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青樓里的美人(8)第84章青樓里的美人(8)→、、、、、、、、、、、、、、、、、、、、、、、、、
那是老鴇推門而入打破他們之間奇怪的氛圍。
“寧大人也在啊……”老鴇當看到阿顏身上的男人時,到嘴邊的話噎了噎,換上了小心翼翼的語氣。
寧朝眸光冷沉,在老鴇身上掠過一眼,怎會不懂她的意思。
一直養在青樓的阿顏,區別對待,出門都要戴帷帽,就是為了將她送給太子李戍。
李戍在多年前已然開始為皇帝處理政事,把持朝廷。并未娶妻,連一個側妃都沒有,朝堂高官們趨之若鶩,恨不得將自己的女兒嫁于太子,以后前途無量。
寧朝也不知何處來的憤怒,填滿整個胸膛。
一切都是因為女子方才的表現,被太子攏入懷里時,全無半分想要反抗的意思。在知曉太子身份的情況下,她怕是恨不得即日便嫁去東宮。
他一言不發,甩袖離去。
她若是要嫁,那便嫁。
與他何干?
男人莫名其妙地離開,留給老鴇和池顏兩人一頭霧水。
老鴇以為阿顏得罪了寧朝,忙問了她一番兒。
池顏面色迷茫。
主要是在男人離開之前,愛意值漲了10點。
這便是話本里寫的,男人心海底針么?
翌日正午。
用完午膳的池顏乘車來到懸鏡司門前,一路護送她過來的寧朝還是一副臭臉,但對她卻是細致入微。
還是叫她來畫像的。
懸鏡司斷案一處,原先是瞧不上她一個青樓女子的。若是僅憑畫像就能斷案的話,那也太荒謬了。
可就是這么荒謬,兩次案件,都因她畫出了真兇。
一處鏡使無一不敬佩她的,再也不敢小瞧她。
懸鏡司案件多如牛毛,每日都會發生命案,若能得她相助,堆積成山的案件即刻便能解決。
“我與陛下說過你,懸鏡司一處可許你一個掌鏡使的位子,照常發月例。”寧朝倒了杯水,端起抿了口,面色不太自然,停頓了幾秒,又接著說:
“我可特準你一個請求,即便、即便是助你從青樓離開,身契調出奴籍,也可。”
這句話說得十分清楚了,這是他想了整整一夜,想出來的方法。
她無需再待在青樓中,脫奴籍,得官職,掌鏡使的月例養活她綽綽有余,是京都許多人到不了的地位。
“奴家不愿。”立在一旁的女子直截了當地拒了這份差事。
寧朝聞言,立即反問:“為何?”
池顏規矩地行了行禮,遮住她整張臉的帷帽白紗被外面的風吹拂,蕩起層層弧度。
只聽她輕聲地說:“奴家想要成為太子殿下的人。”
她直白、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心里話,輕柔的聲音卻充滿著對權財的欲望。
男主寧朝愛意值:80/100點;黑化值50/100點
這句話加了50點黑化值,愛意值并未減。
寧朝聽完她這句話,臉色愈發陰沉,那雙潑了墨的瞳眸沉入深淵,頭一回氣得連話都說得不利索。
“太子殿下?倒是誠實得很。你就那么想嫁給太子?太子能給予你什么?權勢?還是享用不盡的財富?”
他語氣中的譏諷與怒意交匯,空氣中的溫度隨著降了十多度,冷厲的目光釘在她的身上,即便隔著白紗帷帽,也能感受到那股冷意。
池顏愣了一下,粉白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衣裳一角,低垂了眼,不知該說什么。
況且他邊說,邊往她這邊靠近,一段話的功夫,男人已走到她的跟前,突如其來的壓迫感令她無所適從,后退幾步,身后緊緊抵住桌子邊緣,猶如被惡狼逼入困境的小羔羊,最后只能小口呼吸著,一動也不敢動彈。
寧朝透過那層白紗,隱隱看清了她略微蒼白的臉蛋,細長睫毛不安地抖動,往下是那兩瓣淡粉色的嘴唇。
腦子里回想起昨日在青樓里,太子李戍將她摟入懷里的一幕,胸口酸溜溜,憋悶難忍。
許是氣氛太冷,或是不對勁。
池顏在危險來臨之前,抬起明澈靈動的眸子,望向他的臉,轉移話題地說:“寧、寧大人,奴家何時能畫像啊?”
寧朝深吸了口氣,后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強行壓抑著那股子酸意,沒好氣地道:“暫且待在此處。”
話落他轉身離去。
須臾后。
一處鏡使領著一個又一個的人來到屋子里。
隔著屏風,池顏聽言作畫。m
足足畫了十多來幅畫,窗外夕陽薄光鍍亮了白紗帷帽里她的側顏,輕風吹過,將帷帽一角揚起,露出肌膚勝雪的下顎,幾縷青絲搖曳,纖細手腕執起,宛若畫中人般美麗且遙遠。
路過窗邊的青年登時停下了步履,目光透過半開的木窗,移到她的身上。
身前帶路的司掌使見狀也跟著停了下來,當循著視線望去,看到屋子里正專注畫人像的女子時,怔了怔,連忙壓低聲音說道:“殿下,這位便是僅憑打更人只言片語,畫出九皇子李朔人像的阿顏姑娘。”
司掌使眼里露出不加掩飾的敬佩,繼續說:“她雖是一介女流,但畫工極為了得。”
太子李戍聞言,輕掀的狐貍眼彎起笑意,“嗯,連父王都夸贊了她。”
司掌使一聽驚訝不已。
李戍收回目光,邁開步伐,邊走邊問:“你方才喚她阿顏姑娘?她本名阿顏?”
司掌使頷首:“回殿下,是的,她出身京都最大青樓醉相思。當時的青樓花魁案,也是由她畫的兇犯人像,才得以破案。”
李戍眸色深不可測,語氣不明地低喃:“阿顏,醉相思的阿顏……”
當日與寧朝在醉相思對弈時,并未仔細去看被自己摟入懷中的女子,只聞到她身上飄來的淡淡香味,無比勾人,即便是一向禁欲、對女色不感興趣的他,也免不得心神微蕩。
如今在窗外不過余光一瞥,帷帽下的半張容顏便有些令他移不開眼。
李戍向來將喜怒藏得極深,從未有過一個人的出現會牽動他的情緒。
況且對于醉相思打的算盤他心里清楚得很。
既然被她所吸引,那便順了醉相思的意,也不是不可。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