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萬物在于平衡之中第三千二百四十八章硬幣游戲第一卷萬物在于平衡之中第三千二百四十八章硬幣游戲←→:、、、、、、、、、、、、、、:xbiqugu
“和凡妮,咳咳,抱歉,我是說和貝納妮絲小姐認識,是我在旅行途中慕名去拜訪黃金黎明歌劇團在蘭德爾河谷的駐地。在當地的王爾德歌劇院觀看表演時被那位女士發現了特殊之處,她當時想把我關起來研究我,最后還是那位好心的拉瑟斯小姐阻止了她。
之后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她讓我留在蘭德爾河谷不讓我走,等到春天來到后又逼迫我跟著歌劇團四處演出。這期間我們發生很多很多的故事,不知不覺中關系就好了。”
夏德摸了一下小米婭,嘆著氣說著違心的謊言:
“有一天,她忽然對我說:你走吧,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走的越遠越好。我當時正在幫劇團的姑娘們挑選演出的衣服,所以就當她是在考驗我,就沒走。后來我們的關系越來越好,直到那年秋天我主動向她辭行,她便哭著給了我一個擁抱,并且代表劇團的大家邀請我要常回去看看。”
這是凡妮莎以自己為主角,在假設“第一個遇到夏德的不是嘉琳娜而是我”的情況下,為自己創作的浪漫故事的劇本。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很有編劇天賦,這故事起承轉合每一處都經過了合理的構思,就算是此刻聽著故事的太陽的大魔女,都僅僅通過這一小段故事了解了內情:
“所以你和她”
“之后再碰面就是今天凌晨,所以她才說好久不見。”
于是克萊爾·萊茵哈特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懂了,而且自己似乎并不是處于太大的劣勢。
“至于和西爾維婭小姐的見面,那是在威綸戴爾的事情。”
他又講起了西爾維婭編寫的故事,這故事充分反映了她的性格:
“我去當地學校拜訪以前認識的開酒莊的吸血種朋友,離開時意外在教室窗口看到了正在做學術報告的她。我一下就被這位這么年輕,卻精通數論的姑娘吸引了,就跑到教室后面聽講,然后她就發現了我。不過和貝納妮絲小姐不同,西爾維婭小姐沒有一開始就表明身份,而是邀請我做她的研究助手。
她本來是想利用這個借口發現我的秘密,但我們相處的越來越融洽。有一天她的一篇重要論文被接收了,她就邀請我去威綸戴爾的一家豪華餐廳吃飯,期間她告訴了我關于魔女、詛咒之類的事情,并且想讓我成為她的學生。”
夏德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未來肯定要為講這些謊言而多次道歉的:
“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我沒同意,她不讓我走,然后我們就打了一架。她當年還只是十環,只比我高一級,所以我們算是平手。當時我們都累壞了,就一起躺著城外的山丘上看著月亮度過了那一夜,之后她就放我走了。”
太陽的大魔女輕輕點頭,認為議會里最年輕的姑娘果然手段更多一些,不過她終歸也只是將關系放在了“朋友”層面:
“說起來,請問你是什么年齡?”
她又好奇的問向了夏德,談論男人的年齡不是什么禁忌話題,夏德便按照自己的一般對外說法說道:
“22歲。”
對面的大魔女點點頭,雖然早就知道對方年輕,但沒想到真實年齡真的和外表一樣年輕。為了防止自己被談到年齡——她顯然比外鄉人大得多,緊接著便又引開了話題,和夏德聊了幾句政治相關。
最近兩天拉格森公國的報紙已經在宣傳德拉瑞昂和卡森里克的代表預備在公國見面會談的事情了,雙方的見面地點究竟是洛瑪瑞市還是時輪城,這一點沒有確切的結論,但報紙上認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等到這個話題也結束,主菜和沙拉已經撤走,侍者將作為甜品的藍莓布丁送到了桌面上,魔女便端起酒杯又和夏德碰了一下,然后轉過頭看向了窗外的時輪城的夜景,幾秒后意外的挑了下眉毛。
等到侍者離開后,她才輕聲說道:
“剛才我看到了熟人。”
“熟人?鎮子里的人嗎?”
夏德打探道,魔女輕輕搖頭:
“是小時候我還在島上的時候一起玩的朋友,后來她們一家搬到了城里居住,我也有十多年沒見過她了剛才我看到她穿著一身男裝從廣場上經過.”
“要追上去看看嗎?”
夏德又問道,魔女淡金色的眸子于是從窗外移向了桌對面端著酒杯,一臉笑容的年輕男人的臉上的。她承認自己恍惚了一下,燭火與水晶吊燈的燈光下,餐廳小提琴悠揚的聲音里,她感覺自己望見的是夢中的月亮:
“不必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你一樣。”
夏德將手中酒杯放下,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柔和:
“那么,你還想知道些什么呢?”
魔女沖他眨眨眼,然后從自己的手包中取出了一枚1克朗的硬幣:
“不如我們玩個小游戲怎么樣?猜硬幣的正反,只玩三輪,輸掉的人需要回答勝者的一個問題,當然,不能是很過分的問題。這有助于我們加深對彼此的了解,我知道你對我也很好奇,不是嗎?”
夏德并不好奇,嘉琳娜她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不過他想到了自己的“臥底任務”:
“這聽起來非常有趣,但我要事先聲明,我的運氣非常好。”
萊茵哈特小姐便捂著嘴很淑女的笑著:
“在這雪山腳下,我的運氣也相當不錯呢。那么我就當做你愿意玩了,你要哪一面?”
“請允許我先獲得一些幸運。”
夏德說著摸了摸小米婭,貓于是溫順的叫著,抬頭看向夏德的時候琥珀色的雙眼中是燭火的微光。
“數字的那一面。”
“好的,那么我是另一面。”
她沒有拋硬幣,而是輕輕一扭,讓那硬幣在桌布上旋轉了起來。夏德用手絹擦了擦手,將其放到了一旁時看到硬幣逐漸停下來,果然是數字的一面向上。
那有著鉑金色頭發的年輕姑娘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好吧,華生先生,作為紳士,你要詢問我什么問題呢?”
“你喜歡貓嗎?”
他這樣問道,于是桌對面的女士做出有些生氣的表情:
“我愿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不要問我這種問題。哦,華生先生,你這樣自認為紳士,但其實無法討姑娘們喜歡的。面對一位和你碰杯共飲的漂亮姑娘,你對她居然一點也不好奇嗎?”
見前期鋪墊已經完成,夏德便做出了思索的表情,然后問道:
“那好吧,我問了你如果不愿意回答,可以不說——當年為什么和哈拉爾德長老吵架,然后離開這座島呢?”
他并不認為自己只能贏一次,所以一開始沒有詢問那個可能非常敏感的問題。而魔女對夏德的這個問題不感覺驚訝,她用手托著下巴,眼眸閃著光的看著夏德時眉毛輕顫,就算是再出色的畫家也無法憑空想象出夏德此刻眼中的景色:
“那也不是很復雜的事情。年輕時我是說我年齡還小的時候,曾在威綸戴爾市求學。畢業后外祖父想讓我留在本地繼承他的事業,或者說責任。
但我不愿困在這片小小的地方,我想要看到更廣大的世界,我想去見識和經歷更多的故事。所以我和外祖父大吵了一架,然后一氣之下直接離開了家鄉。”
她又端起了自己酒杯,此刻杯底只有淺淺的一口紅暈了。她將高腳杯的杯體對準桌面上的燭火,讓眼睛透過那層紅暈看向火光以及夏德。雖然十一階大魔女不會醉酒,但她卻感覺自己莫名的微醺: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但其實我和外祖父也沒有那么大的矛盾,我也一直在找機會向他道歉。所以這次收到了他的信,便立刻趕回來了.但萬靈節之后,我應該還會離開。”
夏德認為她大概率走不了,從最近幾天接連發生的古怪事情來看,夏德幾乎可以肯定第九位被選者就在這座島上。
“那么你呢?萬靈節之后有什么打算嗎?”
她放下了杯子,眼神有些朦朧的問向了夏德。氣氛很不錯,吃飽喝足以后人們總是會產生一般情況下不會產生的想法。不過在夏德開口回答之前,她又笑著搖頭:
“不,我還沒有贏,所以你不需要回答我——還是猜數字嗎?”
“是的。”
硬幣被第二次轉動,而這一次依然是夏德獲勝。有著鉑金色長發的萊茵哈特小姐笑的很溫柔,她微微歪著頭看著夏德,淡金色的眼睛中的含義,分明是讓夏德繼續詢問。
“我想想貝納妮絲小姐她們都以為你要和拉爾森小姐去新大陸,那么為什么要說謊前往這里呢?議會應該不會歧視部落民吧?”
魔女勾著唇笑著;
“當然不會,我只是有些個人的原因好吧,這不是復雜的問題。我只是不想讓她們意識到,我是家庭美滿的人。你認識的魔女還不算多,大概不知道,大魔女們大多孤零零的活著,我是其中家庭最美滿的那一個。”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嘉琳娜雖然有一票侄孫女和侄女,但父母早已去世,僅剩的哥哥姐姐們也都上了年齡;卡珊德拉婆婆不必多說,西爾維婭和凡妮莎早就父母雙亡;梅根和奧黛麗的“愛德華茲家族”如今也只剩下第二代的鬼魂、第五代的食尸鬼和第六代的“年輕人”;希維掌家,阿芙羅拉家族中沒有比她大的親屬;倒是月灣的貝拉還有母親在世,但也只剩下母親了。
還有“貓頭鷹”。
“是的,芙洛拉因為母親的過世,恨死她的父親了,最近不是忙著讓她的父親失去爵位繼承權嗎?”
夏德心中想著,而桌對面的萊茵哈特小姐不僅父母雙全——作為普通人生活在小鎮上,甚至外祖父和外祖母也都活著。鎮子里到處都是親戚和她兒時的玩伴,雖然比起其他魔女她沒有那么多的財富和權力,但她與其他人相比的確是非常幸福。
“那么祝你的生活能夠繼續幸福下去。”
夏德再次端起酒杯,克萊爾·萊茵哈特便也舉杯。將剩余的那口紅酒一飲而盡后,她又要拿起硬幣,卻被夏德阻止了:
“我認輸,第三局你來問我。”
于是年輕姑娘說話時的語氣中多了些嗔怪:
“這是在讓著我嗎?”
倒映著燭火的金色的眼眸看著他,夏德同樣望著她的眼睛:
“有些事情不能贏得太多,我向來認為命運是把雙刃劍,所以在其中一刃砍向自己之前,我會自己動手三局中贏兩局,已經足夠了。”
“花言巧語,聽上去還是像是在故意讓著我。”
雖然這樣抱怨,但她依然笑著:
“那么在目前手中的事情處理完,萬靈節也結束后,你會做些什么呢?”
“我大概會留下一段時間,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某個危險的家伙,現在我還毫無頭緒。”
“那么我也留下來幫你吧,畢竟我最近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輕輕眨眼:
“這,也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夏德便輕聲道謝,低頭去吃甜品的時候,他又在心中詢問道:
“總感覺萊茵哈特小姐今晚的狀態很不對勁,她沒事吧?”
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要素異常。
“她”輕柔的笑著:
或許,你應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嗯比如?”
不要再對著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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