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小少爺,乖一點(47)第47章小少爺,乖一點(47)→:晏承郁的認可值上升到98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過,數據平穩到讓油條甚至都覺得認可值的滿值就只有98。
它一開始懷疑是喻梨故意放慢了任務速度。可等它觀察了好幾天,這才發現問題的源頭可能還是在晏承郁身上。
油條:……算、算了,大人高興就好。
喻梨也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不過這也算是合了她的心意。見油條沒有催促,喻梨也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她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
“大姐大,我真的扛不住了。”
袁馬哭喪著臉,在電話那頭哭訴:“這幾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搞得我快精神衰弱了。”
其實不用明說,兩個人都知道在監視著袁馬的是誰。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喻梨卻是笑瞇瞇地安撫著:“你再堅持一會,馬上就能解放了。”
袁馬想,那他也得有命等到解放那日啊。
他沒告訴喻梨的是,這幾日他天天都能見到這位晏總。
準確來說,是這位主動找上了門。
這位大佬進了蛋糕店后,就安靜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惹得蛋糕店內涌進了一批又一批借口買蛋糕,實則卻是過來搭訕的年輕小姑娘。
等到人稍微少了點時,得了空的袁馬這才大著膽子上去詢問他是否需要什么。
但大佬只是掀眸看了他一眼,而后一言不發地出了蛋糕店。
袁馬發誓,他清楚地從這位晏總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嫌棄和自信!
“大姐大,”袁馬深呼吸一口氣,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爭取一絲生命的希望,但話說出口卻瞬間近乎變成了弱弱的氣音:“要不您稍微加快一點速度?”
喻梨一時也是哭笑不得。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擺設,沉吟一會后突然問道:“晏承郁現在是不是在你那邊?”
一句“感情您還知道他在這”的驚呼被袁馬生生忍下了,他無比委屈受傷地“嗯”了一聲。
似乎是怕大佬事后“報復”,袁馬還要求生欲很強地立刻補充了一句:“不過晏總只是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并沒有做什么的。”
“辛苦你了。”喻梨忍著笑意,“這段時間的辛苦費和精神損失費過會兒我會一并打到你的賬上。”
袁馬傻傻地“啊”了一聲,對面的人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下意識看向了窗邊的那個位置。
那人還是坐在老位置上,陽光透過窗戶,映著那張過分精致的臉白得近乎透亮。
他的面前擺著筆記本電腦。
似乎是在處理著什么事情,那人眉頭輕蹙,緊抿著的唇帶上了幾分明顯的不悅。
周身的氣息凜冽又壓迫,無言地嚇退了一批又一批試圖上前來討要聯系方式的年輕小姑娘。
然而下一刻,電話鈴聲響起。
袁馬清楚地看到,在接起電話的那一刻,這位先前如同冰冷機器一般的晏總微微揚起唇角,眼底的笑意如同初冬破冰的暖陽。
前后變化之快,一時間看呆了周圍不少人。
袁馬下意識就覺得電話那頭是喻梨。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那位晏總抬眸瞥了一眼他這邊的方向,嚇得袁馬立即低頭,假裝做著自己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一個草莓慕斯蛋糕。”
冷淡的嗓音響起。
這是幾日以來,這位晏總第一次點東西。
“好、好的。”袁馬立即點頭應下,動作迅速地給晏承郁打包好:“您的蛋糕。”
晏承郁輕“嗯”一聲,伸手接過。
但他卻并沒有離開,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袁馬。
袁馬被這一眼看得心都提了起來,當即小心翼翼地問道:“您還有什么事嗎?”
然后他就看到這位晏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看向他時微微擰眉。
嗓音繃緊:“抱歉。”
“嗯……啊??”
袁馬傻了眼,愣愣地看著晏承郁不知作何反應。
“這幾天打擾了。”晏承郁眉間帶著幾分不悅,卻又被他生生壓了下來,語氣硬邦邦地解釋了一句。
說完,他拎著蛋糕就朝門外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什么錯覺,袁馬總覺得這位晏總離開的背影莫名透露著一絲委屈。
他抓了抓頭發,突然“嘿”地一聲笑了,心里原本的害怕倒是減弱了不少——
原來大家都是一樣怕大姐大的嘛!
晏承郁知道喻梨最近在忙著做一件事,而這件事大概率是和他有關。
哪怕心里清楚喻梨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可是每次清早晏承郁看著喻梨離開的背影,還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淡淡的委屈。
尤其是在得知喻梨還請那個叫袁馬的年輕男人給她打掩護的時候,那點委屈愈演愈烈,甚至還夾雜著很明顯的醋意。
所以哪怕晏承郁知道喻梨其實并不在蛋糕店里,他還是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待在蛋糕店,然后——
盯著袁馬。
他知道喻梨喜歡好看的,而那個袁馬頂多稱得上是清秀,完全比不上他。
所以晏承郁很自信。可是自信之后,又涌上一股更為強烈的郁悶。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喻梨隱藏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么,以至于他做了一件特別幼稚的事情。
——晏承郁不好親自去問喻梨,于是他干脆就來找袁馬,讓這人先受不住然后主動去找喻梨。
事實上,這個方法雖然幼稚了一些,但也的確奏效。
只是聽著手機那邊女孩克制不住的笑聲,晏承郁抿了抿唇,白皙的耳尖瞬間一片燙意,也說不清心中到底是懊惱更多還是被戳穿后的羞澀更多。
喻梨給了他一個地址。
“小少爺那么想知道的話,那就親自來看看吧。”
女孩微微嘆氣,只嗓音里的笑意卻是怎么也消不下去。
于是晏承郁按照喻梨給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城郊別墅。
“原本想等到你生日那天再帶你過來的,沒想到小少爺你這么心急。”
喻梨站在別墅門口,看著下車后有些發怔的晏承郁,偏了偏頭:“要不要進去參觀一下?”
晏承郁回過神來,眼睛微微發亮,卻依舊矜持著點了下頭。琇書網
喻梨忍著笑意。
晏承郁原本以為喻梨會帶著他好好逛逛。然而事實上,這人卻是牽著自己,目標很明確地朝著某個房間走去。
“小少爺,不介意我把你的眼睛蒙起來吧?”
女孩帶著一絲調侃笑意的聲音響起,莫名讓晏承郁的心跟著漏跳了一拍。
他抿了抿唇,嗓音暗沉:“好。”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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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