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小少爺,乖一點(32)第32章小少爺,乖一點(32)→:晏承郁原本是打算休息一會就離開,可后來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看著面前陌生的擺設,他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遲鈍的大腦逐漸恢復了清明,晏承郁撐著額,掃了一眼自己一夜未換的衣服,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他推門出去的時候,喻梨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
“醒了?”
見晏承郁出來,她摘下了藍牙,眉眼彎彎:“洗漱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在桌上。”
晏承郁原本向門口走去的腳微微一頓,“嗯”了一聲。
“哦對了,”喻梨叫住他,語氣自然:“你的衣服我都幫你拿來了,要是想洗澡也可以洗。”
晏承郁一怔,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可一時間卻是沒想起來。
“謝謝。”
他道了一聲謝后朝著衛生間走去。
直到洗好澡換上衣服時,晏承郁拿起自己的貼身衣物,才突然反應過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你的衣服我都幫你拿來了。”
——這個“都”,自然也包括了……
晏承郁握著的手顫了顫,第一次覺得這玩意也燙手了起來。
喻梨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就很期待晏承郁的反應。
可惜直到人走進去都沒及時反應過來,倒是讓她少了一些樂趣。
喻梨惋惜地搖了搖頭,目光重又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看著郵件里的內容,她不自覺地指尖輕叩,眼底閃過一絲趣味。
很快,衛生間的水聲停止,但好半天卻不見人出來。
喻梨微微偏頭看去,猜測晏承郁應當是反應了過來。想著小少爺此時呆愣的表情,她頗為心情很好地彎了彎唇,先前那一點被人打擾的不愉快也很快消失。
果不其然,晏承郁帶著一身濕意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卻很是不自然。
“過來吃早飯吧。”
喻梨假裝沒有看到晏承郁的異樣,起身朝著餐桌走去。
早餐自然不是喻梨親手準備的。
她能做的,頂多就是磨了一杯咖啡。
只是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喻梨瞥了一眼晏承郁被桌子隱住的下半身,卻是笑瞇瞇地說了一句:“沒想到小少爺竟然是深藏不露啊。”
晏承郁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此時沒有喝什么東西。
日常一個小調戲的任務完成,喻梨表示心滿意足了。xiumb
她剝著雞蛋,很快就岔開了話題:“齊家要給齊老爺子舉辦壽宴,齊宋找到了我。”
這一句話成功轉移了晏承郁的注意力。
他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喻梨,等待著她的后續。
喻梨順手把剝好的雞蛋放到了晏承郁的碗里,擦了擦手笑道:“我們一起去?”
分明是疑問句,可喻梨卻是用了肯定句的語氣。
晏承郁點了點頭,倒也沒藏著掖著。
“齊宋想要和我合作。”
喻梨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撇了撇嘴,“這人倒是膽子大,背后陰了你一刀后還想著合作。”
晏承郁沒有吭聲,只是安靜地看著喻梨。
“怎么了?”
她眨了下眼睛,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臉:“是我臉上沾了什么醬嗎?”
“沒。”晏承郁搖了搖頭。話語頓了一下后,他似是有些猶豫:“你……不問問齊宋為什么找我合作?”
“這有什么好問的?現在三大家里,喻家不頂事,齊家還有個私生子。像他那種眼高于頂的人,能找的也只有你了。”
喻梨聳了聳肩,語氣很是無所謂。
但這樣的回答卻并不讓晏承郁滿意。
他抿了抿唇,別開臉,聲音有些悶:“前段時間我的確缺錢,你給我很大的幫助。我……”
喻梨眨了下眼睛,聽出了晏承郁這語氣像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向她坦白。
可喻梨卻不需要這樣的坦白。
對于晏承郁來說,過去的遭遇實在過于黑暗。他的坦白,卻是再一次把那些黑暗重新剖現在她面前,將那些傷口重新撕開,變得血淋淋——
喻梨并不想看到這些。
“小少爺。”
于是她打斷了晏承郁,歪了下頭:“都說大恩不言謝,小少爺打算怎么報答我了嗎?”
晏承郁一怔,有些不明白喻梨怎么突然說起了這件事。
然后他就看到對面的女孩突然站起,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微微俯身。
兩人的距離不斷被拉近,一個極其輕巧的吻落在了晏承郁的側臉——
不是先前不經意的擦過,而是一個真切的吻。
晏承郁驀地睜大了眼睛,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那人俯身而去,纖薄的唇貼在晏承郁的耳垂。
他聽到喻梨噙笑的嗓音在自己耳畔響起:“要不……以身相許?”
這下,驚呆的不止是晏承郁,還有剛回來的油條。
油條:……
它不就才離開幾天嗎?
這速度是坐了火箭嗎?!!
梨啊,它頗為艱澀地勸阻道:我們還是要矜持……
“好啊。”
晏承郁的聲音打斷了油條的話。
他抬眸看向喻梨,沒有出乎意料的害羞,看上去反倒很是冷靜。
原本冷淡的目光落在女孩的唇上時,隱隱帶上了一絲蠢蠢欲動的灼熱。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晏承郁按下瘋狂到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極力維持著平靜。
他重又說了一遍,抬眸看向喻梨的目光帶著一絲隱約的挑釁:“好啊。”
“小少爺還真是——”
這下輪到喻梨一怔。
她啞然失笑,可眼底卻是浮現出了惡劣的笑意。
纖細的手指捏住了少年精致的下巴,女孩微微瞇起漂亮的瞳眸,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快:“會嗎?”
還未等晏承郁反應過來那兩個字的意思,唇上卻驀然印上了柔軟的觸感。
晏承郁微微睜大了眼睛,面上是少見的無措。
睫毛顫了顫,他愣愣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努力想要找回一點清明。
“會嗎?”
唇貼唇的時間很短。沒過多久喻梨就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歪著頭打趣一般地重復了一遍。
——像是在回應著他先前的那句“好啊”。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下一秒,晏承郁握上了女孩的腰,迫使著她向自己逼近——
纖薄柔軟的唇重又貼上,兩人呼吸交疊間,一片馥郁芬香。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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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