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小少爺,乖一點(41)第41章小少爺,乖一點(41)→:中了招的晏承郁看上去委屈又可憐。
他僵硬著身子動也不敢動,生生忍下那一股又一股上涌的難受,憋得眼尾都泛著紅意。
“阿梨……”
晏承郁抿了抿唇,干脆就任由著喻梨握著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遮住了眼睛,頗有些自暴自棄的姿態。
車內開了冷氣。可即便是這樣,碎發仍沾著濕意黏在晏承郁的前額,連吐息都是滾燙的。
“阿梨。”
晏承郁又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
“很難受?”喻梨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她稍稍靠近了晏承郁,低聲詢問:“還能忍嗎?”
晏承郁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后又小聲開口:“有些難受。”
晏承郁猜到晏霍年會在齊家的宴會上對他下手。他原本有法子全身而退,可鬼使神差地還是沾上了一些。
等事情發生后,晏承郁稍稍有些后悔,就讓許澤先帶著自己離開。
先前是忍下了的,誰想許澤帶著喻梨一過來,他就忍不住了。
忍不了就忍不了吧。
晏承郁眼睫顫了顫,心里有些發虛地想著。
“這么難受?”
喻梨聞言,卻是狠狠皺眉,語氣擔憂:“要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晏承郁:“……啊?”
喻梨:“或者我和齊宋說一聲,讓他安排一間客房?”
晏承郁:“……哦。”
眼見著晏小少爺委屈到眉眼都低垂下來了,喻梨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先前聽許澤那般說的時候的確有些擔憂,可方才她用了點非常規手段幫晏承郁壓了下來,雖然還會有殘余的難受,不過是能在忍受范圍內的。
“那我去——”
喻梨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去開車門。
眼見著喻梨的動作,晏承郁臉上露出了一絲少見的慌張。
他下意識抓住了喻梨的手,在后者略顯茫然的目光中,猶帶著一絲燙意的身軀貼了上去,小聲又委屈:“阿梨,幫幫我。”
也未等喻梨開口,晏承郁便湊了上去——
他像是一只黏人的大貓,使盡了渾身解數也要討得主人的一絲乞憐。
大概還是覺著熱,領口的扣子又被解開了幾顆,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喻梨抵著晏承郁的肩,微微仰頭承受著這人的攻勢。
由一開始的慢慢深入到啟唇輾轉,唇間溢出的喘息低啞而又交纏。m.χùmЬ.ǒ
喻梨想著這人前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一時惡從心起,干脆順著咬了他一口。
“唔——”
晏承郁低低地發出一聲痛呼,但很快就轉變成更為猛烈的攻勢——
雖然紅著臉,但動作卻不見半分的讓步。
喻梨眨了下眼,抵著晏承郁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竟是把他往后推開了一些。
晏承郁還沒緩過神來,有些茫然無措地叫了一聲“阿梨”。
他放縱著本能要貼上來,卻被喻梨伸手擋住。
“小少爺,乖一點。”喻梨的嗓音也有些沙啞。
下一秒,她跨坐晏承郁的身上,修長的手指略有些惡劣地捏住少年精致的下巴,漂亮的瞳眸瞇了瞇,但很快笑起。
喻梨微微俯下身,有幾縷發絲落下,劃出一片癢意。
晏承郁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下。
一個柔軟的吻印在唇角,卻又很快移開。
她像是在玩著什么好玩的游戲,唇瓣輕掃過晏承郁的臉頰,最后緩緩下移,停留在鎖骨處。
所到之處,帶起一片灼熱的燙意。
晏承郁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
手下意識抬起,最后卻無力地扶在女孩的腰上,倒像是一種無言的挽留。
他微微闔上眼,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但內心卻陡然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歡愉。
只是這種歡愉卻很快消失——
喻梨微微直起身,抬手拍了拍晏承郁的頭,笑瞇瞇道:“乖,再等等。”
很熟悉的對話,很熟悉的場景。
只不過雙方的角色倒換了一下而已。
晏承郁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緋意逐漸褪去。
他抿了抿唇,也沒開口,只是安靜地看著喻梨。
——沒說自己的委屈和失落,但渾身上下甚至連頭發絲都在無聲地傳達著他的委屈。
喻梨彎了彎唇,伸手貼上了晏承郁的臉,感受了一下溫度:
“看來藥效已經過去了。小少爺好棒,忍下來了。”
晏承郁:“……嗯。”
“那小少爺現在還要回宴會嗎?”喻梨忍著笑,又繼續問道。
“回去吧。”
晏承郁垂著眸,似乎又恢復成先前那副冷清到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
“也好的。”喻梨假裝沒有看到晏承郁的失落,貼心囑咐了一句:“你回去后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隨時都可以叫我。”
晏承郁看著喻梨臉上的表情真誠不似作假,最后只能按下心中的煩躁,悶悶地“嗯”了一聲。
喻梨原還想問是誰設計了晏承郁,卻沒想自己只開了個頭,就被他打斷了。
心虛的晏小少爺微微別過頭:“明天再說,我有點累了。”
喻梨微微挑眉。
她倒也沒有強求,隨意地應了一聲好。
因著成功小小地“報復”了一回,喻梨連睡覺時臉上的笑容都沒消下去過。
第二天她又跟個無事人一樣照例去隔壁吃早飯,卻發現向來早起的人第一次起晚了。
“看來小少爺昨天沒有休息好啊。”
喻梨點了點晏承郁眼下的青黑,語氣意有所指。
晏承郁自然是聽出了喻梨那一小點的幸災樂禍,抬眸瞥了她一眼。
喻梨輕咳嗽一聲,見好就收,說起了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
“昨晚的宴會很熱鬧。”
喻梨一大早醒來,就從油條那聽到一個驚天大八卦——
昨日齊家宴會上,除了齊家大公子不顧臉面扯出齊家那些腌臜事讓齊明翰身敗名裂外,還出了另外一件事。
這事說起來倒是和晏承郁有些干系。
晏霍年見晏承郁提前一步和埃爾德搭上線,新仇舊恨加起來時干脆讓人設計了晏承郁。
他知道晏承郁謹慎,故而那杯加料的酒需要配合一種獨特的香才會起效。
只是喻梨萬萬沒想到的是,晏霍年居然會把那香放在喻玥的身上。
而晏承郁離開前,又讓人把那杯加料的酒送給了齊老爺子。
晏承郁“嗯”了一聲,又說出一個秘密來:“那杯酒本就是晏霍年替齊老爺子準備的。”
“那喻玥——”
喻梨住了嘴,面色復雜。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里,喻家的人到底有沒有插手。
不過無論怎樣都與她無關了,那是喻玥自己選的路。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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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