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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她千般嬌縱-第179章 大殺四方
更新時間:2025-03-30  作者: 大魔王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民國舊影 | 大魔王 | 許她千般嬌縱 | 大魔王 | 許她千般嬌縱 
正文如下:
第179章大殺四方第179章大殺四方→:周老爺此番方才粉墨登場,撂下這一眾賓客許久,卻不是有意怠慢。

他實則等在屏風之后久矣,悉聽著堂屋中的每一絲動靜,只待一個契機。

——一個能夠將吳清之推上風口浪尖,教萬眾矚目于他夫妻二人的契機。

畢竟,一旦眾人的目光鎖定了吳清之,那么,他便再無拒絕與脫身的機會了。

周老爺成竹在胸,他果然很輕易的拿捏住了此二人。

但見那右側的耳室內,坐的盡是些約莫有了年歲的老爺與夫人們,吃吃碰碰,杠上開花,麻將打得不亦樂乎。

周老爺騰出一張桌子,直教白娉婷與另一位油商請坐,唯剩最后一座,獨留與吳清之去。

周老爺認為,牌桌上面最容易談生意。

“吳老板這邊請,今天打個大些的如何?”

周老爺一面說著,一面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誰料,不待吳清之應聲,那廂,卻見遲榕已然細手一伸,高高的舉起,自告奮勇道:“打麻將啊,那還得是我出馬呀!”

一時之間,桌上幾人,皆是啞然。

白娉婷更是怒極,只覺得這小wifey無規無矩,太落面子。

于是帶著些譏笑的腔調開了口,說道:“這籌碼大的,哪是些小貓小狗能夠消遣的!”琇書蛧

然,吳清之卻并不阻撓遲榕,反是柔柔的勾起了唇角。

他亦然不顧旁人的眼光,落落的一下,竟是直直的吻在了遲榕微翹的眼尾之上。

“我夫人年幼,還請各位手下留情,莫要欺負她。”

坊間素聞吳老板寵妻如命,今日一見,果然并非虛言!

眼下,分明是嬌縱的沒了邊際,任由著遲榕在這機關算盡的牌局里玩耍!

眾人略有些怨懟,卻并無發作的理由,左右是明槍暗箭,戳穿了來意,挑明了計謀,便顯得無趣了。

于是開局,周老爺當仁不讓,自然是莊家。

兩圈牌打了出去,遲榕只覺得無趣。

這些正而八經的人,一不算賭棍,缺乏技巧,二不算牌友,缺乏熱情。

牌打得了了,遲榕心中亦是了了。

當是時,周老爺打出一張八筒,無人敢動。

八,諧音發財,這牌無論作為何種理由被打出來,都是周老爺的一種暗示。

只聽得周老爺幽幽的說道:“善堂善堂,唯獨這一個善字,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吳清之聞言,眸光微沉。

此話話中有話,吳清之只等著今夜的唇槍舌劍,如今,終究是來了。

他正欲避重就輕的說些客套話加以應付,然,卻是此時,但見遲榕啪的一下,只將麻將用力一摔,大喜道:“杠杠杠杠杠!”

遲榕美滋滋的一把奪過那張八筒,復又亮出自己的那三張,合并于一處,碼一碼齊,便要再次摸牌。

她沖著吳清之擠眉弄眼道:“來個杠上開花,你幫我翻牌!”

四下三人,登時面色鐵青。

莫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亦或是胸無心肝膽,遲榕竟敢如此不加顧忌的駁了周老爺的面子!

周老爺沉聲道:“吳太太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周老爺的眼底照不進分毫的笑意,可遲榕卻是嘻嘻哈哈,仍舊自行其是。

遲榕得寸進尺道:“麻將就是打牌嘛,我從小就看家里的大人打,也只是略懂一點點咯。”

吳清之坐于旁側傾聽,旋即失笑。

然,遲榕此舉,實在并無其他深意。

她之所想,原是要給吳清之一點參與的機會,讓與他些許的游戲體驗。

遲榕很有算牌的習慣,眼下,每一家的進出皆然了然于心。

此番欲請吳清之翻牌,端的就是個胸有成竹,十之八九,定然能夠胡牌。

這一遭,按照遲二爺的話來說,乃是打牌最能夠看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與壞。

顯然,遲榕便是那好的一種,滿心的歡喜,權留與吳清之一人爾。

吳清之見她神色奕奕,可愛得緊,遂故意笑問道:“遲榕,我若是沒能摸到好牌呢?”

遲榕滿不在乎的擺一擺手:“怕什么,有我這個麻將戰神在,難道還會輸嗎?”

這仿佛是一種情趣,卻又類似于一種對外的挑釁。

他二人于是明目張膽的調情著,吳清之一手摟住遲榕,一手直去摸牌。

周老爺的面色更加沉了下來。

吳清之翻開牌面,輕聲道:“八萬。”

遲榕當即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落落的推到了牌組。

卻見那牌面一一亮明,八筒八條八萬,成小雙成大對,應有盡有。

遲榕說:“哎呀,我不是很會打麻將,我覺得帶八字的吉利,就都留下了。”

眾人觸目驚心。

白娉婷更是尖叫:“怎會有人能夠憑手氣摸出這樣的牌!你這小wifey,當真是什么投機倒把的戲法都敢往臺面上搬!”

那油商雖不似白娉婷這般激動,卻也兜不住臉色,顫聲道:“吳太太倒是有些本事的!”

席間,唯有周老爺面色鐵青。

遲榕委屈巴巴的嘟了嘟嘴:“吳清之,最后一張牌是你摸的,我就說你手氣好嘛!結果白小姐不信,說我們出老千!”

吳清之抬起頭來,淡淡的目光遂落在了白娉婷的身上。

白娉婷口舌一緊,立刻僵住了身輕。

她頓頓的解釋道:“清之……不是的,只是這牌面實在蹊蹺……”

眼見著場面愈發的失控,那廂,周老爺終于作勢不住,直從皮夾里抽出一疊現金,拱手道:“愿賭服輸!也許吳太太正是有福之人,自然鴻運當頭!”

周老爺率先服輸,白娉婷與那位油商便再了無堅持的道理。

遲榕大殺四方,卻贏得毫無樂趣。

明面上,她雖是扮豬吃老虎,實則卻是留了些心思在暗處的。

周老爺湊的這一桌人,做的都是糧油菜肉的生意。

他之米面,白娉婷之菜肉,至于那油商,遂更不必多說了。

到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全然是在惦記善堂的營生!

吳清之一面客套著,一面幫遲榕理著桌面,他之二人,只對視了一眼,便是互相了然,心有靈犀。

吳清之附于遲榕耳畔,低聲道:“夫人盡管瀟灑,萬事權由為夫擔著。”

作者有話說

小遲:打牌如劃船,劃船不用槳,一路全靠浪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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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