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心里一沉。

他知道天道化身說的話，很大可能性是真的。

因為他知道這些神明的真面目。

所謂神明，就是神級文明。

當一個文明超脫成神的時候，整個文明所有聲明的意識全都會成為一個統一體。

無論是走的什么道路，都是殊途同歸。

或者是所有的意識融合，或者是一個意識吞噬所有的意識，又或者是通過傳播信仰的方式，將一個意志同化掉剩下的意識，但結果上都是一樣的。

也許，黑暗之神是為了反抗而誕生的，象征了極致的自由意志。

然而當自由達到極致，和自私也就沒區別了。

一個絕對自私的文明，在面對時空主宰那樣強大的敵人的時候，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就可想而知了。

黑暗之神放棄了反抗，那也沒資格要求靈能之神繼續抵抗了。

“如果黑暗之神是為了反抗而生，那么吞噬與混沌之神，以及煉金文明的神明呢？”凌雪警惕地問了一句。

“他們同樣是，絕對理智的神。”

天道化身解釋說道，“吞噬之神也是為了反抗而生，但是為了追求極致的吞噬力量，就連自身的存在都抹殺掉了，自然也就沒有了生靈的情感和意識。

甚至為了防止自己，步入黑暗之神的后塵，就連生靈懼怕死亡的本性都給抹殺掉了，本以為這樣做，即使成為神明，也不可能屈服于時空主宰，可是他還是失敗了。

并不是力量層面的失敗，而是道路上的失敗。

混沌之神確實抹殺掉了生靈對死亡的恐懼，導致他不可能屈服于任何人，但是在做出這樣選擇的時候，他又保留了自己恢復的可能性，同時也是進化的可能。

只要生靈還有欲望，不管是普通的神明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都可以被時空主宰蠱惑，現在的混沌之神，只不過是沒有任何意識的傀儡而已。

煉金文明，和吞噬之神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在控制了混沌之神之后，時空主宰想要控制更多的神明，特別是和混沌之神一樣的神明。

于是在時空主宰的刻意操控之下，一個完全依賴于外物的文明誕生了。

煉金文明誕生之后，幾乎把整個文明的智慧寄托在了萬物上，本身卻孱弱不堪，接著又在時空之神的誘導之下，想出了將整個文明的意識寄托在人工智能上的手段，于是，整個煉金文明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聽完天道化身的講解，江凡沉默了。

這一番話，簡直是無懈可擊。

如果把這些話當成真的，那么時空主宰的可怕，可能可能就會超乎想象。

“所以說秩序之神和掌控者，從一開始就是時空主宰的化身嗎？”

江凡忽然開口問道。

“沒錯，他們就是時空主宰的化身。”

天道化身肯定了江凡的猜測，“這些化身從一開始就存在，只不過是借助文明的成長為掩護，將兩個化身成長到了神級的高度而已，包括時空主宰，本體其實也是化身之一。

雖然還沒有找到時空主宰的本體，但是擁有三個化身已經是時空主宰的極限了，不過在混沌神誕生后，為他指明了方向，就算不煉制成化身，也可掌控誕生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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