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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第199章 何止是三百萬
更新時間:2025-08-27  作者: 眀智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眀智 | 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 眀智 | 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正文如下:
第199章何止是三百萬_重生鑒寶:我真沒想當專家_

第199章何止是三百萬第199章何止是三百萬←→:、、、、、、、、、、

林思成順手一攤,字軸鋪到了茶幾上。

“王小姐,這一幅要不要看?”

女人苦笑:“林老師,還需要看嗎?”

“都已經打開了,順便看看!”

林思成確實挺隨意,也沒拿放大鏡,漫不經心的瞅了瞅。

就大致掃了兩遍,他就直起了腰。

郝鈞也湊了過來。

王明星拿來的四件他全部看過,除過太湖石,這是他唯一敢確定有問題的一件,所以格外篤定:“這是偽作!”

林思成不置可否,既未點頭,也沒有吱聲。

一看他這樣,葉安寧頓時來了興趣,拿起了放大鏡仔細看了一圈。

然后,指著左右兩邊的印和跋:“林思成,這兩條邊,是不是后加的?”

林思成點點頭:“好像是!”

只以為他是隨口回應,葉安寧也沒在意。

因為痕跡很明顯:左右兩邊,就右邊的那方“自樂軒”,以及左邊兩方題印在內那兩塊,明顯是后面補上去的,然后又拿顏料補過縫。

但經年累月,顏料褪了色,稍微留點意就能看出后補的痕跡。也能看出三處的紙色有略微的不同:兩邊的稍淺,中間的稍深。

所以兩邊有題印的紙,明顯是后加的。

包括卷尾的題字,也就是“永樂壬寅秋七月既望”、“華亭沈度謹識”那兩句,和正文內容中的字體,也有明顯的區別。

所以,這就是一件轉山頭,“移跋換印”的仿作。

不過仿的不錯,至少材料到代,裱工精細。

仿元代明仁殿紙的明代宮廷灑金紙,金箔片較大,如雪片點綴,又稱片金紙。

印泥則是承自宋元時期的“油朱”,相較大明中晚期及清代,朱砂顆料稍粗,純度較低。因為易氧化,所以印色呈暗紅,且有點滲油現象。

墨也是明代早期的膠松墨,黑中帶灰,膠質極重。軸與裝裱也一樣,典型的大明早期風格。

字也寫的很好:婉麗端莊,結構嚴謹,工整的不能再工整,規范的不能再規范。

史稱臺(中央六部)閣體,館閣體,也稱狀元字。

在明代,不論是尚書省等中央機構,還是省、州、縣等地方,以及宮廷文書、科舉考試、外交國書等等等等,全部用的是這種字體。

若論其最,沈度第一。

洪武間,他落第未中。明成祖既位,下詔簡拔書法好手,沈度入選,任翰林院典籍。

因為楷書寫的極好,極為成祖所欣賞,侍從便殿。凡當時策封玉冊,中外國書,祭書祀詔,以及重要的圣旨全由他書寫。

朱棣贊他為“我朝羲之”,所以至明宣宗即位時,已官至翰林院侍講學士。數遍上下幾千年,絕對算是“因字入仕”的典范。

留下的墨跡不少,最有名的就是世界聞名的永樂大鐘,以及永樂、宣德年間的瓷銅彝器的楷書款識,即“大明永光年制”,“大明宣德年制”。只要是官貢御器,凡是有款,必然是他的臺閣體。

恰恰好,這幅字上的三方印,都是沈度。

右首第一方《自樂軒》:自樂是他的號,刻的是標準的玉箸篆,印也是標準的齋號章。

左首有兩方跋印,一方《云間沈度》,一方《侍講學士之間》,說明這是沈度晚年時期的作品。

當然,如果是真跡的話。可惜不是……

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葉安寧又開始辨讀內容:

“靖節高風,百世景仰,其詩辭家寶戶傳,膾炙人口……茲伯時以澄心堂紙圖其像,繪其辭作長卷……與吳道子,王摩詰抗衡矣……咦,這是書畫題跋?”

葉安寧頓住,又仔細回憶。但不論是沈度所題的這幅畫,以及辭中所說的這位“伯時”,都沒什么印象。

想了好久,都沒什么頭緒,她又指了指:“林思成,‘伯時’是誰?”

“北宋李公麟,著名畫家,收藏家,鑒定家……官至御史臺檢法,朝奉郎……史稱與王安石、蘇軾、米芾、黃庭堅皆為至交……

李公麟善畫人物,尤工畫馬,蘇軾稱贊他:“龍眠胸中有千駟,不惟畫肉兼畫骨”。且精攻山水,王安石稱其深得吳道子旨趣,王維真傳……”

葉安寧有些懵:不是……林思成,你還真知道?

她又看了看字軸上的那一句:東坡、山谷、尤極贊美,且為之屬和焉……

蘇軾不就自號東坡居士,黃庭堅不也自號山谷道人?

葉安寧當然知道,但就憑這一點推斷,她真心做不到……

“那這跋題的又是什么畫?”

“李公麟畫歸去來辭圖!”

歸去來辭……晉代陶淵明的賦?

葉安寧直直的盯著軸上的字:超出筆墨溪徑之外,溢人目捷之親見……這不就是照賦作畫?

感覺,自己離林思成差好遠,五年的大學白讀了,十年的故宮白蹭了一樣?

正感慨間,林思成手指微曲,掠過字軸:“王小姐,能不能冒昧問一句,這輻字的來歷?”

王明星稍頓了一下:“朋友送的!”

“三件都是?”

“三件都是!”

果不然?

這三件,應該都是有人求辦事,送給王小姐的朋友的禮物。

收禮的人職位肯定不低,送禮的也用足了心思,所以專挑這種鑒藏不明,基本查不到流傳軌跡的作品。

所以,自己之前應該是猜錯了:這位王小姐沒上當,加太湖石,這四件都應該是他朋友送的。

甚至于林思成能夠猜到,她這位朋友應該是進去了。她應該也跟著犯了點事,所以才心神不寧,慌恐不安。

怕惹上麻煩,也可能是怕送禮的來索要,她才急于出手。

但人之常情,不予置評。

林思成暗暗一嘆,抬起頭來:“這一件,王小姐出不出?”

霎時間,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怔住。

包括郝鈞和葉安寧:不是……林思成,這幅字是轉山頭的拼接款,你買什么買?

低頭再看:沒錯,鈐印與題跋全是拼接的。

字雖然很像沈度的風格,但舉大明一朝,甚至于明清兩朝,臺閣體寫的好的數不勝數,比沈度寫的還像沈度風格的一抓一大把。

所以這字,十有八九是仿作。

除非,是名家仿的?

郝鈞目露狐疑,盯著字軸目不轉睛。但然并卵,他字畫水平只是一般。如果讓他說幾位明代的書法家,他肯定能說得上來。

但如果說誰的臺閣體寫的好,他真心不知道……

那位王明星精神一振。

國畫院的那位專家也說這幅字是拼接款:即題與印均為沈度真跡,但內容卻是之后拼的。

幾大拍賣行的評估師也是類似的說法,壓根就不收。

所以,她一直以為是贗品,不值什么錢,連鑒都沒讓林思成鑒。

但他突然就問,這字賣不賣,是什么意思?

關鍵是眼睛那么毒,懂的又多。甚至于給人的感覺,好像比那位專家都還要專業一些?

總不能,這其實是一幅名家之作?

頓然,女人眼睛一亮,心臟止不住的跳了一下:“三百萬!”

林思成懵住:大姐,你和三百萬過不去了是吧?

太湖石三百萬,查示標的仿作賣三百萬,董其昌的代筆也賣三百萬,這幅字又賣三百萬?

林思成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東西當然值三百萬,但前提是要知道來歷、出處、其中的蹊蹺,以及發生過的變故。

不是林思成故意坑她,也不是他吹牛:除了自己,或是故宮,這東西她不管拿到哪,別說三百萬,三萬都懸。

所以,靠眼力和知識賺錢,不寒磣。

看林思成默不作聲,那位老專家猛使眼色,然后,伸手比了個四。

王明星靈機一動,脫口而出:“四百萬!”

老專家愣住,差點一頭磕到茶幾上:你也是真敢要?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誰仿的,但至少知道:軸心,就中間的那一部分,不論是紙還是字,年代不會超過宣德與正統。

而數遍這二朝,擅寫臺閣體的除了沈度,剩下的名人一巴掌就能數得過來:三楊、沈度之弟沈粲,沈度之子沈藻。

但不可能是三楊:堂堂宰輔,不至于去仿侍講學士的字。再者,風格也不像。

那就只剩其弟與其子。

沈粲與沈度并稱為二沈,官至大理寺左少卿。沈度之子沈藻,官至禮部員外郎。

這兩位都算是明代的書法家,官也做的不低,但在史料中的記載,還不及其兄的十分之一。

所以,哪怕真是這兩位的真跡,市場價值還不及沈度一成,二三十萬頂到天。

王明星當然不差這么點,所以老專家的意思是:所謂有錢難買心頭好,這小孩這么直接,明顯是對這幅字獨有所好。王小姐你試一試,四件一起賣,看他要不要。

但王小姐會錯了意,張口就是四百萬……人家又不是傻子?

他嘆口氣,環指了一圈:“如果要,四件一起!”

林思成卻直搖頭:“那你們留著吧!”

老專家愣了一下,王明星也愣了一下。

“那你能出多少錢?”

林思成不假思索:“五十萬!”

幾個人又齊齊愣住:這么高?

總不能,真的是沈粲和沈藻的仿作?

不管是這兩位中的哪位,這么大的篇幅,二十三萬應該是值的。剩下的,自然是真題與真印的價格。

反言之,如果是這兩位仿的,從沈度遺留的其他作品上裁兩道印和跋,自然輕而易舉。

轉念間,幾人又看了看那兩道顏色漸褪,非常明顯的拼接縫,愈發確定。

但賣,還是不賣?

猶豫了好久,見老人眼神微動,女人咬了咬牙:“賣!”

林思成點點頭:賣就好。

但不賣也無所謂:除了自己,沒人會給這么高的價。所以她即便今天不賣,過一段時間也會親自送過來……

隨后,郝鈞叫了財務,又拿來一份榮寶齋的制式合同。傭金加稅,林思成又多付了十萬。

別嫌貴,但凡林思成能說出來歷,確認無誤后,郝鈞就得給他蓋一枚擔保交易的章。

性質和鑒定章一模一樣……

三兩下簽完,刷了卡開了票,女人戀戀不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賣虧了……

嘆了口氣,她又看了看字軸:“林老師,這是誰的真跡!”

林思成笑了笑,不答反問:“王小姐,賣都賣了?”

而且合同都簽了。

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想給這位王小姐找不痛快。

知道問不出來,王明星索性做罷。助理和老專家過來幫忙,一個抱起了太湖石,另一個收起了剩下的兩方長盒。

雙方握手,相互道別。

都走到了門口,王明星又突然想了起來:拿了四件東西過來,包括最后一件也有了定論:十有八九是名家之作。

但唯有那樽太湖石,依舊不清不楚?

關鍵的是,那位郝總一臉的幸災樂禍。甚至于林思成看完后,一個字都沒講。

她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

轉著念頭,女人轉過了身,指著箱子:“林老師,這一件,能不能也請你掌一眼?”

“王小姐,不用掌!”

這次撿的漏不小,這位王小姐也比較干脆,告訴他也無妨。

林思成言簡意賅,“我說直白一點:從文玩而言,這一類東西的價值不高。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可以送到拍賣行試試,但我估計,沒人會收!”

稍一頓,林思成又斟酌了一下措詞:“如果我沒猜錯,你那位朋友的事情應該就和這類東西有關。如果定了的話,你不妨和他見一面,他應該會告訴你……”

老人和助理聽的一頭霧頭,不明所以,王明星的臉色卻突地一白,雙目狂突。

她朋友能有什么事情?當然是指進去了……

定了的意思,自然指的是已經判刑,可以會見家屬……

但問題是,林思成怎么知道?他甚至知道,是因為太湖石進去的?

一時間,她又驚又疑,欲言又止。

但過了好久,她最終還是沒敢問:朋友嘴嚴,沒把她交待出來。但她自己不能嘴松……

女人勉力笑笑:“林老師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林思成點點頭:點到為止,聽不懂就聽不懂吧。

看他再不說話,女人說了聲謝謝,三人匆匆而去。

門“咣”的一聲,在屋中回響。郝鈞和葉安寧盯著林思成,眼神復雜莫明。

又來了?

林思成鑒完器,有時還會鑒鑒人的手段,他倆都見識過。但每見一次,猶覺震憾無比。

就感覺,林思成比算卦算的還準……

郝鈞猛吐一口氣:“你怎么知道他朋友出事了?”

“望氣:眼赤目腫,驚悸不安、多疑善恐、怔忡氣滯……這是郁癥。說明她惹上了麻煩,導致五心煩熱、失眠多夢。

心脾兩虛、痰熱擾心、心膽氣虛……這是情志不暢,七情內傷。說明這麻煩,應該是與她關系密切的人惹出來的,然后牽連到了她……再根據那樽太湖石,以及她急于出手幾幅字畫的心理,我盲猜了一下……”

林思成,你這猜的好,一猜就猜的那女人臉色發白,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郝鈞囁動著嘴唇,好久,又嘆了一口氣:“要不要去京城,在天橋底下給你支個攤?”

林思成哭笑不得:“郝師兄,現在京城哪還有天橋?”

也對,早拆了七八十年了……

但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心理壓力真的挺大……

郝鈞嘆口氣,點了點字軸,岔開了話題:“誰寫的?”

林思成直接了當:“沈度!”

“誰?”

“沈度!”

郝鈞猛的愣住,直戳戳的抬起頭。

他耳朵當然沒問題,也聽的清清楚楚,他只是有點不敢置信。

包括林思成出五十萬的時候,他都還在想,這不會是宣德朝或正統的哪位六閣尚書寫的吧?

但壓根就沒想過,仿沈度真跡的仿作作者,仍舊是沈度?

低頭再看:沒錯啊,拼接的題和印?

“真的是沈度!”

林思成耐心解釋,“《畫院錄》(明代內府編纂字畫著錄)記載:永樂壬寅(1422年),沈度、沈粲,及多位翰林院典籍奉旨,對內廷畫院諸多名家藏畫題跋……其中就有這一幅!”

“到正統三年(英宗),內務府下屬書房因年久失修,被雨泡塌,許多字畫與題跋都泡了水,其中仍舊有這一幅。”

“之后英宗下旨補題,但王振看到許多只是泡了兩邊的印和最后的留款,就令沈藻從府中呈來沈度遺作,然后移款……其中,仍舊有這一幅。”

稍一頓,林思成指指字軸:“再然后,《畫院錄》、《李公麟畫陶淵明歸去來辭圖》,及沈度題辭一并傳到了清朝,移款之事又被記錄于《石渠寶笈》之中……

再之后,到了民國,《畫院錄》遺失,《李公麟畫陶淵明歸去來辭圖》被運到了臺灣,這篇題辭卻不知所蹤……”

林思成一臉唏噓:“沒想到,突然就冒了出來。更沒想到,運氣這么好?感謝郝師兄,完了請你吃好的。”

郝鈞聽的一愣一愣,葉安寧更是睜大了眼睛。

豈不就等于,這不但是沈度真跡,更是明、清兩代宮廷內藏,且收藏于《畫院錄》與《石渠寶笈》中的珍本?

所以,何止是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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