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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61章大結局第一卷第261章大結局:
祁永朝盯著采訪,覺得僅僅鋪天蓋地推廣自己的安可清膠囊,還不夠。
他轉頭看向趙家四兄弟,有了新的想法。
他拿起了攝像機開始記錄趙家四兄弟的痛不欲生的情況。
立刻讓華英通過各大渠道操控輿論。
隨著疫情蔓延公開,祁永朝剛好可以趁虛而入。
祁永朝操控紙媒、BBS、以及短訊營銷開始打輿論戰:
——《安可清可治愈流行病》
——《秦文琮以權謀私,為妻子賣中藥!》
——《特效藥中藥結合后遺癥!痛不欲生!慘!》
BBS里,有人匿名說:
“大家不要被秦文琮的建議用藥給騙了!秦文琮的妻子沈子菱在一家藥企上班,搭配中藥,不過是幫助他媳婦兒賣藥罷了!
真正有用的是安可清膠囊。可惜了,安可清的老板不愿意提升藥價,沒給秦文琮抽成啊,所以他不愿意推罷了。”
“你們去地方臺看新聞回播,采訪了醫院里正在住院的四個孩子。他們都是軍研所附中的,也是傳染源的,用了特效藥和中藥,結果后遺癥非常明顯,骨頭疼得痛不欲生。”
諸如此類的內容,以各種方式,推送到了京市群眾的手上。
一時間,人心惶惶。
有人開始想逃離京市,有人甚至開始大鬧特鬧,要求此次抗疫更換負責人!
安可清膠囊訂購量在兩天內猛增,京市政府發放的特效藥和中藥頻繁出現在居民點垃圾桶。
祁永朝看著那些訂購出去的藥物,以及進賬的白花花銀子,笑出了聲:
“沈子菱啊沈子菱,你以為你能阻擋我賣藥嗎?經你這么一折騰,我的首富計劃是泡湯了,可我依舊能大賺一筆!”
祁永朝已經準備好,這周把藥賣到一個數量,就帶著錢翻山離開京市,再出國。
至于趙家四兄弟,先扔國內吧。
等以后國內風聲暫緩了,他再想辦法回國。或者等趙家四兄弟成為了京市首富,他想個借口再回來,和孩子們享受天倫之樂就好了。
總之祁永朝已經想好了退路。
等把之前準備好的這一批安可清售完,他就收手,帶著這一波巨額財富出國享受。
另一邊,因為輿論,京市現在是怨聲載道。
醫院里的重癥數量急劇增加,患者家屬寧死不愿用秦文琮建議的治療藥物。
醫院里。
患者家屬們集聚在取藥大廳里鬧事:
“退藥退藥!”
“我們堅決不用秦文琮推薦的藥物搭配!他以權謀私,為了幫自己媳婦兒賣藥賺錢,我們不愿意當這個怨種!”
醫院大廳內,鬧事的患者家屬們情緒激動,他們的叫嚷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場面一度失控。
保安們迅速趕來,試圖維持秩序,卻被洶涌的人潮擠到一旁。
這時,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站了出來,他神情嚴肅,聲音洪亮:“大家先冷靜一下!秦院士和沈女士的建議是基于專業研究和臨床觀察的,目前這是對抗疫情最有效的辦法。那些言論沒有科學依據,大家不要被誤導!”
憤怒的家屬們根本聽不進去,有人指著醫生的鼻子罵道:
“你別在這兒替他們說話!我們都看到新聞了,那些孩子疼成那樣,就是吃了他們推薦的藥!我們可不想讓自己的親人遭罪!”
人群中一陣附和,大家紛紛要求院方立刻停止發放秦文琮推薦的藥物,改用祁永朝宣傳的“安可清膠囊”。
醫院領導緊急召開會議,討論應對方案。
院長眉頭緊鎖,一臉憂慮:“現在輿論一邊倒,患者家屬們情緒激動,我們的治療工作受到了極大阻礙。如果不盡快解決,疫情恐怕會進一步惡化。”
一位副院長提議:“要不我們邀請秦院士和沈女士來醫院,親自給患者家屬們解釋一下?”
院長沉思片刻,點頭同意:“也只能這樣了,事不宜遲,馬上聯系他們。”
與此同時,秦文琮和沈子菱在軍研所里也得知了這一情況。
沈子菱氣得滿臉通紅:“這個祁永朝,為了賺錢,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秦文琮面色凝重,轉身去接了一個電話,返回后對沈子菱說:“醫院那邊有人煽動鬧事,這次輿論是面向我們兩人,可能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沈子菱點頭:“好。”
他頓了一下,又問:“怕嗎?”
沈子菱搖頭:“女兒這會都還在隔離實驗室里待著,她都在努力,我怕什么?而且,趙家四兄弟那么嚴重的骨疼后遺癥,大概率是吃了祁永朝的藥,導致的后遺癥。
如果我們如果不能扭轉輿論,那么,就會有更多的民眾認為他的藥物有效,并且患上嚴重的后遺癥。”
秦文琮點頭,牽住了沈子菱的手:“一起面對。”
沈子菱點頭:“好。一起面對。”
決不能讓祁永朝得逞。
兩人迅速整理好相關的研究資料和臨床數據,準備前往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沈子菱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文琮,祁永朝既然能操控輿論,那我們在醫院的解釋,會不會也被他惡意歪曲傳播?”
秦文琮說:“所以我們不能只在醫院內部解決。我們需要借助更權威的媒體平臺,進行一次全面的信息公開,讓民眾了解真相。
我已經聯系了京市所有主流電視臺,會同步進行醫院和研究所那邊的情況直播。”
沈子菱松弛了一些。
他果然是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他們抵達醫院時,患者家屬們依舊在吵鬧。
秦文琮和沈子菱剛踏入醫院大門,喧鬧聲便如潮水般涌來。
憤怒的家屬們看到他們,瞬間將矛頭對準,紛紛圍攏過來,指責聲不絕于耳。
“你們還有臉來!為了賺錢,拿我們的命當兒戲!”
“就是,快把我們的救命藥換成安可清膠囊!”
面對洶涌的人群,秦文琮和沈子菱沒有退縮,他們穩步走上醫院大廳的臺階,沈子菱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大家先安靜一下,聽我們解釋!”
然而,她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嘈雜聲中。
這時,醫院的保安們在院長的指揮下,組成人墻,艱難地為秦文琮和沈子菱開辟出一片空間。
秦文琮向前一步,拿起擴音器,聲音沉穩而有力:“各位,請相信我們。我們的特效藥,已經過二期臨床,只不過因為病毒變異,導致藥效不能完全抑制變異的病毒,這才添加了我妻子的中藥藥方。
當初杞縣疫癥,也是因為我妻子的藥方,才渡過難關。而所謂的‘安可清膠囊’,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能證明其對疫情有效。”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些孩子的痛苦怎么解釋?你們的藥就是有問題!”
沈子菱立刻回應:“那些孩子的痛苦,恰恰是因為安可清膠囊。”
沈子菱也說:“那四個孩子其實就是傳染源,他們自學校隔離開始,壓根就不在學校,一直在他們養父家中。
我與附中孩子們度過了兩個日夜,親自熬制湯藥讓他們脫離重癥。這些,你們下來后可以自己去跟那些孩子和孩子家長求證。
而那四兄弟的養父,就是安可清制藥公司的老板。他們是因為服用了安可清才出現了嚴重的骨疼后遺癥。醫院有詳細的病例記錄和醫學分析可以證明。”
說著,她示意助手將準備好的資料分發給周圍的人。
病患家屬們低頭看這些病理報告。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我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們偽造的?你們權利那么大,手可通天啊!”
帶隊維持持續的警察立刻把人從人群里揪出來:“你有什么話,當著大家的面繼續說!”
這人收了華英的錢,故意來攪事兒的。
此時他看見有京市電視臺的直播攝像機對著他,嚇得立刻不敢說話了。
秦文琮和沈子菱攜手控制醫院輿論這一幕,正在京市各大主流電視臺直播轉播。
秦文琮讓人搬來了一臺電視機,接上線之后,才對大家繼續說:“我們這邊的情況,全國都會轉播,接下來,大家跟我看一下,研究所那邊的情況吧!”
醫院的電視屏幕上,出現了秦文琮和沈子菱以及大家的身影。
很快,又轉到了研究所那邊。
與此同時。
警方那邊已經截住了祁永朝的財產轉移,并且掌控了祁永朝操控輿論、故意傳播虛假信息的證據,迅速對他展開了抓捕行動。
祁永朝正在別墅里數鈔票,四個孩子剛被華英從醫院接回來,躺在床上痛不欲生。
此時四個孩子已經不能再痛苦呼喊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望著祁永朝。
祁永朝把一箱子錢封好,推給了一旁的助理華英:“這些都是你的,等我成功出國,還有一箱錢,我會告訴你在哪里。”
華英點頭:“謝謝祁總。這四個孩子,怎么辦?”
他們送四個孩子去醫院,只是為了讓他們被電視臺采訪,而不是為了給他們治病。
祁永朝看了眼沙發上躺著的四個孩子,說:“現在采訪散播輿論的目的達到了,他們也就沒用了。應該死不了,照常給他們準備飯菜就是了。吃就吃,不吃就不吃。”
他走到餐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沒注意到,四個孩子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恨。
他正要開始幻想自己的奢華生活,房間里突然停電。
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祁永朝非常謹慎,立刻趁黑跑進了地下室,里面有通往外面的地下通道。
警察們沖進來,把還在客廳里的華英壓倒在地!
警察出示了逮捕令,將她銬了起來。
等燈光重新亮起。
隨隊的警察對帶隊的男警說:“隊長,祁永朝不在。”
隊長罵了一聲“特娘的”,指著華英說:“把她帶回去審!”
新聞里還在播放秦文琮的采訪,他有條不紊陳述著軍研所的準備。
為了安撫民眾的情緒,讓民眾們不再恐慌,配合治療,他不僅親自來醫院安撫民眾,還讓電視臺把直播轉到了研究所的實驗室。
秦文琮說:“可能大家會質疑兩種藥結合的影響力,我的女兒采用了這一項的治療法。接下來,請大家看她的用藥記錄!”
轉播到軍研所,首先看見的事凌玲無所事事在唱歌。
而后,研究員們開始給記者展示記錄的文據和影音數據。
電視前的民眾,盯著屏幕,屏住了呼吸。
他們看著凌玲的用藥記錄逐一展示,加上配有音影資料,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各項數據清晰表明,特效藥與中藥結合后,凌玲體內的病毒載量顯著下降,身體各項機能逐漸恢復正常。
看到這些,大家才的議論聲漸漸改變了方向:
“這孩子看起來狀態確實不錯啊。”
“說不定秦院士他們真的是對的。”
“那是凌玲吧?那個小童星!他可是秦教授的女兒啊,秦教授都肯讓自己女兒用藥,那一定是沒問題的!”
“對!一定沒問題!”
新聞里不僅公開了凌玲的用藥資料,還同步公開了景云、正則的用藥數據。
電視前的觀眾都被秦文琮和沈子菱的大公無私給震撼到了。
“我的老天爺。秦教授夫婦居然讓三個孩子都試藥了!”
“我們也配合用藥吧!不要等重癥了,浪費了醫療資源!”
“這里可是京市啊,秦教授再怎樣有勢力,總不能手眼通天吧?”
“對對對……”
醫院里。
沈子菱抓住時機,繼續說道:“大家看,我的三個孩子,足以證明我們的方案是可行的。我們對每一位患者都負有責任,絕不會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
安可清制藥企業為了私利,編造謊言,誤導大家,他的行為才是真正在危害大家的健康。”
此時,醫院大廳的門被打開,幾十名附中家長們被帶進來。
他們說:
“我家孩子之前高燒不退,肌肉酸痛得直哭,用了秦院士和沈女士的藥后,燒退了,也沒那么疼了。我相信他們,大家別再被謠言騙了!”
“對,我們家孩子也是!如果不是秦教授和沈女士,我們都不知道,孩子會變成什么樣……所以大家還是用藥吧,不要給了騙子可乘之機!”
數十名家長的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更多的患者家屬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屏幕上,軍研所的研究員們還在詳細講解著病毒的特性、治療方案的原理,深入淺出的解釋讓民眾們漸漸理解了其中的科學理論。
與此同時,警方在對祁永朝別墅的搜查中,發現了大量的證據,包括他培育培養變異病毒,以及和制藥方往來的信件、資金轉賬記錄。
華英在審訊室里,面對警方的鐵證,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將祁永朝的所有計劃和盤托出。
警方根據華英提供的線索,迅速鎖定了祁永朝的逃跑路線。
祁永朝制造病毒被通緝、安清膠囊有嚴重后遺癥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市。
電視臺還播放了趙家四兄弟痛不欲生的畫面。
醫院里,得知這一消息的患者家屬們一片嘩然。
那些曾經相信謠言、大鬧醫院的人們,此刻都后悔不已。
“我們真糊涂啊,差點被那個渾蛋給騙了!如果真買了那個藥,我們的孩子還不得疼死?”
“是啊,多虧了秦院士和沈女士,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錯到什么時候。”
隨著民眾對治療方案的信任恢復,醫院里的治療工作得以順利開展。
患者們積極配合,按照秦文琮和沈子菱的方案服藥治療。
京市的病患數量逐漸下降,不到半個月,京市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運行。
祁永朝壓根沒有出京市,他知道華英大概率會出賣自己,所以壓根就沒跑。
他一直躲在地下室里。
地下密室里,有他準備的食物和水資源,足夠他在下面躲數月之久!
半個月過去。
祁永朝從地下室出來,打算透透氣。
剛打開地下室的門,就看見了正坐在沙發上討論事情的趙家四兄弟。
祁永朝看見他們,無所謂地舒出一口氣,去吧臺倒酒喝。
他一邊往杯中倒酒,一邊說:“你們已經痊愈了嗎?外面現在什么情況?”
趙合東起身走向祁永朝,眼底是沒有情緒的冷漠:“爸爸,你不應該問問我們,當時有多痛嗎?如果不是秦教授,我想,我們可能已經死了呢。”
祁永朝聽見趙合東提了秦文琮,眉眼一沉,轉身就給了他一巴掌:“怎么?你想認他當爹嗎?你別忘了,他是害你親生父母坐牢的人!”
這一巴掌打下來,趙合東卻并沒有生氣。
他抬起頭,笑了笑,說:“爸爸,你知道么,我們已經出院兩天了。我們四兄弟,這兩天一直在這兒等你呢。我們就知道,你不會躲在下面太久,一定會出來。”
家里的密室修建時的設計,就是只能從里面打開。
就算別墅著火,地下密室里的人也不會受到影響。
除非有人掘地三尺,方能從里面把人揪出來。
趙家四兄弟知道這個密道,但他們沒有告訴警察。
“等我?你們等我做什么?難道想讓我帶你們走?”祁永朝皺眉說:“我告訴你們,最好死了這條心。這房子,我留給你們,我也會給你們留下一些錢,但我絕對不會帶你們走。不過你們也放心,我會再回來的,也會給你們持續提供經濟幫助。你們呢,就好好在國內,讀書,創業,發展,等你們做出一番事業了,我再——”
他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后背一涼。
噗嗤一聲。
有什么東西刺入了他的后背。
祁永朝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把沒入自己后背的刀,溫熱的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淌下,在地板上洇出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他緩緩轉過頭,看到趙合北滿臉淚痕卻又眼神決絕,手中緊握著那把兇器。
“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祁永朝的聲音因震驚和痛苦而顫抖。
趙合東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恨意:“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你那些鬼話?這么多年,你把我們當什么?工具?為了你的私欲,你讓我們感染病毒,利用我們制造輿論,還眼睜睜看著我們痛苦!你根本不配做父親!”
趙合南也走上前,聲音哽咽:“我們在醫院里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只顧著數你的錢,計劃著怎么逃跑!你可曾想過我們的死活?”
趙合西則氣得渾身發抖:“你害了那么多人,讓整個京市陷入恐慌,你以為你能逃脫懲罰嗎?”
祁永朝試圖掙扎,卻因失血過多而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
他看著四個曾經被他視為棋子的孩子,心中滿是懊悔,卻也無力挽回。
“我……我錯了,孩子們……”祁永朝虛弱地說道,但趙家四兄弟只是冷漠地看著他,沒有絲毫動容。
此時,別墅外警笛聲大作,警察們接到群眾舉報,迅速趕到現場。
原來,趙家四兄弟雖然沒有直接向警方透露祁永朝的藏身之處,但秦文琮推測,祁永朝根本沒有離開京市。
秦文琮建議警方注意著趙家四兄弟的行動軌跡。
警察們沖進別墅,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祁永朝和手持兇器的趙家四兄弟。
帶隊的警官立刻指揮警員叫救護車,同時對現場進行勘查。
到了警局,趙家四兄弟向警方詳細講述了祁永朝的種種罪行,以及他們的復仇動機。
警方根據他們的口供,結合之前掌握的證據,對祁永朝的罪行進行了全面梳理。
老警察問大哥趙合東:“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他做了那么多壞事,自由法律懲治,你們幾個孩子為什么要動手?”
趙合東一臉無辜:“可是叔叔啊,未成年殺人,是不犯法的喔~”
警察:“……”
祁永朝被殺,趙家四兄弟被送進了少管所。
三個月后,京市恢復一片平靜,而秦文琮正帶著孩子們籌備一場特殊的婚禮。
秦文琮和沈子菱的婚禮,一拖再拖。
當初打算沈子菱學業結束后再辦婚禮,奈何沈子菱博后出站,又忙著學術研究以及公司新產品研發,導致婚禮一拖再拖。
祁永朝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秦文琮說什么也要把婚禮給辦了。
祁永朝事件后,沈子菱的新藥研發工作更忙碌了。
她被秦文琮和三個孩子拖出來選婚紗,看著鏡中換好婚紗,上了精致妝容的自己,一臉無奈:
“孩子都這么大了,這婚禮是非要辦不可嗎?我忙死了!你們快看,這套婚紗行不行?行的話就這套了,我待會還要去一趟實驗室呢!”
女兒凌玲卻托住她:“媽媽!今天是休息日!休息日!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地球少了你不會停止轉動!研發組少了你,實驗也不會停滯不前!”
景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道:
“媽,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適當的休息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您一直高強度地投入新藥研發,身體和精神都處于高度緊張狀態,適時地放松,比如籌備婚禮,能讓您的大腦得到充分的休息,之后再回歸工作,反而能產生更多靈感,提升研發進度。”
正則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媽,我下月就要比賽了,特地請假來陪您。您權當,給我個面子!就好好辦一場婚禮吧,這也是我們全家一直期待的大事。”
沈子菱看著孩子們真摯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好好好,那今天就聽你們的,先不考慮工作的事。”
她再次看向鏡中的自己,婚紗潔白,莊重美麗。
年輕時,她的遭遇非常糟糕,從來沒有憧憬過這么好看的婚紗,也沒憧憬過像樣的婚禮。
現在工作忙碌,就更不曾期待婚紗這種東西了。
可是此時的婚紗穿在身上,看著鏡中倒映的孩子和丈夫,她對這十幾年的歲月,才有了些許真實感。
她嫁給了秦文琮,他還活著,她也沒有成為絕美寡婦。
她現在用了不少財富,卻并沒有像當初幻想的那樣躺平,而是依舊在努力工作。
秦文琮走上前,溫柔地握住沈子菱的手,輕聲說:“子菱,這么多年,委屈你了。這場婚禮,我籌備了很久很久了。明天還不知道有什么意外,我不想讓人生留下遺憾。”
沈子菱轉過頭,對上秦文琮深情的目光,眼眶微微泛紅:“文琮,其實有你和孩子們在身邊,我就已經很幸福,沒有遺憾了。”
選好婚紗后,一家人又去訂了珠寶和婚禮場地。
婚禮當天。
歐式莊園,綠草如茵,微風輕拂。
沈子菱挽著秦文琮的手臂,緩緩走過鋪滿鮮花的紅毯。
草坪上坐著兩人多年好友,目睹兩人宣誓,承諾,擁吻,亦如真正的新婚夫婦。
向承嘆氣說:“人家老夫老妻都辦婚禮了,所以秦總,您什么時候能給我一個正式名分?”
秦小葉瞪他一眼:“你還想要名分?公司做到全國第一了嗎?”
向承無語:“起碼是前十啊!人不能總干事業吧?總得有點生活吧?你看他們不覺得幸福嗎?不羨慕嗎?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婚禮嗎?”
秦小葉面無表情:“秦文琮和沈子菱世間只有一個,我羨慕什么?我羨慕他們,難道我能成為沈子菱嗎?”
向承:“……”
儀式結束后,秦文琮和沈子菱挨桌向賓客敬酒。
婚禮結束后,沈子菱托著疲憊的身軀回酒店房間換衣服,警方那邊卻送來一封特殊的紅包。
紅包里面,是趙家四兄弟從少管所里寄出來的信件。
沈子菱問:“信上寫了什么?”
秦文琮反復看了幾遍,總結說:“祝福我們,內容,有些復雜。”
他把信遞給沈子菱。
她展開信件,仔細看,上面的文字透著一股扭曲的陰濕感。
上面記錄了他們四兄弟殺害祁永朝的經過,他們在信里說:
“他死得真容易,可惜我沒有辦法讓他體會到我們的那種痛。
我和弟弟們不知道你們與我父母的具體恩怨,但我們知道,是你和沈阿姨把我們從痛苦的深淵,拉回了人間。
我們四兄弟是陰溝里的臭老鼠,殺了他,也總算是像一顆被照亮的石頭了呢。你會為我們驕傲的,對吧?”
沈子菱看著這些文字,內心十分復雜。
秦文琮問她:“你怎么想?”
沈子菱:“他們是未成年人,進了少管所,遲早有出來的一天,希望他們能好好改造,以后能成為正常人吧。
福利院已經重新為他們找到了領養人,為了他們四兄弟能夠健康成長,這次,福利院分別為他們找了四個家庭。”
秦文琮:“你不是一直擔心他們,會危害景云和正則的生命安全?”
沈子菱笑了笑:“他們是有問題,但也不是徹底的無藥可救。以后的事,誰知道呢!而且,以我們的經歷來看,任何結局都不是既定的,不是嗎?”
“是。”
沈子菱把信收好,放進了一個木箱子里,上了鎖。
她換下婚紗,穿上一身輕薄的旗袍,長發用一根發簪輕輕盤起。
秦文琮幫她去搭配婚紗用的繁瑣耳環,替她戴上了一枚祖母綠耳釘。
距離太近,他沒忍住,俯身在她耳垂親了一下。
沈子菱沒有推開他,而是將門上鎖,伸手撈住了他的脖頸,反響調侃:“秦教授,你今天想幾次?兩次的話,你這幅老身體,能受得住嗎?”
秦文琮將她壓倒在桌上,微微挑眉,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為了你,我的身體沒有極限,自是全力以赴。”:shuquta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