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越來越覺得自己猜測是正確的，因為現在這些線索都指向了嚴凱是自殺的。

嚴凱是因為精神分裂導致精神異常！

陳述之前就懷疑嚴凱是自殺的，或者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現在他更加肯定了。

只是令陳述無法理解的是，嚴凱怎么會自殺呢？

按照陳述的推斷，既然嚴凱的精神分裂癥非常嚴重，甚至都到了自殺的程度，那么嚴凱肯定是想通過這種有價值的方式死亡，而不是選擇自盡。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莫春那天會看見莫蘭蘭把嚴凱做成泥塑，而嚴凱還給莫春打招呼的的詭異的畫面。

嚴凱當時并沒有完全喪失自主意識，而是活生生的讓莫蘭蘭把自己制作成泥塑。

所以陳述對于嚴凱用這樣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生命表示無法理解。

真的是一個敢想，一個敢做啊。

“喂，喂，陳述，你發什么呆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沉思中的陳述喚醒了，陳述抬頭，便看到陸凡看著自己笑瞇瞇地問道：“我剛才叫你好幾遍了，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陳述回答說：“我在想案子。”

陸凡皺起眉頭，“案子？你說這畜生到底有沒有在撒謊。”

陸凡眼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莫泰勇。

莫泰勇被盯得很尷尬，低下頭去。

陸凡接著又問陳述：“對了，你跟你女兒莫蘭最近發生關系是在什么時候？”

莫泰勇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陳述問的什么事情，便立馬回答道：“大概是一個月前吧，她平時住校的很少回家，一個月就回來一次……上次我就跟她……”

莫泰勇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來自對面陸凡的凌厲的目光和殺人般的視線。

莫泰勇連忙閉嘴不言語。

陳述心里盤算著，如果是一個月前，可從學校調查發現為什么她要提前回家？

“對了，學校那邊是怎么說的？”

陳述看著陸凡問了一句。

陸凡表情微微一滯，隨即說道：“學校那邊說是莫蘭蘭提前回家，請假的理由是媽媽生病了，需要她回家陪護。”

陳述聽到后，臉色微變：“請假的理由是媽媽生病了嗎？”

陳述此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有懷疑過莫蘭蘭的母親過，由此有些線索并沒有仔細去追查。

“對，莫蘭蘭的理由是母親生病，所以她回家了。”

陳述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陸凡看著陳述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她編這個請假理由回家這個理由不正常嗎？”

陸凡問道。

陳述搖了搖頭。

“如果是真的想偷偷出來玩，這個請假倒也不是不正常，這個理由最好不過了。”

“可，如果她請假的這個理由，是沒有想偷偷出來玩呢？”

陸凡的一句話瞬間戳破了這層紙，陳述猛的抬頭，看著陸凡。

陸凡說道：“這個世界上哪里來的那么多巧合，莫蘭蘭的請假理由，正好就是媽媽生病了呢？”

陸凡冷靜地分析，讓陳述頓時茅塞頓開，“對哦，這確實太巧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她沒有撒謊？”

“她請假的理由，真的是回家看媽媽？”

陳述認同的點點頭，“嗯，應該沒錯。”

“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她媽媽向莫蘭蘭撒謊了？”

陸凡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陳述卻搖頭：“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除了這個解釋，還有其它的可能嗎？”

陸凡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答案。

“可你不是之前懷疑，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嗎？”

陳述苦澀地笑了笑：“那是我之前不確定，但是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兩起案件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干的，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莫蘭蘭的母親干的！”

陳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對面的莫泰勇聽見了，莫泰勇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著陳述：“你……你憑什么說她的母親是兇手？”

“這還需要證據嗎？”

陳述瞥了莫泰勇一眼。

“怎么？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句話很奇怪？”

“你自己想想，你那天真的在家嗎？”

陳述反問。

莫泰勇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怎么不繼續說了？”

陳述看到莫泰勇不說話，便再次逼問道。

陸凡聽到陳述反問莫泰勇，便也插了一句進來：“是呀，我們查過你，那兩天，你根本沒有在家，你說你去親戚家幫忙辦事兒了，

根本沒有在家。”

莫泰勇聽到陸凡和陳述的話，臉色慘白，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整個人從椅子上跌坐在地上。

莫泰勇突然抱著腦袋痛哭了起來。

看到莫泰勇突然崩潰的舉動，陸凡都懵了，不明白莫泰勇突然為什么變得這么脆弱。

莫泰勇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嗚哇——嗚哇——”

莫泰勇越哭越傷心，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你別哭了，快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陸凡看莫泰勇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只能耐著性子詢問道。

莫泰勇哭夠了才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著陸凡，眼睛紅腫，鼻尖通紅，雙眼無力地望著陸凡和陳述。

陳述一直沒有說話，只啊眼神像是洞穿了一切一樣，盯著莫泰勇。

等待著莫泰勇給他一個解釋。

莫泰勇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說道：“我其實……一直懷疑，她媽媽早就知道我跟小蘭的事情了……只……是一直沒有說破。”

陸凡聽到莫泰勇這么一說，頓時大驚失色。

而陳述表情還是一副淡漠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只有他的眸底深處藏著幾抹擔憂和復雜。

陳述沒有說話，陸凡急躁的催促道：“別吞吞吐吐的，趕緊把話說完。”

莫泰勇看著陸凡焦急的神態，沉默了許久，這才慢慢將事情娓娓道來……

“因為當年我第一次發現的小蘭有那種傾向時候，并且跟小蘭親嘴的時候，突然，門外就出現了她媽媽的聲音和腳步聲的時候。”

“我……我就有一種感覺得那腳步聲是站門外原地踏步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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