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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義非唐-第118章 共賞太平人
更新時間:2025-04-08  作者: 北城二千   本書關鍵詞: 歸義非唐 | 北城二千 | 歷史 | 兩晉隋唐 | 熱血 | 劉繼隆 | 北城二千 | 歸義非唐 
正文如下:
“他們在正堂明目張膽的議論,顯然是要阻礙我們,以此讓您妥協。”

“叔父,要我說我們就強硬些,反正淮深和劉繼隆收復涼州也不過就是一年時間罷了。”

內堂之中,高進達與張淮溶先后開口,而剛剛坐下的張議潮卻揉眉道:

“我預想到了,所以我才會那么說。”

“您是故意的?”高進達愕然,隨后很快猜到了張議潮的用意。

說白了,如果張議潮表現得不夠強硬,那外面那群人一定會獅子大開口,恨不得把東征大軍上上下下都安插成他們的人。

不過事情如果真成這副局面,東征大軍也就成了一場笑話,別說收復涼州,不被尚摩陵逐個擊破就算好了。

正因如此,張議潮表現得十分強硬,而感受到這份強硬的眾人,便會開始想一些折中的辦法。

換個道理,那就是要開窗會被制止,但要掀屋頂就會準許開窗。

軍功小總比沒有要好,這就是眼下李恩那群人在討論的議題。

想到這里,高進達不免對張議潮作揖道:“吾遠不如節度使深謀遠慮。”

“不過是年紀大悟出的道理罷了。”張議潮沒有沾沾自喜,而是摸著短須,目光掃視桌案上地圖。

他在想甘州的事情,不過并非是先前的事情,而是此戰后的甘州局勢,以及收復涼州后的河西局勢。

“劉繼隆是一員大將,而且還是治才……”

張議潮故意作出評價,而高進達與張淮溶竟然先后點頭。

如此一幕,讓張議潮眉頭微皺,但很快舒展。

他的微表情無人注意到,張淮溶與高進達都在順著他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

“此役劉繼隆居功至偉,若沒有他,我軍也無法重創番賊,更無法獲得收復涼州的機會!”

張淮溶語氣略微有些激動,而他之所以如此褒獎劉繼隆,也得益于張淮深沒有在捷報里添油加醋抹黑劉繼隆,反而是大筆贊揚了劉繼隆對于東征的重要性。

盡管張淮深時刻防備著劉繼隆,但那是因為環境和風氣導致的,而劉繼隆又是貧民布衣出身,受誘惑小,所以張淮深才不放心。

如果以個人角度來看,他自然是十分欣賞劉繼隆的,所以對于劉繼隆的要求也通常應允。

正因如此,他才沒有掩蓋劉繼隆的功勞,而是大肆書寫。

按照張淮深所描述的劉繼隆功績,劉繼隆這次最少拔擢兩級,升正四品上府折沖都尉,兼領中州刺史之職。

“進達,你為我起草帛書!”

張議潮沒有猶豫,直接吩咐高進達起草帛書。

高進達從書房內拿出帛書,研墨后看向張議潮,準備書寫。

見狀,張議潮也干脆道:“聞涼州之大捷,吾心甚微,以功……”

他說了一番開場白,隨后才開始提及擢升的事情。

雖說此戰劉繼隆居功至偉,但主帥畢竟是張淮深,這就像蘇定方再怎么能打,也是李靖帳下將領,所以頭功必然要算在張淮深身上。

對于張淮深,張議潮的封賞也毫不吝嗇,先是拔擢兩級,升任中都督,再擢升為甘州節度使,總領復涼事宜。

在張淮深之后,張議潮便開始提及劉繼隆了。

對于劉繼隆,張議潮的封賞更是豐厚,拔擢兩級為正四品上府折沖都尉,遙領蘭州刺史。

雖說蘭州還不在河西手上,可河西內部的刺史已經被封完,沒有多余的位置給劉繼隆。

若是封他為涼州刺史,又容易被李恩、索忠顗他們群起而攻,所以遙封蘭州刺史才是最妥當的。

在劉繼隆之后,索勛、酒居延、馬成、張昶、李驥等甘州參戰的將領都得到了封賞和擢升,基本都拔擢了一級。

不過這么一來,光是擢升為別將的將領就多達二十余位,果毅都尉更是多達六位,李儀中和酒居延則是升任折沖都尉。

這其中,李儀中并未參加大戰,可劉繼隆還是讓張淮深將他的名字寫上了。

張淮深雖然不想這么做,可一想到能讓沙州李氏分裂,他便添上了李儀中的名字。

如此一來,若是收復了涼州,最少有一個城池將會歸李儀中節制,而這就足夠李渭和李恩翻臉。

張議潮雖然不知道二人的謀劃,可他也能隱隱猜到李儀中姓名出現的原因。

“這索勛也擢升為了會州刺史,想來能堵住索氏之口。”

張淮深看著新鮮出爐的帛書,不免僥幸松了一口氣。

只是面對他的話,張議潮與高進達先后搖頭道:“不一定。”

話畢,高進達閉上嘴,張議潮繼續道:“只是一個遙領的刺史,根本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他們還會再鬧,但我們不用管他們!”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瞇著眼睛繼續道:“甘、肅都在我們掌握中,集合兩州之力,不怕收復不了涼州!”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帛書盡快送到甘州,調集肅州和甘州的甲胄來武裝新卒,謀求東進!”

他話音落下,隨后看向高進達,而高進達也作揖道:“節度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嗯……”張議潮收回目光,往內堂外的院子看去,語氣帶著幾分雀躍。

“收復涼州……指日可待!”

在他說完后,張淮溶與高進達先后離去,而正堂的眾人也見到了新鮮出爐的帛書。

李恩詫異,索忠顗錯愕,其余人紛紛看向他們,自覺感受到了背叛。

二人此時百口莫辯,畢竟在場幾大氏族,只有他們兩家和張家得了好處與封賞。

不等二人阻攔,高進達與張淮溶便將帛書交給了前來報信的輕騎,讓他們休息一日后再返回甘州。

輕騎得了帛書,連忙行禮退出衙門,隨后各大豪強出身的官員先后離去。

索忠顗與李恩臉色黑得嚇人,可卻對此無能為力,因為他們也不太想阻攔自家人擢升。

只是張議潮開出的擢升價碼明顯不夠,還需要好好運作,讓張議潮知道河西離不開他們才行。

不提他們準備如何,只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張淮深等人也率軍走出了焉支山……

“涼州大捷!我軍收復番和,如今已經回到城外!”

“涼州大捷……”

山丹城內,隨著輕騎策馬城中,將消息傳遍全城,無數百姓紛紛放下了手上工作,埋頭往城東跑去。

從正午開始算起,不到兩個時辰,他們便都走出了城外,在城東門外官道兩邊翹首以盼。

每家每戶都走出了山丹城,為的不是慶祝大捷,而是想要見到他們家中從軍的軍人、民夫。

“娘,阿耶怎么還不來?”

“快了快了,別催……”

“阿耶,我餓了,大兄和二兄他們什么時候到啊。”

“三郎乖,等大兄他們到了,今晚我們吃羊肉。”

“好耶!吃羊肉吃羊肉!”

官道兩側,孩童們覺得苦等枯燥,而大人們一邊安撫他們,一邊忐忑的眺望遠方。

“來了來了!!”

“真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遠方的官道出現旌旗,山丹城東門外的寒冷瞬間被熱情的百姓給弄得沸騰起來。

四周不再寒冷,所有人都高興的相互暢聊,而那規模漫長的隊伍也隨著時間推移而越來越近。

漸漸地,前軍的輕騎出現,而百姓們紛紛抬頭,試圖從隊伍中找到自家熟悉的面孔。

“大兄!大兄!!”

“二郎!往這邊看!我們在這!”

道路兩旁,見到親人的百姓們高興打著招呼,他們跟著親人的腳步在道路兩旁追去,一邊追一邊打著招呼。

還有的駐足原地,四下張望著,期盼著能如其他人一樣找尋到自己的孩子、兄弟和丈夫。

大軍不斷向前行進,駐足的百姓卻越來越少。

漸漸地,他們眼底透露出一絲絕望。

哪怕如此,他們還是守在原地,一直到正兵、民夫的隊伍徹底從他們面前走過,運送烈士遺物的隊伍出現,他們才無力跪在了地上。

五百車遺物包含了陣亡將士的骨灰和生前的東西,它們就這樣安靜擺在官道上等待認領。

面對這樣的場景,有的則在車隊中絕望地搜尋,有的人則是無力坐在地上,面色蒼白,眼中漸漸失去光彩。

漸漸地、人群中傳來壓抑的抽泣和低語,而留守的正兵們也低著頭,念出了軍籍冊上陣亡將士的姓名。

“伙長酒克莊……”

“兵卒鄭懷……”

“兵卒林景醇……”

“兵卒……”

一個個烈士的名字被念出,現場氣氛變得沉重而悲痛。

“二郎!我的二郎在哪啊!!”

突然,一個蹣跚的身影跌倒在官道上,踉蹌爬起來,對念到名字的兵卒走去。

此時的她,只是一位失去兒子的母親。

當兵卒將他兒子的遺物及骨灰遞給她時,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遺物和骨灰壇,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的悲傷如同瘟疫,迅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孩童們不懂發生了什么,但見長輩悲痛,也跟著放聲大哭。

在這沉重的氛圍中,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遠處,劉繼隆的臉龐如雕塑般冷漠,眼神深邃,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他身后,張昶等人則默默地低下了頭,好似在哀悼戰死的同袍們。

最終,劉繼隆先一步抖動馬韁,帶著他們返回了山丹城內。

城門處,崔恕翹首以盼,對他們作揖行禮后便上馬與他們一同進城。

“節度使呢?”

“已經安排在衙門休息了。”

劉繼隆詢問,崔恕回答,對于這些回答,劉繼隆則是沉聲詢問起了山丹的情況。

對此,崔恕也熟練從懷里拿出文冊遞給了他。

劉繼隆接過翻閱,很快便了解了山丹的變化。

今年的山丹產糧三萬八千余石,交到衙門手上的有三千八百余石。

這批糧食并不大,可是卻代表著山丹走上正軌。

何況從年初到如今,山丹大力開墾荒地,到如今山丹開墾的荒地已經達到四萬六千余畝。

趕在入冬前,應該能再開墾四千余畝,湊足五萬。

如此一來,山丹的耕地便能突破九萬畝,往后每年都能維持在五萬畝左右。

當然,這個標準的前提是山丹一直保持著當下的澄清吏治。

只是他是最終還是要離開河西,所以山丹的未來無疑寫滿了不確定。

不過只要他在一天,山丹的百姓就能過上一天的太平日子。

這么一想,劉繼隆翻到了今年麻的產量足夠制作兩萬六千余件冬衣。

對此,劉繼隆對身旁崔恕吩咐道:“此次戰死的將士,額外發十匹麻布,二十石米,一百畝田。”

“是!”早已習慣劉繼隆對陣沒將士大方的崔恕沒有質疑,而是大方點頭。

見他點頭,劉繼隆又繼續翻了翻文冊。

例如城外收獲的豆料,需要榨多少油,需要儲存多少做馬料,能做成多少馬料和多少斤油等等事宜都需要劉繼隆關注。

除此之外,便是城中明年需要多少鹽,需要向張掖打多少斤條子等等。

看著看著,劉繼隆便與他們來到了衙門,而后下馬往內堂走去。

返回的第一刻,劉繼隆沒有慶祝和休息,而是將需要他處理的事務都處理了。

當所有事務都解決,時間也來到了酉時(17點)。

“折沖,熱水我放澡堂了,您先去洗漱吧,我已經吩咐好庖廚做飯了。”

瞧著劉繼隆放下筆,曹茂第一時間便跑了過來,為劉繼隆更衣,并遞上了干凈的衣服。

“今日刺史他們都在,大軍也報捷回來了,肉食記得準備得豐富些。”

劉繼隆脫下了戎裝,同時不忘交代著曹茂,接過衣服的時候更是補充道:

“我們繳獲了一批甲胄,其中不少殘破,需要用牛皮繩。”

“你讓陳靖崇選一批老牛屠宰,讓大軍也嘗嘗牛肉是什么味道。”

“是!”聽到能吃牛肉,曹茂連忙應下,笑著咽了咽口水。

劉繼隆則是往內堂的澡堂走去,花費兩刻鐘洗了個干凈后,這才換上了衣服。

半個時辰后,他才干干凈凈的走出了內堂,來到了熱鬧非凡的正堂。

此時的正堂院子擺滿了桌椅板凳,大小二十多桌桌椅,足夠容納百五六十人共食。

這次沒有需要劉繼隆惡搞的對象,他自然也就不用親自動手。

不到半個時辰,洗漱干凈的張昶、馬成等人便烏泱泱涌入了衙門內,各自尋位置入座。

“折沖!”

馬成笑呵呵走入正堂,向劉繼隆打著招呼。

劉繼隆頷首,隨后看了一眼依舊陰郁的李驥、張昶他們。

盡管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可他們還是對酒居延的作為不滿,更別說他們今日還碰上了陳靖崇。

陳靖崇站在一旁很是尷尬,劉繼隆卻示意道:“不用管他們,你派人去軍營看看,將士們的慶功宴符不符合標準。”

“是……”陳靖崇作揖離去,而這時正堂側門也傳來了行禮的聲音。

收拾干凈的張淮深、索勛、李儀中等人先后從側門走入院內,回應著山丹文武官員。

瞧著他們一邊回禮一邊走來正堂,劉繼隆也讓人將堂內的主位再好好收拾了一遍。

張淮深坐在主位,而面前的桌子則是丈許的拼裝大圓桌。

瞧著這圓桌和桌椅,張淮深不免頷首道:“早就聽李渭說你這里變化大,卻不想比我上次來時變得更大了。”

“來,都坐下,今日是慶功宴,不提別的,只管吃肉喝酒!”

“是!!”

張淮深放開了禁酒令,這讓眾人聲音高昂。

劉繼隆見狀,果斷讓張昶帶人去將衙門內為數不多的酒給抬上來。

不多時,大小六十余壇酒就出現在了正堂和院中,而這樣的待遇,軍營肯定是不可能有了。

說到底,河西糧食依舊短缺,用糧食釀酒也只能少量釀造,不可能大肆釀酒,自然不可能提供大量酒水。

除了將領們能喝個幾斤米酒和黃酒,將士們卻很難品嘗到酒水。

這般想著,庖廚們也開始傳菜了。

面食有羊肉包子、大蒸餅、棗糕等食物,而肉食則是雞、鳥、豬、牛、羊、驢等肉都有。

如清蒸雞、暴腌雞、牛肉炒黃菜、豬耳脆、炒豬肚豬肝及蒸羊、燌羊等等肉食應有盡有,倒是蔬菜只有一些野菜和白菜撐著場子。

如此豐富的宴席,看得所有人口水直流。

哪怕是張淮深這般身份,卻也沒有吃過這么豐富的宴席。

雖說眾人早已經忍不住,可還是得等張淮深動筷才敢動筷,所以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張淮深。

對此,張淮深也沒有折騰,只是起身給自己的陶碗里倒了一碗米酒,雙手端著便對衙門內將領、官員們開口:

“在慶功宴開始之前,還是要先敬戰死的那些同袍兄弟!”

說罷,他將珍貴的米酒倒在了地上,不過也僅限于他手中這一碗。

做好這一切,他才再給自己倒了一碗米酒,繼續道:“這一碗,是我張淮深敬你們的!”

話音落下,他將碗內米酒一飲而盡,隨后揮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伴隨著他開口,衙門內瞬間歡樂起來。

凱旋而歸的將領們笑聲如同春雷般在院內回蕩,談笑間杯盞交錯,大口大口喝著米酒,不忍放下酒碗。

當然,也有如張昶、李驥這種一口酒不喝,埋頭吃飯,大口吞咽著肉食的家伙。

油脂試圖從他們嘴角滑落,卻很快被他們舔干凈,不忍放過一滴油。

他們的吃相,把本沒有胃口的劉繼隆都給看餓了,不免開始對桌上的肉食下手。

這些鐵血丹心的男兒,此刻盡顯豪邁本色,臉上掛著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這笑容是歷經沙場、死里逃生后對平和生活的珍視與慶祝,也是為當下的美好而高興。

酒過三巡,不少人臉頰微紅,言語也漸放肆。

他們不是長安城那群風雅的高官文人,不懂得什么飛花令、射覆和投壺,只知道展示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才藝。

有人站了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拿起筷子舉起陶碗,敲打著唱起了曲子。

“旗隊渾如錦繡堆,銀裝背嵬打回回。先教凈掃安西路,待向河源飲馬來……”

見有人挑頭,其它人連忙跟著曲子開始在酒桌之間穿梭踏歌。

張淮深看得高興拍案,為他們打著拍子。

劉繼隆、張昶他們也拿起筷子,在胸前隨著曲子節拍敲打。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群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男兒。

盡管他們在沙場盡顯英雄本色,可回歸了生活,又有哪個沒些童心?

張淮深起身喝下一大口米酒,而后唱著《大陣樂》,拉起劉繼隆:“你當隊頭!”

“來!”劉繼隆也不是第一次踏歌了,自然而然的充當隊頭,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跟著歌唱《大陣樂》

張淮深一只手拿著酒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跟著他一起踏歌。

“老馬跟上!”

“革帶系好,我不搭你的肩,我要抓你的革帶!”

“老陳跟上!”

“來啦!!”

張昶、馬成、陳靖崇等人見狀也紛紛跟上,搭肩抓帶的開始了踏歌。

很快,院內的踏歌隊伍便如同一條貪吃蛇般,在院內的酒桌之間來回穿梭,而歌聲也愈發嘹亮。

“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咸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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