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大帝馬甲被扒得猝不及防第131章大帝馬甲被扒得猝不及防→、、、、、、、、、、、、、、、、、、、、、、、、、
我清晰地記得,那會子啃完我還舔了一下……
因為靠近動脈,我當時還怕將他咬死了來著!
腦子里轟的一下炸開了火花——
想到那個可能,我突然手抖!
龍玦、師父……
龍王、酆都大帝!
可阿玦如果是酆都大帝,他、為什么要瞞著我這件事呢……
酆都大帝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身份。
不、不會……
一定是我想多了,師父和龍玦怎么可能是一個人!
他若真是酆都大帝,又為什么要做我師父……
不過、
這種不要臉的事,他好像真能干得出來!
龍玦啊龍玦,你最好別忽悠我。
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無礙。”他平靜地轉身,帶著我走出人潮擁擠處。
路對面的鬼差們見他出現,齊齊低調地沖他垂首抱拳一禮。
我跟在他身后,心猿意馬。
假如真是一個人,那他的演技也忒好了些吧。
酆都大帝與龍王,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一個是清冷高貴的上古神,一個是溫暖體貼的龍仙家。
師父明顯比龍玦更盛氣凌人,威懾八方好不好……
但,我也的確在龍玦身邊,聽見與冥界有關的字眼。
龍玦,你要是真敢騙我,我非摳了你的龍鱗不可!
“在想什么?”他突然問。
我脫口而出:“扒我老公的皮!”
他腳下一頓,眼里漾起漣漪,猛嗆了聲,保持鎮定:“他,如何惹到你了?”
我低頭,氣鼓鼓道:“突然想起來他以前騙了我一件事!”
“何事?”
我捏著拳頭自顧自地說:“他或許完全沒必要騙我,可他還是騙了我,師父你說,他騙我,我是不是該生他的氣!”
紫衣大帝愣了半晌,才頷首回答:“嗯,他騙你,你自然該生氣。”頓了頓,有點不死心的追問:“他到底騙了你什么?”
我賭氣地別過頭,“沒什么。”
他還挺好奇啊……
不會真是我家那條龍吧!
師父被我一句話噎得迷茫,陪我接著緩步往前走,“本帝總覺得,鱗宸你今日的狀態,不太對。”
我還覺得您老人家狀態也不對呢!
“沒事,可能是最近天熱有些上火。”
還沒確定師父的真實身份,我暫時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察覺到上面那句話可能懟到他了,我忙又換上一副乖巧模樣問他:
“老師你處理完公務了?怎么突然也來鬼市了?”
“嗯。”他淡淡頷首,說:“本帝聽聞楚云他們將你帶來了鬼市,恐你在此處不便,就來看看你。”
“哦。”
師父是酆都大帝,整天這么忙,應該不能像龍玦那樣幾乎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全都黏在我身邊吧……
對了,前一段時間不是還聽說,師父談戀愛了么。
我想多了,絕對是我想多了!
來到一塊民間雜耍的觀看處,路中央的民間藝人正滿頭大汗地表演著玩火球,煤油噴火。
嘩啦一聲火光飆出三米遠,圍觀的看客激動得連連拍手——
我在陽界從未親眼見過這些,就好奇地多瞧了會兒。
串串火光如冬日綻放的花火,烈焰耀眼絢麗。
“各位大爺大哥大姐大兄弟,如果覺得我們的表演還不錯,就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串口的小哥穿著一身古代粗布藍衣,拿著秤盤前來索要打賞。
我摸了摸腰肢,空空如也。
咦,剛才從鬼差大哥那里要來的冥幣被我弄丟了?
師父低眸掃了我一眼,拿出了一張萬元冥幣,替我打賞給了賣藝小哥。
“沒找到錢?”
我不死心地繼續往腰上摸,“這身衣服我穿著還不習慣……我明明記得之前是把錢幣塞進這個方位的,怎么摸不到了……”
總不能大庭廣眾地把腰帶解開找錢吧!那也太丟人了些。
這古代的衣裙就是繁瑣!
紫衣大帝見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東西,無奈輕嘆,伸手竟輕車熟路地搭上我的腰,指尖擠進我緊束的腰帶里,一舉抽出了那張折好的百元冥鈔。
“真是個笨丫頭,自己放的錢都能找不著。”
語氣竟是熟悉的寵溺……
我接過冥鈔不好意思道:“我以前沒穿過這種服飾,還不習慣,還是師父你厲害!”
不過,他剛才好像摸我腰了?!
他拿錢的動作,未免太不避嫌了些……
靠過來攬我腰的感覺,也和我家那條龍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
師父、真的是他?
我越想越覺得離譜,心不在焉地愣愣看著表演……
還是得想個法子驗證一下才是!
噴火表演結束,賣藝人又推來了箭靶子表演百步穿楊的絕技。
最開始是射中箭靶紅心,然后是射中蘋果,再然后是從天而落的銅錢,以及最終版——飄落的柳葉。
不出意外,全都被他精準無誤地射穿了。
我的思緒也漸漸被驚心動魄的表演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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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軸節目是蒙眼射漫天飛舞的花瓣,由于場地小的關系,出于安全起見,賣藝者用的箭矢都是射中東西便瞬間消散了。
因此只要他們的技術不出意外,箭矢就不會誤傷到任何人。
可,偏偏這次射箭者的手恰好抖了……
便在我沉淪于漫天花瓣與箭矢碰撞化出的點點煙花盛景時,那男鬼蒙住眼睛再次六箭齊發,破空朝我們射過來——
五支長箭都在半途射穿花瓣炸成了煙花,剩下一支碰巧與飛落的花瓣產生了一毫厘的誤差,箭矢擦著花瓣邊緣而過,沒能射穿——
結果就是,徑直地朝我飛了過來!
我正看得盡興呢,壓根沒料到會趕上這一茬。
瞬間的功夫,腦子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呢,那箭就已經逼近了我的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是身旁的紫衣大帝突然一把攬過我的腰肢把我按進了懷里,霸氣抬袖,徒手攥住了那支險些取我性命的長箭……
長箭在他掌中頃刻化成灰燼。
四面觀看的小鬼群眾們都嚇得倒吸了一口氣,射箭的藝人扒掉眼上的黑布,見此幕惶恐地立即放下兇器朝我們小跑過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客官,沒嚇著吧,我……”
不等他說完,紫衣大帝便摟著我一揮廣袖消失在了人群密集區。
再現身,眼前已換成了一片安靜些的環境。
像是花鳥市,路邊都是些賣花賣魚賣靈鳥的小地攤。
我的腦子還在發懵,他已從容不迫地放開了我,語氣淡淡,完全聽不出任何破綻,“鬧市區太危險,你還是更適合逛人少些的地方。本帝此番是微服出行,不宜招人注目。”
回頭看了眼嚇傻掉的我,“前面就是糕點鋪小吃街,你會喜歡的。”
師父,他好像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是這么從容不迫,清清冷冷的……
我吞了口口水,乖乖點頭。
“明日,跟本帝去陽界收魂。”
“收魂?收誰的魂?”
“當年枉死的五萬大軍魂魄還被困在原來的古沙場上,若派鬼差前去,是個大工程。本帝與你前去,兩人足矣。”
“嗯,好。”
“要花么,給你買一束。”
“不……”
拒絕的話都沒說話,師父就已自顧自地買了一束白色茉莉,遞給我:“姑娘家都喜歡花,在本帝面前,無需遮掩著。”
我捧著花有些怔愣,正要開口道謝,卻發現他的掌心滲出了血……
應該是剛才被箭矢傷到了。
“你的手……”我拉住他的手指,本意是想關心一下替他擦擦血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那血,我就開始頭暈眼花,視線迷糊,意識混亂,全身都不舒服……
好像一瞬間,我的腦子里突然涌進了很多陌生的畫面!
“神祖有旨,魔界墨龍一族常施逆天之事,意欲攪亂三界秩序,其罪當誅,今判其闔族覆滅,念及幼子無辜,頗具天賦,日后或可教育成才,特將之鎮壓冥界,永世不得出,由冥王收押監管。令,承天后土娘娘代掌之刑罰!”
“后土領旨。”
“老頭子是不是有病,什么人都往本王這里送!本王這里是陰司冥府,現在都快成他的重犯大牢了!”
“王上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孩子?”
“還如何處置呢,這孩子都被折磨成什么樣了!眼珠子沒了,腿也沒了,遍體鱗傷全身都是窟窿,擱誰身上誰也發瘋!再把他囚在地獄,他還要不要活了?反正他到了冥界也出不去了,隨他吧,讓他在冥界安個家好好生活算了。后土阿姊認為呢?”
“本座,與王上所見略同。”
“神祖罰他每隔百日一鞭刑,娘娘,百日已到,鞭子。”
“人都已經下來了,還顧及那些刑罰做什么。土伯,將那孩子送出去歷練吧,等他長大一些,再……”
“娘娘,您和王上都公然違背神祖命令,怕是,不太好。”
“神祖將人送來冥界,便沒指望過我們倆能聽他命令。那份玉旨,不過是下給外面那些不安分的東西看的。”
“當年一別,那孩子被發配寒冰之獄,過得很苦。雖是歷練,但那孩子已經沒有生存的意念了,陰差遞消息過來,說他染了病,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你怎么如今才和本座說?”
“娘娘日理萬機,一只邪物,土伯不敢來擾娘娘清凈。”
“土伯,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娘娘!”
白雪紛飛里,小小的孩子蜷縮在荒草堆中,消瘦的身子骨不住地瑟抖。
一把墨骨紅花傘替他擋住了皚皚落雪。
“娘娘,你用自己的法力給他治病……”
“是鬼疫,傳冥醫!”
“啟稟娘娘,這孩子原本就身子骨羸弱,染上此病,怕是兇多吉少……”
孩童冰涼的身體凍得我胸口疼,我抱緊他,“治!”
“娘娘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
“無論如何,本座要他撐過來!”
“娘娘,經過臣的不懈努力,那孩子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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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喜前去相見,可那傻孩子,卻惡狠狠地往我手臂上咬了一口——
“放肆,你敢對娘娘不敬!”
“住手!”
“你走啊,走啊!滾,都給我滾,我已經沒有靈力讓你們抽了,你滾啊——”
“娘娘,這孩子的神智遭損,怕是,已經瘋了!”
“后土,聽屬下一句勸,別再管他了,他是三界要犯……”
“本座,不會放棄他。”
雪落花開,漫山皆是艷麗的色彩。
“你叫龍玦,這是你的名字。”我握著小男孩的手,教他一筆一劃寫出自己的名字,“可惜,玦字不好,過于孤寂,用這個字吧。”
我輕輕提筆,教他在竹箋上寫一個,‘玨’。
“美玉成雙,是為圓滿。
玦兒,我希望你,此生如意,事事圓滿。”
小男孩昂頭乖乖望著我,嗓音低啞地艱難發出幾個字音:“那、你、呢?”
我笑:“我沒有名字,”
僅有封號。
“但玦兒以后,可以稱我為阿姐。”
“阿姐……”
又是一年飛雪飄舞,墨骨傘下遮住孩童半人高的消瘦身子,我彎腰,將傘面往他頭頂送了送。
“玦兒的眼睛很好看,腿也長全了,玦兒現在,還會心痛嗎?”
小男孩抓住我的手,用力握緊:“阿姐,有阿姐在,玦兒的心就沒再疼過了。”
我欣然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阿姐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需要很久,才會回來找玦兒。”
小男孩紅了眼眶:“阿姐一定要去嗎……”
我頷首,“那是阿姐的使命……等阿姐回來,小玦兒應該就忘記阿姐了吧。”
小男孩捧住我的手,眼神認真而堅定:“不會的,我會永遠永遠,記得阿姐!”
“玦兒,真好。”
許多年后再見,卻已是相見兩不識。
“當年你見他時,他還年紀尚小,小孩子的記憶力本就差勁,加之他后來那些年一直在拼了命的修煉,非他能承載的靈力沖淡了他的幼時記憶,他如今記不清你也正常。
如果你想同他相認,假以時日稍加提醒,他還是能記起你是他小時候的阿姐的!
一旦封住他的這段記憶,他會忘掉被那個形似你的姑娘背叛,也會捎帶封住你與他曾經的那些過往……
這也意味著,你需要重新花時間,取得他的信任。”
“來不及了,他如今太痛苦,隨時都有走火入魔,多年心血付之一炬的危險。
既然我曾經的存在給他帶來這么多弊端,那,封住又如何!
起因是本座,那就讓本座親手來斬斷孽果!”
那年春花爛漫,彼岸花開滿黃泉時,我同土伯說:“把他帶回來吧。”
桃花蹁躚里,他一襲白衣,病容憔悴,目光陌生又警覺:“你是誰?”
我掂著一桿子彼岸花,淡淡啟唇:“本座,是你的師尊,從即日起,你跟在本座身畔修煉,你可喚本座,阿姐。”
“此乃,冥府大神,后土娘娘。”
迅速流轉的錯亂記憶撐得我腦子快要爆了,我痛苦地扶住頭,滿身大汗……
總感覺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泄出來了……
“鱗兒!”身前人緊張地抱住我,大手扶住我的腦袋,施法壓制我的痛苦,“我沒事、我沒事……阿姐,你別怕,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擦破手罷了。阿姐,你冷靜!”
我靠在他的懷里大口喘氣,被他那聲聲阿姐給喚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
“原來,你見不得我的血……”
我難受地靠在他胸膛上,過了很久很久……
腦子里突然就清明了,總覺得空白了一段,但也的確舒服了很多。
睜開眼,發現我竟然鉆進了師父的懷里,錯愕地立馬跳出來,“師、師父,不好意思,我我我,我剛才突然頭暈沒站住……”
師父的眼神還透著無盡的溫柔疼愛,他這樣,和龍玦更像了!
一樣的衣上檀香,一樣的溫柔目光,除了聲音略不同……
聲音也像好不好!
只是師父的聲音偏低沉渾厚些。
這個特征,只要有心,完全可以偽裝出來!
他收了眼底的柔情,又恢復了先時的清冷,“走吧,去前面看看。”
“……好。”
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確定龍玦和師父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巷子口。
師父忽然停了下來。
我正好奇師父怎么不走了呢,結果一扭頭就看見巷子深處筆直佇立著一抹熟悉身影——
還有一道眼生的陌生男人背影。
“真是和你那個陰毒險惡的娘一樣,心腸歹毒!
打你出生本君就知道你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你娘善妒,為了權勢地位同脈相殘,你也不是個好東西,那可是你親弟弟!
你如今在南尊手下當差,為什么不能替你的弟弟向南尊求情,請南尊去說服酆都大帝放了你弟弟?
你別以為你弟弟倒霉了,你就是本君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告訴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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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的衣缽就算是傳給路邊的一條狗,也不會傳給你,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司刑殿的少君,你老子我活一天,你都休想覬覦你老子的上君殿主之位!”
那中年男人惱怒地指著楚云鼻子罵,楚云站直脊背,眼眶紅紅的:
“父親你不用再威脅我了,我雖在南尊大人手下當差,可我終究只是個普通鬼差,我平時見不著南尊大人幾面的,酆都大帝更是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
我沒那么大的臉,為他求情,他落得如今這個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至于你說的上君殿主之位,我自五千年前離開司刑殿開始,我就已經與上君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的君位,愛傳給誰傳給誰,傳給狗,也可以。”
“逆子!”男人暴怒,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楚云臉頰上,氣急敗壞道:“你是鐵了心不肯救你弟弟了對吧!好,好得很啊,果然和你那個死娘一樣,心腸歹毒,手足相殘,我早就知道那個女人生下的種,不是什么好東西!”
楚云面紅耳赤地咬了咬牙,終是被他爹的一句話給惹炸了毛:“我,只是個人微言輕的鬼差,我沒資格過問上頭領導辦的事,更不能質疑大帝的決斷!
我算什么東西?我就是南尊大人手底的一條狗,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我什么身份就敢拿自己的小命去為他博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我是鬼差,鬼差守則第三百條,便是不得牽扯進任何案子!不得以權謀私!
我們只負責勾魂,審案的事情,不在我們的責任范圍內!
我若去給他求情,把我連鬼差都當不成了!
父親,同為你的兒子,你何至于偏心至此。
你說我爛泥扶不上墻,敢問父親,你何時扶過我?
你說我身上流淌著母親的血脈,不干凈,可我身上一半的血,是你給的!
你說我母親心狠手辣,同脈相殘。
敢問父親,當年我母親身懷六甲,三姨娘身為我母親的同胞妹妹,卻在我母親無法與父親相見親近時,設計爬上了你的床,還在明知我母親孕中體弱,心中郁結時,故意穿著你賜的綾羅綢緞去我母親面前耀武揚威,害我母親早產,這算不算心狠手辣同脈相殘?
我母親生下我以后,你對她不管不問,整天只沉迷于三姨娘的美色不可自拔,與她夜夜笙歌。
我百日宴那天,你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娶了我母親的親妹妹進府,我母親若真的心狠手辣,會選擇為了你的名聲,忍氣吞聲一語不發嗎?
我母親受你冷落,三姨娘隔三差五登門羞辱我母親,我母親稍加反抗,她回去便在你的耳邊吹枕頭風,次日我母親就被你一頓重罰。
敢問父親,同脈相殘,我母親,傷著她什么地方了。
倒是她,故意在你的壽宴上用匕首刺傷母親,還在母親懷妹妹的時候,給她下墮胎藥,害我母親與妹妹雙雙身亡!
從何時起,害人者被人稱贊溫婉賢淑,體貼善良,受害者卻要背負心狠手辣,骯臟齷齪的罵名!
我母親,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是對你情最真的女人,你放縱三姨娘害死她,你親手抹殺了這個世上最愛你的女人!
如今,三姨娘的兒子你視若珍寶,不惜用我的命去換那個喪盡天良的混賬的命,母親已經死了,妹妹也死了,父親,你還想逼死我么?”
“你休要污蔑你姨娘!你母親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貪嘴想吃你三姨娘的血燕窩,別人是想對你三姨娘下手,她自己偏要撞上來替你三姨娘去死,怨不得任何人!
你三姨娘美名在外,是出了名的善良溫柔!你再敢抹黑她一句,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三姨娘灌我母親被下了墮胎藥的血燕窩時,我就在旁邊!”
楚云激動地爆喝:“我母親腹中的妹妹就要臨盆了啊,她強給我母親灌墮胎藥,害我母親和妹妹都沒撐下來。
而你呢,你身為人夫,卻連去看母親一眼,為母親做主都沒有,只因她一句害怕,你陪了她一個徹夜,讓我母親在絕望中死去!
凌傲,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其實什么都知道,她那時候并沒有懷上孩子,誰會往她的燕窩里下墮胎藥?
你還想用這種謊言欺騙大家多少年?
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瞎了眼的小人,你編造這種謊言蒙蔽世人是害怕別人在你背后戳你脊梁骨!
你軟弱無能,背不起殺妻的污名就讓我母親一個弱女子承擔所有罵名,你真讓我瞧不起!
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若不知實情,當年母親死后,你怎不敢見我?
你怕我說出真相,你怕我鬧,你寵著那個渾蛋,是因為你不敢和我有關系,你怕當年實情被戳穿,你抬不起頭!
至少現在,你出門在外,還能說:是我那個不成氣候忤逆不孝的逆子對我心懷有怨,才會捏造謊言,污蔑陷害于我!”
“那又怎樣!”
他那個渣爹聞言反而更加振振有詞了:“就算本君知道實情又怎樣?你有本事弒父么?楚云,你就是個廢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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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自己沒本事,死就死了,你就算是我兒子,只要我還活一天,你就永遠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你應得的一切!
嫡子,少君,身份,錢財,尊嚴,我一個也不會給你!
你既然對本君的成見還那么大,那本君也就不對你心慈手軟了!
楚云,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廢物!我要讓你,一無所有!”
言罷,男人突然一掌靈力擊進了楚云的胸口——
“你要做什么!”楚云頓時猛吐一口血。
男人冷冷道:“你在勾魂司修煉了這么多年,才得一副絕佳的仙骨,不容易吧!
本君今天就毀了你的仙骨,斷了你的前程,奪去你所有修為,碎了你的一切妄想!
既然你不愿意救你弟弟,那就別怪本君用強制手段對付你了!”
楚云驚慌失措地搖頭,瘋狂掙扎卻掙扎不開,不甘心地哭吼:“不、不要……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冷笑:“本君會把你變成你弟弟的模樣,把你丟下磔刑地獄,將你弟弟換上來!楚云,你早就是本君手里的一顆廢子了!余生,你就在磔刑地獄好好享受吧!”
“不、要……”
“師父!”我見狀焦急地扯了扯師父袖子,再只顧看戲不出手楚云就真的要回爐重造了!
師父云清風淡地掃了眼我,隨后掌中靈力往地下一震,剎時強大的震力通過地層傳至那黑衣男人的腳下,驀然爆發,轟隆一聲巨響,活活將那老男人給炸飛了出去——
老男人一聲慘叫重重摔在石磚地上,牙都殘忍地磕掉了兩顆!
我默默在心底給師父豎了個大拇指,師父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老男人被磕得嘴里直吐血沫子,楚云的一身仙骨也總算保住了,虛弱的膝上一軟,半跪在地。
捂著胸口詫異抬頭,才發現是師父出手救了他。
“大帝……”楚云那廂嘔著血,感動得熱淚盈眶!
師父帶我從隱秘處走出去,闊步邁到摔個狗吃屎的老男人渾濁視線里——
老男人極艱難的僵硬昂頭,看見師父,亦是瞬間老臉慘白,“酆都大帝!”
師父慢條斯理地整了整鎏金大袖,給楚云使了個眼神,楚云立馬踉蹌著跑回了我身邊。
“本帝竟不知何時起,司刑殿殿主都能隨意斬殺勾魂司的引魂鬼差了。”
話不重,卻寒徹骨髓。
老男人不甘心地握緊拳,咬牙收斂,跪起來回話:“帝座言重了,下君只是在教訓自己的逆子!”
師父慵懶睨他:“本帝好像聽說,殿主五千年前就與嫡長子楚云斷絕了父子關系,將長子,驅出了家門。怎么,如今又不打算斷絕關系了?
一上來就動這么重的手,本帝怎么瞧著,像殿主要索親兒子的命呢?”
老男人抽了抽唇角,事到如今還睜眼說瞎話:“下君,只是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逆子罷了!雖已與他斷絕父子關系,可血脈親情,終究……割舍不斷。”
我頓時忍不了了,低聲罵了句:“呸,不要臉!”
剛才想要楚云的命,現在又說血脈親情割舍不斷,天底下最不要臉的就是他!
楚云也抓住機會向師父告狀:“帝座!殿主方才威脅屬下幫張文玉說情,屬下不愿,他就想毀了屬下的仙骨,還要拿屬下去交換十五層地獄的張文玉,帝座,請帝座替屬下做主!”
真是抱了個好大的腿啊。
他的渣爹倒也不慌,像個見過大風大浪的老狐貍,鎮定反駁:“帝座,勿要聽這逆子胡說八道,他只是嫉妒下君對他弟弟好,下君今日來尋他,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嘖,所以他的對策是咬死不承認對吧!
不過我師父也不是個好惹的,睿智啟唇:“殿主說,血緣親情割舍不斷,本帝也認為理當如此。
今,你的二子被本帝判入了磔刑地獄,本帝也著實感到抱歉,對不起你這為冥界賣命多年的元老殿主。
本帝正想著如何做,才能補償殿主呢,既如此,那本帝恰可做個順水人情,助殿主父子,早日重修于好。楚云。”
“屬下在。”
“今日起你就是司刑殿的少殿主了,本帝允你暫在勾魂司任職,待你任期一滿,便可回家,接替你父君的上君之位。”
此話一出,老男人與楚云俱是愣住。
我站在一邊欽佩地嘆氣,師父這招高明啊,間接逼著楚云的渣爹退位了?
“帝座!”老男人欲要反抗,楚云瞅準時機強行打斷:“屬下謝恩!”
老男人氣得火冒三丈,噌地站起身,“我不同意!本君絕不可能將殿主之位傳給楚云!”
師父輕嗤:“殿主這是在抗旨?”
老男人噎住:“我……”
師父一記冷眼殺過去,嚇得老男人額上都冒汗了。
拂袖轉身,師父邊走邊道:“殿主放心,本帝會命人看緊磔刑地獄,保管令公子在里面,連個蒼蠅的面都見不到!”
“你、你……”老男人氣到雙手哆嗦,抬袖指著師父的背影著急上火:“你憑什么替本君做主,本君就算是死也不會把君位傳給這個逆子。”
師父瞇了瞇眼:“你請便。”
老男人血壓飆升,追著師父的身影糾纏不休,大有一副想要和師父打一架的陣勢:
“你算什么東西,你怎敢如此對我,你站住,站住……龍玦!”
師父離開的步伐猛一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