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28)第131章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28)→:謝懷妄神色一僵,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離開,卻被喻梨緊緊抓住袖口。
“你說過,等出來后就變成小狐貍的!”
昏暗的環境下,小姑娘的眼睛亮得驚人。
她彎著眸子,語氣帶著某種躍躍欲試:“你就變成這么大的——”
喻梨伸手比劃了一下,“太大的我抱不動,小黃又太小,抱起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對了,你的尾巴可以變成五條嗎?就和小黃那樣的!”
一條尾巴怎么夠?
她要五倍的快樂!
謝懷妄的臉色隨著喻梨說出的話越來越黑沉,最后直接冷著聲音:“你別得寸進尺!”
然而得寸進尺的前提是謝懷妄讓步了一寸。
聽懂了的喻梨眼底的笑意愈來越濃。她刻意軟下了嗓音,乖巧而又親昵的聲音在寂靜的周圍顯得格外清晰:
“我曉得妄妄對我是極好的。”
謝懷妄倏地抿緊了唇,心跳驟然快了一分后,他下意識別過臉掩蓋著臉上有些異樣而僵硬的表情,嘴上卻依舊是那副冷漠而又不饒人的態度:“你不要多想,我不過是借你來平下體內暴動的妖力。”
他頓了下,又刻意補充了一句:“先前你自己說過,我可以隨意利用你的。”
這句話說出來,倒有幾分欲蓋彌彰之態。
喻梨輕笑出聲,眼瞧著面前這人隱隱有惱羞成怒的趨勢,又只能連忙順著他的意思來:“我知曉的,我不會多想的。”
謝懷妄雖是重生而來,心懷警惕又想復仇,可他到底不過是個少年人。哪怕上輩子被九凌剖去體內妖丹之時,他也不過才成年。
用油條的話來說,小反派再黑化,他也不過還是個崽崽。
而現在距離謝懷妄成年還只有半年時間。
想到這點,喻梨唇角的笑意隱淡了不少,眼底的情緒逐漸冷凝了起來。
然而向來對其他人情緒敏銳的謝懷妄卻沒有察覺到這點。
分明先前是他先說的要喻梨莫要多想,可等這人真的沒有多想時,他又忍不住生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
少年冷嗤了聲,最后歸結于是喻梨過于莫名其妙的緣故。
“妄妄?”
喻梨朝著謝懷妄示意性地伸出雙手,意思不言而喻。
謝懷妄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抵擋得住身體的本能——
雖然他認定是那脫離出的一魄極大程度上影響了自己的判斷。事實上謝懷妄化成小狐貍時鉆到喻梨懷里的動作的確無比熟練,仿佛是做過不知多少遍了。
喻梨笑瞇瞇地抱著謝懷妄,眼角瞥過某只小狐貍有些僵硬的尾巴,想起小黃每次都喜歡用尾巴纏著她手臂的模樣,突然開始無比期待等到那一魄回歸到謝懷妄體內的時候又是什么場景了。
不過油條說,謝懷妄那一魄會離體是因為他受了重傷。
想來應當是先前他獨自去妖域時造成的。
謝懷妄這人素來隱忍,要不是方才她嗅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倒還真不知道這人受著傷。
喻梨抱著小狐貍安靜地朝前走著,看似漫無目的,實際上卻是讓油條感受著天府內那些對療傷有奇效的靈植。
而謝懷妄則閉眼假寐,任由著喻梨往前走也不提醒。
可系統提示的認可值增加卻是在不斷響起,尤其是當喻梨順毛的時候。
——是只口是心非的小狐貍無疑了。
有著油條的指引,喻梨避開了重重危險,來到了一處靈植園前。
還未走近便能感受到極強的靈力澎湃,謝懷妄有些詫異地睜開眼,感受了一番后語氣肯定:“這里沒有殷羅花。”
“我知道。”
喻梨笑了笑,低頭看著懷里的小狐貍:“你的傷怎么樣了?”
這下輪到謝懷妄一怔。
他身上的傷一直沒好,甚至這具身體還被他不斷自虐似的增添著新的傷口。
可他向來偽裝得很好,便是連身上的傷口都遮掩了起來,這人怎么會——
“你知道我受傷,所以故意讓我變成狐貍?”
謝懷妄反問,眼神復雜。
對于妖族來說,受傷時化為原形要更容易得到恢復。
“我感受到這里有不少適合妖族的靈植,”喻梨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打量起面前的靈植:“或許會對你的身上的傷有用。”
謝懷妄沉默了半晌,“天府內只允許帶一樣東西出去。”
“哦,”喻梨了然地點了下頭,開始認真思考:“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哪一株靈植更適合你了。”
“那位大能是位劍修,傳聞他曾經將自己大部分的劍道精華留在此處。進入天府的劍修無一不想要得到這份劍道傳承。”
謝懷妄緊緊地盯著喻梨的眼睛,似乎是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xiumb
然而喻梨依舊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可你也說了,我是以掃帚入道的,算不得正統劍修。”
“我那是——”謝懷妄被喻梨這話噎了噎。他氣結,忍不住從喻梨的懷中一躍而下變成了長身玉立的少年劍修,臉上仿若是覆蓋著一層寒霜:“如果讓林雨萱得到了這份傳承,那你永遠都會被她壓一頭。”
上輩子便是林雨萱得到了這份劍道傳承。
“你說錯了。”喻梨正好瞧見了一株對妖族療傷有奇效的靈階靈植,正準備過去瞧瞧時,卻發現靈植前設有法陣。她感慨著天府主人小氣的同時,隨口回答了謝懷妄的話:“便是林雨萱拿到了那份傳承,她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少女背對著他蹲下來認真研究著這株靈植前的法陣,甚至在說完這句話后還朝著謝懷妄招了招手:“妄妄你過來看看,這里的法陣你能不能解開?”
態度極為散漫。
謝懷妄冷哼:“不知天高地厚!”
便是她天賦極高又如何?如今也不過是堪堪筑基修為,如何能對付得了那幾個人?
可心里是這么想,謝懷妄還是朝著喻梨那走了過去,隨意瞥了一眼法陣:“能解。”
“我就知道沒有什么是妄妄不能解決的!”
喻梨習慣性地夸了一句,然后起身后退了半步,興致勃勃地示意著謝懷妄:“那就開始吧!”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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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