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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勝在年長,且明朗的性情比冷峻的他討喜些,更易贏得人心,最終儲位落在了對方頭上。
卻不料后來遭遇變故受傷病弱。
可太子從受傷到薨世又非他所為,女人這話弄得好似他小人得志似的。
怒氣下越王砰地站起身,伸手從令頤腋下穿過,一把將人提起拖抱進窗子。
令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坐在書桌上。
“在你心里我就是個偽君子小人嗎!”
上次被她冤枉陷害趙家一賬還沒算,今個兒又如此,越王臉色鐵青。
見女人面容痛苦卻又緊咬著牙關不吭聲,這才察覺自己攥著她肩膀的手力道重了。
收回手,越王冷聲提醒,“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話剛落就聽到撲通一聲,只見女人利落地從桌上跳下跪在地上。
“求王爺出手相助。”
令頤動作快得沒有一絲猶豫,越王看的愣怔。
原以為她會艱難掙扎上半日,最后再忍屈含淚地懇求,不想卻是如此,越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令頤腰板挺得筆直,看對方的眼神澄澈堅定,南緗是她的嫡親姐妹,求人算什么,就是豁出去也得為妹妹爭取。
見越王不開口,令頤躬下身準備磕頭,還沒扎下腦袋衣領突然一道力量,跟只小雞似的被拎了起來。
越王火冒三丈,這女人是成心氣他嗎,該說她聽話乖順還是專往他肺管上戳?
可偏求人之言出自他口,又無法指責,氣來氣去最后咬牙丟出句沒出息。
令頤聽在耳里卻不在意,她不要出息,只要幫妹妹。
那雙蝶翅般的雙睫在暖燭下閃著晶瑩的光,傷勢初愈的人較先前更為消瘦,小臉尖尖,蒼白的似水中清透白玉。
越王忽的有些后悔方才話,他沒想難為,只是不善表達感情的他習慣了冷言冷語,尤其對于眼前女子,更不知該以何種方式與她相處。
不論趙家是否如她口中的被冤,被拒婚一事讓他成了笑話總是真。
他對此并非不惱不怨,但也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與弱女子無關,不該遷怒于她。
可不論和她有無關系,外界的議論偏是把二人綁在一起,讓他掙不開脫不掉。
想關切可低不下頭,不屑一顧卻又做不到,這種復雜關系下讓本就不擅同女子相處的他更加無所適從。
直到那碗銀耳蓮子羹出現,仿若兩人間終于有了破冰曙光。
可事后她一心求死的態度又讓他陷入挫敗迷亂。
眼看那張凄美的臉漸漸垮了下去,越王心一緊,一句我會考慮脫口而出。
令頤心頭一喜,感激地點著頭,暗淡的雙眸終于有了光彩。
而越王說完又覺自己沒出息了,他竟然就這么輕易的被她左右心意。
可轉念又想,她一個失了家的弱女,在這偌大的世間除了他還能求助依靠何人,若非走投無路又怎會求到他跟前。
再看到那雙閃著淚光的笑眸,越王心尖柔軟,只要她開心就好。
寒風吹進房間,越王陡然回過神,抬手將窗子關上,道了句時候不早了準備休息吧。
看著他朝床榻走去,令頤知道,今夜怕是不可能避免地重演那晚之事,心情復雜的人雙手來回絞著腰間衣帶。
可為了幫妹妹她必須順承對方,小手揉搓了半晌,邁出步子跟了上去,心底默默給自己打著氣,伸手去幫他解衣襟。
越王一愣,只見面前人一副慷慨獻身之態,他納悶兒地打量著她,“你想干什么?”
令頤不明白他何意,衣襟上的手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服,服侍你就……寢啊。”
這不是他的意思嗎?
“你想什么美事!”
以為女子是要討好逢迎,越王板著臉朝她斥責,“國喪期間禁止一切娛樂,你是要置于我不忠不義嗎。”
救妹心切也不看看時候。
再想到剛才的許昭妍,越王郁悶:這些女人怎么一個個的都想睡他。
令頤懵懂地眨著眼,“方才是你自己說的,說準備休息。”
“我說休息,可有說讓你留下嗎?”
令頤雙手灼燙般背到身后,腦子里思緒紛亂,反復回想他當時之言,隨即小臉刷地一紅,為自己領會錯意羞愧窘迫。
可也不能怪她啊,這人那會兒言行分明就是……換誰誰能不誤會。
再抬頭時果然看到男人眼里閃著絲好笑,令頤沒好氣地辯解,“可你也沒說讓我離開啊。”
他哪怕說個他要休息了也好,自己也不至于曲解。
雙臂環在胸前,越王似笑非笑,“那你既然這么想留下本王也沒意見。”
令頤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越說越亂,羞惱的人落荒似的逃離了房間。
回想著方才的人和事,那張羞惱又委屈的臉,越王低笑了兩聲,褪下外衫,準備喚人備水洗漱。
“就是你沒說清楚!”
跑了的人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立在門口又羞又憤地控訴著,“自己表述不清還賴我。”
想到男子戲謔的眼神令頤就不服氣,弄得好似她上趕著想占他便宜,發狠般跺了下腳,蹭得又跑了開。
越王卻不惱,嘴角始終掛著笑,他倒喜歡看她發火動怒,好過那副生無可戀模樣。
東宮喪儀浩大,這兩日宗室朝臣接連前來吊唁,今日是發喪之期,外頭從早到現在鬧哄哄的。
南緗這幾日聽下人私下議論最多的,無非是每個人將來何去何從。
景隆帝以天子之禮下葬太子誰都未料到,在世人眼里她曾為太子侍過寢,按例是要青燈古佛度過余生了。
不過太子曾說過,他已私下告知德妃,二人間乃清白,她只是個普通婢女而已,南緗不知自己最終會被如何安置。
好的結果是同其他下人一樣被遣散,自謀生路,壞的則是出家為尼。
思慮間,咣當一聲房門被推了開,南緗就見一行人闖了進來,氣勢洶洶不似善類。
為首的嬤嬤面生,瞧著不是東宮的人,她冷臉冷語將天子口諭道出。
“什么?”南緗詫異,“殉葬?”
嬤嬤口吻冷硬,“此乃圣上旨意,你接旨便是。”
景隆帝的意思是民間還有冥婚之行,太子生前孑然一身,未免兒子去后孤冷,總要有女子陪侍左右。
太子無妻無妾,南緗是景隆帝親自指給太子為婢為妾的女子,這殉葬的人選自然落在了她身上。:xhytd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