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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卿相-第144章 一氧化碳中毒
更新時間:2025-04-02  作者: 楊善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楊善 | 錦衣卿相 | 楊善 | 錦衣卿相 
正文如下:
第144章一氧化碳中毒第144章一氧化碳中毒←→:sjwx

近日城東常有人無故死亡或者重病,蘇希錦與秦非衣、邱笙笙三人到達最近一家時,見這家正請了道士作法。

“大理寺查案,還請諸位行個方便。”邱笙笙驅趕著道士。

男主人有心阻止,然見她身穿官服,不敢上前。

蘇希錦問道,“不是說因病去世,你請道士開壇做法為何?”

男人見面前之人身著緋衣官服,面容姣好,清麗卓絕,便知是女兒身。

天朝唯一女官,只有那位蘇狀元了。

他不敢怠慢,殷切上前,“蘇大人,最近我們這片染了臟東西,死了幾個人了。前天兒草民老娘也被惡鬼索魂,還好家中丫頭發現得及時,才免遭毒手。只是躲過初一,沒多過十五,昨日還是去了。”

“這不正好有道士路過此地,草民便請了他進來作法,祛除些晦氣。”

蘇希錦不信鬼神,自然不會信他口中的“惡鬼索命”。

“如何個索命法?”她神色不動,暗暗套話。

“嗨,大人不知這事有多邪門,”男人一甩手,隱隱有些畏懼,“我老娘身體不好,一直在房中養病。前天,不知怎的就突然魘著了,雙手在空中亂抓亂舞,好像跟人打招呼一樣。但她房里只有她一人,哪兒來的別人?還好丫頭警醒,感覺床上不對,一邊喊人,一邊背著老娘往外走。”

“老娘醒后說,那天做夢夢見我爹來接她。大人您說……這不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是什么?我們見她醒來,以為沒事兒了,只留下丫頭在她房里守夜。誰知這次不止老娘沒了,連丫頭都差點遭殃。”

聽起來是有點古怪,“當時房里沒其他人進去嗎?”

“沒,草民老娘不喜熱鬧,身邊就一個丫頭春桃。”

蘇希錦便讓人去請春桃,同時對男人道,“還請大哥帶我們去老夫人房中一觀。”

被叫大哥的男人受寵若驚,一個勁兒擺手說使不得。

“這世上哪兒有什么鬼神?”路上,秦非衣走到她身側,“莫不是什么時疫之類的病癥?或者飲食下毒。”

蘇希錦也是這種想法,此病看起來會傳染人,一個晚上就能發作。說明發作速度快,而接觸人中只有照顧她的春桃被傳染,說明傳染性并不強。

發作時間為夜間,難不成只有夜間傳染?實在匪夷所思。

“時疫?”秦非衣并未收斂聲音,因此走在前頭的男主人也能聽見,回頭道,“不是時疫,兩位大人是沒見著我老娘發病的樣子,無病無災,就是被臟東西黏上了。”

“時疫是病,老娘這個可不像。再說,真要是時疫,草民還不怕,大人能治好登州時疫,就能治好咱們不是?”

言語間對蘇希錦頗為崇敬。

很快幾人便到了老夫人房里,房間不大,分內室和外室,一門之隔。內室東面有扇窗戶,窗戶上的紙干凈厚實,應當是最近糊的。

內室基本沒什么擺設,只有一張極大的架子床,幾乎占了一大半房屋面積。

架子床分四個小區間,每區間有簾子做阻隔,是以老太太吃飯、洗漱、待客都可在內完成。

邱笙笙睜大眼睛,對男人道:“你倒是挺孝順的。”

“百事孝為先,草民老娘辛辛苦苦將草民拉扯大,吃了不知多少苦。”男主人不免感傷,“是以草民前些年剛賺了一點錢,就請工匠給娘買做了這架子床。聽說他們有錢人家的老太太都這么睡,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蘇希錦在屋里掃了一圈,將茶盞、陶罐、炭盆、藥碗等老夫人常接觸之物拿起來檢查。

“沒問題。”秦非衣沾了點水嘗了嘗,對蘇希錦搖了搖頭。

他精通醫術,對毒之類的也算了解。

屋里檢查完,正好叫春桃的丫頭也來了。

蘇希錦讓她將昨晚之事說一遍。

“昨晚老太太如往常一樣睡覺,因她前兒才生病,奴婢放心不下。給炭盆加了點炭,就在木床里搭了床被子睡下。不知睡了多久就覺頭昏腦漲,渾身無力,像是有人掐著奴婢脖子,”她慌張害怕,聲音顫抖,眼神充滿恐懼,“當時正逢午夜,外面敲響三更。奴婢猜是惡鬼又來索命,拼了命往外爬去叫人,等老爺他們拉開簾子進來,才把惡鬼嚇跑。”

神色驚慌,言語真摯,情緒飽滿不像說謊。為了確定,蘇希錦轉頭看向邱笙笙。對方向她搖了搖頭。

蘇希錦便問:“睡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了哪里?”

“就喝了盞茶,老夫人賞了奴婢半碗銀耳蓮子羹,沒出屋。”

那羹碗蘇希錦查過,沒發現異常。整個屋子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如此風平浪靜,卻又死了人,才總覺得詭異。

膽小的人已經抱著胳膊抖瑟了起來,男主人虛弱壯膽,“大人莫不是以為是吃的東西造成的?下毒肯定不會,草民最近兩年才有點閑錢,那點錢都不夠買毒藥。且老娘房里的東西都是小廚房做的,草民與老娘同吃一鍋。若有事,草民也跑不了。”

蘇希錦擺了擺手,吃穿沒問題,丫頭沒問題,那是哪里出了問題。

去廚房轉了圈,又去看了老夫人遺體,沒有任何發現。

如此,只能換另外幾家再探探。剛走出門,便聽男主人急急下令,讓道士施法驅鬼,超度亡母。

蘇希錦三人互視一眼,無奈苦笑。

又去了剩下幾家,皆說惡鬼橫行,染了晦氣,排隊等著道士到家作法。

邱笙笙頭腦靈活,心思奇妙:“怎么都等著道士?肯定是這個道士的詭計,等人死了就去驅鬼,上趕著賺點過年錢。”

“怎會?”秦非衣搖了搖頭,“秦某方才問過,那道士確實是今日才到這邊。”

“難不成真是惡鬼索命?”邱笙笙又問,還縮了縮肩膀。

“若是索命,當要去找害他之人,怎會隨意選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無論如何蘇希錦是不相信索命這一說。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幾家一個共通之處?”天寒地凍,手爐放在了馬車上,她將凍紅的雙手放進衣袖里。

秦非衣道,“房子都很小,病的、死的都是些臥床之人。”

“而且還不通風,”蘇希錦補充,她已經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兩人見她十拿九穩之態,都看了過來。

蘇希錦攤了攤手,“煤燃燒不充分引起的一氧化碳或者二氧化硫中毒。”

去歲開始,冬日里,寒門之家都燒生煤取暖。只有那些富貴之人,仍燒無煙木炭。

因生煤沒做脫硫處理,房間又不透風,很容易引起中毒。

“一氧化碳?”

“二氧化硫?”

秦非衣與邱笙笙一人一句,而后同時道,“那是什么?”

蘇希錦眨了眨眼,“一種氣體。”

說完帶著大理寺之人,宣布破案。

不料回到第一位死者家里時,卻見屋里站滿了官兵。他們的穿著與大理寺之人不同,官服上明顯多了個“刑”字。

“蘇大人,奉我家梅大人之命,來查城東鬧鬼案。”為首的男子與蘇希錦一般打扮,一身緋衣,腰配銀魚袋,正是刑部的郎中。

他所說的梅大人乃刑部左侍郎,謝卯寅為右侍郎,兩者皆為從三品大臣。

嘖,案件都查清了,還能讓給他不成?

“此案我大理寺已經接了,還請牛大人回去告知你家梅大人一聲。”

牛大人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大人莫要為難下官,下官也是聽命行事。再說此案非官非京徒,正該由刑部接。”

蘇希錦垂目,正欲回復,就見門外又走進來一隊人,皆身著刑部的統一服飾。

來人見兩隊人在內,狠狠一愣,“蘇大人,牛大人,下官奉命我家謝大人之命,前來辦案。”

三隊人馬、二三十個官兵擠滿院內,主人一家被迫退至角落,瑟瑟發抖。

不會吧?男主人蹲在墻角,他老娘被鬼索命竟然引來這么多官兵?

看來此鬼當真厲害。

那兩隊針鋒相對,暗潮波動,蘇希錦瞇了瞇眼睛,早聽說刑部左侍郎不滿右侍郎上位,時有為難。

原以為是嚼舌根子,不想是真的。

她拍了拍手,“月底了,眼見要過年,各部都想加緊時間完成業務,本官理解。只這案子是本官先接的,凡事有個先來后到,你們刑部能不能先讓本官把案子破了?”

“蘇大人,”牛大人調轉火力,態度強硬,“此案不過尋常小案,讓你們大理寺接,有牛刀殺雞之嫌疑。”

“此事關乎一國百姓之安危,怎會是小事?”蘇希錦道,“且大理寺早已查明原因。”

馬大人眉目冷凝,倒是后來的推官夸大理寺辦事效率高,干脆利落退出。

這副寧愿把案子給大理寺也不給刑部的態度,讓馬大人十分不齒。

“既然大理寺已經查明,下官亦不好再勉強,”馬大人趕緊賣好,“不知數人不約而同離奇死亡,究竟是何原因?”

蘇希錦讓人將若有死者家屬叫來,等人到齊,才淡淡吐出一個字,“煤。”

“這不能,”男主人搖頭,其實不止他,在場所有人都覺不可能,“草民家燒的煤都是跟官府買的,我們全家都燒煤,為何獨獨草民老娘出了問題?”

“草民家也是。”

“這不可能。”

一群人七嘴八舌討論起來,馬大人現在人群深覺荒唐,笑道:“蘇大人莫要開玩笑。”

便是跟刑部搶案子,也用不著胡說八道吧?

“非是本官胡言亂語,”蘇希錦搖頭,“記得去年陛下就已經下令讓官府教百姓使用生煤的方法。其中一條就是透風,以防中毒。”

“然方才本官觀諸位家中中招之人皆臥病在床,空間狹小,密不透風。是以煤燃燒產生的有毒氣體,不能及時揮散出去,才令人中毒。諸位若不信,可想想家中條件是否如此,睡覺時為了保暖是否多加了煤,關了窗戶?”

眾人面面相覷,那春桃更是臉色煞白。

“久聞蘇大人有張巧嘴,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門外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幾句話便將在場眾人唬弄了過去,難怪你大理寺最近破案如神。”

“梅大人。”院里眾人恭敬喊道。

此人說話當真苛刻,蘇希錦轉頭,“非是下官巧言令色,梅大人若不信,下官可以證明。”

“哦?”那人漫不經心,攤開一只手,“蘇大人,請便。”

蘇希錦讓人抓來一只兔子,將之放進一狹小半封閉空間,點上生煤,以布蒙起來。

不過一刻鐘,兔子就出現了休克之狀。

此狀與人被“索命”之狀,完全一樣。

眾人信了一大半,就見她取出煤,待空氣散凈,在同樣空間,又放入兔子。

一刻鐘后,兔子活蹦亂跳。

“原來是這樣。”

“那煤還能不能用?”

“是啊,既然有毒,官府為何給我們用?”

甚至有人小聲抱怨:“奴婢記得用煤是蘇大人提出來的。”

出事兒了,自然得推卸責任。方才還倍受尊敬的蘇希錦,似乎成了替罪羊。

秦非衣一步擋在蘇希錦身前,“這么多人用煤,怎就你們幾家出事?蘇大人說煤可燃燒,然也說了需透風。你們自己粗心大意,不反省自身,怎可怪她?”

雖是我責備,然他說話溫和,并不強勢。方才說那話的丫頭在他溫潤的注視下,瞬間面紅耳赤。

“好,”梅大人不合時宜拍手稱贊,“既然此案已被大理寺偵破,那我們便撤吧。”

刑部之人告退。

他輕飄飄來,又輕飄飄走,仿佛只是來說兩句話,看她如何破案。

蘇希錦皺眉,總覺此人心思復雜。

城東案破,蘇希錦將此事上書陛下,希望再次強調燃煤的注意事項。

慶豐九年十一月中旬,鴻臚寺少卿蒲帷之辭官歸家,吳王、楚王各舉薦一人。其中楚王舉薦之人乃商州知州甘逢春。

舉薦理由為治理雪災之功勞。

周武煦動容,吳王黨眼見又被楚王一脈壓了一頭。

然任命詔書未下,甘逢春就被爆出屈打成招,強搶民女之事。

吳王黨趁機彈劾,含沙射影楚王為了栽培自己勢力。不辯人品,急功近利,結黨營私,吃相難看。

周武煦對楚王態度瞬間冷了下來。: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