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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卿相-第147章 我給你唱首歌吧
更新時間:2025-04-02  作者: 楊善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楊善 | 錦衣卿相 | 楊善 | 錦衣卿相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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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證人證詞的最后一個階段,本官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確定證詞,不再作改?”

明鏡高堂,府衙門匾上懸掛著“正大光明”四個大字,此刻顯得無力滑稽。

證人們低垂著頭顱,堅定的搖了搖。

秦王讓屬下沏來好茶,手托茶盞,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

“蘇大人,既然無人作證,可見臻兒是清白的。倒是那位何氏,倒貼臻兒不成還自殺污蔑一國郡王,其心可誅。”

蘇希錦正襟危坐,“王爺莫著急,是非曲直,自有定數。來人,上物證。”

既然人證靠不住,還得靠物證。

府差帶著一位白胡子老頭兒走了上來,那老頭兒手里還托著一木盤。

“此為賀太醫,事發后,太醫曾對何氏的尸首進行過檢測。賀太醫,請將你的檢測結果說給大伙聽。”

“回大人,何氏身體敏感泛紅,初始癱軟后僵硬。下官曾取血檢測,確信何氏生前服用過催情藥。”

賀太醫乃太醫院元老,不參與朝廷斗爭,只回答醫學方面知識。

“這種催情藥,使用后有什么癥狀?”蘇希錦問。

“此藥名為一夜天,女子服用后身體酸軟,面色潮紅。多為男子控制女子所用。”

“若女子服此藥,能否走動?”

“一般情況下不能,根據個人體質而言。”

蘇希錦點頭,“若女子服用之后,可否獨立從城東趕到城西?”

“不能,除非有人攙扶。”

“好,”蘇希錦拍了拍桌子,“如此可知何氏要走到客棧為不可能。”

這只能證明何氏服用過藥,至于主動還是被動,均無所知,更與臻郡王無關。

眾人不知她突然說這個有何作用。

秦王輕嗤,帶著深深的不屑。

蘇希錦令差役將第二件證物遞上來,此為一只陶瓷碗。

“這只陶瓷碗乃官兵至何氏家中搜出,經太醫鑒定,上面沾有一夜天殘骸。”

“那又如何?”臻郡王挑起下巴問,“這不正說明何氏自己喝了藥勾引本郡王?”

蘇希錦將頭轉到一邊,盯著堂下那干瘦精明的男子,“仇大海,慶豐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有人見過你向穿著郡王服飾的下人,交易一夜天。此事你作何狡辯?”

仇大海便是何氏丈夫,被點名后,眼里劃過一絲慌亂,抬頭就往臻郡王那邊看。

得到回應后,老老實實上前,“回大人,草民是買過一夜天,但只為了增加夫妻情趣,并未料到何氏會去找臻郡王。”

蘇希錦眼里幽暗,“上證人。”

此次的證人為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女孩兒穿著破爛,隆冬天仍穿著出單薄的春衫,腳底烏青,臉頰干燥皸裂。

蘇希錦讓人拿了厚衣裳披在她身上,柔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彼一見女孩兒出現,仇大海便慌亂起來,“招娣,你怎么來了?快到爹爹這里來。”

招娣怯弱的躲在差役身后。

蘇希錦左邊的馬大人拍案呵斥,“大膽狂徒,蘇大人都未發話,你插什么嘴?”

仇大海閉嘴,蘇希錦看向女兒,“你叫招娣?仇大海的女兒?”

招娣探出一只腦袋,小心翼翼點頭。

“何氏是你的什么人?”

“繼母。”

蘇希錦點頭,“招娣,十三號那天你聽見了什么?”

招娣看向仇大海,抖瑟,“爹爹給娘親下藥,娘親罵爹爹,爹爹說是送娘親去郡王府享福。然后就來了兩個人將娘親抬走了。”

“喪盡天良啊,把妻子送人。”

“這人我知道,原是城東有名的賭徒,那何氏也是別人輸給他的。”

“指不定是換錢拿去賭了,可憐見的,有錢不給女兒做身衣服。”

百姓一陣唏噓。

蘇希錦叫了聲肅靜,讓招娣在人群指認,很快抓住想逃走的郡王府小廝。

“臻郡王,你還有何話可說?”蘇希錦冷臉問。

臻郡王狠瞪了仇大海一眼,“此事本郡王全不知情,應當是下人自作主張,虛意媚上。”

被抓住的小廝眼色極好,立刻跪地求饒,承擔了一切罪名。

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案子,忽然之間又陷入了僵局。

門口百姓看得心驚肉跳,又是遺憾,又是罵對方太過狡猾。

“如此,證實是你郡王府之人伙同仇大海,給何氏下藥,并擄走了她。”

“那又如何?”

蘇希錦面容不變,又對外喊了一句,“傳物證。”

便見一藍布中年男子,端著一把剪刀上場,正是本案的兇器。

“這是在客棧內發現的剪刀,正是本案的兇器。”她問臻郡王,“郡王爺可認識此物?”

“認識。”臻郡王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郡王爺當日可觸碰過此物?”

臻郡王不耐煩,“沒有,這般晦氣之物,本郡王碰一下便嫌臟了手。”

蘇希錦冷笑,示意大家看托盤里四片規格不一的薄片,“此為薄蠟,大理寺用此物提取了剪刀上的指紋。將帶有指紋的蠟片置于燈光下,可清晰的看見兩種指紋印,正是臻郡王與何氏的。由此可見,郡王爺曾用過此把剪刀,臻郡王,你當如何解釋?”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令人無法反駁。

滿堂嘩然,誰都無法想象竟可以用這種方法,檢測指紋!

蘇大人當真聰慧過人,這下看臻郡王如何狡辯。

臻郡王剎那間心跳加快,在她懾人的目光下,竟有些慌亂。

“咳,”秦王哐當一下將茶盞扔到桌上,“臻兒,你如何拿了這婦人的東西?便是再著急也不止于此啊。”

臻郡王立刻反應過來,理直氣壯,“方才本郡王忘記了,本郡王好像拿過這東西。當時何氏以剪刀相逼,令本郡王臨幸于她。本郡王搶奪剪刀,抵死不從。最后她便抹刀自盡了。”

語氣由慌亂轉輕慢,最后竟給人一種“你奈我何”的真實感覺。

“你撒謊,”蘇希錦起身,厲聲呵道,“若婦人自殺,剪刀刀口應水平,且因婦人力氣不足,傷口多為淺傷,位于脖子中間處。而林氏之傷與之不同,許仵作你來說。”

“回稟大人,何氏之傷位于肩窩旁,傷口傾斜向下,一刀致命,推測兇手應當為男子,力量極大。”

“臻郡王,當時房里就你二人,你還有何解釋?”蘇希錦冷問。

“這這……”臻郡王找不到借口,轉而看向秦王。

秦王臉上堆滿了笑,“蘇大人如何知道房里就兩人?莫不是當時你也在現場?”

“自然不是,”蘇希錦絲毫不慌,伸手一指方才作證的女子,“方才這位小姐已經說得明白,當時她屋里只有你兩的聲音。”

“兀那女子,你還聽到了誰的聲音,請從實招來!”秦王朝那女子怒吼。

作證的女子哆哆嗦嗦上前,“好像還有一位男子,民女忘記說了。”

秦王頓時得意地看向蘇希錦。

蘇希錦眼瞼微動,“剪刀上只有何氏與臻郡王的指紋,無論房里有幾人,都不能改變臻郡王殺人的事實。”

秦王怒火沖天,“蘇大人當真要跟本王斗到底了?”

“本官只看證據說話,今日所為不過奉君之命,執政為民。”她坐了下來,聲音平緩而有力量,“除了刀傷,何氏腰、肩、手腕處還有人為勒索傷痕,可排除自愿獻身。”

“人證物證俱在,案子至此真相大白。臻郡王伙同何氏丈夫仇大海,給何氏下藥,意圖強奸。行事過程中因何氏醒來奮力反抗,導致臻郡王失手殺人。因此,臻郡王犯強奸罪與殺人罪,按照慣例,應判處死刑。然臻郡王主觀為過失,其職位位居大夫之上,判流放。仇大海為協同犯罪,按律應判處三年牢刑。因何氏為其妻子,給社會帶來不好影響,情節惡劣,罪加一等,判五年牢刑。”

若依現代刑法,說不得就是強奸致死罪,然陳國律法對復雜之案并無細分,基本就是擇一重罪再加刑加量懲罰。

“至于你們,”蘇希錦看向方才作證的幾人,“收人錢財,作假供掩蓋事實,依律當杖則三十,收受的銀兩充公。然因你們之前主動作證,應受嘉獎。一過一功,兩相抵消。只錢財乃不當得利,仍應充公。”

自有官員將他們私收的銀兩呈了上來。

幾人面色蒼白,伏地跪謝:“多謝大人。”

“謝大人寬容。”

“草民不服,”一片跪拜聲中,仇大海聲嘶力竭,“她是草民賭來的媳婦,草民是她丈夫,夫為天,草民想將她送誰就送誰。”

“既是妻子,則為一體,在法律上你們是平等的。你違背妻子意愿,將她送與他人相奸,便是此罪協同犯。本官這樣判有何不可?你若不服,大可申請上訴。”

門外百姓被他厚顏無恥的態度震驚到,紛紛出言罵他。一片怒罵聲中,蘇希錦宣布退堂。

今日之案自有大理寺官員記載在案,呈與陛下案前。

“蘇大人莫要高興得太早,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秦王起身諷笑,“便是證據確鑿又如何?你當真以為臻兒會流放?做你的美夢罷!”

這天下可是姓周。

蘇希錦低頭整理案面,面無表情,“下官在其位謀其職,至于結果如何,下官無愧于心便是。”

秦王冷哼一聲離開,蘇希錦垂眸,陷入沉思。

“蘇大人在想秦王的話?”

方才還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的衙門,此刻門可羅雀。

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如一場夢。

蘇希錦抬頭與秦非衣四目相對,“你說臻郡王真的會被流放嗎?”

秦非衣勉強笑了一下,“蘇大人心里已有答案,何必問下官。”

是啊,若她猜得不錯,周樂臻大概率會被輕拿輕放。

萬惡的封建社會,人如草芥。

只可惜了何氏。

“我能理解,”蘇希錦嘆了一口氣,“若真是這樣,那……”

“蘇大人!”秦非衣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隔墻有耳,有些話說出來便是罪過。”

蘇希錦微愣,這個案子最終決定權在周武煦,若真是這樣,那她真的會對周武煦失望。

在她心里,他一直是明君的形象。

“阿錦,韓大人來看你……你們……”

邱笙笙興沖沖跑進來,看到房里的情形很是一驚。她反應飛快,轉身擋住韓韞玉視線,無奈他比自己高上許多,只是無用功,“韓大人,阿錦沒在……”

身后之人瑞眼如霜,凍得人渾身發涼。

里間秦非衣早收了手,他理了理衣袖,沖蘇希錦拱了拱手,“蘇大人,方才得罪了。只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蘇希錦謝過他,轉身去找韓韞玉。

對方淡淡掃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不同于上次御史臺的烏龍事件,這次她感覺他是真生氣了。

蘇希錦一把將卷宗攔在懷里,小跑追趕韓韞玉。

他沒等她,長腿一邁,徑直上了車,冷冷吐出一個字,“走。”

凌霄看著火急火燎追在身后的蘇希錦,略有些猶豫。

“什么時候連我的話也不聽了?”車廂里的聲音冷漠疏離,夾雜著怒氣。

凌霄打了個冷顫,心里默道:蘇大人對不住了。

馬車就要遠離,此刻不解釋,過兩日誤會會更深。

蘇希錦轉頭讓逐日追了上去。

韓府之人今天看了個熱鬧,他們清冷似神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子,竟然會生氣了。

眾人還來不及猜想原因,便見主子身后跟著個緋衣小官。那官員身材纖細,一看便是女子。

所有人互視一眼,擠眉弄眼:哦~

“韓大哥,”韓韞玉寢居,蘇希錦平穩著氣息,走到他身前。

許久沒這樣激烈運動,加上冷空氣倒灌,嗓子疼得厲害。

但她此刻也顧不得,“方才秦大人怕我說出忤逆之言,慌亂下伸手阻止。我與他關系清白,并無其他糾纏。”

韓韞玉充耳不聞,慢條斯理挑了本書,坐于木榻之上。

時聽雪端著茶盞進來,蘇希錦上前結果,“韓大哥,外面天兒冷,你先喝盞茶暖暖身子。”

他手翻動書頁,仿若未聞。

蘇希錦抿嘴,“要不我給你揉揉肩吧?”

韓韞玉:“……”

“那捶腿呢?”

韓韞玉:“……”

“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韓韞玉:“……”

“沒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她清了清嗓子,腦海里找出一首歌曲,“花燈錦繡繞枝頭解,蘭舟春意消愁正風流,火樹銀花入西樓黃……”:mayiwsk←→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