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險境第110章險境→:吳清之愈聽愈怒,終是雷霆大震。
遂猛一轉身,探手扣住彭一茹的臉,將她按在榻上,怒喝道:“我勸彭小姐清醒些!你若再敢拖延一分,害得遲榕受了什么沖撞,他日岳安多出一具無名女尸,我可保不準那是誰!”
吳清之的手滾燙至極,再加之五指頎長,登時將彭一茹的臉箍到扭曲。
可誰曾想,如此疼痛,彭一茹卻是不哭不鬧,反而從裙下探出一只裸足,竟正正的點在吳清之的胸前!
吳清之大驚,正要抽手,卻被彭一茹飽滿的雙臂纏住。
“吳老板,這樣的小打小鬧算得了什么?”彭一茹獰笑道,“金先生那種畜牲我都受得住,吳老板乃是君子,卻如和風細雨似的。”
彭一茹似飛蛾撲火,吳清之頓時心中生畏。
這瘋女人,到底意欲何為!
“吳老板,既然身中媚藥,又何必隱忍?你我二人風流一度,這情毒自然就解了,事后我也不求名分,將我從偏門抬進家做小即可。”
但見彭一茹身段柔媚,直要貼上前來。
吳清之見狀,于是毫不留情,驟然將她摔進榻中。
這一擊,吳清之絕沒有憐香惜玉之想法。
彭一茹跌回榻中,顯得有些狼狽,紅唇雪肌隱在黑發之下,竟像怨鬼般瘆人。
她只滯了不過一瞬,便姿態大動。
但見彭一茹冷冽的解開束腰,掀起裙擺,指著渾身的淤青尖叫道:“吳老板,若不是遲榕嫁了你,家中飛黃騰達,我爹爹又怎會把我賣給金仕河這畜牲!”
“你可知遲榕所為!?她是吳太太,卻在商行中羞于啟齒,而我呢,金仕河百般作踐我,卻連我一個姨太太的名頭也不給!戲院偶遇你們,還要謊稱我是他侄女!”
“他身下壓著的是我,嘴里卻叫著吳太太!甩我耳光,抽我鞭子,說我長得沒有遲榕清純,白瞎了一身校服!”
“她在我身上做的孽,我要從她身上討回,又有什么不對!我甚至不爭不搶不要做吳太太,只求她施舍我一次,讓我擺脫金仕河,嫁進吳公館,脫離苦海!”
彭一茹聲聲慘絕,猶如厲鬼。
此番喧囂,直惹得吳清之雙耳作痛。
遲榕有危險,要立刻找到她!
吳清之心中一橫,旋即,牙齒生生的咬破了嘴唇,疼痛使他清醒了大半。
于是再也不理身后那歇斯底里的彭一茹,只撲向門去,竭力擰著門把手。
可是門鎖紋絲不動。
“沒用的,我早已安排好人手,將房門從外面鎖住。”
彭一茹紅著眼眶,嘲諷的盯住吳清之,道,“吳老板,這藥,是金仕河平時拿給我們這些姘頭助興用的,霸道著呢,你已經站不穩了罷?”
吳清之猛烈的甩一甩頭,復以一手扶額,強壓住腦中狂跳的神經,嘶啞的開口問道:“最后問你一次……遲榕,到底……在哪!”
他的視線漸漸模糊,舌尖被心火煎干,只有那火熱的欲望愈發的膨脹開來。
彭一茹扭動著腰身走來,用輕飄飄的聲音,在吳清之的腦中埋下駭人的消息。
“她啊?她大概正被金仕河掐著脖子干呢。”
彭一茹笑靨如花,“遲榕那般身段,金仕河定會爽絕,說不定一個馬上風,真死在她身上罷?”
那廂,走廊另一端頭,風雅小屋之中,遲榕已然翻身下床。
她緊握著手中的比目魚鋼筆,防守在門后。
只聽得那腳步聲愈來愈近,終于在這房門外停下。
遲榕的心砰砰直跳,她不敢開口,只怕問罷,來人卻不是吳清之。
然,天意難測,不等遲榕出聲,竟是來人先取了鑰匙,直插進鎖孔,意欲開門。
如此,便由不得她了。
遲榕當即用盡全力撲在門上,妄圖死死抵住那門板。
口中更是大叫道:“吳清之!是你嗎!吳清之!你在哪!”
可她的力氣是那樣的小,此番抵抗,面對那門外之人,猶如螳臂當車。
于是,只聽得砰的一聲動響,那來人斥腳一踢,當即破門而入。xiumb
遲榕被這暴開的門板直扇倒在地。
此時此刻,遲榕本就虛弱,這一摔,便很再難爬起來。
遲榕的腦中嗡鳴,視線朦朧之時,房門再度關閉,更被鎖住。
遲榕正欲爬開,卻是一只圓滾滾的肉手將她拎了起來,丟到床上。
遲榕被摔得七葷八素,不等她呼救,那來人便淫叫一聲,作勢要撲過來。
“吳太太,你可教我好想!老金我這就來疼你!”
正是那肥頭大耳的金老板!
但見金老板作出垂涎欲滴的神情,更是猴急的扯開皮帶,著實下流萬分。
遲榕心中警鈴大作,只撲嚕一下滾下床去,搖搖晃晃的貼著墻站起來,痛罵道:“狗東西,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信不信吳清之把你活剮了!”
話畢,誰曾想,那金老板不怒反笑,更是興奮不已,淫笑道:“吳太太好大的脾氣,躲貓貓是罷?真有閨中情趣!”
他搓搓手,鼻間復又哧了一聲,“你也變惦記那姓吳的病秧子啦!他正和彭一茹那小浪蹄子過癮吶,不如以后……咱們四個一起玩!”
遲榕面色鐵青,雙腿抖得厲害。
她怕極了,簡直比端午出游那日,遇見行兇時還要怕。
可危機時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權由不得示弱與求饒。
要么反擊,要么受辱!
那廂,金老板瞧著遲榕那面色緋紅的樣子,貝齒咬唇,嬌艷得很,只覺得快哉。
他肖想這位嬌艷的吳太太久矣,今日終于得手,又怎能放過!
學生模樣的姘頭,金老板不是沒有玩過,正是那豐身瘦臉的彭一茹。
說來也巧,他剛辦過舞會,在吳太太此處吃了癟,不日,彭父便奉女前來。
彭父是單位里的小科員,高不成低不就,十年如一日,總爬不上高位。
攜女兒來拜訪,話里話外,便是想要金老板收了彭一茹,讓她做個姨太太,就很知足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只希望金老板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這小科員提為高官干事。
送到嘴邊的鴨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金老板于是立即答應下來。
可他只讓彭一茹做個姘頭,因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這般,才稱為刺激!
然,金老板仍是對那吳太太戀戀不忘。
行房之時,再一對比,更顯出彭一茹的不足來。
少女的臉,怎能夠如此寡淡清瘦?
非得是吳太太那般嬌艷欲滴的臉蛋,杏眼,瓊鼻,唇有肉欲,方才像樣!
何況,偷——不如偷不到。
“別人的太太玩起來才痛快!”
思及此,金老板更是滿目淫邪,高喊一聲,直直撲向遲榕。
作者有話說
麻了姐妹們,寫這兩章的時候把我自己氣夠嗆!榕榕和老吳,都給我撐住啊!!!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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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