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晚只感覺自己被戲耍了,謝君臣擺明了就是要打她的臉。
一會說自己戒酒,她邀請宋姝月喝酒,就主動攔酒。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謝君臣對宋姝月的偏心和看中。
就在這時候,宋姝月開口道:“多謝好意,我不想喝酒,以果汁代替,謝謝。”
宋姝月主動端起一杯果汁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走進來,走在前面,長相比較兇殘的男人一腳將旁邊的人踹在地上。
“這是干什么!”藍桉好怒斥道。
“奶奶,他偷我的手表,你看,這塊手表就是從他房間里找到的,我今天找了一天,問是不是他拿的,他死不承認,現在人贓俱獲,他還在狡辯。”
墨博文怒氣沖沖的指著地上的男生。
男生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身材瘦弱,臉上都是傷。
“堂哥,你還打人,墨寒,你快起來。”
墨亦菲看到墨寒白色襯衣上都是腳印,打抱不平道。
墨博文罵道:“是他活該,墨亦菲,你別多管閑事,奶奶,墨寒就是一個手腳不干凈的,他這樣的人留在我們墨家只會給墨家蒙羞,叫他打哪里來回哪里去,一個私生子,也配參加你的大壽。”
“夠了!博文,墨寒是你弟弟,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的,你給我注意點,今天這么多人在。”
藍桉好大口喘氣,臉色難看。
墨寒是她大兒子在外的私生子,哪個豪門家族沒幾個私生子,能接回來的都是承認的。
藍桉好對墨寒沒有多大意見,終究是父輩放下的錯,不應該讓孩子承受。
“我呸!就他也配做我弟弟,奶奶,他就是一個臭賣魚的,奶奶,他手腳不干凈,把他趕出家門去吧。”
站在一旁的墨寒一言不發,始終低著頭。
那雙攥緊的雙手,足以看出他用了多大力氣忍耐。
“墨寒,你說,手表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藍桉好有些頭疼,捏了捏眉心,一個個的就每一個省心的。
墨寒抬頭看向老太太,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我沒有偷他的東西,是他故意陷害我。”
墨博文見他還敢狡辯,伸腿就要一腳踹過去。
謝君臣開口:“行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墨博文,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是不是。”
墨博文這才注意到謝君臣也在。
喊了聲表弟。
他雖然比謝君臣大一歲,可行事上更像一個毛頭小子。
看不慣就要動手。
“墨寒,你還敢狡辯,真以為進了墨家的門,你就是墨家少爺了?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也配,偷雞摸狗的東西,和你那個早死的媽一個樣。”
墨寒神色一僵,拳頭咯咯作響,兇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墨博文。
“不準說我媽!”
墨博文冷笑道:“還真是可笑,墨寒,你膽大包天,還敢威脅我了?你媽就是一個臭賣魚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是早死了嗎?”
“你給我閉嘴!”
墨寒大步走到他面前,猩紅的目光死死盯著墨博文。
墨博文伸手就是一拳,身材瘦瞿,弱不禁風的墨寒被一拳頭砸在地上。
“墨博文!你給我滾出去。”藍桉好氣急敗壞,拐杖咚咚的敲打地面。
“奶奶,你為什么也偏心他,你偏心表弟就算了,你還偏心這個私生子,是不是在你們心里,我就不是墨家人,你們讓這個私生子進門,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憑什么要把屬于我的東西給他!我才是墨家繼承人,他算個什么東西,骯臟不堪的廢物。”
藍桉好知道自己這個孫子性子急躁,脾氣一點就炸。
對于墨寒的身份,他一直耿耿于懷。
三番五次想要置人于死地。
“墨博文,屬于你的一份還是你的,你老實點,別總是針對墨寒,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墨博文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墨寒千刀萬剮。
“好,我不針對他,那他偷了我的手表,這件事怎么說。”
墨寒大聲反駁;“我沒有偷你的手表。”
墨博文:“你還嘴硬,管家親眼看到下午你進了我房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墨寒:“我是進了你房間,那是管家叫我進去幫忙的,墨博文,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絕不會認。”
墨博文指著墨寒,對藍桉好說:“奶奶,你看到了吧,他是個什么樣子的人,這種人怎么配待在我們墨家,還頂著墨家的身份,就應該叫他馬上滾出墨家大門。”
墨亦菲憤憤不平,站出來,大聲對他說:“墨寒不是這樣的人,堂哥,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墨亦菲,我看你是被他迷了眼,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知道我這塊手表價值多少錢嗎?他之前就是一個賣魚的,一天能賺多少錢,看到我這塊手表,眼睛都直了!”
墨寒眼神陰狠得可怕,站起身。
“老夫人,手表不是我偷的,但我如他所愿離開墨家,他回來了,還勞煩你告訴他一聲。”
這個他指的就是他的父親。
“等等!墨寒,你不能走,你是我墨家的子孫,我絕不會讓你淪落在外,過苦日子,安心留在墨家,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墨博文,手表明天我會找人給你買一個新的,你現在馬上出去。”
“奶奶,你就是偏心!”
“來人,把他給我帶出去。”藍桉好一聲令下,傭人就禮貌把墨博文請走了。
臨走前,墨博文瞪了一眼墨寒。
墨博文走出去,正好和上官格擦肩而過。
“老夫人。”
一位穿著保守的女人走進來,抬了抬眼鏡,眸光掃向周圍。
看到了個生面孔。
“這位是?”
上官格是藍桉好的私人醫生,平時就負責她的身體健康。
“姐,這位是宋小姐,是君臣的朋友。”
上官格和上官晚是雙胞胎,但兩人長得并不像。
“你來得正好,看看墨寒的傷怎么樣了。”藍桉好擔心的看向墨寒。
上官格點頭,走向墨寒,“墨寒少爺,我幫你看看吧。”
墨寒下意識退避,側過她即將碰到的手臂,“不用,我沒事。”
上官格淡淡一笑,收回手,“那好吧!竟然墨寒少爺不方便讓我看一看也無妨,一會別忘記找管家或者其他傭人幫你包扎一下。”
墨寒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陰執。
“多謝上官小姐的關心。”
墨寒轉身就要走,突然腳步一動,雙手死死的捂住腹部,皺緊眉頭,臉上顯露出痛苦的表情,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水,整個人疼得蜷縮在地上。
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把眾人都嚇一跳,藍桉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著急地走向他。
“墨寒,墨寒,你怎么了?上官格你快看看他,他怎么了?”
謝君臣率先一步走上前去,把人攙扶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墨寒,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肚子疼。”
說著墨寒的嘴唇開始發黑,死死的咬住牙齒。
“看墨寒少爺這個癥狀他應該是食物中毒了,趕緊送醫院吧!”上官格皺著眉說道。
“來不及了。”宋姝月說罷拿出銀針就往他身上的幾個穴位扎了進去,細長的銀針一拿出來,嚇得眾人瞪大雙眼還沒反應過來,那細長的銀針就已經插入了人體中。
上官格看到她的這個行為,大聲呵斥道:“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拿針往人身上扎,你是什么身份?你懂醫術嗎?他現在需要去的是醫院,你這樣是想害死墨寒少爺嗎?”
上官格接二連三的大聲指責,讓宋姝月皺起了眉頭,拿起墨寒的手就給他把脈,中毒,不過不是食物中毒。
“你給我閉嘴!”謝君臣犀利冰冷的目光掃過上官格。
上官格有些不甘心,身后的拳頭微微攥緊,她自從成了莫老太太的私人醫生后,地位船高水漲,很少有人敢她大呼小叫,可偏偏他是謝家少爺。
“君臣,我姐姐也是為了墨寒少爺好,他的癥狀明顯是中毒,如果不及時送往醫院,而隨便就醫的話,可能會引發一些事情。”上官晚勸說道。
謝君臣:“出了什么事,我來負責,在場的人沒有比她更懂醫術救人。”
謝君臣的話有些打擊到上官格了。
“謝少爺,我知道你位高權重,但也不能拿人命開玩笑。這位宋小姐,年紀輕輕,你怎么能說她懂醫術,就算她真的略懂些皮毛,我看她可能連大學都沒有畢業,她壓根沒有資格對人實施救治。”
宋姝月看向謝君臣,“他中毒了,但不是食物中毒是劇毒,他活不過半個小時,謝君臣如果你相信我,就立刻把人送到房間里,給我一個安靜的場所,我可以救他。”
宋姝月今天來也是為了幾個機緣,墨寒。
墨家私生子。
謝君臣聽完了她的話,都不帶懷疑一下,抱著墨寒就要朝里面走進去。
上官格張開雙臂攔在兩人面前,“他是食物中毒,現在需要的就是去醫院洗胃,而不是讓你胡作非為,宋小姐,你知道出了人命會發生什么事情嗎?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謝君臣咬牙,憤恨道:“滾開!”
上官晚也跟著她姐攔住宋姝月,“對啊,宋小姐,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刻把人送到醫院,墨寒少爺雖然是才先回墨家不久,但他也是墨家人。”
藍桉好看向宋姝月,她心里也沒有底,因為眼前的少女看著太年輕了,但身上的氣質又不容讓人忽視。
她只能看向謝君臣,“君臣,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外婆,請你相信月月,她說了墨寒活不過半個小時就活不過半個小時,如果她都救不回來的人,就不用去醫院了。”
藍桉好清楚自己這個外孫的性格,到了正事上,他是絕不會有半點含糊。
“好,小月你一定要救他。”
上官格一雙憤怒的眼神,恨不得把宋姝月盯出一個洞來,這該死的女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謝君臣再次重復,“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開,這是我家的私事,與兩位沒關系,你們到這里撐什么面子,裝模作樣什么圣母,給我滾開!”
“你!”
謝君臣的話讓兩姐妹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她們也是圈子里里出了名的千金淑女,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她們不說,還羞辱她們。
兩人也不敢在攔著,深怕藍桉好生氣,只能退到一邊。
宋姝月看著墨寒,眼底充斥嚴肅冷酷,“謝君臣,你站在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闖進來。”
“好,月月,你放心吧!”
謝君臣不知道宋姝月為什么會趟這趟洪水,從剛才的對話中,她應該能夠明白,墨家私生子這層關系的復雜。
既然她想要救人,那他就陪她一起。
墨博文聽到墨寒中毒的消息欣喜若狂,但又很快聽說有一個女的不知死活說要救人,他大步來到謝君臣面前。
“表弟,你怎么能任由那個女人胡來,墨寒是食物中毒,上官格把情況都跟我講了,他現在需要去的地方是醫院,你讓開,我送他去醫院。”
謝君臣整個人慵懶的靠在門上,一雙令人羨慕的大長腿,懶懶的搭在一起,神色漠然,眼底透著幾分不屑。
“表哥,我可不知道,原來你還能這么好心,他就是一個私生子,你不是一直很恨他嗎?干嘛在乎他的死活?去了醫院,他要是平安無事了,還不是因為礙你的眼。”
墨博文啞口無言,他該怎么反駁這句話,總不能說他良心發現,剛才他才將暴打人一頓,現在說這個理由太過于牽強,再說謝君臣這樣賊光的人肯定不會相信他的片面之詞。
“表弟,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你非要多管閑事對不對,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墨家的事情,和你一個姓謝的沒有關系。”
謝君臣對他的話,完全不以為然,肆無忌憚的沖他挑了挑眉。
“表哥,這事你可冤枉我了,可不是我想多關心事,是外婆,她拜托我讓我救救墨寒。”
“你!”墨博文臉色鐵青,氣勢洶洶的瞪著他。
里面的墨寒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宋姝月就站在一旁靜靜的注視著他,等到吐了幾分鐘后,她走過去,再次下針。
墨寒再次吐起來,直到吐出一大口黑血,重重的躺在床上,宋姝月才慢條斯理的收了針。
拍了拍墨寒的臉,“醒醒。”
墨寒迷迷糊糊睜開眼,他不是疼得快死了嗎?怎么沒事了。
“是你,是你救了我嗎?”
墨寒呆愣愣的看著宋姝月,她是跟著謝君臣一塊來的那個女孩。
“是我救了你,你中了毒,今天沒有我,你就要死了。”
宋姝月直接跟他說。
墨寒除了腦袋,還有些昏沉外,其他的沒感覺到什么不適。
其實他也感受到了,他那樣的情況應該是中毒了,但沒想到的是他還能活下來。
“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敢忘記,我一定會報答你。”
宋姝月眸色清冷,她知道他命不該絕,就算今天沒有她救他,他也會大難不死,只不過會落下終身疾病罷了,他注定是要成為魔家下一任繼承人。
她一半是為了救人,一半是為了私心。
所以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既然你沒事了,就出去吧,墨老夫人很擔心你,還有我送你幾句話,躲你是躲不開的,也沒辦法躲開,你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往上爬,不停的往上爬,與其每天都想著怎么獨善其身,不如好好想想,既然有了這個身份,你最應該干什么,就是啊,你真的逃離了莫家,你真的因為以你身上的血脈,你還能過以前那樣安穩的日子嗎?”
宋姝月說完房間里是沉默的硝煙,墨寒低著頭,眼神復雜,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姝月打開門走出去,看到謝君臣和墨博文大眼瞪小眼。
“月月,你出來了。”
“嗯。”
上官格和上官晚想過來看好戲,這個大言不慚的女人,還說她能救人,真是可笑至極。現在墨寒的尸體都已經涼透了吧!
“宋小姐,墨寒少爺怎么樣?我姐姐都說了,墨寒少爺是食物中毒,需要送到醫院,你現在耽擱了,最好的救治時間。墨寒少爺,他該不會……”
上官格藐視的掃了一眼宋姝月,這種女人她見多了,想要攀關系,沒本事還要自作聰明。
“有些人聽不懂人的忠告,那只能是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你們在說什么?”墨寒換件走出來,看到平安無事的墨寒,上官格臉色一僵。
震驚之余是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怎么會沒事?”
墨寒陰狠的眼神掠過她,“上官小姐,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上官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咳嗽兩聲,解釋道:“墨寒少爺,你誤會了,我只是在關心你的身體,你剛才中毒了,需要送往醫院,可這位宋小姐非要把你帶進去救治,我生怕她會……”
墨寒:“我現在沒事了,多謝關心,宋小姐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如何只要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叫一聲。”
宋姝月:“嗯。”
上官晚笑著說:“沒想到宋小姐年紀輕輕,醫術就這么厲害,還真是讓我震驚無比,宋小姐,你也是學醫的嗎?”
宋姝月:“碰巧而已。”
上官格冷哼一聲,眼神中閃爍著妒忌,“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我看你確實是碰巧,可能是墨寒少爺中毒并不深,才讓你撿了這個便宜,不然就你怎么可能會懂得醫術。”
宋姝月眸色一暗,雙手環抱在胸前。
“我懂不懂醫術和你有什么關系,別在我面前狗叫,滾一邊去。”
宋姝月說起話來也是絲毫不給人留情面。
“你!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宋姝月:“怎么,你是做小三的嗎?這么想要讓別人占著身份。”
“你,你你這個死丫頭,死爛你的嘴。”
“滾。”謝君臣一聲怒吼,把上官格嚇得后退。
“月月,你這邊請,沒必要跟這群瘋狗浪費口舌。”
宋姝月真的救了墨寒,藍桉好拉著她的小手,一個勁的感激她。
“小月,都怪這個臭小子,沒有提前跟我說,原來你還是位神醫呀,明月那丫頭還是你治好的。”
藍桉好現在看宋姝月是越看越滿意,怎么會有這么優秀的女孩子呢,這臭小子一定要抓把勁,別到時候這么好的外孫媳婦被人搶走了。
“墨老夫人,你過獎了,多謝款待,如果沒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宋姝月離開,謝君臣屁顛屁顛地跟著她,“月月,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救了我表弟。”
“沒什么,謝君臣,今天我已經順利幫你忙了,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需要下次再叫我幫忙。”
謝君臣原本興奮的心情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臉上還是風輕云淡,絲毫不在意,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確實幫了我個大忙,最為你最大的追求者。今晚我送你回家如何?”
謝君臣深怕她拒絕,又趕緊加上一句,“放心,今晚你幫了我大忙,不收你車費,月月我知道你很想疏遠我,但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
“真不用,我是跟著宋宴白來的,我和他一塊回去。”
謝君臣滿眼失落,低垂下腦袋,踹開腳步的小石子。
現在路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月后,顧小小迎來婚禮。
霍小玉和她鬧掰了,自然不會去,但她是肯定要去的,看著臺上的顧小小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是衷心祝福她能夠幸福,可她身旁的男人一看就知道,并不能給她一輩子的安穩。
“月月,我很高興你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
顧小小帶著新郎一同給宋姝月敬酒。
宋姝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希望你能夠開開心心。”
“好,我會的。”
顧小小的婚禮,宋姝月不可避免的多喝了幾杯,感覺到腦袋有些暈沉,她告別了顧小小就要離開。
周芷媚穿著一套黑色的禮服,如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盯著宋姝月。
看到她出去,趕緊跟上。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