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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龍王娶后-第174章 你是后土!
更新時間:2025-04-01  作者: 上玖殿下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現代懸疑 | 上玖殿下 | 三月三 | 龍王娶后 | 上玖殿下 | 三月三 | 龍王娶后 
正文如下:
“你懷里抱著的,是我打的兔子!”

紫衣女人再次強調了一遍,瞇了瞇上挑的美人眼,端詳我少時,才更是嫌棄地質疑:“你是人?此乃仙境,你一個人類是怎么闖進來的!”

說著,搭弓就要朝我動手。

“元妁!不要失禮,此乃酆都大帝的夫人!”老熟人及時出現替我擋下了一劫。

紫衣女人見到一襲墨袍的蛇皇,頓時展露笑顏,放下神弓,快步朝尊貴俊朗的男人迎上去,“玄霄,你來了。”

轉而又向與蛇皇同至,面色冰冷的龍玦恭敬施禮:“小妖見過酆都大帝。”

龍玦不悅地睨她,負手行到我身旁,與我十指相扣:“是本帝帶夫人進來的,怎么,元妁圣女有異議?”

紫衣姑娘一僵,面上掛不住的低頭歉意認錯:“是小妖眼拙,對夫人不敬。”

言罷,能屈能伸的向我也施了個極好看恭敬的仙家禮:“小妖見過大帝夫人。”

我一手還抱著那只瑟瑟發抖的兔子,不大好意思地和她說:“姑娘多禮,我不知道這只兔子是你打的,我只是覺得它可憐……那個,這兔子……”

我那個限時版哥哥蛇皇大人瞧出了我的心思,直接開口:“仙山的動物都是有靈的,這兔子看起來還小,夫人若是喜歡,抱去養著便好。”

紫衣姑娘頓時目露不爽:“一只活物,生來就是給人果腹的,仙山動物雖有靈,卻十分愚鈍,夫人喜歡就養著吧,只是,夫人的心腸未免太慈悲了點。心軟,成不了大事。”

我一頓,暗暗抓緊了龍玦的手。

龍玦察覺到我的不自在,啟唇幫我說話:“神與妖信奉的宗旨不同,本帝的夫人慈悲萬物,是三界之福,元妁圣女還需修煉,不然何時才能成仙成神。

本帝聽說,元妁圣女乃是蛇祖大祖靈清娘娘的轉世?”

蛇皇面不改色,“是大祖元神碎片轉生而成。”

“本帝昔年有幸見過大祖一面,大祖英姿颯爽,女中豪杰,確實不拘小節。”

聽龍玦夸贊蛇族大祖,紫衣姑娘面露傲色,抬了抬下巴:“大帝謬贊。”

元神碎片轉世,怪不得蛇皇能把紫玉流月弓給她……

我盯著那名紫衣女子,想開口,又怕別人覺得我多事。

罷了,都走那么多年了,是不是轉世,意義不大。

“這柄神弓用著如何?”蛇皇輕聲詢問。

紫衣女子提起神弓信心滿滿:“甚好,極為趁手!我剛將它拿到手便覺得十分熟悉,也許是前世便與它有淵源,所以今生用著很合適。”

“可能拉得動?”

“還好,我妖力不夠,射程可有百里。”

“給本座看看。”

紫衣女子面色微僵,挽弓有些難為情。

攥緊神弓磨蹭半晌,還是拼盡全力地試了一下。

玉指搭上晶瑩弓弦的那一刻,點點紅光灼燒著她的指腹,她擰眉咬牙用力拉弓,雖能拉個半開,但神弓的威力,遠遠不止如此,連一半都沒發揮出來……

一柄銀色神箭射出去,的確有百里射程。

但這柄神弓落在她手里已同普通弓箭沒什么兩樣了。

她射出一箭便已滿頭大汗,渾身妖力支撐不住。

強撐著轉頭沖蛇皇莞爾一笑:“我剛才試弓箭的時候耗費了太多靈力,所以這次有點效果不佳。”

蛇皇伸手取過她的紫玉流月弓,思索片刻:“嗯,正常,此弓乃是上古神弓,以你現在的體質的確很難控制,能拉開此弓便已是十分不易了。

酆都大帝方才說想借此弓欣賞,正好,本座和圣女有些事需要暫時離開,等大帝欣賞完了,本座再來取回此弓。”

神弓送到龍玦眼前,龍玦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抬袖接住,“也好。”

蛇皇把東西交給龍玦后就帶著那個圣女消失在了仙境里。

我等他們走了才忍不住開口:“她不是靈清。”

龍玦低眸看我:“何以見得?”

我隨手拿過紫玉弓,放下小兔子,沒有借助任何神力,單憑凡人的力氣就輕而易舉拉開弓弦,指尖勾銀絲,神弓拉開的下一秒,一支金光燦燦的鋒利神箭就凝聚在了細絲弦上——

拉弦的手一松,箭放出去,直入天際云海。

如流星逆飛天幕,頃刻,湛藍晴朗的天空中便綻出了一道極強的紫光雷電。

雷聲轟隆響徹天地,紫光乍亮,仿佛將天幕劈出了無數條裂縫。

威力強悍震耳欲聾。

“神弓認主,根本不需要用妖力強拉!它連我都能認出來,不可能認不出靈清!”

龍玦思索著問:“或許是元神碎片轉世,前世的氣息太弱。”

我一口否定:“不可能!”

龍玦提起興趣,好笑著問:“為何不可能?”

我把神弓還給龍玦,牽著他的手堅決道:“你相信我,我不會認錯的,當年我和靈清是最好的道友,靈清是什么性子我最了解。

她的確行事恣意不拘小節,但她絕不會殘害生靈,更不會用流月弓射殺兔子!

而且靈清從不吃兔肉,這個圣女無論是從裝扮還是性格上都在有意無意的模仿靈清。

可,她模仿的只是外人眼中的靈清,外人都說靈清行事果斷,女中豪杰,但其實靈清也有小女兒的一面,當年的靈清還因為被人辜負和我大哭了一場呢。

畫虎畫皮難畫骨,她,不可能是靈清!”

龍玦聽罷沒有多問,像是早就有所預料:“這位圣女可不得了,跟了墨玄霄多年,人人都知道他對墨玄霄芳心暗許。”

“瞧出來了。”我抱起兔子:“不喜歡她,太精明了。”

兔子往他懷里送了送,我求他:“幫我給它止血。”

龍玦拿我沒辦法地輕笑出聲,抬手施法給兔子療傷:“本帝的法術用在這種事上,著實大材小用了。”

“可惜我現在的法術一陣一陣的,要不然我就自個兒解決了。”

“你還不是后土,等你的元神全部歸位,就能恢復當年的修為境界了。”

“那要怎么樣才能元神歸位呢……”

他一怔,突然失神。

半晌,才收了法術,握住我的手別有深意道:“鱗兒,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自己,我會將你的元神,全部取回來……”

當年我死后,我的元神裂成了無數瓣,最后好像都融進了六道里。

他難道有辦法把我的元神從六道剝離?

墨玄霄再回來,我都已經啃完三個甜果子了。

龍玦把神弓還給他,他猶豫再三還是問:“她是不是……”

龍玦沒有明說,只是回答:“你心里應該有數了。”

他深深嘆了口氣,失落道:“或許真是天意吧。”

龍玦說蛇皇之所以著急尋找蛇族大祖的轉世,是因為族內大劫要到了,只有找到蛇族大祖,才能避免被滅族的風險。

而元妁,則是他們族內上古圣物測出的體內有靈清元神碎片。

看來他們的圣物也年歲大了不靠譜了,這都能看走眼。

鳳顏終究還是離開了我們家。

聽楚云說鳳顏走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對著空氣喊:“龍玦,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是啊,親眼見到龍玦毒發身體變弱,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下一步就是撕破臉動手了。

鳳顏走后第二天,我照常去鎮上看我爸,下午回家,卻在路上感覺出明顯的不對勁。

頭頂的烏鴉接連飛過去三群,陰冷的秋風撲面吹來,風中攜著黑鴉尖銳的鳴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四周也安靜得出奇,分明是下午三四點的光景,路上卻連個行人的影子都瞧不見。

兩側的荒草隨風擺舞,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

踏上一條泥土小道,我沒走幾步,就成功撞見了今天的主角——

鳳顏。

我就知道,肯定是她在搗鬼!

她今天穿了身淡藍百蝶穿花廣袖仙子長裙,換個發型,不再是之前有意無意仿我的風格。

像是終于肯卸下多年的偽裝,光明正大露出自己真實面目。

而她這個反應,也是在暗戳戳向我證明,她攤牌了,不裝了,準備動手了。

“鳳顏。”我清楚,她今天是沖著我來的。

她冷哼一聲,猛地瀟灑揮袖,高傲抬頭,“白鱗宸,我離開你是不是很開心?可惜,你高興得太早了!白鱗宸,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擁有!”

她一句狠話說完,抬掌聚攏法術就朝我攻擊了來——

我見狀反應敏捷地側身躲開,手上戒指也在感應到她的殺氣時綻出縈縈幽光。

“你竟然能躲開我的法術?呵,看來真是我之前低估你了!”

她不死心地再次聚攏法術朝我打過來,我為了自保只好利用戒指內的靈力抬掌與她抗衡。

兩股強大靈息碰撞的那一刻,洶涌的靈澤如潮水般迅速自我二人腳下發散向十米開外,震得田地里的荒草盡數傾倒,就連遠處的槐花樹都被撞得連根拔起轟然倒塌。

“鳳顏,你還想怎樣!”我發覺戒指內的神力并不能阻擋她多久,暗暗抬起另一只手,悄然用自己的法力一起抗衡她的攻擊。

鳳顏眸光一狠,滿臉兇相,面目因仇恨變得扭曲可怖,單手猝然加大仙力,一股猛勁便撞散了我為自保用神力化出的結界屏障:“我想、讓你死!”

一時大意,我白白挨了鳳顏一道掌風,那股殺傷力極大的神力狠狠撞進了我的胸口,震得我只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險些移位。

控制不住地彎腰嘔了口鮮血。

她見我被打傷更是舒心快意,抬手便化出了隨身長劍,劍鋒直指我的脖頸。

“他龍玦既然這么舍不得你這個替身,那我就偏要讓他得不到!不過是有一張與那個女人相似的容顏罷了,我偏要讓他放不下也求不得,連個贗品都無法擁有!”

揚起長劍就要往我心口送,但關鍵時刻,劍尖離我的心口只有三十公分距離時,我陡然昂頭,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劍刃,徒手抵擋住她要捅我的力氣——

“恐怕,不能讓你如愿!”我抿去唇角的鮮血,在她驚愕目光里咬牙指尖忽用力,將她的長劍生生折成了兩段!

她嚇得瞪大眼睛的,手上一松,斷劍咣當掉在地上。

“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她恍惚了片刻,再醒神,不死心繼續運起掌中神力向我襲來:“既如此,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她想殺我,但她怕是要失望了!

強大的靈力撞向我心口,吹亂了我散在肩頭的兩縷頭發,我沒有躲閃,趁她靠近看準時機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按著記憶里的招式,一把扯過她的胳膊,令她的靈力從我身側擦過。

她的身體由于慣力朝我撲過來,我借勢在左掌中化出神力,不等她反應過來就一掌擊在她的心口,掌心二度用力,無情震碎了她的心脈……

她完全沒有意料到我會來這么一招,加之我幾乎是用盡了龍玦留在戒指里的所有神力給了她這一掌的,即便她已修煉多年,論單打獨斗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出她不意拍她的這一掌也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她渾身一顫張嘴就是一口帶有余溫的鮮血嘔出來。

我松開她的手腕,她踉蹌幾步,捂著重傷的心口踉蹌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見鬼了般驚恐望著我,嘶聲怒吼:

“不可能、你一個凡人即便有龍玦的神力保護,也絕不可能傷到我!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我拍拍手:“我的確只是個凡人,但是之前龍玦害怕我在外受欺負,曾教過我一點三腳貓功夫自保,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只是憑龍玦教你的幾招就能如此厲害!白鱗宸,是你逼我斬草除根的!”她死心眼地堅決不肯放棄,死纏爛打著抬掌朝我劈過來。

我覺得頭疼,既然是她非想分個勝負打個死活那我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一掌被我閃身避開,她勾手一個回掏妄圖弄瞎我的眼睛,我下腰后仰錯開了她尖細銳利的長指甲,掌中蓄起自身已經恢復的三成法力,又趁機劈落在她肩頭。

她吃痛呻吟,踉蹌后退,抬袖重新施法結印,狂躁的陰風撕卷著她的袖角衣擺,“我就不信,我今天還殺不成你了!”

靈印結成,頭頂頃刻一個強大法印將我牢牢罩住,隨著她高喝一聲:“殺!”

法陣頓時金光大放,猛地往我頭頂砸下來。

我深呼一口氣,很煩,但凡她能用點對我有挑戰性的法力,我也不至于打架都打得這么無精打采。

指尖捏訣繞腕在虛空繪下靈印,我手一揮,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氣勢洶洶傾壓而來的洶涌靈力給散了去。

剛剛陰沉下來的天空沒幾秒又撥云見日了。

她徹底傻眼,紅著眼眶陷入自我懷疑:“不對、不對……你不是凡人!你到底是誰!”

她還想作死試探,我卻早一步抬指點在了她的鎖骨下方穴位上,出手封住她的神力。

很好,即便現在只恢復了三分功力,但對付鳳顏這種小蝦米,還是綽綽有余。

直到我點了她的穴讓她修為盡封半分神力都使不出來,她才終于意識到了些什么……

“你竟然能封住我的法力!你到底是誰!”她臉色煞白。

我負手慢吞吞地繞到她身后去,冷靜的挑眉回應:“鳳顏,你覺得我是誰?”

“你不可能是那個女人,她都已經死了,死了幾十萬年了!你的確是凡人……蛇妖,你是蛇族的公主!

不、不對,就連蛇皇都未必能封住我的神力,他妹妹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能力!你是誰,是誰!”

她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急得發瘋。

我冷笑笑:“鳳顏,當初你是如何騙我的,你和我說,你與龍玦兩情相悅,嫁給陵陽君全是你父親所逼,你說你傷害了龍玦一回,從此往后一定好好對龍玦。

你祈求我,有些事忘記就忘記了,既然想起來只會徒添煩惱,那就沒必要總執著于過去,你和我說龍玦愛你入骨,你倆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讓我成全你。

是你拉著我的袖子苦苦求我別把那些事告訴龍玦,是你向我承諾,你一定會替我好好照顧龍玦,最后,如何就成了我托你照顧龍玦了呢?如何就成了,我不許你把那些事告訴龍玦了呢?”

她聞言瞬間滿臉都攏上了一層恐懼之色,轉身瞪大眼睛瘋狂質問我:“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須慕淮?還是白竹?還是龍玦!”

我聞言不由哂笑:“你覺得,誰會比我更了解你當年干過的骯臟事呢?鳳顏,你當初為了逼龍玦和我反目成仇,不惜去破壞往生大陣,害土伯險些命喪黃泉!

你騙龍玦我為難你,東海龍君前來冥界做客,本座設宴款待,酒過三巡你命人將東海龍君扶到了你的廂房,然后借機污蔑東海龍君看你身子,對你欲行不軌。

龍玦被你利用險些提劍將東海龍君砍了,若不是本座去得及時,你真以為以龍玦那時的修為能傷到東海龍君分毫?

東海龍君是看在本座的面子上才沒有將此事上奏天庭,一旦此事鬧到神祖跟前,莫說是你了,就是龍玦也在劫難逃!

你絲毫沒有顧及龍玦的安危,反而借題發揮,告訴龍玦是本座想把你送給東海龍君玷污,可你根本不知道,東海龍君當時根本沒醉,本座與東海龍君乃是知己好友,他只是想將計就計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戲。

若不是本座有心放你一馬,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去龍玦跟前捏造事實,讓龍玦一時沖動削斷我兩縷頭發么?”

我故意傾身往鳳顏跟前湊了湊,眉眼含笑地學著前世模樣嚇唬她:“鳳顏,你可還記得,龍玦帶你離開冥界的前夕,本座同你說過什么?

本座說,若你和龍玦成婚后還不老實,本座就把你和太平府那位陰官有個私生子,還養在他原配夫人名下的事,公之于眾。”

對了,想起來了。龍玦帶鳳顏離開冥界的前一天晚上,鳳顏借著來謝恩的幌子言語中明里暗里的向我耀武揚威。

把我惹火了,我就揮手把須慕淮剛調查出來的奏報扔在了她臉上。

我說:“如果龍玦知道你與別人有個私生子,你覺得他還會堅持娶你么?

如果那位陰官的彪悍夫人發現自己辛苦養育多年的兒子,其實是丈夫和你生的,你猜她會不會把你的兒子,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了?”

她那時尚有些人性,我拿她兒子威脅她,她倒真怕了,趕忙跪下哭著祈求我不要把孩子的身份告訴任何人。

我以為,她決心跟了龍玦后會好好做人,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個鬼德行。

“孩子……”她其實一聽見這話就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但她不敢承認,“一定是須慕淮告訴你的!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她死了!她不可能再重生,她要是重生了,那我當年做的那些努力……哈哈,豈不是白費了!”

我提起興趣:“你當年都做了什么?”

她盯著我,濕了眼角又哭又笑,步伐踉蹌地往后退,情緒崩潰地揮舞兩條胳膊:

“呵,你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當年不還是被我耍得團團轉,你知道當年龍玦為什么收了那么多傳信都不肯去見你最后一面么?

因為我模仿了你的筆跡,偽造了一份寫給人皇的情書。

原本龍玦在聽土伯說,再不回冥界他可能見不到你最后一面時,他就已經動搖了,是我拿出了那封情書,讓他誤以為是你和人皇在戲耍他。

他看著情書上的曖昧話,活活氣吐了一口血!

所以后來土伯再傳消息,他才直接看都不看就一把火將那些信紙全燒了!

我其實早就知道后土要殉劫的消息了,你知道那消息是誰傳給我的嗎?

是玉魄,那個紙人他也不想讓龍玦見你最后一面,所以他就和我合作,他讓我無論如何也要設法攔住龍玦,只有這樣,待你有一線生機神魂留下來時,才會徹底舍棄龍玦!

哦對了,還有,當年也是他向我泄密,說神祖告知土伯,只要你元神不散,根基不損,以你的修為,縱使身化六道,也還能余下一魂一魄,重化嬰兒,從頭修煉。

所以我才騙龍玦去盜取地靈草,后來的事情,果然如我預料的一般,你為了穩固冥界耗廢元靈化出地脈金蓮代替地靈草,此舉重損了你的元神與根基,你再去殉道,必死無疑。

只嘆我福薄,無福消受地靈草,若不然那地靈草后來也不會被龍玦還回去!

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倒也不吃虧,他還回去又如何,他這輩子肯定都想不到,當年你的死,其實是他間接導致的!”

我聽著她的話,心里早已沒了半分漣漪,雖然她說得不錯,但,我一直都曉得,前世我的死,是命中注定。

“對了,還有,其實當年神祖還給了土伯一個錦囊,里面裝著救你的最后一個辦法。

那個辦法就是讓你在世上有牽念,只要有牽念,你的神魂就不會散,所以當初土伯才會那么沒了命的接二連三往靈山傳信!

是玉魄他不肯把你還給龍玦,他讓我攔著龍玦,就連龍玦偷偷去冥界找你,也是他設計讓人告訴龍玦你已經嫁去人族了,傳話的人還說,你與人皇夫妻恩愛,不打算回冥界了。”

龍玦當初偷偷回過冥界?是我不知道還是我不記得?

“你知道玉魄是誰嗎?”

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目眥欲裂恨得牙癢:“你不知道對么!所以你也根本不是那個女人,你莫不是替身做久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你的元神明明是條銀蛇!”

我冷冷迎上她迫切想要在我臉上捕捉到一絲驚慌與心虛的期待眼神,異常鎮定:“鳳顏,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自欺欺人的是你!”

她抓緊我的胳膊恨不得沖上來一口撕碎我,表情憤恨到扭曲,瘋狂大吼:“他根本不愛你!他若是真對你有情,當年又怎么會跟我走!

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是你,是你搶了我的阿玦,你死了為什么還要復活重生,你為什么還要回來!我如果早知是你,絕不會允許你活到現在!”

我抬手一把鉗住她的下巴,氣極反笑:“你有什么本事讓我活不到現在?鳳顏,事到如今你還敢口口聲聲說你愛他,他喜歡的人是你!

你這次裝失憶來龍玦身邊究竟是圖他這個人,還是圖他這條命?!”

一語中的揭穿了她的真面孔,她狠狠一怔,不敢和我對視,嘴硬反駁:“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用力掐過她的下頜逼著她和我對視,“鳳顏,我生平最討厭滿嘴謊話沒有半分真心的人!你滿肚子的陰謀算計讓我為之不恥!

你害后土和龍玦之間誤會了幾十萬年,你害兩人明明相愛卻互相傷害,你貪心不足的想得不到就毀掉,你這種人,早就該下地獄,你做的孽,萬死難抵消!”

眼見著打不過我也否定不了我的話,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朝我扯出了一抹譏諷的笑:

“你都知道了……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晚了,龍玦已經喝下了我給他的斷魂散與散靈粉,他已經毒入骨髓了,你救不了他了!

用不了多久整個冥界都是我的天下,你放心,到時我不會殺了龍玦,我只會讓他乖乖回到我身邊!

至于你,你真以為你的這點不入流的本事能控制得了我么!”

她狗急跳墻,猛地掌心向下狠狠運功一震強行內力逆流沖破了我封住的穴位,再次抬手就要使盡全力要我性命:“后土,你去死吧——”

“不自量力。”我也不再手下留情,抬掌聚攏一道神力強行擋開了她的掌力。

我還不是曾經那位叱咤冥界的后土,強行拼法力還是有些風險的,但好在,我記得操控山川大地的咒語……

“鳳顏,你造下的孽以后我們慢慢算!今天我既敢和你道明身份,那你,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我閉上眼睛念動咒語,在她被我一掌劈得連連后退來不及反應時,揮手攜著強大靈力猛地一掌落至腳下地面,頃刻地動山搖大地陡然裂開一道極大的口子。

碎石泥土紛紛被這強大動靜吸進了裂縫中,一襲藍衣的鳳顏身子東倒西歪被地面的震動震得站不穩腳,剛想飛身逃離,就忽被地底裂縫綻出來的洶涌吸力給裹進了無底深淵內——

“啊——”

她驚恐地慘叫出聲,想要反抗逃生,卻根本不是那股強悍地勁的對手……

而我收回手掌的同時,腳下裂開的土地也頃刻重合,將那個討厭的女人徹底壓在了桃花鎮下——

還是后土的神力好用,大地之母這個名號真不是白叫的。

只不過神力雖好卻著實有點傷身體……

將鳳顏鎮在地下后,我剛壓下周身動蕩的靈澤就感覺到腹中一陣絞痛……

得快些回去找龍玦才行。

我直起腰身虛脫地往前走了兩步。

捂住剛才被鳳顏傷到的心臟,我一口氣才緩過來,就忽聽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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