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8)第111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8)→:這兩個男弟子平時就為人囂張,處處惹事,仗著在輩分高胡作非為,弟子中就有不少人在暗中罵著他們。
但遲遲沒有一個人敢動手。如今瞧著這兩個人惡有惡報,不少人心中都是暗喜。
王、張二人頂著眾多弟子看熱鬧的眼神,個個羞得悲憤欲絕。
可偏生他們不知何故無法動彈,氣得咬碎了牙含了血也只能往回咽。
做完這一切的喻梨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小院落,一覺睡到大天明。
之后好幾日,每到深夜就會有弟子頻頻發生意外,其中要以王、張兩個弟子情況最嚴重。此事引起了幾個教習的注意。
然而無論他們多么嚴加看守,都未曾見到那歹人的半分蹤跡。
一時間,弟子所內人心惶惶。
不過后來有其他弟子見那些發生意外的弟子都是往日行事囂張、恃強凌弱之人,倒也逐漸放下心來,甚至還私下想著若是哪日自己撞見了,又該如何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因著這事,一連三日都未曾有人找喻梨的麻煩,倒是讓她過了幾天清凈日子。
直到第四日,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喻梨的小院落。
她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清晰地感覺到原本平寂的心臟瞬間劇痛如撕裂——
那是原主存留的一點情感。
下一秒,一些不屬于喻梨的記憶瘋狂涌了上來。
寧靜溫馨的小木屋前,身姿挺拔的少年第一次在她面前低下頭,半跪著喚了她一聲又一聲的“阿姊”,只是為了剖了她的金丹去給那個剛失去自己金丹的小師妹。
“小師妹若是沒了金丹,此生仙途無望。更何況小師妹沒了修為,以她的天陰體質將難以在這個修真界活下去!”
少女臉上原本因為弟弟過來見她而愉悅的笑容終于淡了下去。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她一手養大的弟弟,跪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地磕著頭,只是為了要她好不容易才修來的金丹。
“可我若是沒了金丹,也活不下去……”
半晌后,少女嗓音顫抖。她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而少年只是遲疑了一下,抬頭向少女保證著:
“阿姊你放心,我向師父討來了保命的法子,就算你失去金丹也不過是變成普通人而已。更何況、更何況……
他咬了咬牙,最后還是狠心說了出來:“阿姊你本就不是修仙的料,此生也只能止步金丹修為……你放心,之后阿澤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少女盼了許久的一聲“阿姊”,如今卻變成了她的催命符。
“師父……也同意了?”
良久后,她低低地開口,似乎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那根稻草卻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
“嗯。”
記憶結束,喻梨抿著唇,微微斂眸,按下了心中那股陌生的情緒。
“師姐。”ωωω.χΙυΜЬ.ǒm
面前的清雋少年開口,語氣生疏有禮:“小師妹如今疼得厲害,需要你的血做藥引子。”
那是原身一手帶大的親弟弟,成澤。
他站在院落門口也未曾進來,只感受到這處氣息后微微擰眉,眉目間帶上了幾分不悅。
成澤向來都不喜自己的這個半妖二師兄。
“阿澤來了啊。”
喻梨斂下眼底的戾氣,朝著成澤笑容溫柔,還帶著一絲殷切的希望:“阿姊做了一些吃的,阿澤要不要來嘗嘗,你都瘦——”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成澤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喻梨的話,語氣還帶著一絲怒意:“這里是謝懷妄的地方!”
他先前只是循著通訊玉牌找到了這里,卻不曾想這里是謝懷妄的隨身洞府。
到處都沾染著那個半妖惡心的氣息!
喻梨撇了撇嘴。
她低著頭,過長的額發耷籠下來,遮住了喻梨臉上大半的神情。
成澤看不清喻梨如今是何模樣,只是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誤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到了。
到底是親姐姐,成澤緩下了語氣:“師姐,那謝懷妄是個半妖,你日后少與他往來。”
依舊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的院子被毀了。”
喻梨沒有應下成澤的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是謝師弟借了這處院落。阿澤你只顧著讓我不要在這,可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什么會在這?”
大概是喻梨語氣過于平靜,所以才顯得最后一句話聽著更讓人莫名有些難受。
成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喻梨抬頭,眼眶微微泛紅。
她快速地擦去眼角的淚,對著成澤笑了笑:“阿澤是來取血的?你等我一會。”
話音剛落,她轉過身走進了里屋。
成澤看著那道消瘦孱弱的身影,灰撲撲的長袍掛在她的身上顯得有幾分臃腫,皺起眉。
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背著身的喻梨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油條,”她開口,語氣輕松:“我今天教你一招。”
“——用鈍刀子殺人,才是最疼的。”
等喻梨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一個瓷碗。
她的臉色比先前還要更為慘白,眼睛紅腫,像是剛進去哭了一場似的。
“阿澤,給。”
喻梨把手中的瓷碗遞給了成澤,臉上的笑容依舊蒼白而又溫柔。
只是在成澤伸手接過的時候,她又突然叫了成澤一聲。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阿澤”,而是明顯帶著一絲生疏的“成澤”。
成澤抬眼望她,卻瞧見喻梨眼底一股莫名的堅定。
她問:“如果我與林師妹站在對立面,你會幫誰?”
成澤不明白喻梨為什么會這樣問,但他直覺無論他回答什么,結果都是不盡人意。
所以他只是不悅皺眉,含糊揭過:“師姐在胡說什么?你們是師姐妹,是同出師門的親人,何來對立之說?”
這倒是在喻梨的意料之中。
她清楚地感覺到體內屬于原主的情緒正在逐漸淡化。
所以喻梨笑了笑。而那笑落在成澤的眼中,卻莫名帶著一絲解脫。
她說:“我如今給你我的血,也只不過因為你是我的弟弟。而這一碗血,是你向我討要的。”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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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