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16)第119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16)→:謝懷妄生平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在一開始入陣前沒有去五行堂順手拿一把入門弟子慣用的木劍,所以現在他被懲罰著看喻梨用一把掃帚使著千岐宗基礎劍法。
他面無表情地別過臉不忍再去看那場景,手中的寂骨劍沉默了一瞬后就是一陣無聲的反抗——Χiυmъ.cοΜ
它可以接受樹枝成為自己的同行,但它不能接受一把掃帚!
還是那么普通的一把掃帚!
喻梨并不知道謝懷妄的心理活動,她此時正訝異于小黃的反應。
方才打下去的第一瞬,喻梨就清晰地察覺到了小黃的顫栗,這證明了之前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而讓喻梨更為驚訝的是,與其說是她在下意識循著身體本能使著千岐宗的基礎劍法,倒不如說更多是小黃在引著她,每一個劍式收放自如,又恰到好處。
喻梨到底不是一個正統的劍修。原主先前未曾開竅,便是連那套基礎劍法都學得磕磕絆絆。喻梨來了之后,更多是循著原主記憶來練習,野路子出家自然是難得其中精髓。
可由著小黃若有似無地引導,喻梨敏銳地察覺到這套基礎劍法的威力如今是發揮得十成十。
可小黃……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掃帚嗎?
喻梨有了一瞬的困惑,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這套劍法的每一攻、每一防上。
而注意到這點異常的不光喻梨,還有謝懷妄。
他雖然有些不忍直視,可到底還是沒控制住回頭看著喻梨。可這一看便讓他隱隱察覺到了異樣。
鸞蛛獸的血濺到掃帚上,掃帚表面上依舊是覆著一層黑黑的污血,可實際上那血里的妖力全被吸收個干凈。
隨著妖力的不斷滲入,那把看似普普通通的掃帚也隱隱蒙上了一層血霧。
能吸收妖力的掃帚?
謝懷妄一怔,很快瞇起眼——
不、不對!
應該是那根木桿的緣故!
他下意識微微摩挲著手中的寂骨劍,心想還真是物隨其主了。
——都是一樣的麻煩。
于是就在喻梨奮力對抗那只鸞蛛獸的時候,油條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大人認可值5。
喻梨:“???”有病病?
她在這累死累活地打著妖獸救他的命,結果轉眼人就降低了認可值?
要不是時候不對,喻梨甚至又想用那把掃帚去糊謝懷妄那張臉了。
忍住忍住,謝懷妄再怎么欠揍,那也是大人的碎片之一。
油條苦口婆心地勸道,全然不見先前的幸災樂禍。
喻梨微微喘著氣側身躲開鸞蛛獸的獸爪,甚至還有心情和它閑聊:“我有個問題。如果我在小世界里對大人做什么的話,大人之后回歸的時候還會記得嗎?”
這的確是個好問題。
油條:……
油條:不會!
義正言辭,語氣極為肯定。
喻梨信了,然后她放心地把鸞蛛獸引到了謝懷妄的身邊,一張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師弟快來幫我,我撐不住了!”
謝懷妄抬眸看著瞬間跑向自己的喻梨,偏頭又看了一眼被一把掃帚打得鼻青臉腫而發怒的鸞蛛獸,心中了然喻梨是打算禍水東引。
然而等他回過神來時,手中的寂骨已然出鞘,劍鋒直至鸞蛛獸的尖角。
喻梨沒見過謝懷妄出手,今日是第一次。
身著黑衣的少年劍修足尖一點便已是略過百余米,手中長劍帶著刺破虛空的寒意直指鸞蛛獸,一招一式在于揮斬之間帶上了凜冽的劍氣。
他用的是千岐宗入門弟子最基礎的劍法——清霧劍法。
清霧劍法是千岐宗的開門老祖所創劍法,既帶著朗朗清風的瀟灑肆意,又如同云霧一般千變萬化。清霧劍法一共有五層十三招,而喻梨不過學了前半部分,堪堪到了第二層。
謝懷妄便循著先前喻梨的一招一式,行云流水間有寒光凜然。而后半部分便是喻梨沒學到的部分。
喻梨突然想起,謝懷妄是天生劍體。
雖是半妖之身,卻又有著旁人夢寐以求的體質,倒是成了懷玉有罪之態。
她瞧著謝懷妄逐漸入了神,臉上的神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小黃已經被她放到了另外一只手上,空著的那只手便是無意識地學著那些招式。
油條看著那邊一個人教這邊一個人學的場景,恍然間似乎覺得自己以前曾經見過這般。
可是什么時候?
小黑團狠狠地皺著臉認真思考,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于是只能作罷。
而另一邊天樞峰內的小藥屋里,四周被設下了屏障,而林雨萱腳步匆匆地趕到了方如月的身邊,壓低了嗓音卻又帶著遮掩不住的喜色:“你當真引著一頭妖獸進了四玄陣?”
天樞峰與久留峰距離很近,那日謝懷妄帶著喻梨入四玄陣的時候正巧被天樞峰的一個弟子瞧見了。而那弟子傾心師姐方如月,便把此事告訴了她。
方如月原本就記恨著上次喻梨帶給她的恥辱,再加上她平日里就極為不喜半妖,故而便想著法子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引了一頭妖獸進去。
“那是自然,”方如月把手中準備好的藥材扔向了窯爐,眉眼間帶著得意之色:“四玄陣本就能壓低謝懷妄的靈力流轉。我雖不知進去的是何妖獸,不過那日那妖獸留下的氣息卻讓我都極為駭然,可見是個狠角色的。這次哪怕不能讓這兩個人有去無回,也要讓他們好好吃吃苦頭!”
方如月如此說著,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狠毒。
林雨萱臉上也有幾分快意,不過她很快就壓制了下來,微微擰眉:“不會被人發現吧?”
“放心,”方如月安慰著好友:“這引獸香是我最近才研制成功的,便是連我師父都不知此事。更何況要是之后有人提及,我也能說是我去試試這引獸香的威力如何。至于這妖獸如何進了四玄陣,我又怎知呢?”
“如此便好。”
林雨萱表面松了口氣,可眼底的情緒卻晦暗不明了起來。
她看了眼方如月的藥爐,嘴角微不可察地彎起詭異的弧度。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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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