦打仗,軍銜就會快速飆升。短短五年,就做到四星上將。
很顯然,史迪威是一個孤獨的老頭子。
身邊沒有任何隨從。
穿著一套有點發黃的軍裝。沒有軍銜。也沒有任何裝飾。
對于不熟悉美麗國軍裝的人來說,或許根本不會察覺到。史迪威老頭好像一年到頭都穿軍裝?
落魄……
孤寂……
和麥克阿瑟差不多。
話說,此時此刻的麥克阿瑟也是挺低迷的。
事實上,整個美麗國陸軍,都處于非常低迷的狀態。全軍不到三十萬人。國會還要裁撤。
如果不是小胡子突然對波蘭動手。估計巴頓這些人,都要被強迫退役了。
國會老爺覺得十萬陸軍就足夠了。就連海軍都要繼續裁減。
幸好天空一聲巨響,小胡子閃亮登場。
救了美麗國陸軍。
救了美麗國海軍。
短短三四年,爆兵1200萬……
黎明前的黑暗啊!
“史迪威先生!”張庸揚手叫道。
用英語叫的。
當時國府上下,懂英語的人很多。然后是懂日語的。
光頭自己也會說一些日語。因為曾經在日本留過學。
“你是……”
史迪威不認識張庸。
他是大使館武官。平時很少外出。
主要是受美麗國自身孤立主義的影響。被國會限制了。
“我叫張庸。”
“原來是你。”
史迪威知道這個名字。
畢竟,中日雙方的戰況,他還是要了解的。
只是紛繁復雜的戰報,幾乎沒有一份是真的。他必須逐一分析,去偽存真。
顯然,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幾乎看不到真相。
或者說,雙方戰報,都是假的。
要么縮小了。要么夸大了。根本就無法印證。
“史迪威先生,請。”
“謝謝。”
史迪威走過來。
雖然是老頭子,身體還算硬朗。
他備受折磨的時間還沒到。要到和光頭鬧矛盾的時候。
“史迪威先生,你要去哪里?”
“武昌。”
“我也是。史迪威先生,非常難得遇到你。”
“你想要和我說什么?”
“其實,我是想要拍你的馬屁,討好你的。”
“我好像沒有什么值得你討好的。我也沒有任何好處可以給你。”
“史迪威先生,你有的。”
“難道你是要我的煙斗?但是你好像不抽煙。我在你身上沒有聞到煙味。”
“相對于抽煙,我更加喜歡女人和金錢。”
“這是庸俗的愛好。如果是在西點軍校,你已經被我淘汰了。”
“但這里是中國。在這里,黑的就是白的。正常的就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反而是正常的。”
“你說得對。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奇怪的現象。必須承認我有點喜歡你了。”
“史迪威先生,你說話太直白了,沒有人喜歡你。”
“我知道。但我不準備改。”
“哈!”
張庸笑了笑。
一個刻板的老頭子。
原則性很強。幾乎不肯做任何改變。
嗯,用原則性很強來形容一個美國人,或許有人覺得非常別扭。
然而,事實上的確如此。史迪威就是那種認死理的。所以,才會和光頭的矛盾不可調和。最終不歡而散。光頭贏得了暫時的勝利。但是失去了長遠。
和麥克阿瑟、斯普魯恩斯、巴頓等人一樣,史迪威也是出身優渥之家。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不需要為生計發愁。所以,他們追求的,更多是某種純粹的理想。
談話到此為止。
小火輪靠岸了。
史迪威上岸,去忙自己的事。
張庸也沒有多說什么。有些話,說一次就足夠了。
只要自己還活著,史迪威也活著,以后還有大把的時間來打交道。
上岸。
來到武昌的繁華地帶。
“到了。”
“哦。”
張庸抬頭。
看到了建設銀行的招牌。
哦,建設銀行。宋子良是董事長兼總經理。
那位孔夫人的操作,還是很現代化的。都是利用銀行出面。包括幾大銀行。
話說,光頭的錢袋子,似乎都掌握在孔家的手里。
以前是宋子文掌管一部分的。后來宋子文和光頭吵架,就撒手不管了。
那個宋子良是聽孔家的。也就是說,孔家幾乎是掌握了所有的財政。以光頭的多疑,肯定不放心的。
忽然醒悟過來。
光頭讓自己掌管中央儲備銀行,難道是要……
看來,自己有點辜負光頭的期待啊!都沒有什么心思和精力去關注儲備銀行……
都是林菀在單打獨斗。她一個女人,能力有限……
必須改正。
回頭立刻關注一下儲備銀行……
“都在里面?”
“是的。”
“好。”
張庸擺擺手。
這個建設銀行沒有對外營業的。
但是里面有人,還有槍。應該是銀行的守衛。還有黃金標志和白銀標志。
雷達地圖顯示,里面的銀行守衛有二十四個。還是很多的。來硬的不行。
“打電話給督察處吧!”
“是。”
岳神州去安排。
張庸在旁邊等。
武昌這邊,是有督察處的。
督察處根本就是他張庸的獨立王國。光頭特許。
督察處主任就是鐘陽。算是他張庸最早的部下。
一個從警校畢業才三年多的年輕小伙子,成了武漢督察處主任,只有張庸這樣操作了。
沒辦法啊,張庸自己都那么年輕,部下當然更年輕了。
何況,都是跟自己的人,必須給他們一份光明的前途。
“專員!”
很快,鐘陽帶人趕到。
一百多人。都是全副武裝。有老人,有新人。
“用我的名義,控制里面。”
“是。”
鐘陽立刻帶人行動。
很快,就進入大樓。
里面的守衛得知是張庸的命令,當然是積極配合了。
不配合也不行啊!
想要吃槍子嗎?他們又不蠢……
將所有的守衛都安排到其他地方,然后開始挖大洋。
“嘎嘎……”
“嘎嘎……”
沉重的金庫大門被打開。
張庸僅有的一絲絲疲憊,立刻煙消云散。
仿佛喝了大力,渾身有勁。
里面都是銀錠!
一塊一塊的銀錠!堆了好幾座山。
還以為是大洋呢!沒想到是銀錠!還那么多!眼花繚亂。
“啊……”
“啊……”
身邊不斷有人低聲驚呼。
鐘陽他們跟著張庸,也是見過一些大場面的。
只是,以前的場面,都沒有現在這么壯觀。滿滿一個金庫啊!銀錠不可估量。
除了銀錠,還有金磚。大大小小的都有。最大有二十五公斤。單手拿不起來。
“瑪德……”
張庸暗暗鄙視自己的不學無術。
此情此景,居然沒有什么美妙的詞語來形容。真是敗筆。
就跟那誰進去玉虛宮打轉,就知道說好白、好白、好白……
他張庸就會說:好多錢、好多錢、好多錢……
但是!
不對啊!
不是大洋嗎?
怎么是銀錠呢?
側頭看著圓通。
“可能不在這里……”圓通似乎也感覺意外。
“所以,還有其他地方?”張庸覺得有必要努力控制情緒。以免自己太高興了。
“但是我不知道……”
“沒事。慢慢想。想到再告訴我。”
張庸心情極好。
有這個金庫,他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如何將里面的銀錠、金磚搬走……
都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等等!
忽然腦海靈光一閃。
我為什么要搬走呢?
多好的一棟大樓啊!
寬敞!
氣派!
堅固!
直接換個名字就行了啊!將建設銀行換成儲備銀行……
哈哈!
好瘋狂的念頭。
搶別人的錢,還搶別人的大樓!
但是……
好像真的可以啊!
直接將建設銀行的牌子摘下來,換一個。
只要掛上中央儲備銀行的牌子,以后,連這棟樓,都是我張庸的。哈哈!
就這么干!
正好,里面的金庫挺大的。
除了原來的金銀,還可以儲備一點大洋什么的。
以后就是一個堅固的據點。
同時,也是紅果果向那位孔夫人宣戰。我直接將你的銀行都搶了。看你咋辦。
“鐘陽!”
“到!”
“找幾個工匠,將建設銀行的牌子下了。換上中央儲備銀行的牌子。”
“是。”
“以后,你們直接在這里辦公。左邊掛督察處的牌子。右邊掛中央儲備銀行的牌子。”
“是。”
鐘陽答應著。轉身去安排。
從來不問為什么。埋頭干活就是。正好督察處缺辦公場地。
原來的辦公場地哪里有這棟大樓氣派?
“不錯,不錯……”
張庸覺得自己又聰明了一次。
這叫什么?借尸還魂?李代桃僵?移花接木?
“報告!”
“什么事?”
“專員,有一位叫做唐勝明的先生電話找您……”
“唐勝明?”
張庸一愣。這家伙怎么冒出來了?
話說,自從盧溝橋事變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唐勝明了。
風流倜儻的唐三公子最近在忙啥,張庸是完全不知道。也沒時間和精力去關注。對方也沒來聯系他。
走出金庫。到外面來接電話。
如此氣派的大樓,當然是有電話的。還不止一部。
拿起話筒。
“三公子……”
“少龍啊……”
唐勝明的話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
張庸腦海飛快的旋轉。琢磨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惜想不到。
“三公子,你有話直說。”
“有人要我給你帶句話,要你適可而止……”
“日寇?”
“不是。”
“那是誰?”
張庸語調轉冷。
然后意識到可能是孔家。
能叫得動唐勝明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雖然自己得罪了很多人。但是,能讓唐勝明傳話的,只有孔家。
唐勝明沉默。
張庸硬邦邦的說道:“她想要我的命,我只要她的錢,我已經非常忍讓了。”
“少龍啊,你年輕氣盛,有些事,沒那么簡單。”唐勝明緩緩的說道,“那邊有些非常手段。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凡是擋他們路的,下場都不太好。”
“那就來吧!”張庸提高語調。
瑪德,威脅我。
我如果怕威脅,我還能活到現在?
孔家又怎么樣?
沉默。
良久。
“三公子,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注意安全。真的。”
“她已經派人暗算我兩次。我才反擊的。”
又沉默。
又良久。
張庸始終沒有掛掉電話。
唐勝明也沒有掛掉。時間就這樣默默的流淌。
“有個事……”
“你直說吧!”
“當年,南昌機場大火,還沒結案的。委座其實很關心。蔣夫人也很關心。”
“什么意思?”
“妹妹和妹夫懷疑是姐姐和姐夫做的手腳。但是沒有證據。這種事,又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太多。”
“然后呢?”
“我明天出國。再會。”
“啊?”
張庸一愣。
不是,你話沒說完呢!
“等等……”
然而,電話已經掛了。
擦,這個家伙,一天到晚都往外國跑!
外國很好嗎?
然后明白過來。對方是在躲。
唐勝明惹不起孔家。如果留在國內,還會被孔家使喚。
萬一孔家又要他出面做什么,他又沒辦法拒絕。
只有躲到外國去,跑得遠遠的,才能避開孔家。
側面說明,孔家能量確實很大。以唐勝明的身份,也只有躲的選擇。
收回心思。
南昌機場大火?
還沒結案?
這件事,他其實早就知道。
在剛剛加入特務處的時候,就被告知,里面的水很深。
好像去負責調查的誰誰誰,最后還死了。是自殺。還是被自殺。撲朔迷離。諱莫如深。
戴笠好像也去做過調查。但是具體調查結果,不得而知。
現在唐勝明一提,里面的水就更深了。
妹妹和妹夫懷疑是姐姐和姐夫做的……
哇塞!
其他人一聽,恐怕當場就猝死了。
也就是他這個鐵頭娃,聽了以后,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有點躍躍欲試。
我草,窩里斗?這么勁爆?
大姐欺負小妹?
嘿,孔夫人欺負蔣夫人?
那絕對不行!
必須讓對方知道,蔣夫人才是第一夫人!
妹夫雖然是妹夫。但是,妹夫是委員長!
“鐘陽!”
“在。”
“南昌督察處是誰在?”
“報告專員,是楊智。”
“好。”
張庸點點頭。
原來是楊智啊!楊善夫的侄子。
好,這樁案子,我接了!
鐵頭娃,不怕事。
我活不活無所謂,我只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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