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氣到吐血!最后的博弈第509章氣到吐血!最后的博弈→:濃黑的夜色中,南黎國中軍大帳一片黑暗,戰九州所在的軍帳,殘燭已經燃盡,卻沒人敢來續燈。
戰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打攪。
今日城外大戰,戰九州中了商夏的計,威嚴掃地。
南黎國皇御駕親征的威嚴和氣勢,也蕩然無存。
南黎國軍今日受到沉重打擊,士氣大減,戰九州已經預感到,這最后一場大仗,恐怕……
勝利無望。
至少,像這樣中規中矩地打下去,他根本無法戰勝商夏。
商夏就像是一個魔咒,他永遠無法打破。
他總以為自己能在下一仗中干過商夏,卻總是敗于商夏之手。
他今日已經打定了主意和商夏決一死戰,以命搏命,卻沒想到商夏給他挖了一個坑。
商夏竟然讓人掏空了瑜城城樓前方,設下陷阱,在地底下埋伏無數雷球,炸死炸傷南黎國軍數萬人馬。
可笑的是,二皇子戰天野早已提醒過他,他卻沒有聽。
商夏啊商夏!
他戰九州此生究竟為何要遇到商夏?
他分明可以率領南黎國大軍,一路北上,滅了天幽國,建立千秋功業。
現在卻止步于天幽國最南邊的一座小小瑜城。
他在商夏面前,活成了一個笑話。
冰涼的夜色中,不知道是誰在帳外嘆了口氣,讓戰九州有種他這一生已黯然落幕的惆悵。
這場大戰,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他真的沒希望了嗎?
戰九州陷入沉默。
“報!戰王,我軍劫持敵人的三萬人馬遭到伏擊,被敵人全部殲滅。”
大帳里沒有回應,安靜得就像是戰王已經睡去。
“噗——”戰九州一口鮮血從肚子里吐了出來。
“呵呵!”
戰九州輕笑出聲,他以為他一直在盯著瑜城的密道和糧草,卻沒想到商夏一直盯著他偷襲糧草的人馬。
他不得不承認,商夏從思想上,就已經壓制了他。
商夏這女人對他到底有多了解啊?
“戰王?”大帳外,前來稟報的士兵見沒點燈,不敢貿然進去。
“戰王?”
“本王知道了。”戰九州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大帳傳來,聽起來就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帳外眾人都不禁一愣,戰王這是受到打擊了?
帳外的副將魏楊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嚇了一跳,連忙朝里問道:“戰王,您可還好?”
“沒事兒。”
戰九州的聲音稍微恢復了些許平靜,但外面的人一聽,就知道戰王是身體不舒服。
魏楊猶豫了一陣,不放心地問道:“戰王,末將能進來嗎?”
戰王身邊的副將已經換了兩個了,魏楊是第三個,是早年就跟在戰王身邊的親信,他有些擔心戰王。
戰九州沒吭聲,大帳里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就在魏楊快穩不住了的時候,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越過他,徑直朝著黑暗中的大帳走去。
魏楊看到這身衣服,不禁瞪大了眼睛。
“參見陛下。”魏楊單膝跪地,朝著南黎國皇行禮。
“掌燈。”南黎國皇走進戰九州軍帳,沉聲下令。
門外侍衛連忙拿了一根點燃的蠟燭進來,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驚呆了。
南黎國皇也有一瞬間的怔愣。
戰王此時正拿著一條手帕,在慌亂地擦著什么,他衣服上,面前的桌子上,灑滿了鮮血。
戰王頭發凌亂,面色慘白,臉上還有血,猶如鬼一般。
“陛下,臣……臣無狀……”戰九州看著帳中站著的南黎國皇,連忙說道。
“叫鬼醫過來。”南黎國皇吩咐帳外。
一個侍衛應了聲“是”,連忙跑了出去。
“不必了陛下,臣沒事兒。”戰九州擺擺手,拿出手帕擦擦自己的嘴,同時吩咐掌燈的護衛,“不要伸張,去打盆水來把桌子洗干凈,再給本王拿一件干凈的衣服來,若是外面傳出任何本王吐血的消息,本王饒不了你。”
“是,戰王。”侍衛額頭上冷汗淋漓,連忙顫顫巍巍地走了下去。
戰九州吩咐完這一切,才從桌前走了出來,神色黯然地看著南黎國皇。
“君前失儀,還請陛下見諒。”戰九州請罪。
“戰王何至于氣成如此模樣?”
南黎國皇看著曾經那個意氣風發,如今雙眸卻像失去了神采的南黎國戰神,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陛下,恐怕……”
“怕什么?”南黎國皇冷冷打斷戰九州,將他還未說出的話堵了回去,“戰王,朕御駕親征,為你之后盾,與你共同進退,只可勝,不可敗。”
南黎國皇輕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戰王,南黎國敗得起,可是我們敗不起。”
戰九州搖了搖頭:“陛下……”
南黎國皇扶住戰九州肩膀,重重地拍了兩下:“戰王,你可千萬不能倒下,不能因為今日的敗仗就灰心氣餒,我們還有機會。”
戰九州心里涌出從未有過的感動,眼眶莫名地有些濕潤。
他曾以為,他和陛下的心再也無法走到一塊兒去。
沒想到,陛下不但沒有怪罪他,還如此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為他說話。
可眼下的局勢,讓戰九州猶豫起來。
他默了一陣,雙膝跪地,低垂著頭說道:“陛下,實話實說,我們最好的選擇,是撤兵。”
“戰九州,你是在說笑嗎?”
南黎國皇蹲下身子,拿起戰九州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指著自己腦門兒上貼著的一塊紗布。
“你抬頭看看朕,看看朕臉上和頭上的傷,你要朕如此顏面盡失,頭破血流地打道回府?你要讓朕成為整個南黎國的笑話嗎?”
戰九州目光掃過南黎國皇臉上的兩道擦傷,掃過他額頭上的紗布,輕輕說道:“陛下,趁著我國還未損傷根本,尚可保持強國地位,可我軍若是再打下去,敗于商夏之手,國力便會一落千丈,到時傷及國本,南黎國短時間之內再難以恢復,南黎國樹敵眾多,恐遭群起圍攻。”
“戰九州!”南黎國皇滿面漲紅,厲聲道,“朕今日告訴你,朕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兒。”
“陛下……”
“你不是恨商夏那女人嗎?那我們抓了她,殺了她。”南黎國皇搖晃著戰九州肩膀,似乎想要將他搖清醒。
戰九州眼眶通紅,神色無奈:“我沒有辦法斗過她了。”
他輕嘆口氣,“我無法再斗過商夏……”
“有!一定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二十萬援軍?我們不過敗了一場,我們還有機會,還能力挽狂瀾。”
南黎國皇神色陰沉地盯著戰九州,冷冷說道,“朕這一生,從未屈服過,這一次也不會,我們今日不過是中了商夏的計才會失敗。
“只要我們振作起來,重新想出應對之策,就一定有辦法對付商夏,戰王,你可不能一蹶不振。”
“陛下,我不行了。”戰九州搖搖頭,頹然認命地說。
陛下或許認為自己只是敗了一仗,可他已經敗了好幾仗了。
他似乎真的應了手下敗將四個字,成為商夏手下敗將。
南黎國皇勃然大怒:“戰王!朕真是錯看你了,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挫折,你就受不了嗎?
“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朕要是早知道你如此頹廢,就不會賜你戰九州這個名字。
“不管你怎么樣,這場仗朕都打定了,朕勢要破了瑜城,活捉商夏,不死不休。”
南黎國皇扔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帳簾掀開一角,飛揚起,又飄然落下,一股冷風灌入帳中,讓人渾身發涼。
侍衛把一盆溫水端到戰九州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戰王,您洗洗臉吧。”
戰九州輕輕拿起臉帕,一點點將手上,嘴上的血跡擦干凈。
他褪去染血的鎧甲,換上一身干凈衣服,黑色長袍將他裹住,讓他顯得更加陰郁。
他洗完臉,愣在桌前想了很久,終于,回過魂來一般,打起精神。
既然陛下不退,那他就戰到底好了。
這一次,他和商夏搏命。
“火隱!”戰九州喊出手底下第二厲害的隱衛。biqubao
他手底下第一厲害的隱衛,在商夏特種兵中,他還沒有暴露,還大有可為。
“是,戰王!”
火隱從帳外走了進來,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行蹤卻來去無蹤。
“往瑜城傳令,讓我們的內應配合準備行動。”
天幽國并不可怕,可怕的唯有商夏而已。
他只要能夠除掉商夏,天幽國就是一個空架子,他定能滅了天幽國。
就算不能滅了天幽國,能夠殺了商夏也足以讓他的名聲不至于崩壞到只剩下一個“商夏的手下敗將”。
他不會成為九州大陸歷史上的恥辱,更不會就這樣孤獨遺憾地死去。
既然陛下都不肯回頭,那他也不回頭。
哪怕是戰到最后一人,他也要死在這個戰場上。
這一次,已經到了最后關頭,他的殺手锏,以及他埋藏多年的暗線,也該用起來了。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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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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