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望你能做想做之事,快活一生第64章望你能做想做之事,快活一生→、、、、、、、、、、、、、、、、、、、、、、、、、
因為云鯉的威武不能淫,她第二天被迫起得比雞早、干得比牛多。
冬日的清晨又冷又黑,她被唐巧溫柔地從被子里挖出來,套上厚厚的冬裝,被衛璋盯著迎風繞著宮墻跑了三圈,跑完之后命都快斷了,上朝的時候小腿肚子都在發軟。
不過朝堂上總算有了些好消息。
第一件事是從胡國傳來的,據說出訪云國的使臣忽爾安王子在回國途中遭遇了埋伏,剛剛跨入胡國境內便被大王子手下的人刺傷,包括和親公主云淡在內全軍覆沒。
第二件事便是關于寧安王勾結胡人造反,證據確鑿,全家成年男丁將在五日后斬首示眾,女眷及幼子貶為奴隸,發配邊境永生不得回國。嫡女云瀟保留縣主封號,留居皇宮為父母祈罪,以示皇恩浩蕩。
這件事是快要下朝的時候,來寶突然宣布的,滿朝文武包括云鯉都是一臉懵逼,顯然不知道這個云瀟縣主又是何方神圣,為何可以逃過一劫。
隨著來寶通報,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緩緩走進殿內,對著云鯉跪下:“罪女云瀟,叩見皇上!”
陳太傅懷疑自己老眼昏花了,他推了推旁邊的胡尚書:“這不是云淡公主嗎?剛剛不是說她死了嗎?”
胡尚書波瀾不驚:“沒聽見嗎,掌印說她是誰,她就是誰。”
整個朝堂嘩然片刻,又立刻恢復安靜,云鯉很快就弄明白了衛璋的意思。
云淡是和親公主,又是在全京城人眼皮子底下跟著胡國人離開的,若使臣團隊全軍覆沒,沒道理她一個女流之輩可以活下來,倒不如重新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一切重新開始。
罪王之女的名聲雖然不好聽,但對于云淡而言,也許能比胡國皇室棄婦的身份更容易接受。
原來衛璋一直關著云淡不肯放出來,是做了這樣的打算,這樣看來,確實是自己錯怪他了。
“平身。”
云鯉意味深長道:“云瀟縣主,還望你以后謹記身份,勿要再想從前往事。”
云淡行了一個宮禮:“罪女受教。”
這是她第一次站在這金鑾大殿之上。
云淡身體有些發抖,可心中卻透著興奮。她沒想到,衛大人居然給自己考慮得如此充分,不僅安排好了新的身份,還將她展現于天下,以此告誡所有人——
她已經是干干凈凈的云瀟縣主了,再也不是共侍二夫的失貞公主云淡了。
那是不是,她又重新有了站在衛璋身邊的機會了呢?
見云淡嘴角帶笑,雙目含春,云鯉也由衷地為這個苦命的四姐感到高興。她又說了些客氣話,賞了一些東西,便宣布退朝了。
一下朝,她直奔云淡宮殿而去,唐巧攔不住她,本想追著跟過去,可剛踏出紫宸殿大門,就見云鯉倒退著步伐走回來了。
衛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肩膀處:“皇上又要去哪兒玩耍?”
云鯉咽了口唾沫:“沒,朕就散個步……”
“若是皇上清晨還未跑夠的話,明日可以圍宮墻多跑一圈。”衛璋把人按回書桌前:“皇上別忘了下午的課程,現在不把奏折批完,到了晚上還得批!”
母妃啊!她這是多了個爹啊!
云鯉一時很難評價衛璋到底想干什么,她耐心批了兩個折子,實在好奇:“您為什么要逼著朕這般刻苦?”
“君子有六藝,禮、樂、射、御、書、數。”衛璋拿過她剛剛批好的折子檢查:“皇上禮節不足、樂數不通、騎射差勁,字又寫成這種鬼樣子。”衛璋將折子拿給她看:“六藝無一精通,如何當好一個皇帝?”
云鯉弱弱道:“可是不是有您嗎……”
君子六藝可不能讓她長命百歲,但哄好衛璋說不定可以。
“掌印也不必過于憂心。”云鯉軟軟道:“雖然朕不通文墨禮數,但好歹聽得進人言,只要是掌印說的,朕都會照做。至于這騎射一道,只要不是上戰場打仗,普通的場合朕還是應付得來的。”
衛璋看著她,心中一時也十分矛盾。
他并不在乎云鯉能不能成為一個好皇帝,但他希望云鯉能夠成為一個有力自保、有才可依的人。經過這次忽爾安和寧安王一事,他第一次嘗到了失去的滋味,也明白了凡事皆有意外,就算是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夠永遠守護好懷中這個小人。
靠人總有例外,唯有自保才是永恒。
云鯉還眼巴巴望著衛璋,渴望他想通放過自己,等了半天,卻聽得對方輕輕問了一句:“若是有一日,微臣不能陪在您身邊了呢?”
衛璋不在自己身邊?這是什么意思?
云鯉第一反應就是四年后的那場大火,她甚至可以想象出,萬家燈火的除夕夜里,衛璋是以怎樣的姿勢坐在那冰冷的龍椅上,獨自一人被火焰吞噬成灰。
他究竟為什么會放那場大火,又是為什么執意要自殺,云鯉從來看不透衛璋,但這一刻,她覺得衛璋十分的孤獨。
“你……”
她伸出手,觸到他微微皺著的眉心:“若是有一日,您不愿在朕身邊了,朕也希望您能去做想做之事,快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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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云鯉的夢想,今日,她想把這個夢送給衛璋。
做想做之事?快活一生?
衛璋確實有想做之事,但如果他做到了,真的可以變得快活起來嗎?
小皇帝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指腹也十分柔軟,在這樣的安撫之下,衛璋的眉眼漸漸變得舒緩。結果下一秒,他就聽見那小混蛋道:“朕也有想做之事,但絕對不是批奏折和學習,朕現在一點也不快活了,掌印,您就別逼朕了吧!”
舒展的眉眼重新擰上,衛璋將折子丟到云鯉臉上。
“不批完不許吃飯!”
就這樣,云鯉被迫批了一上午的折子,批完折子又得去上課,聽著衛璋請來的大儒撫著胡子念四書五經、經史子集,那叫一個昏昏欲睡痛不欲生。
“啪”的一聲,一根竹篾打在書桌上,嚇得云鯉蹦起來:“沒睡!沒睡!”
老學究氣得頭頂冒煙:“皇上若是覺得老臣講得無聊,大可告訴衛大人,不必在此裝睡!”
云鯉只覺得冤枉:“朕沒裝睡,朕是真的困……”
又是一聲“啪”,一根嶄新的竹篾被打成了兩段,老學究抱拳道:“高祖在位時,每日殫精竭慮,卯時起,子時休,除了處理朝政外,從未停止一刻學習,這才筑造了云國百年基業!皇上這次第一天,這就困得不行了嗎!”
云鯉沒法解釋,其實她比高祖皇帝還慘,因為她今日寅時七刻就起來晨跑了,所以才犯困的。
她本來基礎就差,上課還總是打瞌睡,把尊師重道四個字睡到了夢里,老學究黑著臉唱了兩個時辰的獨角戲,最后是負氣離開書房的。
當衛璋得知云鯉整堂課都是睡過去的時候,倒也沒說什么,只不過將下午教授騎射的時間往后推了半個時辰,好讓她多睡會覺。
本以為讓她休息好了,下午的騎射課會好一些,可萬萬沒想到,小皇帝的箭術也是一場災難。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