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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悠,轉瞬已是一月。
一月之間,揚州軍營人來人往,規模與日俱增。
先是張遼一計,引得京城二十萬青壯叛逃。
情況顯然,叛逃者生,頑抗者死。
最終二十萬青壯,于十日之間,逃亡一空。
徒留城墻上一條條長繩,還偶有老弱試圖順城而下。
揚州軍將士則正在城下,隨時準備接應。
這是人類對生命的渴望,無人可擋。
不過如此變故,還是讓天子劉協措手不及。
天子為此,也已換過多批守城將校。
可惜天不遂人愿,結果都是新提拔的各級將校,率先叛逃。
宮廷侍衛出面攔截,甚至還發生了多起兵變。
誰擋了旁人生路,誰就是自尋死路。
兵變結果,就是如今偌大京城,城墻上再無一人駐守。
如果沒有零星逃離的老弱婦孺,此城已經好似一座孤城。
太尉黃琬出城,質問陸遠意欲何為。
畢竟此刻人盡皆知,京城已經無兵可守。
陸遠隨時可能兵進京城,如同之前的董卓,一腳踏入明光殿。
而他們這些達官顯貴逗留京城,也只為給朝廷留下最后一份體面。
而陸遠屯兵于此,卻始終毫無動作。
這就讓朝廷眾人愈發心慌,不知陸遠真正圖謀。
只知隱忍俞久,圖謀愈大。
這位起自江左的跋扈將軍,既不愿學王莽,也沒想效仿董卓。
可惜黃琬一番質問,也只見到了面癱臉高順。
遭遇一頓毒打,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甚至還沒見到陸遠。
太尉黃琬第二次出城,卻是送出了陸康,盧植等人。
其意顯然,只為見陸遠一面。
可惜陸遠只是出面迎回了祖父,而接待黃琬的,還是面癱臉高順。
最終頭鐵的黃琬,險些被高順敲打成面癱,之后再未出城。
而陸遠一紙軍令,召集揚州三省六部,各州郡重臣前來京城議事,也讓揚州軍營一度沸騰。
兵部在外眾將最先響應,逐個安排好軍務,跑馬前來。
甚至虎牢關孫堅,工兵軍統領凌操,軍屯統領許定,海軍參謀馬鈞皆已趕至。
令行禁止,王之始也。
軍令之下,無有其它。
在騎術教官武安國到來后,揚州軍營驟然多了七萬新軍。
眾將為了各部擴編兵源,著實哄鬧了一番。
可惜求見陸遠后,也只得到軍令,武安國繼續募兵,徹底完成各部兵源需求。
甚至有了多余戰馬,兩萬山地軍也將擴編至三萬。
最終七萬新軍,重新回了秦嶺老林,繼續獵狼訓練。
而武安國也一頭扎進了正在開山的工兵大軍,挑選兵源。
而在海軍將領呂岱,蔣欽先后返航后,揚州軍除了南征在外的周瑜,眾將已經聚全。
兵部總參謀,郭嘉。騎術教官,武安國。
重甲騎兵統領,典韋。
討逆軍統領,黃忠。
陌刀軍統領,許褚。
斥候軍統領,周倉。
虎賁騎統領,趙云。
親衛軍統領,周泰。
親衛軍校尉,張遼。
親衛軍校尉,高順。
親衛軍校尉,太史慈。
征北軍統領,徐庶。
后勤軍統領,廖化。
軍法兵統領,鞠義。
軍法兵校尉,魏延。
游擊軍統領,張郃。
游擊軍校尉,孫策。
無當飛軍統領,顏良。
山地軍統領,文丑。
虎牢關守軍統領,孫堅。
錦衣衛校尉,賈詡。
軍屯統領,許定。
工兵軍統領,凌操。
海軍參謀,馬鈞。
海軍校尉,蔣欽。
海軍校尉,呂岱。
海軍陸戰隊統領,甘寧。
此外另有一名愣頭愣腦,武職別扭的新人。
益州騎都尉,龐德。
甚至曹操也在收到第二封書信后,暫將軍權交予夏侯惇,連夜前來京城。
畢竟天要塌了,而他個子最高。
眾將再次求見陸遠,可惜所得軍令,依舊只是暫待。
眾將無奈之下,也只得各自溜了溜周泰的寶馬,里飛沙。
周泰重傷未愈,無奈之下,卻也只能歪著脖子咒罵。
終于,揚州官府各級高官,依次到來。
尚書令,陳群。
戶部尚書,司馬徽。
工部尚書,韓暨。
禮部尚書,許靖。
刑部侍郎,滿寵。
吏部尚書,龐德公。
兵部侍郎,棗祗。
廣州牧,荀諶。
荊州牧,荀彧。
益州牧,荀攸。
徐州牧,魯肅。
豫州牧,楊修。
倭州牧,許劭。
皖城縣令,閆圃。
番禺縣令,蔣干。
襄陽縣令,黃承彥。
綿竹縣令,管寧。
蘭陵縣令,李衛。
譙縣縣令,袁渙。
至于司隸,西涼二州,無論州牧還是州治縣令,都還并無人選。
這當然是陳群有意為之,執意讓陸遠定奪。
而其中關鍵,則是隨他前來,言稱只為歷練的一眾少年。
陸遜,諸葛亮,龐統,呂蒙,孫權,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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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另有幾個假公濟私之人,還在前來途中。
戶部采風使,貂蟬。
禮部,蔡琰,蔡瑾。
刑部尚書徐鳳嬌也想假公濟私,可惜肚子太大,假不了。
至此,揚州三省六部重臣,除周瑜外終于齊全。
當然陸遠身為揚州牧,兼任兵部尚書,以及朝廷大將軍。
眾人再次求見陸遠,這次終于得了軍令。
請天子出城,次日議遷都大事。
高順為此連夜敲開城門,飛奔進京,如同回了自家。
夜幕下,揚州軍營燈火如龍,格外熱鬧。
文武重臣商討天下大事,喧囂鼎沸。
當然郭嘉身在其中,最是另類。
明明一身儒衫,卻偏偏任職兵部總參謀,成了陸遠以外的兵部第二人。
行事也最是荒唐,不理文武,只和一眾少年閑聊。
“小陸遜,見過你叔祖父了吧!”
此刻,郭嘉盤膝坐在篝火旁,懶洋洋倚著球兒后背,向陸遜笑瞇瞇道:“你叔祖父有沒有說過,這次盧尚書有何打算,還要不要去倭州避難了?”
篝火搖曳,映照著郭嘉與球兒相互倚靠,一致的慵懶。
不過郭嘉身子微傾,好似對盧植動向格外關切。
眸光也在篝火下明滅不定,不時閃爍睿智。
“先生,我現在隨荀大人歷練……”
陸遜小臉緊繃,坐姿一絲不茍,沉默片刻,才鄭重其事道:“荀大人讓我堂堂正正做人,少搭理你!”
郭嘉一怔,臉色隨即一黑。
一旁的球兒卻已笑得花枝亂顫。
眾所周知,這些少年都是郭嘉弟子,之后才前往各處歷練。
而無論荀彧還是陳群,抑或水鏡先生,都看不慣郭嘉的行事作風。
尤其是郭嘉終日與錦衣衛老卒廝混后,坐姿都沒了文人風范。
“小陸遜,那你嫂嫂呢?”
郭嘉黑著臉,耐著性子道:“昨日我走后,陪將軍晚膳的,是你唐家嫂嫂,還是伏家嫂嫂?他有沒有說過,要幫你多娶幾個曹家嫂嫂?”
他旁敲側擊,實則也是心頭疑惑。
陸遠昔日之志,今日唾手可得!
可臨門一腳,陸遠卻執意先行遷都。
此刻河北戰事正酣,鮮卑蠢蠢欲動。
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遷都事宜上多此一舉。
他雖然有所猜測,卻也還沒法斷定。
而且他來得太晚,陸遠終日都在陪伴祖父陸康。
這等大事,他終究無法當著陸康等人的面明說!
“先生……兄長不是暗示過你嗎,不破不立!”
陸遜拉著長音,小臉一本正經:“而且兄長是虧欠叔祖父,敬重盧尚書,這才終日陪伴!但他決斷大事,豈會在意旁人心思!明日議事,你們自可暢談!”
他話音落下,神色卻也不禁疑惑,低著頭若有所思。
這么多人都在說曹家嫂嫂,難道此事是真?
雖然兄長說那是曹操謠言,可這空穴來風……
還有自己這位先生,未免太心急了!
兄長明顯只是想要盡孝!
“不破不立……原來如此!”
郭嘉卻是呢喃兩聲,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看來將軍此次動作,是要徹底斷了劉氏根基!將軍之志,也的確在隨境遇而變!”
他當即長身而起,再懶得與陸遜多說一句。
陸遜一怔:“先生,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先生,你先生讓你少搭理我!”
郭嘉拽著球兒就走,回身戲謔一笑:“不過你可自己想想,京畿要地,與王朝命脈有何干系!你若只知地利,關隘,房價,物產這些俗物,那就淪為董卓之流了!”
他想了想,又繼續道:“不過世人愚昧,總以為董卓蠢笨如豬!實則董卓能以三千騎進京,已是天下梟雄了!如果不是遭遇將軍,他不至于兵敗身死!起碼曹操等人,攻不進長安!”
陸遜怔怔盯著篝火,一時滿心迷茫。
他畢竟還小,對于遷都也想不到其它。
只知他兄長要推倒城墻,還要連根拔起!
而且墻塌之際,還不愿沾染一絲灰塵。
軍營深處,陸遠軍帳。
陸遠剛剛推完墻,帶著伏壽一起。
一月三十日,日復一日。
伏壽哼哼唧唧,一日未少。
干戈已起,云雨已過。
一對狗男女也只剩最后溫存。
“將軍,你把沙盤上的長安城撞倒了!”
伏壽媚眼妖嬈,軟綿綿道:“明日我隨老太守等人回揚州,你只能自己修了!不過你也得盡快回去,別讓我大了肚子還沒名分!”
日日皆辛苦,她也終于如愿,開花結果。
唐瑛心有野望,要與陸遠一起,塞外飲馬笑胡酋。
她卻只愿享受恬靜,做個皖城小女人。
“放心吧!祖父老了,我總歸要盡快回去!”
陸遠大手撫過嬌軀,忽然搖頭失笑:“到時盧植找華佗瞧病,你也去瑩兒那看看!否則你這小饅頭,怎么給我們孩兒當糧倉!我志在天下人人有飯吃,總不能餓到自己孩兒!”
一月之間,北上海軍歸來。
此次與公孫瓚與公孫度兩方交易,如愿帶回了四萬七千匹草原戰馬!
同時另有公孫度的誠意,一顆遼東老山參。
這是盧植的吊命之物,陸遠自然不敢怠慢,已安排皖城中途接應。
而北上船隊,也已再次出發。
志在草原戰亂之前,接回公孫離。
“你這混蛋,明明已經不是小饅頭了!”
伏壽俏臉一燙,推開胸前大手,咬著紅唇悶哼:“這外面有近二十萬大軍,他們個個奉你為主,對你忠心耿耿!你為人主公,豈能如此放浪,言行齷齪!”
揚州大軍擴編,如今兵源戰馬俱全。
其中親衛軍,后勤軍,軍法兵皆是定編一萬。
而討逆軍,征北軍,重甲騎兵,陌刀軍,無當飛軍,山地軍,斥候軍,虎賁騎,游擊軍,皆是定編三萬。
一共三十萬鐵蹄,足以堪稱兵強馬壯!
這是陸遠逐鹿草原,分兵西域的資本。
也是陸遠無視河北亂狀,敢于在此穩扎穩打的底氣!
可惜以伏壽看來,如狼似虎的揚州軍之主,怎能如此肆意!
即便真心混賬,也總該略作偽裝,珍惜羽毛!
“我還沒成圣呢,談何齷齪!”
陸遠忍俊不禁:“只有志同道合,才可共同浴血!圣人離兄弟們太遠,帶不了兵!從古至今,矯揉造作的將領,都死于非命了!”
他略一沉吟,忽然心有所感,忍不住唏噓:“對了,錦衣衛應該將孔融家小接回揚州了!你回去后看看,無需刻意,但也要照拂一二!”
無論亂世君子,還是書生領兵,都只是時代的悲哀!
古往今來,行伍間從來沒有純粹書生。
即便滿腔熱忱的孫先生,也只能造個假反,最終被袁大頭摘掉桃子!
“我知道了!就是既要照顧他們,還不能讓他們發現!”
伏壽輕輕挑了挑眉,若有所思:“若說你是君子,你又何必斬殺孔融!哪怕將他打發到倭州,留待將來太平治世也好!可若說你卑鄙,你卻偏要照顧仇人家眷,甚至不如朝廷的文人狠辣!”
她自知朝廷隱秘,也不禁心底一嘆。
文人傾軋,往往還會夷滅三族,斬草除根。
偏偏這個雙手鮮血,沙場中走出的跋扈將軍,從不愿株連婦孺。
論及狠辣,不如麾下徐庶,張郃,甚至也不如官場文人。
她遲疑片刻,終究忍不住試探:“如果成功遷都,劉氏皇族,會死于意外嗎?”
“大漢依舊是大漢,只是今后沒有皇族!”
陸遠若無其事:“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若是京城塌了,那也剛好砸死鮮卑!”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