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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卿相-第204章 我介意
更新時間:2025-04-02  作者: 楊善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楊善 | 錦衣卿相 | 楊善 | 錦衣卿相 
正文如下:
第204章我介意第204章我介意←→::mayiwsk

嘉樂公主的話,要回答其實很簡單。只要是個腦袋正常的百姓都會選陛下。

此題難就難在如何回答既不顯得虛假,又不顯得拍馬,還要讓所有人都滿意。

蘇希錦眼睛都沒帶眨一下,肅然回應:“百姓自然會選陛下。”

宮女輕柔斟茶,周武煦手下不停,只微微挑了挑眉。

“這是為何?”嘉樂公主問。

“其實很簡單,”蘇希錦淡淡道,“陛下統管全國,微臣僅治一州。微臣為陛下所任,代表的是陛下的意志,兩者毫無競爭關系。百姓忠君愛國,必然會選陛下。”

統管全國與僅治一州,說明她權利與能力有限,哪怕做得再好,也威脅不到陛下地位。

臣子的權利,來自于皇上賦予,這一點掌握帝王之術的周武煦深刻明白。

所以嘉樂公主拿這一點來挑撥她與陛下之間的君臣關系,實在是幼稚,膚淺。

周武煦低頭抿茶,心里微微有些可惜:皇后都已經禁了詩詞,沒想還讓那丫頭出了風頭。

這個后門開得真是無趣的緊,他轉動食指上的玉扳默不作聲。

一旁的皇后娘娘見狀,笑著舉杯,“說得好,蘇大人三寸之舌,妙語連珠,本宮敬蘇大人一杯。”

有皇后娘娘表態,其他人無不表示滿意,嘉樂公主撇了撇嘴,拿她沒辦法。

這時候自然不能讓公主掃興,失了皇家體面。于是兩邊各有人站了起來。

“愚弟愿與皇姐合奏《鳳求凰》。”

“下官愿與公主合奏《鳳求凰》。”

先說話的那位身著橙黃色四爪龍紋直面緞,十歲左右,頭戴白玉冠,上嵌一顆碩大的北海明珠。小臉板正清肅,年紀輕輕就已經具有沉穩大氣風范。

他正是當朝六皇子李樂旒,肉嘟嘟的小圓臉清減下來,有了清俊輪廓。那雙烏黑發亮,炯炯有神的眼睛,宛如質地澄澈的黑曜石。

另外一位公子身著湖藍色流云錦,上有金絲滾邊。以淺綠束腰,沉靜儒雅,雍容華貴。要論周身氣質,在場估計只有一位能比。

這位就是呂相家的嫡長孫呂子慕,呂翰林。

兩位身份貴胄的男子主動請纓,倒讓嘉樂公主犯了難。

她低頭想了好久,靈機一動,“父皇想聽誰的笛聲?”

自己不想得罪人,就把問題推給老子。

周武煦形容無奈,朝底下兩人道,“呂翰林慶豐六年就已聞名京都,他一出手,只怕你那淺薄的琴技只能淪為陪襯。還是旒兒來吧,他是你弟弟,一身笛音均承其師。”

也算滿了她與韓韞玉合奏的心愿。

如此姐弟倆一人撫琴一人吹笛,琴聲動人,笛聲悠揚,琴為主,笛相和,倒是難得的和諧。

蘇希錦拈起一塊糕點,掰下一塊放進嘴里,“裊裊余音,不絕如縷。六殿下天資聰慧,小小年紀,就有不俗笛技。”

如此成器,還是師父教得好。

韓韞玉垂眸淺笑,自是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至于嘉樂公主,時好時壞,只能說得上中規中矩。

很快場上姐弟倆表演完,周武煦捧場地大笑起來,“姐弟和睦相處,友好恭順,甚合朕的心意。嘉樂你師父當真乃神人也。”

神人才能教出沒有合奏就彈不出曲的人。

嘉樂公主嘟唇,不滿地撇過頭。

“賞!”

周武煦豪邁揮手,又轉過頭看向六皇子,這回就要慎重得多。

“旒兒也十一歲了吧,朕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跟著你皇爺爺出入內外,聽政理事。”

呂皇后強忍著鎮定,手指緊抓扶手,青筋畢露。

蘇希錦暗道后有文章,按照這個趨勢,接下來就要讓他出入朝廷了。

果然,就見周武煦摩擦著椅面,沉沉開口,“明日你且到福寧殿內聽政。”

聽政,議政權。

楚王吳王都是及冠成親后,才被允許進入其中,而六殿下才虛歲十一。

周武煦對六皇子的寵愛重視,讓人不敢小覷。

“謝父皇。”六皇子鞠躬叩謝。

呂皇后深吸一口氣,委婉提點,“陛下,五皇子今年也及冠了呢。”

既然要分權,那就讓更多人進來,不能讓他一個人占了所有便宜,反正五皇子那蠢東西好拿捏。

是了,還有一個兒子,周武煦終于想起五皇子來。

不怪他如此不上心,實在是五皇子太“乖”了。不出風頭,不吃喝嫖賭,也不像其他皇子有事沒事在他面前刷個存在感。

如此作為,仿佛就是皇宮里的隱身人。

“那明日,五皇子與六皇子一道去福寧殿聽政。”

五皇子心里苦,苦得發慌。他盡量減少存在感了,還是被皇后娘娘提出來擋槍。

什么聽議聽政的,他不在乎。鉤心斗角、爭權奪利,他更不在乎。畢生心愿就是做一閑散王爺。

有吃有喝有封地,沒事釣釣魚,逗逗宮女,再日曬三竿起身,不比那勞什子皇帝好做?

“謝父皇恩典。”聲音中氣不足,只差向所有人口授他的不情不愿。

周武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一場芙蓉宴,成就兩段姻緣,一場姐弟情深。五公主、五皇子相繼賜婚,其中五皇子妃為廂軍首領的女兒段小姐。

她以神乎其神的“打水漂”技術,征服了五皇子的心。

當然不出意外,六公主的美名在芙蓉宴后傳了出去,大有取代謝宛之勢。

自古以來美貌都是稀有資源,具有天然優勢。謝宛之美,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依然占據榜首,無人超越。

而今來了個六公主,竟與謝宛齊平,讓許多人都感嘆皇室有人。

出了芙蓉苑,蘇希錦跟韓韞玉相攜離開,一路相顧無言。只他臉上一直帶著不可察覺的笑,看起來心情甚是愉悅。

“韓大哥在笑什么?”蘇希錦納悶。

笑什么?

韓韞玉眼眸微彎,“笑有個小丫頭護食得很。”

說完摸了摸她的腦袋,滿眼都是憐惜。

從來都是他主動向她靠攏,今次第一次被她當眾表白,這感覺委實不錯。

蘇希錦不自在地撇過頭,她又不是狗,護什么食……

“嘉樂公主當眾挑釁我,”她自然不能不反擊,蘇希錦抿嘴,說完自己倒不好意思了。

“嗯,是她的錯。”他磨蹭著她頭發,很是喜歡她那句“介意”。

蘇希錦:……

她還沒問這兩人是何關系呢。

現在看來也無需多問。

夜里的皇宮總是暗潮涌動,陰暗肆行。

某宮,一曼妙女子對鏡梳妝。突然,正對面的窗戶大開,一黑色人影站立與外。

“韓韞玉心機深沉,敏銳警惕,你何苦去招惹他?莫非是真對他上了心?”來人聲音尖細,說到后面更是加重了語氣。

“讓你主子管好自己的事兒就好,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你別忘了是誰讓你坐穩這公主之位的。哼,圣女只說讓你帶走蘇大人,可沒讓你黏著個男子走不動路。”

“本宮知道,”女子很是不耐,“你當蘇大人那樣的人是隨意跟人走的?便是本宮擄走她,她也不肯為咱們辦事。是以本宮以為,要得到她的心,自然要先毀了她對陳國的依戀。只有男人、國家都棄她而去,她才能真真正正為咱們辦事。”

黑衣人沉默無聲,似乎在思考她話里的道理。過了一會兒,他便轉身離去了。

戶部的日子繁瑣,卻不費腦筋,所涉多為銀錢。不像大理寺那般想破頭腦查案,費心又費力。

許是陛下有話在先,戶部兩位大人對蘇希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日是新一季度放款的日子,康大人將這事交給她處理。因著之前答應過廂軍那邊,幾乎一放款,蘇希錦就派人通知那邊來領軍餉。

派出去的人沒走多久,牧參將就頂著一張青紅交加的臉,齜牙咧嘴趕來。

“蘇大人,下官……嘶……來領軍餉……嘶,您之前可……嘶……說好的,時間一到……嘶……第一個……”

嘶嘶嘶如同蜿蜒盤旋的蛇,吐著鮮紅的信子。偏偏這“蛇”古怪而憨直,白長了這么大的個子。

“已經準備好了……嘶……小的……嘶……這就給您拿來……嘶……”

說話的是那日領路的小官,蘇希錦看他機靈,提拔到了自己身邊做事。

這小官有些滑頭記仇,不滿牧參將多次帶人鬧事,給戶部難堪,心里一直記著一筆賬。

“噗,”雖說不禮貌,戶部眾人還是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牧參將怒瞪著那小官,張口欲罵,不想話到嘴里變成了:“……嘶……”

“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活該,有人暗道,咱們戶部掌管國庫,哪個來要錢的不是畢恭畢敬,好話一籮筐?

就你廂軍營的不按套路來,遲發幾天就跟個惡人似的上門討債。難怪康大人要扣發你們的補給。

蘇希錦給了眾人一個警告的眼神,他們個個才收斂神色,若無其事處理公務。只不過支起的耳朵和放緩動作,暴露了他們的內心活動。

“幾日不見,牧參將這是怎么了?”她關切問。

瞧著舊傷添新傷,傷上加傷,嘴角、顴骨、眼眶烏黑發青,慘不忍睹。

“下官……嘶……不是什么大事……嘶,多謝蘇大人……關懷。”

屋里一片忍笑吸氣聲。

報道小官將簿子奉上,小聲嘀咕:“指不定是被段將軍罰了,畢竟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廂軍營的人不過如此。

被他戳中心事,牧參軍敢怒不敢言。

蘇希錦只當沒聽見,低頭取了簿子,照著上面謄抄一份,口中安慰,“牧參將要小心些才是。”

軍餉無外乎銀錢幾何,米幾何,木薯幾何,腌肉幾何……

牧參軍得到單子交給身邊的白面書生,獲得肯定回復后,才肯點頭。

“如此,牧大人且在這里簽字,按個手印,”蘇希錦說道,“此單據一式兩份,你們領一份去太倉取糧,咱們這里留著備用一份,避免以后起沖突。”

“合該如此,”他說,心里則道這小娘們兒鬼精鬼精的,將咱們廂軍營當老鼠防備,莫不是怕自己騙她不成?

莽壯漢子什么事兒都掛在臉上,蘇希錦一眼就看透了,“每個部門來領款,都是這個流程,不單針對廂軍營。”

這是她修改后的流程。

如此,牧參將面色漸佳。

看著他按下手印,蘇希錦敲了敲那收據,“咱們將士的軍糧都是這些?”

品種單一,分量少,那木薯產出才幾年,處于蓬勃發展之勢,生產供應不上,還是個金貴物。一年前才正式代替一部分粗米,進入軍糧范圍。

本是尋常寒暄,卻見牧參將肉眼可見防備起來,“咱們……嘶……這是少的,禁軍那邊……才是大頭。”

禁軍金貴,他們廂軍就不金貴了?

眼見著又被誤會,蘇希錦忍不住感嘆,康大人以前是造了多少孽,才能讓他形成這樣的應激反應。

“本官的意思是,蔬菜是必不可少的口糧。單吃淀粉、碳水化合物不行,還得多點大白菜之類的蔬菜。”

“吃那做甚……這又不是該俺們……嘶,該管的。”

如此,她將單據交給他,陷入沉思。

木薯做法多變,以食為天為首的酒樓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但軍中仍以生木薯為儲備糧,因為它耐飽經餓,白水煮熟了就可實用,方便快捷不是其他東西能比的。

只這樣也有一個麻煩:吃的時候需要提前泡上數日。這是在營地附近有流水的情況,若無流水,自然用不上。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蘇希錦揉了揉酸疼的胳膊。軍事上她了解不多,不敢插手,亦不能插手。

古來行軍打仗,最忌諱生手指手畫腳。

但飲食不一樣,有意見可以提,接不接受在他們。

“大人,咱們這是去韓府?”

“是,”蘇希錦說,“許久沒找師父下棋,今日正好有時間。”

花貍抿嘴,鐵靈心直口快,不明白她為何不出聲。

“大人,”她說,“民間習俗,未婚夫妻前一個月不能見面,否則不吉利。”

蘇希錦愣了一下,忍不住失笑,“若是那樣,那你家大人可就遭了。”

鐵靈:“這是為何?”

“因為你家大人每日早朝都能與韓大人相見。”

這……

“所以,民間風俗那套不適應咱們。”

也是,鐵靈心服點頭,專心致志啃饅頭。

到得韓府,卻不見韓國棟在府上,蘇希錦與府上之人留言,將備好的紙書留下。囑咐一定要交給韓國棟。

“大人不留下?咱們家大少爺一會兒就回府了。”

蘇希錦搖頭,自打六殿下聽議之后,朝中局勢突變,處于微妙平衡之中,韓韞玉留在宮中的時間越來越長。

從韓府出來,蘇希錦竟然在京北遇到了謝卯寅。

“好久不見,不知大人找下官所為何事?”

這條路是通往府上的唯一一條路,謝卯寅家住西城,出現在這里,只有一種可能:他在等她。

“還未恭喜大人回京之喜,”謝卯寅笑說,謹慎從容一如往昔,“謝某今日前來,是想請大人幫一個忙。”

“謝大人位居高位,有什么忙謝大人自己做不到,竟需要下官相幫?”蘇希錦驚訝。

莫非謝家有人病了?

倒不用她猜,謝卯寅直截了當:“本官欲修訂律法,想請蘇大人幫忙。”:mayiwsk←→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