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4)第107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4)→:等——
油條阻攔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那掃了大半個山頭、臟兮兮的掃帚,掛在了主神大人的頭上。
油條:……
它就說,喻梨是那個最大膽的神使!!
謝懷妄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把掃帚糊到臉上。
浸濕的金絲草打在臉上還有些刺痛,他下意識松開了掐著喻梨脖子的手。
然而因著這一下,謝懷妄氣急攻心,先前好不容易壓下的妖力又再度翻涌了起來,氣息再度紊亂。
于是當喻梨從寒池里探出腦袋,抹開臉上的水后,就發現面前的主神大人面色慘白如紙,襯得那沾了血跡的唇就更加紅得惹眼。
喻梨:“……”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她怎么他了呢。
謝懷妄抬眸,懨懨地看了一眼喻梨。
他如今這具身子千瘡百孔,靈力、妖力均使不上半分。先前那一下沒能弄死這個人,倒是失了機會。
就是不知,這人先前看到了多少……
謝懷妄漫不經心地想著。
水珠順著打濕的發梢滴落在寒池之中,發出“啪嗒”的一聲輕響。
謝懷妄修長清瘦的手壓著唇,有咳嗽聲不可抑制地從指縫間溢出。
有著在主神大人面前第一個月不能ooc的規定,喻梨只能強迫自己壓下強行帶著謝懷妄上去的沖動,聲音怯怯又面露擔憂:“二、二師弟可是難受得緊?可要我扶著你上去?”
目光觸及到喻梨眼底不似作假的關切,謝懷妄一頓,聲音冷淡:“無礙,多謝大師姐關心。”
他認出了喻梨。
九凌首徒,一個早死的倒霉蛋而已。
上輩子的謝懷妄和喻梨的接觸不多,只知道他這位大師姐天賦不高,行事怯懦,又慣來是個爛好人,最后成了九凌飛升之路上的犧牲品。
真要說起來,九凌收的這四個弟子,最后倒真是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如此想著,謝懷妄黑沉的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一股很大的牽力。
謝懷妄下意識抬手揮開。
倒也不知是他此時身子過于虛弱,還是那人力氣過大。那抓著謝懷妄手腕的手竟生生壓下了他所有掙扎的動作,迫使著謝懷妄跟她走向岸邊。
一邊走著,還要一邊絮絮叨叨開口:
“師父向來心軟,若是知道師弟在寒潭之中吐血受傷,定會很是自責。師弟你莫要鬧了,先上去師姐給你看看。”
謝懷妄不想聽這些廢話,壓下心中翻涌上來的戾氣:“師父讓我在此處受罰,未到時辰不得上岸。師姐若是此時帶我上去,怕是也會被一并罰了。”
謝懷妄知曉喻梨向來很聽九凌的話。
而那人果然停住了動作,轉過身擰著眉看向他。
先前謝懷妄拉人下水時,便故意帶去了寒潭中央靈力充沛之地。
他的確是對來的人存了殺意。
寒潭靈力充沛,尤其中心區,稍有不慎就會吸收靈力、爆體而亡。
可謝懷妄未曾想到這人是喻梨——
一個連靈力都進不了身子的廢物。
還被這個廢物用掃帚打了臉。
想及此,謝懷妄的臉色又黑沉了下來,目光陰惻惻地落在了喻梨另外一只手上的掃帚。
“可師弟你如今這幅模樣,要是繼續呆在寒潭的話定會損了根基。”
喻梨語氣“焦急”。
她擰著眉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了一聲“失禮”后就握著掃帚,把謝懷妄公主抱了起來。
謝懷妄:“……?”
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的謝懷妄大腦一片空白。
他只要稍稍一側頭就能對上那掃帚,更別說鼻翼間還縈繞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整張臉瞬間鐵青。
謝懷妄想下去,卻沒想到扣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如鐵鉗一般,竟讓他動彈不得半分!
寒潭水不深,如今喻梨輕輕松松地把謝懷妄抱了起來,竟讓他整個人都脫離了水面。
還未等謝懷妄開口質問,那人就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一絲困惑:
“我記得師弟今年已到束發,怎的還這般瘦弱?”
謝懷妄額上青筋直跳:“放我下來!”
許是被謝懷妄的語氣嚇到,喻梨瞬間眼眶泛紅,卻仍然“柔聲”勸著謝懷妄:
“師弟方才說未到時辰不能上去。我不能違背師命,可作為大師姐,我也不能眼睜睜地見著師弟你傷了修仙的根基。此法雖欠妥,但卻是個兩全的。”
謝懷妄發現了,自己只要說一句,這人就有千百句氣他的話出來。
她哪里行事怯懦,分明膽大極了!
若不是他此時無法動手,定要讓這人——
謝懷妄眼底墨色翻滾,殘余在體內的靈力重又不斷沖撞著他的妖丹,而先前九凌喂下的藥又在此時生了效。
他干脆閉上眼,不斷驅使著妖力去吞噬消化那些靈力。
眼不見心為凈。
喻梨瞧著被自己氣到臉上鐵青的謝懷妄,面上擔憂不變,但內心已經笑翻。
她瞥了一眼靠得謝懷妄極近的掃帚,微微挑眉——
“啊!”
喻梨小小地驚叫一聲,那帶著怪異味道的金絲草又靠近了謝懷妄一些,甚至隱隱擦過他的臉。
果不其然,謝懷妄被迫睜開眼,聲音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師姐為何不能扔了這東西?”
“小黃是我平日里用的最順手的,我……”
見謝懷妄面色黑沉到快要滴出墨汁來,喻梨縮了縮脖子,又是先前那副怯懦怕事的模樣。
“那你放我下來。”
“不行,師弟你傷得太厲害了!”m.χùmЬ.ǒ
謝懷妄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卻偏生又對這個人做不了什么。
他又不敢大動作。
如今只要稍稍一動,就有可能碰到所謂的“小黃”。
喻梨小聲而又“委屈”:“師弟你莫要亂動,馬上到了時辰我就帶著你上去。”
謝懷妄總覺得自己如今這番行為,就跟出力卻打在棉花上一般,只增悶氣。
他甚至覺得自己先前提醒她未到時辰的自己簡直就是蠢蛋。
謝懷妄索性閉了五識。
油條已經麻了。
它雖然只是個系統,但也是見過主神大人的系統。
這位喻神使,當真是萬花叢中——
最亮眼的那朵霸王花!
如今小心眼到連主神大人都敢上手欺負!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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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