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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還虐嗎?夫人她不會回頭了-第109章 迂回戰術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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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淮回答到這里,比她多出一個問題。

主播:“那薄總現在還愛安凝小姐嗎?”

通常這種問題都是大佬們的禁忌。

旁邊有類似工作人員插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們不回答這些問題。”

薄宴淮本尊卻朝工作人員揮了揮手:“沒關系,我可以回答。”

這話一出,鏡頭直接懟臉拍了,四周安靜得——安凝不由腦補一個個都屏息靜氣著,像是在等待薄宴淮對自己告白,亦或薄宴淮要發放什么大福利。

不過“薄宴淮獨家表白”這個重磅新聞放在哪個渠道都是超級大福利!

燈光下,薄宴淮深吸一口氣,目光溫柔而堅定地落在鏡頭前。

他的臉,是非常不挑鏡頭的完美面貌,鏡頭都快到鼻尖了,他臉上連黑頭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男人嘴唇四周淡淡的胡青。

薄宴淮很少猶豫。

安凝不知道薄宴淮想說什么,但他低了低頭,又重新抬頭,像是在下定很大的決心。

所以他想干嘛?

安凝也緊張起來,按照他現在的求和路數看,該不會是要當眾向她道歉?表白?還是給出什么承諾?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千萬別借著輿論和群眾的壓力來逼她!

輿情反倒會因為薄宴淮的低頭而指責她太過鐵石心腸。

“我跟安凝在三年的婚姻期間,我曾經做過很多傷害她的事,精神上的,心理上的,都有,我曾經覺得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病,就會連累安凝時刻處在一種很危險很緊繃的狀態里,我借此機會,誠摯地對她說一聲‘謝謝’,謝謝她過去不離不棄的陪伴。”

果然是道歉。

可她不需要啊,離婚就是最好的道歉和放生。

接下來是不是表白。

“過去的三年,我沒有好好珍惜,我覺得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占有,成全她飛向更廣闊的天空,或許能彌補一點我心里對她的愧疚,至于未來如何,日久見人心吧,有緣的人一定再相逢,但如果緣分只在一個階段,那我會尊重天意。”他聲音低沉,隱隱流露著的綿綿情意,緩緩流淌在空氣中,承載著無盡的溫柔。

安凝應該有所觸動的,可她有嗎?

她不禁自問。

感情問題只要開了一個閘口,后面就源源不斷涌出八卦的源泉。

下一秒,男主播的聲音無縫銜接進來:“感謝薄總分享,如果您跟安凝小姐自此回歸朋友,是否考慮會跟溫斯小姐發展呢?”

還沒剪輯的版本里保留了所有旁白。

男主播還附帶了一句解釋:“我看得出薄總對安凝小姐還有感情,既然如此,和溫斯小姐劃清界限也是有必要的,不妨也趁這個機會澄清一下跟溫斯小姐的關系。”

眼見薄宴淮無動于衷,再上殺手锏:“這件事在民間來說還是一個謎團,雖然有官方澄清,但是人多口雜,所有未經當事人承認或否認的事,在民間看來都是默認。”

“薄總,我個人覺得,緣分不緣分,一半靠天意,一半靠人為,大部分人為的緣分比天意更好,您覺得呢?我可以給您分享一下人為的緣分的一些驚艷,實不相瞞,我現在的女友就是這么追到手的。”

安凝簡直要跌破眼球。

現在的采訪都這么卷的嗎,為了套出更多的獨家,直接身體力行了?

但看薄宴淮猶豫的樣子,似乎并不排斥。

還重新看回鏡頭:“我很負責任地跟大家說,我跟溫斯就是官方申明的那樣,大家所看到的求婚,只是一種戲劇效果,我很感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如果大家覺得特別真實的話,那就是對我們演技的肯定。”

薄宴淮笑著,那笑綻放在燈光底下,溫柔至極,還藏著無盡的能融化人心中冰雪的暖意。

安凝退出視頻,給司徒逸發了一條信息:多謝忠告,但我并不覺得我跟他的默契能支撐我們復合,我跟他不可能復合的,望知曉。

另:非常感謝你的良苦用心,不管我的身體能不能好轉,我都欠你一個大人情,私人欠的,只要不通過薄宴淮,哪怕賠上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你不用可憐我,那些你不忍心跟我說的話我都知道,我反正是賤命一條,能夠賠給你,也算取之于你用之于你了。

司徒逸今晚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頂,安凝一句“不可能復合”,是嫌他心情不夠壞是嗎?

非得要來加把火燃燒得更旺些。

這句話大有點視死如歸的味道啊,是代表如果最后找不到特效藥,她隨時做好看不到明天太陽的準備了嗎?

別說,這種勇氣在司徒逸見慣了病人面對死亡之后,安凝這種氣魄相當具有英雌氣概,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如此,要他親眼看到一條生命在他眼皮子底下隕滅,反而激起他要跟安凝體內的那種毒素抗爭到底的決心!

司徒逸剛準備睡覺,這會兒是一點睡意都沒了。

他明明關好門的,是薄宴淮有自動穿透門板而入的異能嗎,他一抬頭,男人就剛好站他床邊,還未來得及熄屏的手機屏幕正好亮在薄宴淮觸目可及的地方。

乖乖,司徒逸登時出了一身冷汗:“那個,麻煩你關門。”

就在薄宴淮轉身的瞬間,司徒逸趕緊退出微信聊天框。

天哪。

薄宴淮的兄弟是真不好當,一邊要安撫他,一邊還要瞞著他。

他看著薄宴淮那張氣喘吁吁的臉,很難相信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安凝判了死刑,會不好氣得砸了他的手機。

“你怎么進來的?”

薄宴淮臉冷冷的,又臭又硬道:“密碼。”

司徒逸捂臉:“那你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去哪兒了?”

不過是跟人聊了一會兒天,薄宴淮卻疲憊得仿佛跟人打了一架,靠在旁邊墻上,大喘氣:“去找霍垣聊了會兒。”

“霍垣?”司徒逸瞪大眼,“單挑了?你贏了?”

薄宴淮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司徒逸朝他攤手,“你這副大汗淋漓又氣喘的樣子,你別告訴我你剛在霍垣房里健身回來?你們倆是通過健身這種友好的方式交流的?”

薄宴淮抹了一把汗,怎么他看起來像是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人嗎?

“想多了,剛在外面跑了會兒,想讓自己更清醒點,想想后面該怎么做。”

“那你想好了?”

“我明天要出國,先去Y國解決阿斯加的事,再轉機去非洲,這趟會去半個多月,我已經跟凌薇和霍垣交代清楚,公司也有安和幾個心腹照看著,問題不大,你有事沒事去公司轉轉就好。”

薄宴淮抬頭想著什么事,想好了,轉身要走。

“就這樣?你來一趟就為了交代我兩句?”司徒逸更想說他怎么像交代后事似的。

薄宴淮不回頭道:“就這樣。”

“你真相信安?”

“一個人值不值得相信是可以考驗的,安自會有他想保命的打算。”

“那安柔呢,她又跟你說什么了?”

薄宴淮回頭,鋒利地掃了他一眼。

“你別這么看著我,是誰說咱倆之間不能有秘密的?”這可是薄宴淮親自給他的權利,默許他是可以在他面前八卦的,司徒逸一般不八卦,該八卦的時候必須八卦,“我看你跟她聊了半小時,她說什么讓你感興趣了?”

薄宴淮眼眸微瞇著看著前方的某一處,眼神放空中,心里卻跟明鏡似的:“她說如果我能把安凝的心結解了,或許才能重新擁有安凝。”

“什么心結?”

“稍后你就知道了。”

“你信了?”司徒逸覺得薄宴淮還是太相信安柔了,那女人還害得安凝不夠慘嗎,“你別忘了,安凝體內的毒是誰下的,安凝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安柔就是間接的殺人兇手,你居然還相信他?”

“司徒,”薄宴淮回眸,眼神又變得鋒利無比,“如果你愛的人隨時都會離開你,滿足她的心愿,是不是你該做的事?”

司徒逸想抱著他哭。

男人急起來也是很婆媽的,就不能直接說結果嗎

“你還真信安柔是在幫你?我怎么覺得她是在借你的手再度對安凝下手呢?薄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道理放在你我身上真的很應景。”

司徒逸說得一本證據,但他懷疑的表情看得薄宴淮很不爽。

他指著司徒逸警告:“我不會讓任何害過我和安凝的人好過,但是我需要時間收集證據,安柔現在對于安凝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她想要的是我能給她養老,我何不以此方法去控制她?暫時控制住這顆炸彈不爆炸,也就是忍一時之氣換來安凝的平安,這是我目前唯一能為安凝做的事了。”

司徒逸豁然開朗,不由改為為薄宴淮的清醒鼓掌:“還好你沒再度陷入安柔的溫柔陷阱里,其實我老早就想跟你說了,有沒有辦法從安柔下手去尋找毒藥的來源?”

還好,不枉費當了十幾年兄弟,他想到的根源問題,司徒逸也想到了。

薄宴淮扯唇一笑:“當然,只有解決了根源,才能讓安凝徹底擺脫毒素,不然安凝的一餐一飯都可能有毒。”

“對嘛,醫學上還有一種解毒方法叫以毒攻毒,放在西醫上不現實,但放在中醫上,我愿意賭一把,這樣安凝也能多一種活命的可能。”司徒逸的心恢復了正常跳動。

薄宴淮拍了拍司徒逸的肩:“好兄弟,我已經錯了一次了,不能一直錯下去。”

司徒逸也拍了拍他的肩,整個腦袋也頓時醍醐灌頂:“所以你在安柔找上你的時候,再反向控制她?”

薄宴淮運籌帷幄般自信的眉梢一跳:“不然呢?”

“那如果安柔不找你呢?”司徒逸面露苦澀,薄宴淮這法子聽起來好險。

薄宴淮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白天安柔找安聊完,安一轉身就告訴了他。

然后安在他授意下,給安柔發了條信息:不要以為男人曾經喜歡過你,就會一直喜歡你,一個安凝當例子還不夠嗎,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安凝,別忘了,當初你給安凝下毒藥的時候有多絕情,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

你我之間僅限那10億的合作,別在我身上白費心機了,我不是薄宴淮,不會因為你對我有恩就要補償你,再說了,你對我有恩嗎?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盜用安凝的香品拿到薄宴淮面前冒名頂替,最好給我老實點。

安打完幾行字,薄宴淮檢查無誤后,發了過去。

良久,安柔回了一句:好,僅限10億。

然后就是剛剛司徒逸看到的安柔主動找他聊天的那一幕,順利地將安柔請入他的局中。

薄宴淮本來只是賭一把,當安凝失去了安這個最后的依靠會不會厚著臉皮找上他這個最容易心軟的依靠。

也許對如今的安柔來說,早已不在意臉皮這回事了,既然得不到愛,那就多收受利益來穩固自己的以后。

人只要有貪戀就好說了,他不怕安柔獅子大開口,他就怕她不開口。

所以當安柔提出要他養老,并且同樣支付她10億時,他毫不猶豫答應了。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琴橋上的風景美得格外動人,橋上,愛琴海上的輕風吹來,也格外清爽:“可以,但是你能給我提供什么?”

“這么爽快?你不怕我有企圖?”安柔覺得薄宴淮變了,從一塊她融化不了的冰山變成了一輪他反倒想來融化她的太陽,這讓她感覺特別不真實。

“安柔,別太高估自己,一個快被整個圈子拋棄的女人,你還能怎么企圖?你想企圖,但你無法企圖,不是嗎?”

薄宴淮再看安柔的臉,就像一張畫皮臉,貼上那張皮,曾經迷得他神魂顛倒,撕掉那張皮,就是最丑陋的、被無數蛇蟲鼠蟻啃透的骷髏,他恨不得一巴掌揮上去。

他不能,因為他也有錯,被蒙蔽的錯也是罪無可赦的。

他忍下一口氣,道:“安給你10億,我給你10億,你再從霍垣那兒謀個職,在大家都會因為安凝而善待你之時,你養活自己和你那個媽不成問題。”

薄宴淮眼眸一瞇,就能精準看清安柔眼中的急迫和心虛:“你其實很害怕,你那個父親能拋棄安凝,拋棄安,跟安然也差不多斷了關系。”

他陰邪地一笑:“是不是覺得你們母女也快了?”

安柔覺得自己從這一刻便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就笑不出來吧,總比成為過街老鼠強!

“好,既然被你看透,那我也就直說了,你答應得這么爽快,就不需要我做點什么嗎?”

“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別再去打擾安凝,如果再讓我知道安凝因為你出了什么意外,安柔,你就準備下半輩子在監獄里過吧。”

“就這樣?”司徒逸在薄宴淮如此便宜了安柔時,一股悶氣又沖上喉口,“你居然答應白給她10億?”

不對,薄宴淮沒那么傻,就見老兄很愉悅地笑了:“答應安柔只是權宜之計,安正在幫我收集安柔的罪證,我想要的是通過法律手段將安柔打入監牢,而不是安柔在我這兒主動自首,司徒,你可知道證據確鑿的定罪和自首的區別嗎?”

司徒逸跟著薄宴淮的腦速度反應過來,指著薄宴淮的臉,又贊又無語。

還好他不從商,不然永遠都只有給薄宴淮打工的份兒。

“薄宴淮,你真不愧是老謀深算,這種迂回戰術你也能想到,怪不得你說是忍一時之氣,但是安柔怕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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