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也隨之起身：“我也去。”

帝釋天與他對視一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點了點頭。

夜衡如今已經是靈尊強者，有他在，勢必會減少不少麻煩。

一行人就此決定共同前往無幽海。

此次行動極為低調，帝釋天直接撕裂空間前往。

看著那道出現在虛空的黑色裂縫，夜曦玥一腳跨過，又想起另一件事來，扭頭問道：

“爹爹，您之前從斷魂海趕來蘭陵，是否也是這樣——”

夜衡頷首：“不錯。斷魂海方圓百里之內沒有傳送陣，直接撕裂空間是最快的法子。”

夜曦玥心生好奇：“那您路上花了多長時間？”

她想據此判斷一下以后若前往斷魂海，應當預留出多少時間。

夜衡頓了下，才道：

“一夜。”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夜曦玥微微睜圓了眼睛，難掩震驚：“這么快？！怎么——”可能？

她下意識看向帝釋天。

他也是靈尊，同樣能直接撕裂空間，可之前他們從蘭陵回天嵐的時候，卻遠沒有這么快。

爹爹怎么能一夜之間就橫跨萬里？

帝釋天也是鳳眸微瞇，心頭浮現某種猜測。

夜衡似乎并不意外他們的反應，因為他自己也清楚這個速度有多么驚人。

思索了好一會兒，他才斟酌著開口：

“其實之所以如此，有好幾個原因。首先，我孤身一人，并未攜其他人一起，單單是這一點，就省去不少力氣。”

夜曦玥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可僅僅因為這個，爹爹就比當初的他們快上那么多，顯然還是不合理啊。

“另外，還因為……”

夜衡停頓了下，

“我在這方面，好像就是比旁人快上一些。”

“什么？”

夜曦玥一愣，這算是什么解釋？怎么叫——

等等！

她腦海中忽然白光一閃，雙眸緊盯著夜衡，喉間莫名有些發干。

“爹爹說的其實是……對空間的掌控力吧？”

夜衡與她對視一眼，只這一眼，父女二人便已經明了彼此的意思。

“不錯。”

他道。

夜曦玥瞬間覺得心臟像是被什么緊緊抓住。

她從很早之前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猜測，想不到竟是在今天得到了證實——不只是她，連帶著爹爹也擁有著明顯高于常人的對空間的掌控力！

她對空間亂流擁有著極強的抵抗力，在旁人都不堪其擾的時候，唯獨她還能在不依靠任何外力幫忙的情況下，安然度過。

現如今，爹爹顯然也是如此！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夜行萬里的行為！

帝釋天的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停留片刻，卻似乎并不意外。

不過此時夜曦玥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上了。

“這么說來，爹爹和我都……”

說到一半，她忽而又頓住。

如果她和爹爹都是這樣，那是否也意味著夜家其他人也——

可惜夜家凋零，除了他們兩個，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其他人來佐證這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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