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檢驗實力第265章檢驗實力→、、、、、、、、、、、、、、、、、、、、、、、、、
魁梧青年那對懾人心魄的金色瞳孔,緊緊鎖住程松銘手中那古樸的羅盤。
他指節分明的手指,指向羅盤,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東西給我。”
語氣篤定,仿佛這并非請求,而是一道無需辯駁的命令。
停頓一下,他補充一句:
“鬼佛,我替你殺。”
程松銘的心臟狂跳,求之不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倉皇點頭,
“可以!當然可以!”
羅盤雖珍貴,但性命攸關之際,不過是身外之物。
然而,一絲遲疑還是爬上他的面龐,并非是對魁梧青年的不信任,而是源自對鬼僧根深蒂固的恐懼。
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試圖提醒這位看起來有些過于自信的年輕人,
“鬼僧生前起碼也是凌霄境的大能,即便死后實力十不存一,也絕非區區「脫胎境」煉體修士能夠撼動的。”
程松銘閱人無數,一眼就看穿魁梧青年的實力境界,將他劃歸為魯莽之輩。
在他看來,魁梧青年縱然有些底蘊,也絕不可能與鬼僧抗衡。
與其指望一個不知深淺的愣頭青,不如另謀生路。
因此,他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懇求,提議道,“不妨這樣,好漢帶我遁走,一起逃命吧。”
逃出生天才是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魁梧青年卻搖了搖頭,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淡然道:
“鬼僧那一掌,在你身上種下追蹤禁制,必須殺死他,否則,你走不了。”
程松銘聞言,臉色驟然一變,他竟全然沒有察覺到禁制的存在,心中驚駭更甚。
此刻,魁梧青年全身筋脈如同虬龍般驟然隆起,一股蠻荒般的氣息沖天而起,血氣如狼煙般映紅了半邊天空,將周圍的陰森鬼氣都沖散了幾分。
他猛地一步邁出,腳下地面轟然塌陷,空間仿佛脆弱的琉璃般,被這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震得粉碎,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訇!”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鳴聲,音爆氣浪如同實質般向四面八方瘋狂席卷,吹得程松銘衣袍獵獵作響,幾乎站立不穩。
僅僅一步,魁梧青年便如同瞬移般,瞬間跨越數千米距離!
這哪里是什么脫胎境?
分明比自己還要強橫的登仙大能!
程松銘駭然失色,蒼老的臉上布滿難以置信的驚恐。
他眼珠暴突,死死盯著那道如同金色流星般劃破天際的身影,眼睜睜望著魁梧青年,化作一道勢不可擋的長虹,迎面撞向那尊巍峨的金身佛陀。
鬼僧似乎早有預料,發出低沉的咆哮,放棄了癱軟在地,動彈不得的范曉夢。
他手掌猛地探向后脖頸,竟硬生生拔出一截沾染著猩紅血跡的脊椎骨,森白骨刺在昏暗的環境中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如同鏈刀一般。
鬼僧揮舞著脊椎骨,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狠狠抽打過去,
“邪魔還真是多,貧僧先渡化了你這只強壯的邪魔,再去降服那女魔!”
然而,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魁梧青年面對如同鏈刀般抽擊而來的脊椎骨,竟是渾然不躲不避,任由那森白的骨刺,如同雷霆萬鈞般,狠狠劈在他的胸膛之上。
“鐺!”
一聲金鐵交擊的刺耳鳴響,震得人耳膜生疼,迸射出一連串璀璨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火,轉瞬即逝。
魁梧青年的胸膛,竟是如同神兵利器般堅不可摧!
脊椎骨抽擊在其上,除了濺射出幾點火星之外,竟是連一道白印都沒有留下。
鬼僧的眼眶中鬼火跳動,似乎也露出了幾分震驚之色。
然而,還未等他做出任何反應,魁梧青年如同鐵鉗般有力的雙手,便已然扣住了鬼僧兩側巨大的肩胛骨。
“撕拉!”
伴隨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聲,魁梧青年渾身肌肉如同鋼鐵般賁張,青筋暴起,血氣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涌澎湃,將鬼僧龐大的身軀,硬生生撕裂成兩半!
八丈高的金身佛陀,如同破敗的布娃娃般,被生生撕開!
腥臭的內臟和污濁的腸道,如同瀑布般嘩啦啦傾泄一地,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一顆深邃漆黑,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舍利子,咕嚕嚕滾落出來,在地面上彈跳了幾下,最終停在不遠處。
魁梧青年沐浴著鬼僧噴濺出的滾燙鮮血,猩紅的液體順著他健碩的肌肉線條滑落,更顯猙獰與狂野,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暴力美學,宛若一尊從地獄深淵走出的肉身成圣的神明,強大得令人靈魂都為之顫栗。
“不過如此。”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范曉夢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呆呆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雪白的胴體暴露在空氣中,瑟瑟發抖,卻渾然不覺。
她茫然的仰望著這如同神跡降臨般的一幕,鬼僧的殘肢斷臂和污血,就濺落在她身旁,甚至有溫熱的血液滴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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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親眼目睹這震撼人心,血腥殘暴的一幕,帶給范曉夢的,是遠超肉體痛苦的心靈沖擊!
程松銘如同石化一般,目瞪口呆,蒼老的臉上滿是凝固的震驚,一時之間,竟是完全沒能從這驚世駭俗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直到魁梧青年解開了范曉夢身上束縛的禁制,隨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寬大的衣袍,扔給衣不蔽體的范曉夢,并將那顆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黑色舍利子收繳起來,程松銘才如夢初醒般驚醒過來。
他急忙收起心中殘存的大意和輕視,快步上前,語氣恭敬地詢問,
“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涂行難。”
魁梧青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程松銘,又淡淡掃過故作嬌媚,媚態頻出的范曉夢,只見她故意將剛剛披上的衣袍敞開,露出大片雪膩肌膚,半遮半掩,隱約可見的誘人春光,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脈噴張,她緊緊貼在魁梧青年身邊,如同依戀強者的菟絲花。
程松銘看著范曉夢這幅賤骨頭的模樣,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腦門,心里如同被毒蛇噬咬般難受。
驢日的表子!
見誰強就往上貼,真是半點臉皮都不要!
但形勢比人強,程松銘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怒火和嫉妒,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如同一個卑微的奴仆,討好道:
“涂道友,在下姓程,來自大乾王朝,這枚羅盤乃重暝女帝陛下賞賜之物,按照先前約定,理應雙手奉上。”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羅盤,眼神閃爍,話鋒一轉,又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說道,
“可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程松銘自認為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很有水準。
既表明了自己的來歷,抬出了大乾王朝和重暝女帝的名頭,又隱晦地展現了自己的價值,警告這位名為“涂行難”的魁梧青年,不要輕舉妄動,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他試圖借此摸清“涂行難”的底細,判斷他到底是漠北修士,還是大乾修士,亦或是其他勢力的強者。
許知易微瞇起雙眸,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
大乾王朝?
再看程松銘暴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上,隱約可見的刺青煞印,他心中頓時了然。
水火化煞宗的嫡系余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請了。”
許知易伸出手掌,掌心向上,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感情,
“羅盤給我。”
程松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如同被人當面扇了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痛。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么,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范曉夢卻搶先一步,一把嬌笑著摟住許知易的胳膊,豐滿的胸脯有意無意地蹭著許知易的臂膀,對著自家太上長老冷哼一聲,嬌嗔道:
“老東西,若非這位英雄仗義出手,你我早就被那鬼僧撕成碎片,還不快把羅盤給這位英雄,難道想恩將仇報不成?”
“你……”
程松銘喉嚨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噴涌而出,胸腔劇烈起伏,手指顫抖地指著范曉夢,氣得渾身發抖。
這大逆不道的畜生!
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滾開!”
許知易金色瞳眸中驟然迸射出凜冽的戾氣,如同刀鋒般冰冷,一把推開范曉夢的身體,拉開一段距離,語氣森寒:
“再敢碰我,與那鬼僧一般下場。”
聞言,范曉夢嬌軀猛地一顫,臉上的媚笑瞬間凝固,如同寒冬臘月里被冰霜凍結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陪笑著后退幾步,眼神怨毒地瞪了程松銘一眼,心里卻將許知易罵了個狗血淋頭。
榆木疙瘩!
真是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魯蠻夫!
“給不給?”
許知易金色瞳眸中壓迫感愈發沉重,如同兩座巍峨的山岳壓在程松銘的肩頭,恐怖的殺意在他周身瘋狂醞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雷霆之怒。
不得已。
程松銘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如同喪家之犬般,乖乖地遞出羅盤。
然后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道友,不!前輩!”
他聲淚俱下,老淚縱橫,涕泗橫流,
“您可憐可憐我老人家吧,此方禁地實在太過危險,老夫失去羅盤指引,注定死無葬身之地,還請前輩大發慈悲,帶上我一同前行吧!”
“為此,老夫愿意為前輩當牛做馬,鞍前馬后,供奉百年,任憑驅使,您看怎么樣?”
程松銘將姿態放低到塵埃里,只求能夠保住一條老命。
許知易并沒有急于表態,而是饒有興致地俯視著跪在地上,如同螻蟻般卑微的程松銘,語氣玩味地問道:
“你是「水火化煞宗」的人?”
“其余四姓七宗呢,他們又在何處?”
程松銘悚然一驚,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渾身僵硬。
這家伙竟然知道自己的來歷?
而且還提到了四姓七宗!
難道他也是沖著水火化煞宗來的?
程松銘心中驚疑不定,但此刻性命攸關,哪里還敢有半點隱瞞,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回稟前輩,他們…他們都死在禁地之中了,如今只剩下我和這名不成器的弟子茍延殘喘。”
“哦~是嗎。”
許知易嘴角咧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戲謔,他覷眼低眸,看著如同侏儒般跪伏在自己身前的程松銘,像是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大手猛然探出,如同鐵鉗般精準地握住程松銘的腦袋,五指發力,如同要將他的頭顱捏爆。
“那你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在程松銘耳邊響起,帶著令人絕望的死亡氣息。
程松銘兩股戰戰,身軀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你…你…什么意思?”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