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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還虐嗎?夫人她不會回頭了-第120章 應酬場上那些事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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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淮剛一坐下,就倒滿一支香檳,朝趙老舉杯:“這次非常感謝趙老幫助,我才能這么順利地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我的心病,這第一杯我先干為敬。”

趙老是個痛快人,揮一揮手,特別大氣地一笑:“事成的事就不用說了,你小子很懂我,我們也算是平等交易。”隨即舉杯,回敬薄宴淮。

這個“敬”直接敬的薄宴淮不得不又拿起安剛滿上的香檳酒杯:“趙老您太客氣了,阿斯加畢竟是Y國企業,雖然現在歸屬薄氏管理,多少也有點天高皇帝遠的感覺,我常年不在這邊,當然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來幫我管理,您本是我的最佳選擇,但是您現在退休享福,我不能自私自利地打斷您美好的生活……”

薄宴淮目光右移,看向趙老旁邊的青年男人,右手前伸:“所以只有勞煩您的大公子趙柯先生來代我管理了,我看過趙先生的履歷,金融專業,不是正好對口嗎?”

長相不太能對得起觀眾、和趙老本人也有遺傳性差距的被叫做趙柯的男人一拍桌子,直接將一個高檔的聚會變成了路邊攤,還端起酒杯,特意繞到薄宴淮身邊,逼得安不得不起身讓座。

趙柯也不客氣,拉過安的椅子坐了下來:“薄老弟,我大你近十歲,叫你一聲老弟不為過,咱們雖然身在Y國,但骨子里都是華夏兒女,從今天開始,阿斯加所有的事你盡管把放心兩個字往肚子里揣,只要有我在,我一定給你一個全世界最正規的控股公司。”

說罷,趙柯一只手重重搭上薄宴淮的肩。

“拿下去!”

趙柯聞聲回頭,就在他吃定薄宴淮不會對他黑臉的時候,卻因著這道厲聲看向薄宴淮身后的老爺子。

“爸,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跟薄老弟套套近乎嘛,知己知彼才能更好開展工作呀。”

“套近乎必須要動手動腳嗎?這是有家教的行為嗎?”趙老的厲聲頓時又大了幾個分貝。

趙柯悻悻收回手,只跟薄宴淮碰杯:“薄老弟,我們合作愉快?”

薄宴淮輕笑了聲,右手反搭上趙柯的肩,左手拿起酒杯與趙柯回碰:“趙大哥不必套近乎,我既決定將阿斯加交給你,必然是相信你的,以你的能力能為我效力,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了,干!”

薄宴淮一仰脖,又將滿杯的香檳酒倒進嘴里,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喉結上下滾動間,灑出的幾滴酒經過喉結處,溢出了一絲別樣性感,看得對面的女人愣了神。

“好了,也別顧著喝酒,吃菜。”趙老一聲令下,在場坐著的四位美女同時起身,美人手執一瓶香檳,分別插入四個男人座椅和座椅的空隙間。

安瞧這情形,是要一對一配對美女的意思嗎?

這趙家人在白人的地盤上竟能如此開放?

正這么想著,一只纖細的、皮膚白凈的、做了漂亮水晶指甲的手緩緩撫摸上他的肩。

安本能地被這股輕柔的力道撫摸得整個背部驟然一僵。

正欲閃人,忽聽對面趙柯帶著不那么友善的笑意調侃了聲:“安先生的樣子真像個純情小男生。”

安怔愣了一瞬。

回味過來時,總覺得這話像是在質疑他對美女有著天生的排斥?

安這人受不得別人激,別人一激,他輕則跟人理論,重則會跟人干架。

從而只要安柔一用柔情謎語攻擊他,他就受不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也正是這樣的弱點,才給了安柔輕松拿捏他的機會。

安剛剛已經忍了趙柯一嘴,這下真想回他一個拍桌而起。

卻被薄宴淮在桌下拉住衣角。

這種情形,連薄宴淮也要他忍嗎?

所以他只能一忍到底嗎?

安的表情沒什么水分的干癟地扯出一抹笑意:“趙公子這話得視個人情況定,我們沐浴在東方文化之下,文化的根基教會我們,就算現代社會已經將男女授受不親這種古老的思想拋卻,但非男女朋友的男女關系還是嚴肅對待的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嘛。”

“哈哈哈哈……”

在趙柯仰天大笑的這一刻,安一臉莫名,他并不覺得自己是說錯了什么話。

但趙柯笑得他像是出了天大的糗。

薄宴淮朝他身后的美女招了招手,美女不僅沒退,反倒放下酒瓶,將雙手搭在他肩上,整個上半身都快貼他身上了。

這可如何使得。

安幾乎都不敢看美女,怕流鼻血。

但美女姣好的身材,實在不得不讓他想入非非,這怕是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抵抗不了的吧。

一轉頭,正準備向薄宴淮求助,卻見薄宴淮正一副和趙柯一樣的愉悅眼神,看得他打心眼里發怵。

這人是不是離婚后也能無所顧忌地“入鄉隨俗”了?

薄宴淮在安就差動手攆人的時候,認真解釋道:“阿斯加是一個混沌的圈子,趙大哥這是在讓我們適應要成為阿斯加的人,就要懂得阿斯加的規矩,也可以說是這個圈子的規矩,你可以當作這是一種定力鍛煉。”

安緊繃的弦微微松了松,但還是沒聽懂:“定力鍛煉?為什么要有這種鍛煉?這不是生意場上很常見的事嗎?我只是覺得我們這種場合應該更嚴肅些。”

趙柯憋著一股氣,也解釋了一句:“這就要多虧我們薄總的號召力了。”

薄宴淮道:“阿斯加手控上千家、近萬家各國一二線企業,在這么大的規模里面,高層會面對各種各樣的誘惑,尤其是在Y國B市本地,一個金,一個權,一個色,是首沖其要的三大誘惑。”

趙柯又接話道:“安先生跟在薄總身邊,也是阿斯加本部位高權重的人,要是太過純情怕是危險重重啊。”

安抹了把冷汗:“原來是這個意思,那如果禁不起誘惑怎么辦?”

“禁不起誘惑,你就會被對家控制住,例如你面前的這位美女,你但凡表現出一點色心,對美女上下其手,就是中了對家圈套,成為對家手里你永遠買不走和毀不掉的把柄。”薄宴淮發現安確實很純,似乎在跟安柔的畸形戀里,除了痛苦,一點沒感受到愛情本該傳遞的甜蜜。

導致他如今都有些驚弓之鳥的恐懼了。

這種狀態放在對家面前絕對是一個相當有原則的目標人物。

但放在還有大任的安身上,他覺得有必要教教他該怎么跟女人相處。

安扒開女人搭在背上的雙手,還一把推開女人,認真詢問薄宴淮:“那我現在這種狀態及格了嗎?”

薄宴淮只覺好笑:“不及格。”

安愕然:“為什么?”

“你這種狀態就是完全不給對家接近你的機會,也就是說,當對家想接近你的時候,或者安排美女接近你的時候,你會直接讓對方知難而退,連對方想說什么都沒法開口,你至少得讓對方說出來意和目的,再見機行事。”

安似懂非懂地直盯著薄宴淮:“那你可以給我演示一下?”

“可以,但不急,先吃飯。”

短暫的小插曲并沒打擾薄宴淮用餐的好心情。

當左手邊的趙家父子特別享受美女的服務時。

當右手邊的安還在跟美女做身體戰斗時。

薄宴淮身邊的美女安靜得像一個陪客,就那么安靜地站在他旁邊,默默看著他,為他倒酒,既不說話也沒動作。

但往往最大的暴風雨來襲前夕,越是平靜得不像話。

這種說法,予人,也是一個道理。

今夜人已經到這兒了,薄宴淮這會兒渾身發熱地脫下了西服外套,扯下領帶折疊好放進西服口袋里,再解開襯衫頸口處的兩顆扣子,露出黃皮膚中偏白的膚色。

香檳的酒精度在最佳侍酒溫度下會抑制香氣,使人對酒精的敏感度降低,同時二氧化碳會加速血液對酒精的吸收,因此,香檳容易比其他顏色酒的后勁更大。

還容易讓人感到酒精上頭后很興奮。

正如此刻,薄宴淮在和趙柯關于女人和愛情的話題交流中,頻頻露出標準的8齒笑容,再在微微出汗的氛圍加持下,那張迷蒙中再看堪稱完美的一張甩臉,看得安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薄總最近離婚了,對新歡可有什么想法?”趙柯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若有似無地在一種微醉的狀態下提著這個眾生皆關注的話題。

薄宴淮幾乎是秒回:“暫時沒有任何想法,阿斯加的事情一大堆,還有新投資的香薰,很多事需要我去操心,一個剛出圍城的男人,當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單身時光了。”

這個晚上,安對人性的理解可謂大開眼界。

收回迷亂的目光,回到面前一大桌的美食上,先不論后面還有什么妖魔鬼怪,先填飽肚子再說。

但趙家父子似乎真能做到臺上一場戲,臺下一場戲。

桌上還跟美女有些互動,一放筷子,一回到沙發,美女就忽然變成了陌生人。

這些美女也夠機械的,一下桌就紛紛退了出去。

一眾服務員進來迅速收拾好餐桌,將放餐桌的位置換上一張小茶幾,茶幾上擺滿了酒、茶、水果和零食,跟國內的KTV和酒吧沒什么兩樣。

但很快安就自打自臉。

很快又進來幾男幾女,平均20出頭的樣子。

黑發,黑眼,黃皮膚,安雙眸驀地瞪大:“這是什么情況?”

他靠著薄宴淮坐著,聲音很小,足夠薄宴淮聽見。

薄宴淮和幾個年輕男人握完手,回復他:“趙家的親戚,男的是為了謀職,女的各有目的,你就當剛剛通過了‘色’的考驗,下面該是‘權’了。”

這話安就聽不懂了:“有沒有搞錯,到底誰才是阿斯加的老板,我接受考驗也就算了,為什么你也要接受考驗?”

“他們是在試探我的底線,看我會不會為了美色或者權財做出點什么顛覆他們認知的舉動。”薄宴淮喝了一口水,撣了撣嘴里的酒氣。

安又抹了把汗:“我的天,跟他們相處,不多幾個心眼分分鐘會被他們吃了。”

“吃了還不至于,他們也是在檢驗能夠成為我助手的你有多少分量。”

但是香檳的后勁兒之大,不是撣一下酒氣就能解決的。

薄宴淮許久未應酬過,陡然喝了急酒,頭居然有些暈乎乎的,單手猛一下撐在安大腿上,使勁兒搖了搖頭。

“喝杯果汁吧,我剛剛去找服務員榨的。”女人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入目還是一張一樣的臉,卻不一樣的神韻的美人臉。

安認出這是剛才為薄宴淮倒酒的美女,也是唯一一個沒對男人發騷的美女。

女人一式兩杯西瓜汁分別遞到二人面前。

薄宴淮抬頭,眸中有光地笑了笑:“謝謝你剛剛手下留情,每次只倒半杯,沒讓我因為喝不了香檳而出丑。”

女人頷首:“薄總客氣,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就這么醉過去,大好時光,說不定還有什么艷遇呢,新榨的西瓜汁,能加快酒精的代謝。”

如此,薄宴淮也沒再客氣。

安見薄宴淮喝得毫不猶豫,也跟著喝了個精光,喝完道:“謝謝。”

不行,他要去洗手間。

薄宴淮看著安有點落荒逃走的背影,又看到趙柯趕緊朝某個黑發美女使了個眼色,才給安發了條信息:身為一個大齡適婚男,對女人太過排斥不是好事,我料想除了跟安柔的那段,你應該還沒有真正談過戀愛,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練練膽量,也練練技術。

當然,今晚屬于你的艷遇不是考核!

我了解的安柔,絕對是一個比你會玩很多的女人,在情場里可謂如魚得水,你要拿下她,必須在今晚讓我看到你的成效,拒絕反駁!

發完信息,薄宴淮留意看了眼剛才的美女,已經拿著兩個空杯子退下,好半天沒再回來。

接下來在一場屬于年輕人的世界的娛樂游戲中,趙老主動告辭。

留下一眾以趙柯為中心的男人女人們,卻圍著薄宴淮轉得不亦樂乎。

薄宴淮處在一個趙姓大家族中有些局促,但他適應能力超強,幾把牌局下來,在從香檳換成啤酒的酒水中,已經和這些小年輕打成一片。

一個多小時玩下來,薄宴淮本來是準備輸錢的,被這些人暗中放水,到最后贏了個徹底,這些人求職的動機也了解得徹底。

趙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試圖將自家親戚全部拉進阿斯加,將他架空在阿斯加老板的虛名上。

所以按理說,他應該找個由頭把錢還回去。

但這些人會不會把他的一片好心當作他怕了他們?

本來是一場感謝宴,演變到現在,薄宴淮只想說:“非常感謝各位對阿斯加的熱愛,現在內部正在逐一調整中,等稍后新環境準備就緒,我會認真考察適合各位的崗位,還請大家稍安勿躁。”

只有說了能夠抽身的話,薄宴淮才得以被趙柯親自送回酒店房間。

還是沒忍住,一進房間就沖向洗手間,對著馬桶狂嘔。

“薄總這酒量,要在國際上混還得練練才行,你等著,我去給你找點解酒藥。”

“不用了。”薄宴淮揮斷趙柯的好意,再看看面前的房間,確實是他這些天一直住的房間,才略略寬心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沒事,一會兒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就好。”

趙柯見他精神狀態還行,也沒強求:“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你有任何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送走趙柯,關好房門,薄宴淮先洗了把冷水臉,再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醉酒之后的雙手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艱難解開剩下的幾顆襯衫扣子,正準備脫衣服洗澡,忽然,一雙女人手從背后隔著還未脫掉的襯衫抱住了他的腰。

嚇得薄宴淮一個激靈,趕緊將襯衫重新穿好。

再猛地轉身,剛要發脾氣攆人,痛斥趙柯的這一安排,卻模模糊糊中看到對方面容的那一刻,繃了一夜的神經轟然瓦解,反倒沖上去緊緊抱住女人。

“安凝,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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