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系統出故障第466章系統出故障(1/1)
武大慶側目瞅了他一眼,他帶著一身綠軍裝,帶著一個綠軍帽,腳下踩著一雙膠鞋,用焦黃的手指夾著煙卷。
武大慶問:“你手里真有全國山河一片紅和藍軍郵?”
綠軍裝示意武大慶去旁邊胡同說話:“我之前部隊的,哥們,這邊說話不方便,我們去那邊說唄?”
藍軍郵是軍人貼用郵票,因為使用范圍有爭議,導致停發。
綠軍裝這么說,武大慶不由得便信了他三分。
武大慶這么想著,便跟綠軍裝往胡同里走,他心里想著還有什么郵票值錢:“除了全國山河一片紅和藍軍郵,你手里還有什么?”
說完沒見綠軍裝接話,扭頭一瞧便瞧見那哥們正死死地盯著自己錢包和腕上的手表,目光里閃著狡黠的貪婪。
接著,他身后出現了兩個小流氓,巷子另一頭出路也被另外兩個小流氓堵上了。
這俗套的劇情。
“我呲!”武大慶自嘲笑了一下。
正所謂馬失前蹄,陰溝里帆船,用來形容他應該是再準確不過了吧。
綠軍裝從兜里掏出一把三棱軍刺,刀柄上還刻著字,估計是“碴架”的戰利品。
綠軍裝耍了一套蘿卜花:“怎么滴兄弟,橋洞子下面第三塊磚,還用我說點別的嗎?”
武大慶用單食指刮了兩下鼻子,然后勾手讓他過來,沒等他反應過來,武大慶抬腿便是一腳,他這一腳勢大力沉,綠軍裝慘叫一聲立即飛出二三米遠。
“渾蛋,你居然敢打我?”
綠軍裝臉上起著猙獰:“那今天你完蛋了,兄弟們給我上!”
其余幾個同伴一同牛逼轟轟地看著武大慶,一臉藐視。
武大慶正眼都沒看他們一眼,“我最后給你們一個機會,一是給我滾蛋,二是我教你們做人?”
“呸!你算什么東西!”
“實話跟你說,在這一畝三分地,老子瞧上的,還從沒失手過!”
“兄弟們,把他那身皮先給我扒了!”
“哦?”武大慶:“那你就是地頭蛇嘍?”
“海城三棱子知道不,大名鼎鼎的三棱子就是我!”
武大慶當然聽過海城有三棱子這個人,善用軍刺捅人,因三棱軍刺放血快無法縫合而聞名。
手上沾過人命,警方通緝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抓獲,沒想到流竄到這作案來了。
打武大慶進郵電局就被他們瞄上了,他們相中了武大慶手表,相中武大慶大衣,甚至打算把武大慶現在腳底下穿的大軍勾也脫下來。
他們人多,他們陰陽怪氣,認為他們打算志在必得。
幾個同伙靠了過來,手里有的拿著匕首,有的拿著板磚,準備隨時爆武大慶腦袋。
誰知,武大慶身子一翻便翻到綠軍裝面前,先搶過他手里的軍刺,然后扣住他的腦袋朝墻上一頓磕,綠軍裝腦袋頓時開花了。
然后他還沒算完,操著綠軍裝的瑞士軍刀一頓比畫,拳腳亂飛,他幾個同伙沒幾下也被武大慶達到在地,嘴角流出了血。
無比狼藉。
幾個小流氓都被武大慶打蒙了,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人,武大慶目光要比“雷子”狠厲,立即排除武大慶不是釣魚的警察。
“兄……兄弟,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是一家人,我們就是圖倆錢兒……就當我瞎了狗眼,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武大慶眼睛轉了一下:“你們褲腰帶抽下來,雙手抱頭在墻根給我蹲著。”
綠軍裝嘴都瓢了:“兄……兄弟,原來你好這口啊?”
武大慶沒等他說完,輕蔑的抬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誰好你這口,讓你們抽褲腰帶就抽褲腰帶,再廢話,就讓你們屁股都露出來,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小刀拉屁股開了眼!”
“不就是褲腰帶么,我抽我抽。”
等他們抽出褲腰帶,沒看到武大慶從哪抽出繩子,上來就給他們來個五花大綁,五個人被緊緊綁在一起,最后膠鞋鞋帶都被打著花系住了。
站起來掉褲子,想跑鞋帶又絆腳,就算想跑都插翅難飛。
武大慶拍了拍手,他對自己杰作非常滿意,然后夾著集郵冊扭頭就要走。
綠軍裝頓時哭了:“哥,哥,數九寒天的,天這么冷,用不了半天哥幾個就凍嗝屁了啊?”
武大慶頭也不回:“回頭會有人過來救你們,鐵窗里暖和,希望你們能在里頭改過自新。”
說著,武大慶嘴里哼起了他在未來世界聽過的一首歌:
“鐵門啊鐵窗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往外邊
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手里呀捧著窩窩頭
菜里沒有一滴油……
月兒啊彎彎照我心
兒在牢中想母親……”
悔恨與哀傷的曲調頓時三棱子幾個情緒瓦解,犯罪血腥畫面、和逃亡時的草木皆兵,白發母親浮現在眼前,皆不受控制的在腦海里閃回。
若沒有當初……
他們崩潰的坐在地上仰天大哭,仿佛鐵獄的鎖鏈已經在地上拖行:“媽!兒知道錯了,兒不該啊……”
武大慶嘴里又不自覺的開始吟唱:
“一不該呀二不該,你不該偷偷摸摸把我來愛……
三不該呀四不該,我不該異想天開要去發財,想要發財也走正路也沒關系呀,我不該跟著別人去學壞;
五不該呀六不該……”
人生最大不過后悔,高頻重復的勸誡旋律,被命運碾壓的顫音,又再次跟三棱子幾人思想達到共鳴。
他們崩潰著:“媽媽呀,兒不該啊,兒進去之后您要多保重啊!”
武大慶歌聲再次灌進他們耳蝸,不過這次旋律直接頂到高潮!
“媽媽呀,你墻外可盼,
淚水染白發,
像昨天,兒像脫韁野馬,狂暴粗野,亂踢亂踏……
媽媽呀,媽媽呀,
待兒回家時,再喊您親愛的媽……”
三棱子早已在地上磨出血的拳頭心悸出火花,他率先反應過來他們著了武大慶的道,嘴角抽搐著,牙齒緊咬出聲:“別唱了,你究竟是誰,要玩我們你就說……”
武大慶轉身拂袖而去,但悲傷的旋律卻再次響起:
“不要問我從哪里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么流浪,流浪遠方
流浪……”
三棱子:“……”
冷風吹過,宿命的歌聲被冷風吹成透明的繭……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