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記錄第255章玷污她的罪人
不知過了多久,疲憊的文楚嫣,終于沉沉的睡去。
專屬于文楚嫣的馨香,在鼻尖兒縈繞,柔軟到心都要化了的溫暖,也勾著景舒珩連日來的疲倦,眼簾沉重,一遍一遍的催著他入眠。
可他不舍得睡去,他總怕這一切都是夢,是他的幻覺,只要一醒過來,便化為烏有。
他如同饕餮一般貪得無厭,眼中強烈到猶如實質的占有欲,仿佛要將文楚嫣拆吃入腹。可他什么都沒做,甚至怕因自己的挪動,而吵醒熟睡的文楚嫣,以至于一動不動。
他是個陰郁的膽小鬼,只敢用眼神,一寸一寸的描繪著文楚嫣的臉。
時間緩緩向前,文楚嫣似是有些不適的翻了個身,景舒珩更是不敢動了,但文楚嫣還是睜開了眼。
她睡眼朦朧,下意識看了一眼景舒珩,動了動身子,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再次閉上了眼睛。
但在睡去之前,卻伸出了手,覆在了景舒珩的眼前。
景舒珩頓了頓,并未移開文楚嫣的手,片刻后,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悠長。
一直到日落西山,文楚嫣率先醒來。
景舒珩應是太累了,再加上身上的傷一直未好,連日奔波,再強的精神,這么長時間也撐不住了。
尤其文楚嫣在他懷中,積壓在心頭的絕望終于消弭,自然恨不得睡個天昏地暗。
文楚嫣也沒吵他,本想小心從他懷中退出來,但景舒珩卻警覺的很,文楚嫣稍稍一動彈,他的手臂便下意識收緊。
一來二去,文楚嫣便也懶得折騰,左右無事,便躺著不動了。
直到暮色臨窗,景舒珩還沒醒來的跡象,但文楚嫣已經覺得餓了。
她也不忍著,推了推景舒珩的臂膀,還未開口,景舒珩便猛地睜開了眼,同時下意識緊緊環著懷里的文楚嫣,像是有人跟她搶一樣。
直到文楚嫣輕緩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才怔怔回神。
“我餓了,你放開我。”說著,文楚嫣撐著身子,準備起身。
聞言,景舒珩眨了眨困倦的眼睛,手臂跟著用力,拖著文楚嫣的后背,將她扶起來之后,也跟著起身。
文楚嫣回頭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嘴唇沒說話。
景舒珩上前一步,與之并肩,手下意識護在文楚嫣的身后:“怎么了?”
文楚嫣搖搖頭,只揚聲命人喚師松明過來。
景舒珩福至心靈,眉眼間染上喜色,嘴上卻說著:“我無礙,師松明已經給我上過藥了。”
文楚嫣還是沒搭理他。
春桃等人已經候在外間,見他們出來,恭敬行禮:“小姐,王爺。”
身后幾個侍女,是文楚嫣到遷山后才安排來的,并不知道景舒珩的身份,聽春桃這么一說,心頭一驚,勉強沒有慌,急忙跟著行禮。
文楚嫣并非苛責之人,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降罪侍女,只擺手讓春桃命人傳膳。
因著文楚嫣的身子要緊,春桃特意告誡過廚房,膳食必須要提前準備好,萬一文楚嫣餓了,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吃到合口的膳食。
以至于師松明還沒過來,晚膳先上桌了。
文楚嫣中午就沒吃多少,如今又是雙身子,自然是餓了,于是也不多言,低頭吃飯。
景舒珩則坐在她的旁邊,小心‘伺候’著文楚嫣進食,只偶爾給自己塞上兩口。
一直到文楚嫣放下筷子,景舒珩這才終于開始認真吃飯。
席間無話,直到景舒珩也放下筷子,文楚嫣才指著他,問候在一旁的師松明:“他身上的傷可還嚴重?會不會給他留下暗疾?”
韓冬當初就是栽在這上面,容不得文楚嫣不重視。
而坐在她身邊的景舒珩,則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但那雙黝黑的雙眼,在燭光的映照下,卻黑的發亮,直勾勾的看著文楚嫣,莫名給人一種帶著野性和兇殘的猛獸,卻獨獨在文楚嫣面前人畜無害。
師松明仔細稟報著,景舒珩身上的傷重程度,當得知都是舊傷,只因為沒有好好將養,所以一直未痊愈,其他沒有什么影響后,文楚嫣才點點頭,同時冷冷的瞥了景舒珩一眼。
景舒珩摸了摸鼻子,對她燦爛一笑。
文楚嫣懶得搭理他。
景舒珩上前,牽起文楚嫣的手,同她一起稍微消了消食后,才回轉。
剛一進屋,就看見桌上放著兩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沒等景舒珩做出反應,文楚嫣已經端起一碗,就要往嘴邊兒送,景舒珩嚇了一跳,急忙攔住:“不行!你現在不能隨便兒喝藥。”
文楚嫣:......
文楚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是安胎藥。”
景舒珩一怔,隨即訕訕的放開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哦...哦哦...”
文楚嫣白了他一眼,一飲而盡之后,端起另外一碗,直接送到了景舒珩的嘴邊兒。
景舒珩不明就里的茫然看著文楚嫣。
“喝。”文楚嫣又送了送。
景舒珩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還是老實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一邊咂摸著口中的苦味,一邊問道:“這是什么啊?”
文楚嫣正往里間走,聞言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老鼠藥。”
景舒珩老實點頭:“好。”
見他反應這么平靜,文楚嫣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確實沒有其他反應后,嘴角微抽,但也沒說什么。
此時春桃已經上前,幾個侍女伺候著文楚嫣安寢。
擺手揮退來伺候他的侍女之后,景舒珩自己將外衫褪去,洗漱之后,坐在床邊兒仰頭看著文楚嫣。
那雙黝黑的雙眸直直的盯著文楚嫣,像是廣袤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即便夜如長河,也依舊能穿過厚重的云幕,表達出自己最直白、最純粹的愛意。
但很可惜,他那媚眼像是拋給瞎子看了,文楚嫣理都沒理他,只抬著手,方便春桃為她更衣,同時扔下一句:“你的房間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滾去自己的院子。”
而景舒珩,卻像是個聾子一樣,對文楚嫣的驅逐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巴巴的坐在床邊兒等著她。
侍女在側,文楚嫣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像是刻意打情罵俏似的。
洗漱之后,侍女退下,屋中的炭盆熏的房間里暖暖的,即便是年下,也不覺得有多冷。
文楚嫣依舊站在景舒珩一步之外,如墨般的長發披在身后,瑩瑩柔光灑在她的背后,像是為她鍍了層光,往日鋒利張揚的絕美容顏,在這一刻,也柔和的不可思議。
在景舒珩的眼里,只覺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而他,則是玷污仙女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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