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沒揭穿,好像又揭穿了……第74章沒揭穿,好像又揭穿了……→:同樣沒睡的,還有徽美苑的亓鳳美。
她守著月亮坐了整整一宿。
昨日商夏在府里眾人面前幫她洗脫冤屈,她們大房內看似一片和睦,但那都是給外人看的。
商夏那賤人心狠手辣,奪她權,害她失去相爺寵愛。
她還得想方設法地把一切奪回來。
她已經想透徹了。
唯有商夏死,相府才能像以前一樣牢牢地掌控在她手中。
“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蔡婆子一早上得了消息,慌慌張張進了亓鳳美房間。
亓鳳美哈欠連天,神色疲憊,臉上也有些不耐。
“商夏又怎么了?”
她翻起眼皮看了蔡婆子一眼,有些煩她咋咋呼呼的。
“不是大小姐,是……是相爺。”
“老爺怎么了?”
亓鳳美無精打采地拿起一把桃木梳,梳了梳亂糟糟的頭發。
一抬眸,就看到鏡中自己面色粗糙憔悴,眼角皺紋都裂開了,煩躁得把梳子“啪”的一聲,扔在了梳妝臺上。
梳妝臺邊的小白貓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喵”,逃也似地跳出了窗外。
蔡婆子見夫人心情不好,說話不由得更小心翼翼了些。
“老爺昨晚,去了三姨娘陶雪那里,歇了一宿,今早三姨娘樂呵呵地把老爺送去上朝的。”
這都是他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夫人雖然已沒有了掌家大權,但眼線還是有的,這府里的什么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陶氏那狐媚子,又開始勾引老爺了?”
亓鳳美的臉拉了下來。
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布滿了陰霾。
陶氏這幾年來一直都很安分,守著自己的小院子過日子,不爭不搶的。
她的女兒商晴也隨了她的性子,本本分分的,不愛出風頭。
亓鳳美這才沒把陶氏放在心上。
沒想到她才丟了掌家權沒幾日,這陶氏就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說是昨日老爺心煩,在書房誰也不讓見,陶氏拿了家里祖傳的膏藥,去給老爺擦傷口,結果老爺當晚就去了陶氏屋里。”
“好一個賤人!咱們府里的大夫什么好膏藥沒有,需要她送?”
亓鳳美連桌子上的胭脂盒也摔了。
蔡婆子跟著說道:“可不是嘛,她這是別有用心,我們不得不防。”
吳婆子剛從門外進來,看到滿盒的胭脂散落在地上,不由得心疼地捧起來,已沒有了多少。
這可是北地來的名貴胭脂,很難得才能弄到一盒。
夫人年紀大了,得靠這些東西撐臉。
蔡婆子不管這些,只顧著說今晨得來的消息。
“夫人,聽說陶氏前日去了大小姐院里一趟,不知道是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定是想法子對付我唄。”
亓鳳美怒不可遏,臉上面容都扭曲了。
她就說嘛,陶氏哪里來的膽子,竟敢明目張膽地去老爺面前爭寵?
原來是商夏在背后搞鬼。
“商夏這賤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昨天還假意幫我,沒想到都是陰謀!”
“那夫人,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他們得趕緊想個法子才行。
亓鳳美陰沉著臉說道:“我那兒還有一根野山參,你給隔壁的老二家送去,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老二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
蔡婆子面上一喜。
“夫人真是大人有大量,老奴也想到了和二爺那邊聯手,只是一時不敢說。”
“你都是我屋里的老人了,有什么不敢說的?”亓鳳美瞪了蔡婆子一眼,冷笑一聲,“商夏如今,算是把二房徹底得罪了,二房那位爺可是從未吃過苦頭的人,如今遭了那么大罪,回頭準得報復商夏。”
“夫人高見,我們若是和二房聯手,定能扳倒商夏?”
“扳倒?”亓鳳美嘴都歪了,“我是要弄死她!”
她太清楚了,這相府有商夏沒她,有她沒商夏。
商夏必須得死!
“那三姨娘那邊怎么辦?”
蔡婆子覺得三姨娘也是個威脅。
三姨娘的美貌要勝過夫人,只是平日里刻意低調,不招惹人注意。
但若她要爭寵,將會威脅到夫人在老爺心目中的地位。
“先不用管,老爺這些天有些嫌我,就讓那陶氏先伺候著唄,陶氏為人死板,又不會說好聽的話,老爺多和她相處兩天,也就煩了,最后還得回我這兒來。”
亓鳳美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頭痛。
昨晚上一宿沒睡,她有些撐不住了。
“我看也是。”
蔡婆子接了話,就去給二房送野山參了。
三姨娘的事情不急,眼下和二房聯手對付商夏才是大事。
蔡婆子走后,吳婆子才找到機會和亓鳳美說話。
她在旁邊瞅了亓鳳美半天,才欲言又止地開了口。
“夫人,我們現在沒有賬房的進賬了,每月只有二十兩銀子的月錢……而且,老奴聽人說,之前我們克扣下人的工錢,大小姐都要從我們的月錢里扣……”
“商夏這賤人,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把我餓死!”
“餓死倒不會的,大小姐那邊讓尤管家來傳話了,可以請夫人去飯廳里吃素。”
亓鳳美只氣得一陣咬牙切齒。biqubao
廚房里那些個不長眼的狗東西,這幾日還真就給她全做的素,連半點兒油星都沒見。
“夫人,你娘家又差人來了,說是答應的銀兩……”
“就跟他們說沒了。”
亓鳳美氣得臉都青了,都是該死的商夏,讓她在娘家人面前顏面掃地。
“是。”吳婆子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
夫人的娘家人可沒那么好打發,就算勉強打發了,沒拿到想要的東西也會再差人來。
“慢著!”
亓鳳美嘆了口氣,打開梳妝臺的抽屜,將一個裝首飾的匣子抱了出來。
“把我的一些首飾先拿去變賣了,拿一些銀兩給他們,就說近日相府不太平,讓他們再等等。”
這些年,她用相府里的錢,倒是為自己置辦了不少東西。
現在商夏掌家,直接就斷了她的財路了。
“是,夫人。”
吳婆子也不多說什么,變賣首飾這種事兒她是喜歡的。
夫人的首飾都很精致,別說勾欄院里的那些人爭著搶著要,她自個兒也能多少往兜里揣點兒。
夫人現在不比往日了,她還是要多考慮一下自己以后的日子。
她不像蔡婆子,整日里想著的都是在相府逞威風。
她只想暗地里多存點銀子,以后也好養老。
商夏抓了大盜回來,只睡了一個時辰,天就亮了。
商夏起了床。
換了衣服,就到院子里晨訓。
昨日遇到那楞頭小子,耽誤了些時間,比計劃稍晚了一些,但晨訓是每日必不可少的。
商夏打開門的一瞬間。
院子里,一個身穿寬松簡裝衣服的男人正在云梯上做著引體向上。
正是宗云蒙。
宗云蒙現在已經開始帶自己的訓練服了,訓練的時候穿一套衣服,訓練完又換上另外一套。
“夏夏,早啊!”
宗云蒙看著門口商夏,臉上露出笑容。
金色的陽光在他身上跳躍,讓他整個人充滿了蓬勃的朝氣。
可商夏知道,這男人昨晚上跟了她一夜。
今晨也一直沒有回去。
“嗯。”商夏點了點頭,就走了出來開始訓練。
“夏夏昨晚上睡得可好?”宗云蒙臉上云淡風輕,假裝問好。
“跟你一樣。”
商夏回了他一句。
開始做熱身運動。
宗云蒙渾身一震,整個人差點從云梯上掉下來。
這話真是飽含深意。
難道夏夏知道他昨晚跟蹤她?
等他想再看看商夏的表情,發現她已經投入訓練了。
她沒揭穿他,好像又揭穿了,卻也沒有多說……
小月做好了早飯,見自家小姐正忙著,也沒敢喊,就把飯菜端上了桌,在那兒規規矩矩地等著。
她一早起來的時候,見蒙世子在院子里,嚇了一跳,蒙世子來得也太早了。
小月不由得多做了一些早點。
這時,商洲從院外走了進來。
其實他早來了,見院子里只有蒙世子一人,一直沒敢進來。
陸陸續續地,商耀和商陽也過來了,兄弟二人老老實實地跟著商洲在旁邊站著。
商華是最后一個來的。
他貌似沒梳頭,一縷白頭發還高高翹著,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很虛弱的老頭子。
商夏訓練完,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
整個過程不過一刻鐘。
宗云蒙覺得他下一步,也要在這里擁有一襲洗澡之地。
商夏坐到桌前,掃視眾人一眼。
“沒吃飯的,都過來吃飯。”
商夏臉上面無表情,神色不冷,也不熱絡,好似他們前來報到的幾人,只是每日經過這里的過客一般。
她并沒有刻意多看他們兩眼。
宗云蒙直接就走了過去。
商洲猶豫了一下,看到宗云蒙坐下,就沒過去。
商耀和商陽見商洲沒動,也沒敢動。
商華吃了飯,但聞到飯香,也忍不住走了過去。
“我再吃點兒。”商華落了座。
商夏的目光掃過去,看著院子里三人:“你們三,都吃了?”
“嗯。”三人都沒吃,餓著肚子。
商夏點點頭,畢竟第一天,拘束也是正常的。
商夏一邊吃,一邊吩咐:“商陽,今日招納賬房,你去招,只招一人。”
商陽:……
大小姐一來就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他頓時覺得肩頭好像壓了千斤重擔,連忙說了聲:“是。”
“商耀,你把這院子好好打掃一下。”
商耀:!!
這和他弟弟的活兒,差距有點大啊……
大小姐不是需要跑腿的嗎?怎么變成打掃院子的了?
不過,一想到每月有五十兩銀子,就是讓他挑糞,他也干!
“好的,大小姐。”雖然不太情愿,但商耀也應下了。
“小洲,你去把后院的空倉庫清理一下,以后有用處,倉庫里面可能有老鼠什么的,你把老鼠捉了,拿去賣點兒錢,但不要讓人知道是你賣的,明白?”
商洲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點了點頭。
“大小姐,老鼠是賣不了錢的……這……這誰家會買老鼠啊?”
商耀忍不住笑了。
大小姐還真是異想天開!
商夏的目光掃了過去,她沒笑,冷冷的眼神看得商耀立馬就止住了笑。
“有些人養蛇,專買老鼠喂蛇。”商夏說。
“還……還有人養蛇?”
商耀覺得一陣不可思議。
“嗯。”商夏瞅了這憨子一眼,“還有人養蟲子的呢,不稀奇。”
“可……可是……”
“好了,我以后說話,不希望說第二遍,你們的表現會直接和考核掛鉤,不合格的我隨時會踢走。”
商耀立馬就閉嘴了。
“小丫頭,我做什么呀?”商華歪著個腦袋,笑呵呵地看著商夏。
“吃飯。”商夏看了商叔公一眼,就大口吃起飯來。
“額……我沒事情做啊?”商華挺失落的……
“有!”商夏有些好笑地看著商叔公,“但不是現在。”
這可是個老寶貝,用處大著呢!
“嘿嘿嘿,有事做就行。”
商叔公頓時喜笑顏開,又喝了兩大碗菠菜瘦肉粥。
“大小姐,不好了!”就在這時,尤孔匆匆走進院子。
“怎么?”商夏吃著飯,面無表情地看了尤孔一眼。
尤孔滿臉驚駭地對商夏說:“晉王殿下今晨回京了,二房那邊的人已經派了人去晉王府,晉王殿下該是很快就會過來了。”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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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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