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嫁175絕交吧!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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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絕交吧!
175絕交吧!
趙靈姝大略在宅子里轉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去了。
不是景不好,也不是沒人陪無聊,純粹是因為太陽太大,曬得人眼前發黑。
趙靈姝一邊往回走,一邊吐槽自己,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大熱天的往外竄,難道是嫌日子過的太舒坦了。
一邊腹誹自己,一邊移步回去,可是走著走著,不知什么時候就走到了涼亭附近。
這是看她又渴又累,想讓她暫時進去歇息歇息?
也不是不行。
趙靈姝嘀嘀咕咕的準備往涼亭上去,這涼亭就建在假山上,午后有風徐徐吹過,在涼亭下邊都感覺到涼爽,不難想象若是進了涼亭,會多涼快。
但是,腳步都踏上臺階了,趙靈姝又頓住了。
這涼亭下邊的石頭是太湖石吧?
不是說假色龍潭石都被篩出去了,全都換成了太湖石,所以,這是太湖石吧?
是不是得,她也不太懂。
你若是問她珍珠該怎么區分,紅藍寶石那種成色的更好,玉石類那一樣最有收藏價值,她能瞬間給你說出個一二三,甚至說到天黑都不帶停的。
可你問她石頭……抱歉,問道大姑娘她的知識盲區了啊。
趙靈姝仔細觀察了半晌,也沒觀察各所以然,正在嘀咕她渣爹缺心眼,缺錢缺瘋了么,啥錢都掙。
她陡然聽到一聲低沉的男子聲音,“你在那邊嘀咕什么,做法么?”
聲音從不遠處的頭頂傳來,頭頂……趙靈姝將傘檐抬高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因為太陽太毒辣,也有些刺眼,她不得不伸出手在眼簾處遮了遮,這才看向遠方。
聽聲音就像是秦孝章,打眼一看,還就是秦孝章。
秦王殿下站在他專門養神的小樓內。小樓與這邊的涼亭距離不遠,但也不近。
但小樓開著后窗,人站在后窗處,能將這處院子看的一清二楚。
不厚道了秦孝章。
他都不知道監視她多長時間了。
趙靈姝抬頭瞅著他,“我沒做法,我做戲呢,可惜是獨角戲,不夠熱鬧。殿下要是覺得沒意思,不妨過來與我搭個戲。”
秦孝章似乎又笑了。
被他氣笑了。
秦王殿下居高俯視她說,“我沒那興趣,倒是大姑娘,果真精力旺盛。大中午你不休息,跑出來逛園子,這么有想法的人,我也是平生僅見。”
還有想法,你是想說我沒腦子吧?
秦王殿下的話,有時候得反著聽,有時候得延伸著聽。反正他嘴里吐不出好話,只往壞的方面想就對了。
趙靈姝不想與他嘰嘰歪歪。
兩人一個站得高,一個站的低,長期抬頭看著他,她不近眼睛疼,脖子也疼。
趙靈姝就轉過身,百無聊賴的沖那邊擺擺手,腳步一邁,就準備給秦王殿下一個瀟灑離開的背影。
卻不料,秦孝章又喚住了她,“我這邊有些書籍,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趙靈姝別回頭,別搭理,他肯定是無聊了,設套讓你過去陪聊。
可若是陪聊有報酬拿的話,那不陪白不陪啊。
趙靈姝又轉過頭來,“你那小樓不是你平時養神用的?不是說除了你之外誰也不能進?”
“誰說的?”
“壽安說的啊,難道是壽安騙我。”
“倒也沒騙你,但話也沒那么絕對。只是閑雜人等少進,大姑娘你不是和我有過命的交情,你自然不算閑雜人等。”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趙靈姝下巴一抬,鼻子一哼,“這還差不多。”
依舊是徐橋將趙靈姝接過去的。
將要把趙靈姝送到小樓門口時,趙靈姝一邊收傘,一邊扭頭看徐橋,“怎么的,你主子邀請我過來的,你對這事兒有意見?”
徐橋的怨婦臉一秒變成惶恐臉,“看您這話說的,主子的命令,我怎么會有意見。我就是主子的馬前卒,主子說什么我做什么。我只恐自己做的不到位,讓主子不滿意,我豈會質疑主子的決定?”
趙靈姝輕哼,“我看你敢的很。你剛才啊,臉是這樣的。”
趙靈姝擺出一個哀怨的苦瓜臉,然后又說,“現在,你的表情是這樣的。”
趙靈姝又擺出一個忠心耿耿的忠臣臉。
她學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加上變臉太快,就顯出幾分滑稽,不僅差點把徐橋逗笑,就連其余兩個在小樓門口值守的侍衛,都需要死咬著嘴唇,才能不發出笑聲來。
也沒人說過趙大姑娘性情這么慧黠啊。
這一套一套的,逼的徐橋都快跳湖以證清白了。
徐橋真就覺得天要塌了。
他表情那么外漏么?
他的心思全都讓大姑娘看了去么?
這可怎么辦啊!
要說徐橋,他現在心苦的跟吃了一桶黃連似的。
他早先就覺得趙大姑娘刁鉆潑辣,偏自家殿下對這位大姑娘似乎有幾分縱容,這就讓他很惶恐。
惶恐趙大姑娘在殿下面前上他的眼藥,讓他吃苦受罪干活還不落好。
為此,他主動對大姑娘示好,效果是有的。他主動陪上笑臉,大姑娘果然懶得理會他了。
可是,自從大姑娘與殿下共患難之后,她的地位步步攀升,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優待!
她不近能公然進出秦王府,還能公然進出殿下的書房,如今就連殿下唯一的一塊兒凈地,都要留下她的足跡。
要知道,這處小樓,可是堪比殿下寢宮一樣私.密的存在!
這里以往也從不招待外人,甚至就連他們這些隨身侍衛,都很少被召進去。
可是,今天,有一個姑娘,她要走進去了!
徐橋覺得不對勁。
殿下對大姑娘的恩寵是不是太過了?
雖然他們是過命的交情,但是,男女有別啊!
這么不注意男女大防,只兩個人獨處,這傳出去真的好么?
徐橋很擔心,擔心殿下的名聲有損,擔心趙靈姝以后更會蹬鼻子上臉,但這都只是小事,真正的大事兒是,由這件小事所透漏出來的含義……
殿下接納趙靈姝更進一步的靠近他……
不能想,想想都頭皮發麻。
徐橋啥也不想了,他誠惶誠恐的接過了趙靈姝手中的油紙傘,并恭恭敬敬的恭送趙大姑娘進去。
趙靈姝:“……”
還管接傘呢?
她原本是想直接拿進去的。
嘿,勢必三日,當刮目相看,瞧瞧徐橋,現在都有這眼力見了,也是難能可貴!
趙靈姝進了小樓,就見這小樓的一樓,除了四周緊挨墻壁處擺了許多直達屋頂的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籍外,其余竟什么東西也沒有。
她掃了一眼,直接上二樓。
二樓和一樓的布置差不多,主打一個空曠。但在二樓靠近樓梯的西側空地上,卻有一張書案。書案上擺放著筆墨紙硯,但仔細看還能發現書案上似有點點落塵,所以,這里應該也不是秦孝章常待的地方。
那就只能是三樓了。
順著樓梯繼續往上,等真正到了三樓的地界,便能聞到若有似無得檀香味兒。
這檀香味兒在靠近秦孝章時,才愈發清晰起來。
這時候趙靈姝腦子中在想,秦王殿下以前用的熏香是什么?
是檀香么?
是檀香,但也不止是檀香,好似還有別的香味兒。
她靠近過來,秦孝章的視線才從窗戶外收回來。
他轉過身看向她,“怎么這么長時間,你與徐橋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調侃徐橋新學了變臉這項技能,逗逗他,還挺好玩。”
“逗他?好玩?”
秦孝章的語氣突然就有些莫測起來。
趙靈姝沒多想,只以為秦王殿下覺得自己調侃他的下屬,就是冒犯他。
秦王殿下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可不就也要變臉了么?
但秦孝章在她面前哪有不變臉的時候,他就跟變色龍一樣,心情好時一個樣,心情不好,又是一個樣。
雖然他性情不定,讓人很難招架,但這種人也有一點好,那就是他有什么心思從才不藏著掖著,所以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與他相處還是很自在的。
趙靈姝不看秦孝章的冷臉,只湊上前來,往他肩膀處嗅,“你換熏香了么,這次多加了檀香對不對?”
秦孝章的呼吸似乎都頓了頓,他的喉結也難耐的滾動起來。
他側過臉來,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沒甚值得說道的,因而回起話來,語氣也輕松隨意。
“是多加了兩分檀香,你是狗鼻子么,這你都能聞的出來。”
“嘿,你怎么動不動就罵人。只有狗的鼻子好使么,我的鼻子也好使的很。我告訴你,我雖然具體記不清你之前用的熏香是什么味道,但你這人還是很有品味的,你現在身上的熏香就很好聞。”
“呵,算你有眼光。”
“嘿嘿,殿下用的熏香我也喜歡,所以,殿下能不能割愛分與我一些?”
秦孝章:“……”
他舒爾冷笑,“趙靈姝,你總能在我……”
“怎么,殿下你怎么不說了?”
“呵,分你是不可能。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我秦王府這么大的家業,要花費的不知道反幾,今天你覺得我的熏香好,要討了去,明日他人覺得我府里的筆墨紙硯好,也要討了去。長此下去,王府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們搬成個空架子。”
趙靈姝:“……”這怎么還上綱上線了呢?
龍子風孫也是人,說些民間的俚語俗語這沒啥,這些趙靈姝都能接受。
可是,殿下,你說“算計不到就受窮”,怎么能這么搞笑呢?
在您說這句話之前,您不能先把您那紫檀木刻云紋雕花美人椅上的寶石扣掉?
您能不能先把您頭上的金冠上,那顆碩大的東珠取下?
您你能不能先把您王府里,成百上千的下人都驅散了,然后把您養在馬廄里那上百匹純種良駒解決了再來說?
這其中哪一樣不是花費頗巨,而您現在與我說算計不到就受窮……殿下您究竟算計到哪里了?您說出來,倒是讓我心理平衡一下啊。
趙靈姝與秦孝章大眼瞪小眼,最后趙靈姝更勝一籌。
秦王殿下許是也意識到自己的叩門,終于大發善心說,“算了,給你一些。”
都吐了口了,趙靈姝都要謝恩了,他又突然警惕的問道,“你要給誰用?”
“給我爹啊。”趙靈姝白了他一眼,“我爹這些日子,給了我一個鋪子,又給了我一個四進的院子,還準備在京郊買一個莊子送與我。爹對我這樣好,我總要回報一二。”
“你所謂的回報,就是從我這里求了熏香去,借花獻佛獻給肅王叔?那你可真是孝心可嘉。”
趙靈姝只當沒聽出他語氣里的譏諷,她喜滋滋的說,“別管東西是怎么來的,只要是好東西,又適合我爹用就行。其實這些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你看,我出門做客,還時時惦記著他,貴在我這孝心啊,我爹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感動壞了。”
“肅王叔得了你這個女兒,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
“可不就是,我也是如此想的……”
趙靈姝面上笑吟吟,心里麻麻批。個秦孝章專撿不中聽的說,說兩句好話能要你命啊。
她針線女工全都不行,灶上的手藝也拿不出手,她手里倒是有錢,也能花重金買來好東西,但是好東西不一定能她這個便宜爹開心啊。
倒是這個熏香,挺好聞的,最重要的是,她確確實實把他當爹一樣記掛,心意最重要,她爹肯定會歡喜的。
對,一定會歡喜的。
趙靈姝不與秦孝章掰扯這件事,她看了看空曠的三樓,真就只能用空曠來形容三樓。這邊空蕩蕩的,除了她與秦孝章之外,只有一個美人榻。
趙靈姝愈發湊到秦孝章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站得高就是有這樣好處,下邊的風景盡收眼底。
趙靈姝回想一下自己方才走過的路線,然后得出一個結論,她剛才的一舉一動,怕是都被秦孝章看在了眼底。
大中午的,她自己在外邊瞎逛,她在秦孝章眼里,怕不是個傻逼。
趙靈姝抱著最后一點僥幸心理聞秦孝章,“你是一上到三樓,就與我打了招呼么?”
秦孝章幾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忍不住勾唇一笑,“并不是。事實是,我午膳后便一直在這邊閑坐。”
趙靈姝:“……”
絕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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