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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蛾的死亡會導致祂種在其他神明體內的卵以及腐化出來的蛾也隨之死亡,這也是刃與啟臉色難看的原因,可隨著蛾的死亡,祂們并未感覺到身體里多出來的那部分消失了。
反倒是隨著少女的動作,那種被控制的感覺愈加強烈,而蛾的回路在她的手掌中漸漸消容之時,她的氣勢反而愈加強盛。
一切都只導向了一個結果:她正在吸收蛾的天賦回路壯大自身。
這無疑是讓神明們感到難以置信的結果,祂們不是沒對同伴的回路起過一些不可言說的心思,但無論私下再怎么實驗,得到的結果都是神明無法吞噬同為神明的其他屬性回路。
祂們頂多能吞噬普通超凡者的回路,并用自己已經幾乎化作規則的天賦回路來壓制其他屬性回路,從而達到兼容的效果。
但這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吞噬”,只不過是強行讓自己體內多一個弱小的回路罷了,根本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而想要吞噬同為神明的天賦回路,在那樣做的瞬間,就會遭受反噬,是屬性沖突,也是規則沖突帶來的反噬,即使是神明,也無法抵抗,吞噬的越多,遭受的反噬越沉重,如果強勢試圖將另一位神明的回路全部吞下,那等待祂們的結果,一定是被反噬重創,靈魂灰飛煙滅,等待漫長的時日重新聚攏。
也就是“重開”。
所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眼前的一幕又分明在告訴祂們,有人做到了連祂們神明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不會有人愿意眼睜睜看著她吞噬掉蛾的回路,幾乎是在意識到少女在做什么的瞬間,心與歸來的鑄便立刻朝著許秩出手。
而一邊意識到什么的刃和啟當然不可能主動出手幫助許秩,祂們甚至想就此擺脫蛾的控制,可沒想到,這個剛剛吞噬了蛾回路的少女幾乎是在瞬間便掌握了這塊本不屬于她的天賦回路帶來的全部能力,甚至用蛾留下的東西來命令祂們。
真是該死!
區區一個凡人,居然敢命令神!
可,祂們不得不屈從,此刻,完全吞噬了神明回路后的少女不但沒有遭受反噬,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了,她怎么會連消化的時間都不需要?
幾位神明并不知道,許秩不是不需要消化剛剛吞噬的回路,而是她已經早早的將自己的大腦分成了“兩個”,此刻,負責消化蛾回路中大量復雜的規則與知識的,并不是她,而是被她分離出去的燈。
她在吸收吞噬的天賦回路時,第一時間便是先用權柄連接原本屬于蛾的超凡能力,強行讓它們在第一時間歸屬自己,并且得以知曉這些超凡能力的作用以及如何運動,才能立刻挾制刃與啟。
雖然已經掌握了超凡能力,但她還未完全消化新獲得的權能與規則,不過,現在的她要徹底掌握這些也花不了多久時間,更何況,她還能“分神”讓游戲機幫她消化著,有燈的輔助,這個時間則會縮減的更短。
這也意味著,只要她能做到,她完全可以一邊消耗,一邊靠吞噬神明的回路來填補自身的消耗甚至提升自己的等級。
說不定,當她把這些神全部吃掉之后,距離輝光也會更近。
不過,這種事情想想就好了,蛾還可以說是因為沒有防備,其他神明已然知曉了她能吞噬神的回路,哪可能還給她第二次機會?
“我們不是盟友嗎?怎么我剛剛出手幫你,你的同伴馬上就開始攻擊起我了?”
許秩挑著眉,語氣也沒多不滿,甚至帶著點嘲諷似的看向杯。
杯聽到她開口,這才露出一抹笑,她抬起的手掌中忽然出現兩根紅色的絲線,隨后兩只手指輕輕勾起,而后,像是被牽動的提線木偶一般,心與鑄的動作猝然一頓,而后攻擊不再瞄準許秩,反而在意料之外的朝著啟突然襲擊,看樣子,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命。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現了。”
“怎么會?”許秩一邊說,一邊示意刃去幫忙,但她自己似乎不打算做任何事情,只是看著杯。
她當然不是單純的在注視對方,而是時刻注意杯的一舉一動,不想讓她去妨礙此刻的戰局。
必須讓那些神明們全部兩敗俱傷才好,最好能多死掉幾個。
而杯也不知在做什么打算,竟真的沒有多去插手,在兩人刻意操控下,戰場中央的四位神明不得不互相廝殺,宛如斗獸場中的野獸,而本就受傷的啟在此刻也變成了拖后腿的存在,更別提對面還有心,并未耗時太久,刃與啟便已然快堅持不下去了。
但困獸之斗不容小覷,哪怕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之時,兩位落于下風的神明爆發出的能量依舊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局面徹底倒向許秩最樂于見得的一幕,鷸蚌相爭,她這個漁翁該去得利了。
不過在此之前
“該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許秩站在原地喊出這句話,顯然,這句話并不是對杯說的,而是她的另一位“盟友”。
畢竟,雖然刃與啟已經半死不活了,可心與鑄似乎還有一戰之力,她可不想親自去解決這些神明。
不是還有一位神明自告奮勇想要幫助她嗎?
那就讓祂去吧。
在杯略有些意外的眼神中,燈走了出來,她看向杯的眼神并沒有其他神明的忌憚與不屑,反倒是帶著某種慈悲與憐憫,杯似乎意識到什么,看著祂問道:“你此刻出現,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么嗎?”
燈微微嘆了口氣:“當然。”
“我早已準備好面對這一日的到來。”
早在知曉許秩存在的那一刻,祂便已經預言到了自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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