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神明確實很強。”

應帝天點頭，“我原本以為那樣的攻擊可以殺掉神明，但后來證明是我想多了。如果那樣的招式就能夠斬殺神明，那么神明不知道更新換代多少次了。”

“我要說的并不是這個。”

凌雪搖了搖頭，“你們是不是真的認為，自己非常強大，強大到可以破碎山河，毀滅世界？”

“這有什么問題嗎？”

江凡有些不理解。

任何一位皇者境，都擁有破滅最低等級的世界的力量，在他掌握了創世之力與滅世之力之后，無論是多么高等級的世界，他都可以輕易的將其摧毀掉。

當然，至高位面除外。

至高位面相當于神明的本體，和自己相差了難以估量的能級的差距，毀滅不了也正常。

至于剛剛決戰的戰場，界域戰場，那是他通過特殊的手段加固了之后的。

“你們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

凌雪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從來都只會低估自己的力量。”

應帝天根本不被這句話干擾，哪怕剛剛處于絕對的劣勢，沒有凌雪的救場，他已經隕落了，他也依然不會改變自己的自信，這是他的信念的來源。

相比之下，他比被稱為地球第一強者的江凡，更有資格自稱無敵強者。

哪怕不被認可為最強，他依然擁有無敵的信念。

“那，如果你并沒有自己認為的那么強呢。”

凌雪提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

江凡的心中產生了疑惑。

“沒錯，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凌雪嚴肅地說，“關系到我們最后能不能取得勝利，能不能戰勝那個所謂的……人皇。”

“我也想給出一個回答，可是我答不上來。”

江凡搖搖頭，“我一直都在追求強大的力量，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認為力量是解決一切的根本。哪怕是現在，我認為力量不再是一切了，但也絕對不認為力量不重要。

恰恰相反，沒有力量支撐的正義，智慧，謀略，信念，全都是蒼白無力的。

對力量的信任是我的力量支撐，那你又為什么會認為，我沒有自己認為的那么強大呢？”

“唉！”

凌雪一副苦惱的樣子，她似乎也在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無法言說的荒謬。

“這個問題很難解釋，甚至就算真的解釋給你們聽，你們也未必能理解得了。

算了，不管是什么樣的發現，只要能解決問題，那就是好的發現，如果不能把人皇給解決掉，我們要么徹底消失，要么就只能成為人皇的一部分了。

先回地球，一切聽我的指示。”

從凌雪的語氣當中，江凡聽出了無與倫比的自信。

凌雪的自信和應帝天的自信不同，后者是能夠罔顧現實的堅定信念，然而凌雪的自信，仿佛是對事實毋庸置疑的信任，似乎根本就不用懷疑能不能做到。

“她到底發現了什么？”

江凡的心中，出現了巨大的疑問。

淡淡的恐懼，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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