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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嬌-第266章 可憐之人庇佑可恨之處。
更新時間:2025-04-03  作者: 八歧大貓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總裁豪門 | 八歧大貓 | 藏嬌 | 八歧大貓 | 藏嬌 
正文如下:
第266章可憐之人庇佑可恨之處。第266章可憐之人庇佑可恨之處。→:水榭。

聽了這席話,花晟一陣沉默,看向盛白衣的眼神很怪異,花家跟盛家的性質截然不同,所以他所看到點也與盛白衣截然不同。

盡管兩人都是為花清祀好,可切入點完全不一樣。

“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也不知道清祀是否需要你說的東西,但是我明白你為清祀做的一切。”

“白衣,也請你理解我。清祀是我看著長大,我把她當做女兒一樣。除此之外,清祀這一生遭受了很多人永遠都不會有的經歷。我只是希望她能夠在經歷這番遭遇以后否極泰來,有自己的快樂人生。”

“我跟你的出發點是一樣,或許你的有些做法我不能贊同,但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清祀是個很有自己主意的孩子,她認定的人或事物,旁人很難替她做決定,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夠照顧好她。”

花晟長嘆一聲,“我剛才詢問的事,就當我沒問過。我明白,不代表我能理解。只要你對清祀是存著好心善意,不傷害她一點就可以。”

畢竟從小到大接觸的事物都不一樣,硬要說一句‘感同身受,我理解’那是假的,就如現在的花晟很多事還不能夠理解盛白衣一樣,他的理解只是在花清祀喜歡盛白衣的前置條件上。

“請小叔放心,我就算自己被千刀萬剮,也舍不得讓清祀受一點傷。”

花晟拍了拍腿站起來,“我看你剛才提著行李箱,是準備回南洋?”

“不是,我們打算今天搬去酒店,家里死過人沾了血不干凈。加上您來了東都,住酒店大家都自在點。”

“昨天事情多,清祀身心疲憊,還在休息,我就先把行李收拾好。”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花晟看了圈,盛白衣要不說,還真不看出昨天這家里死了人。

“不用,您坐著休息會兒就好,我在準備早餐。”

盛白衣這人一點都看不出是個能居家的男人,你說一個能握槍的男人,還能在廚房里洗手作湯羹是不是有點奇怪?

都說不需要幫忙,花晟就坐在沙發里,拿著手機很忙的樣子,他離開江南公司的重擔就是花策頂上。

這位初出茅廬,實在有點為難才跟著的學習的二少爺,到了公司有八成的事拿不準決定都得先詢問花晟。

而盛白衣,一會兒出現在客廳,一會兒在廚房,按部就班,張弛有度。

十點多左右,盛白衣上樓喊醒睡著的花清祀,昨晚一夜好眠,雨聲這種白噪音,加上盛白衣的懷抱真的最舒服的事了。

盛白衣半跪在床邊,擁著睡眼惺忪的小淑女,“該起床了寶貝,我做了早餐,行李也整理好,小叔也到了……”

“吃過早餐我們就去酒店,今天還是雨天溫度不高,我給你挑了套衣服放在床尾。”

花清祀眨著眼,還是覺得很困倦,倦意中的她不自主的往盛白衣懷里拱,貼在他頸窩處半撐的眼皮就開始偷懶。

“一會兒是不是要去殯儀館。”

“嗯,等我們去酒店安頓好后就去殯儀館。”盛白衣動作輕柔,揉著她一頭長發,鼻尖在她小臉上輕蹭。

花清祀軟軟的嚶嚀著,“好想在睡一會兒。”

最近的事真的太多,能把腦子里的東西清空好好睡一覺是很奢侈的。

盛白衣也是心疼她,“那,在睡會兒?我跟小叔先去酒店,安頓好了再回來接你,可你餓著肚子,對身體不好。”

貼在頸窩處的花清祀就笑了,溫熱的手貼著他脖頸,溫溫的指腹蹭著他脖頸后那處蝴蝶紋身。

盛白衣也是最近才發現,畢竟也是剛結婚,小淑女很喜歡撫摸那處紋身,特別是恩愛的時候。

他不懂是什么原因,而且那處紋身也是心血來潮忽然就想紋。破繭成蝶,取一個比較好的寓意而已,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原因。

花清祀貪睡了一會兒坐起身,瞅了眼窗外,“小叔多就到了?”

“有一會兒。”盛白衣抱著她去浴室,洗漱用品已經擺好,特別對稱的在洗手臺上。

花清祀下了地,拿牙刷的時候一笑,盯著鏡面,“有一次我去酒店你記得嗎?”htρs://ΕbοǒkΒαō/

盛白衣倚在旁邊,嘴角笑紋淺淺,“停車場圍毆那次?”

“嗯。那是我第一次進你使用的房間,我就發現你大抵有點輕微強迫癥,浴室里的東西都整齊劃一的擺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

盛白衣不覺得自己有強迫癥,只是東西用完以后很自然的放在原位。

“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沒有啊,這樣挺好。我記性不太好,很多東西用完不記得放在哪兒,以后有你看著我能解約不少二次購買的費用。”

“九爺這么勤儉持家,挺好。”

盛白衣低笑聲,“寶貝,九哥給你的印象……很缺錢嗎?”

“沒有,反而因為你是大手筆,一直都這樣。”

在上仙界時,他們成婚后去凡世住過一段時間,修仙者不看重銀錢卻可以用修為換取,像他這樣神魔雙修的修為,特別罕見也更值錢,可能大抵如此,那時的沈寒衣對銀錢使用也沒什么概念,一切都用最好。

“我是遇見你以后才這樣。”他看著俯身漱口的花清祀,滿眼深情,“以前我真不懂,相愛的人也需要金錢的支撐,喜歡你以后我就懂了。”

“因為我想給你最好,最好的就必須有錢。你可以不喜歡,但別家夫人有的東西,我家小淑女也都該有。”

“這樣一想,我賺錢就更有動力。”

花清祀滿嘴泡沫,扭頭說了句,“我們不給孩子留點家產嗎,真要揮霍完啊?”

“可以不要。”

盛白衣在這事上還挺堅持,“京城有幾個朋友,都已結婚生子,有幾位女士在生產的時候經歷生死。”

“我有個表妹,季靖枝太太,生子時險些喪命。”

“祀兒,我不會讓你冒險,一丁點都不行。我有能力照顧你一輩子,等東都事情徹底平息,我會像以前勤加鍛煉,保持身體健康狀態,九哥能照顧你到老,也會死在你后面,等你不需要我的時候,九哥會來陪你。”

“所以孩子,我,不太想要。”

花清祀俯身在洗臉,沖洗完泡沫,素凈的小臉清水出芙蓉,還掛著溫溫的水珠,轉身就貼上來抱著盛白衣親吻。

“九哥……”

“嗯?”盛白衣摟著細腰,慵懶的回應。

“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難道你想我耍小手段跟你借種生子嗎?你這么好看,不留血脈真的很可惜。”

“我想要個兒子,長得跟你八分像,好好養,養成溫雅君子,清風霽月,還要看著他結婚生子。”

“我就貪心這么一次好不好,九哥。”

盛白衣哪里能這么輕易動搖,“不好,萬一孩子調皮任性不聽管教,萬一孩子是來討債,萬一。”

“未知的事會有很多意外,我不習慣事情超出我的掌控。”

“我更舍得不你為孩子勞心傷神。”

京城那群人孩子逐漸大了,別的不說就從朋友圈的狀態,就能看出哪位爺沒有遇到過育兒中的難事。

女孩子還比較乖巧聽話,家里是男孩子的,就像賀御都在朋友圈抱怨過。

花清祀沒想到盛白衣如此堅決,先做出退讓。

“那就后面再說吧。”

盛白衣應了聲,心想,他自己的身體,要不要孩子這件事他說了還是算數的,等婚禮后回南洋,就找個醫院結扎。

他不知道別人的太太是如何,反正他家小淑女不太喜歡套,會不小心把她弄疼,盡管他已經非常小心謹慎。

有一會兒兩人下樓,花晟在打電話,不知跟誰講的臉紅脖子粗。

“小叔。”花清祀甜甜的喊了聲。

花晟對著電話沒好氣的一句,“先這樣,不說了。”掛了電話那一轉頭,嗯,男人變臉也非常快。

前一刻咬牙切齒,后一秒和顏悅色。

“起床了,嗯,氣色好了不少,看見你這樣小叔就安心了。”

花清祀迎上來,挽著花晟手臂,“聽小叔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長輩還是長輩,您開導以后我就想通了。”

“小叔說的,什么都對。”

花晟被哄的那叫一個開心,摸摸她的頭,“真是好姑娘,比你二哥省心不知多少。”

“二哥他怎么了。”

三人到了餐廳,桌上已經擺好豐盛的早餐。

“你二哥最近在學習管理公司,噯,書到用時方恨少,我以前只以為他是貪玩沒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現在讓他親自上陣才知道,肚子里是半點存貨沒有,也不知道當年出國學的什么。”

“真是白瞎了那本畢業證!”

花清祀寬慰花晟,“二哥剛去公司,面對事情都很懵,而且二哥一直畏懼您,很多事可能心里有注意也不敢自己下定論。”

“二哥主動學習已經是很大的改變,管理公司絕非一朝一夕,您也不用太過操心,很多事情也可以放權,讓二哥自己試著去處理,這樣他才能成長不是?”

道理花晟懂,問題是他已經放權了,花策就是不敢撩起膀子干事。

“等東都這邊的事處理完,花策如果愿意,可以讓他來跟著我學習一段時間。”盛白衣也給建議。

同輩相處,總比跟長輩在一起要放松些。

花晟看向他,努努嘴,“花策是真不好帶,我怕你耐性耗光一槍崩了他。”

盛白衣還是挺有信心,“不會的,小叔。”

哪里能到掏槍的地步,不至于。

花清祀在旁也說好。

早餐過后,一行人去了君臨國際酒店,這一次盛白衣沒有厚此薄彼,還是要了頂層套房,不過這次大家都能欣賞到頂層的別有洞天。

就這種設計,還買什么房子,長住酒店它不香嗎?

住酒店的事安頓好,一行人才轉去殯儀館,今晚停靈守夜,明天就能出殯,董仁杰出殯是花清祀跟盛白衣在江南,不過墓地挑的卻是風水寶地,離解誠豐夫妻的墓地很近,依山傍水,環境幽靜非常好。

東都最好的殯儀館,同時舉辦著幾場葬禮。

孫芮,解月白,倪虹,至于那些枉死,也稱不上枉死,只能說是遭受報應的在別處,人都死了還能去計較人葬禮不成。

說起解月白——

花清祀在祭拜過孫芮后就去了隔壁,在董仁杰藏著的秘密揭開前,多少人對解月白阿諛奉承,溜須拍馬。

現在身份被揭露,不過是個養女,靈堂前便是空無一人,除了狄鶴川在這兒,狄芊芊,江晚意跟元詞來祭拜外,別的人一柱清香都沒有實在讓人唏噓。

解月白比花清祀早半月出生,按理她還得喊一聲姐姐。

祭拜完,花清祀找到狄鶴川道謝,“本來,這邊該我來,九哥跟我說了你早年同她的關系,我就自私了下,覺得你比我合適。”

狄鶴川扭頭瞥了眼解月白的遺照,“應該的,她為我而死。”

“來的路上,九哥跟我說了當年的事,我覺得應該給你說一聲抱歉。”

花清祀的話言盡于此,沒有在多言。

狄鶴川喜歡解月白,從來都不是因為解月白大小姐的身份,反而是解月白承擔起解家女兒這個重擔后,才跟狄鶴川分手。

“嫂子言重,情深緣淺,有緣無分,跟你沒關系。”

“謝謝你,能送她最后一程。”

花清祀說沒關系,“我跟九哥商量過,想把她葬在長嶺山陵園。”

那處陵園就是解月白選的,解誠豐夫妻就葬在那邊,董仁杰,孫芮的墓地也選在那邊,這個想法狄鶴川有過。

只是壓著沒敢提。

“可以嗎?”

花清祀點頭,“可以的,她姓解,早逝,葬在養父母旁邊自然合適。”

“還有墓碑,我想以我的名義寫可以嗎。”

這件事跟盛白衣,花晟商量過,他們都同意了。

狄鶴川深吸口,俯身,“一切拜托你了。”

“應該的,狄先生無須多禮。”

殯儀館這邊,鳳是下午過來的,處理了一些事情,加上有點小感冒,除了倪虹,解月白跟孫芮兩邊都去上了香。

下午花清祀穿著素服來了解月白這邊,東都這些看人下菜碟的貨,一個個跑去花清祀面前獻殷勤。

她可是解家正牌大小姐,又有盛九爺做靠山,以后東都的局勢還不是這兩口子說了算,東都大亂一場百廢待興,這時候誰知道呢是不是一個上位的機會。

除此之外,大家也看出點門道。

這以后的東都,成為盛九爺,鳳三爺代言人的多半是狄鶴川,項鈞多是第二把交椅,董仁杰下面的人也會分一杯羹。

余下的,雷家兄弟,費宏,林環這些人結果如何暫時還不好說,就算不被處理掉,手中的權勢也有極大可能被迫交出去而自保。

瞅著現在在殯儀館,得利的人,徹底證明一個事。

站對隊伍是多么重要。

晚餐時大家坐一起吃飯,花清祀才送元詞這兒聽說駱星死了的消息,也是才知道駱星居然是秦家的幫兇!

為這個事,元詞慪了好多天,從沒想過是自己引狼入室害死董叔叔。

“怎么回事,你跟我說說。”花清祀喝了口白酒,她酒量好,仍舊覺得淹沒喉嚨就一股燒喉。

元詞陪她嘬了口,“盛白衣沒跟你說?”

“沒,我都不知道她死了,怎么死的?”

“自殺,跳樓。”

元詞往盛白衣那邊瞅了眼,“盛白衣沒跟你講,多是不想讓你知道,其實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還是江晚意跟我說我才知道。”

盛白衣確實沒提過駱星半個字,更是沒太懂她怎么會跟秦家勾結。

“我不太清楚就不跟你胡說,萬一說錯話你老公得跟我急眼,還是晚些你自己問他吧……”元詞確實不清楚,也確實不敢亂說。

至少在江晚意的轉述中,她知道一個事,駱星這么做是因為盛白衣。說白了就是迷戀上盛九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耍手段害花清祀搶盛白衣。

這種事,盛白衣自然不會講。

主要是元詞非常好奇,駱星壓根沒見過盛白衣多少次,怎么就……不該問怎么就喜歡上了,盛九爺這人撇去那層身份的確是個很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駱星喜歡上不奇怪,奇怪的事怎么就敢去搶去奪?

盛九爺要真要愛玩女人,何至于單身三十多年,而他遇上花清祀后在東都那可是明目張膽的偏寵。

都這樣了,還妄想去搶?

晚餐后,那些來絡繹來祭拜的人都差不多完了,花清祀拉著元詞,說去后面休息會兒,盛白衣自然讓明睿跟著保護。

明睿也沒想到,前腳跟著到休息室,后腳就被花清祀冷肅的眼神盯著打量,以前從沒發覺,少夫人的眼神凌厲的時候跟九爺……還挺像。

就那種,讓人內心生畏的感覺。

“少夫人,怎,怎么了?”他做錯什么了嗎,以至于這兩位需要找個借口把他引進來?這二爺可都是結了婚的啊,難不成對他——

瞎想什么呢?

他倒沒覺得少夫人有啥貓膩,而是有點怕囂張太過的元詞。

“你不明白我喊你的用意?”

明睿的腦子快速轉動,要說九爺隱瞞的事,其實也就一件了,不過人都死了,事情就煙消云散沒有說的必要了吧。

“明睿,你跟了九哥很久,我自然信你也敬你,我不是混不講理的人,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

“我跟九哥結婚,余下的時間還很長,你我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一直尷尬下去?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可惜的是阿k已經回南洋,我能詢問的只有你。”

這樣說說來算他倒霉唄。

明睿終于想明白了,“少夫人是想知道駱星的事?”

“是。”

他連忙解釋,“九爺沒跟您說是不想讓您誤會擔心,駱星就是個生了妄想癥的瘋女人,她被秦家收買,借跟元小姐的關系在身邊打探消息。”

元詞: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幾人來到沙發邊入座,明睿不抽煙,也不嚼口香糖,只是很愛玩兒一個銀幣,他說,“因為元小姐跟您關系匪淺,秦云偉也擔心九爺的部署,所以買通……與其說是買通不如說是秦云偉給出的條件很讓駱星動心。”

花清祀微微撩了下眼皮,“駱星想我死?”

明睿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tΤρ://ωw.èΒóōЪàο.ИΕt/

“據我們觀察,駱星有精神病妄想癥,她傾慕九爺,所以把您當中眼中釘。秦賢能在千米外狙殺董先生也是秦云偉教駱星怎么設局。”

元詞氣得緊,氣得胸口都在疼,“怎么設局,也是從我這邊下手?”

“……是。”面對兩位女士,明睿第一次心里緊張的一匹!生怕哪個忽然跳起來,照著的他小俊臉就是一巴掌。

“難道是,董叔叔托我給孫姐選戒指的事?”元詞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她壓根沒想過董仁杰的死有她的原因在里面!

董仁杰對她也是真心相對,親親侄女一般。

“是。”

明睿也想隱瞞,可覺得隱瞞不住啊。

“九爺懷疑,駱星是那時候頻繁出入元家,在您手機上找到董先生和孫姐的聯系方式,挑選戒指一事,最初的挑選工作也是駱星,就是借這件事,駱星引董先生到窗邊,盡管只有一瞬的機會……”

“也被槍法極好的秦賢一槍斃命。”

花清祀拍拍元詞的手,“跟你沒關系,對方手段百出,防不勝防。”

“這件事九哥多久發現的?”

“就回東都的第三天。”明睿趕忙補了句,“當時九爺只是懷疑并沒有確定,是試探了以后才確定是駱星。”

“九爺親自去,一來是怕有危險不敢帶著您,二來是想從駱星口中多套出一些消息。”

“我們都很意外,到駱星租用的公寓時——”

現在回想起來見到駱星的畫面,明睿就渾身雞皮疙瘩,有點反胃作嘔。

“你仔細說說?”

“就。”明睿真不想提了,實在有點變態,“到駱星家我們是強突,沒給她半點反應機會,所以進入家里以后,出租房本就不大,卻貼滿九爺的照片。駱星穿著跟您相似的衣服,畫著很夸張的濃妝,見了九爺就……”

確實畫面聽著就很變態惡心,花清祀擰了下眉,“撲上來?”

“是,不僅往九爺懷里撲,還特別陰陽怪氣的喊九爺‘九哥’,嗓音像是掐著很奇怪,喊得讓人作嘔。”

“咦,真的好惡心啊。”元詞摸了摸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她怎么會有盛白衣那么多照片?”

“偷拍的。”

元詞驚了,“你們沒發現?”

確實沒發現,也是他們失職。

花清祀問,“一屋子都是九哥的照片?”

“是,還放大了,剛進去一看還挺驚悚。”

怎么不驚悚,他們沖進去的時候,赫然瞅到那么多盛白衣的放大照片,最惡心的是駱星就站在一張大照片前,感覺像是在——

自慰。

當時盛白衣的臉都青了,也是生理上的惡心感很重,當即喊人撕了照片,多看一眼就怕自己吐出來。

駱星那時候看著就是瘋的,一口一個‘九哥’喊得人頭皮發麻,完全把自己代入成花清祀的角色,斷斷續續說一些他跟花清祀的事。

駱星瘋得太過,居然毫不隱瞞的把怎么跟秦云偉合作,狙殺董仁杰的事就說了。

盛白衣那么不屑見駱星,交集見面的次數就那么多,都不知道駱星怎么就幻想上盛白衣對她有一丁點意思,卻因為花清祀的插足讓她沒了這個機會。

“祀兒是江南第一名媛,你照著她學都學不會。”

“人都說東施效顰,你連效顰的資格都沒有!早知道你如此令人作嘔,在181號我就不該一時心善。”

盛白衣冷嗤,“我忽然想起那晚不是心善,而是因為祀兒,表現出了一點對我的喜歡。”

“且不說那時候我已經深愛祀兒,就憑你的容貌,身份,儀態,家世背景哪點能讓我另眼相看?”

“你是小說看多了,把自己幻想成灰姑娘等著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駱星,這世間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戲碼很少。”

“就算有,也輪不到你。”

駱星就站在客廳里,被盛白衣的嘲諷的眼神盯著,那種感覺很凌遲,像被一把鈍刀一點點割下皮肉。

最讓她難受,還是盛白衣的眼神。

她真的以為181號的幫忙,可以成就一段灰姑娘王子的戲碼!

“盛白衣——”

盛白衣撩眉,“你這衣服假貨看不出來?祀兒穿這一身的時候,明艷動人,艷照八方,你穿的時候像……”

明睿輕蔑的接話,“跳梁小丑,可笑丑陋。”

“九爺,您高抬她了。就她哪里有錢買正品,就她哪里能穿得出少夫人一絲風韻,照我看她這樣的臉送到會所,倒貼都不會有人要。”書包網

“少夫人皓月之輝,她連螢火都算不上。”

“這地污臟,九爺您先離開,余下的我們解決。”

盛白衣站著沒動,瞅了眼那些撕下來的照片,“都燒了,落在她手里,真臟。”

那些侮辱駱星已經不在意,可這些照片,只要這些照片能夠證明她是真的愛過盛白衣,很愛很愛他!

“不要燒,這是我的東西,你們不要燒。”

盛白衣的人同仇敵愾,都覺得駱星這人變態令人作嘔,她一次次撲上來搶照片又被一次次的踹開。

直到那些照片都燒成灰兒,一點不剩下。

明睿也去檢查了電腦,電子設備,所有能夠存儲的地方全部銷毀。

看著一切處理好,盛白衣轉身就走。

他要留著駱星,等機會到了對峙用的,可她是個瘋子,自尊,真情都被盛白衣踩在腳底下。

如果活著得不到,那就死了去詛咒。

詛咒盛白衣跟花清祀永遠都不會在一起,就算再一起也會斷子絕孫,永遠不得善終。

“盛白衣,你會后悔的!”她絕望的看著盛白衣的背影,推搡開身邊的人,毫不猶豫的沖向陽臺。

嘭——

一聲巨響后,夜色恢復寧靜。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給她提供了出人頭地的機會,她偏偏不要,自掘墳墓!”

“我他媽真是瞎了眼!”

元詞心里那個慪啊,怎么就腦子發熱,覺得駱星不錯還邀請道公司?

故事聽完,花清祀好一晌才說,“你出去吧,我們休息會兒。”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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