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少爺,乖一點(9)第9章小少爺,乖一點(9)→:大概是小姑娘語氣里的期許過于明顯,晏承郁遲疑了一瞬,卻還是點了下頭。
幅度很小,卻足夠讓喻梨開心了。
她眼底的愉悅越發的明顯。
“那你乖乖站在這別動。”
如果不是時候不對,喻梨都要高興地去摸一下此時看起來異常乖巧的主神大人了。
她想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粉紅色小豬,塞到了晏承郁的手里,琥珀色眸子里漾起了細碎的愉悅。
“你如果害怕的話,就捏這只小豬,很解壓的!”
晏承郁微微垂眸。
是很常見的粉色小豬,外賣店送的那種。但大概是放在小姑娘的口袋里有一些時候了,拿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點余溫。
晏承郁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輕“嗯”了一聲。
喻梨卻誤以為晏承郁還是有些害怕,當即心中涌起了濃濃的憐愛之心。
她不怎么會安慰人,所以只能想著自己以前難過時主神大人做了什么會讓自己心情稍微好一點的事情。
可那些貧乏的記憶里完全是少年主神那張精致而又過分冷淡的臉,以及不帶多余情感的眼神。
——她好像……還真的沒有被大人安慰過?
喻梨有些費力地想著,結果最后只能有些沮喪地放棄。
她看了一眼晏承郁,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最為笨拙地表示著自己的安慰。
下一秒,銀色的槍塞到了晏承郁的手中。
冰冷的槍身還帶著一絲少女掌心里的溫度。
還沒等晏承郁反應過來,喻梨鄭重而又嚴肅的聲音響起:
“如果我傷到了你,哪怕是一根頭發絲,你就用這把槍——”
“對準這里。”
手腕上覆上一抹溫熱,而晏承郁握著槍的手被帶起。
槍口抵著心口的位置,喻梨的手摸進卡口,指尖觸碰在晏承郁下意識放在那的手指上。
晏承郁下意識松開手,指尖微微一顫。
他近乎茫然地抬眸,對上了喻梨那雙笑吟吟的眸子。
他看到面前的少女眉眼彎彎,眸底像是墜入了萬千星河。
她說:“小少爺,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一股無法言喻的顫栗自心底冒出,貧瘠荒蕪之處隱約有一顆種子在生根發芽。
晏承郁無法解釋這種突如其來、在胸膛中橫沖直撞的陌生情緒到底從何而來,但他并不排斥。
他垂眸看著手里被塞入的銀槍,眼底一片茫然。
——他知道喻梨是故意接近自己,他知道喻梨之前說的所有合作其實都是在變相幫助他。
——他看得到喻梨眼底一片坦蕩和赤誠,唯獨沒有對他的一點愛意。
握著粉色小豬的手下意識捏緊,晏承郁怔怔地看著明艷的小姑娘對著他笑了笑,然后轉身朝著那群人走去。
晏承郁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底隱隱有什么在發生著轉變。
“喻小姐要怎么練?”
有人起哄著開口。
那把有子彈的銀槍給了晏承郁,喻梨又找了一把。
她抬眸看向晏霍年,微微揚眉:“晏總,玩個游戲?”
“什么?”晏霍年硬邦邦地吐出這幾個字。
“游戲規則晏總定。贏了,我帶走晏承郁,并且晏總要向我的小少爺道歉。”琇書蛧
喻梨手里把玩著槍,嗓音漫不經心,但語氣卻是狂妄極了。
“那喻小姐輸了呢?”有人問道。
喻梨勾唇,沒有回答。
可眾人卻分明懂了她的意思——
她不會輸。
“好啊,”晏霍年氣笑,看著喻梨的目光帶著一絲陰狠:“看喻小姐也是個玩槍高手,普通的游戲肯定入不了你的眼。不如這樣,十發一百環,靶心中間,一發彈孔。”
當即就有人“嘶”了一聲,開玩笑一般:“晏總,你這未免也太狠了吧?你是當喻小姐是神槍手嗎?”
“不,神槍手也做不到十發一個彈孔吧?”
“喻小姐還要繼續嗎?”
晏霍年沒理會那人的話,目光死死地盯著喻梨,“要是輸了,可就沒有后悔藥了。”
喻梨沒理他。
她隨意地把玩著手里的槍,隨后上彈,射擊。
動作標準而又嫻熟。
十連發,中間沒帶一點歇息。
眾人愣了好一會,直到喻梨偏了下頭:“不去看看結果?”
有人當場跑過去看,甚至都顧不上看機器的顯示。
“十發……一百環,一發彈孔!”
那人聲音顫抖,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到了晏霍年的心上。
“這不可能!”
他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敢置信地想要去看靶子,卻被喻梨攔住。
少女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晏總,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和我的小少爺道歉了嗎?”
晏承郁剛走過來,“我的小少爺”這幾個字無比清晰地落入他的耳里。
纖薄的唇微抿,眼神卻是微微柔軟了下來。
喻梨注意到走過來的晏承郁,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瞬間彎成漂亮的新月。
“你看,我贏了。”
她邀功一般地開口,像極了完成任務和大人討要糖果獎勵的小孩。
——或許,他下次可以準備一點糖放在身上?
晏承郁“嗯”了一聲,有些分神地想著。
喻梨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分神,目光落在了眼前面色極差的晏霍年身上,指腹暗示性地微微摩挲著卡口——
里面還有一發子彈,她剛上的。
“晏總?”
晏霍年臉色鐵青。
他眼神不善地盯著晏承郁,道歉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有人已經笑出了聲,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晏總這是怎么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還出爾反爾?”
是齊家的那位少爺。
齊家和晏家地位相差不大,所以齊宋并不怕晏霍年。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喻梨隱晦地投去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有人上門幫忙,喻梨自然是樂意的。
于是她也回以一個友善的笑容,卻不曾想身邊的晏承郁眸色卻是沉了沉。
因著齊宋出聲,晏霍年最后只能咬著牙不情愿地對晏承郁道了歉。
容貌精致的少年纖薄的唇邊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垂眸看著晏霍年,嗓音慵懶:
“我不接受。”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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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