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和我說的嗎第206章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和我說的嗎
那邊的琉風才剛剛給容悅仙子輸送完靈氣,確信她的狀況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嚴重,只是一時間識海波動,本命法寶碎裂引起的內傷還未完全愈合,加上她情緒大起大落,有些昏過去了,等休息一段時間便好,才剛剛松了一口氣。
結果驟然聽聞殷晝的話,又見他那一副故作小白臉的樣子,如此駕輕就熟輕車熟路,恐怕是常常為之,琉風差點驚訝的回不過神來。
這人當真是當年能讓人聞風喪膽的……嗎?
他那等力量,還能因此受傷?
琉風覺得有些幻滅,又有些接受無能。
他定然是不會受傷的,可要做出這副樣子,那無非就是為了惹燕枝心疼了。
琉風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感想,只覺得殷晝與他印象之中的那人渾然不同,這厚著臉皮裝小白臉的本事兒實在爐火純青,叫他嘆為觀止,又覺得十分不合人設。
但琉風見他對面那小女修果然因此滿目心疼擔憂,琉風忽然恍然大悟,又學會了一招——適度示弱也不錯,總能惹心上人為自己擔憂心疼。
殷晝哪知道自己已經渾然成了琉風心中的小白臉典范,亦或者或是戀愛圣經。
就是知道了,殷晝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才不管殷晝心里怎么想的,他只需要多管管燕枝心中是怎么想的就好了。
燕枝哪知道這些,她見殷晝臉色蒼白,真真是擔心極了,目光之中只有殷晝的樣子,真是問了又問,還自責不已:“我應該擋得住的,又怎能讓你來幫我擋,我……是我不好。只是你也不好,下次再不許這樣隨意行事,要將自己的身子放在第一位!”
她幾乎從未懷疑過殷晝和她說的話,這時候見他面色蒼白,自己都亂了陣腳。
燕枝是當真不會去懷疑殷晝,更不會知道某人只不過不愿她多看別人幾眼,所以故作矯情。
她這樣擔憂,殷晝心中的喜意淡下去之后,反而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見燕枝忙不迭地從自己的儲物戒之中拿出各種療傷的丹藥,眼中更是愧疚急切,殷晝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燕枝如此一心一意對他,為了他這般心急如焚,他卻這樣利用她的信任?
這樣想著,他心中的喜悅也淡下去不少,有些愧疚地耷拉下了頭,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想故意嚇嚇你……我并不曾受傷,師姐不必為我這般著急。”
燕枝卻還有些不敢相信,仔仔細細的拉了他的手,把過他的脈,確信他確實并未受到什么傷害,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眼見著燕枝神情冷了下來,殷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定是因為自己拿這樣的事情來嚇唬她而生氣了。
燕枝長嘆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殷晝,我有話要同你說。”
殷晝垂下了眼眸,心情有些低落下來,低聲應了一句:“嗯。”
他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恐怕會接受燕枝接下來的狂風驟雨。
燕枝素來是以一顆真心待人的,向來不喜歡受人欺騙,也不喜歡那些無聊的玩笑。
殷晝不怕自己被斥,只怕自己這樣讓她失望傷心,讓她離自己更遠一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曾幾何時變得這般在意燕枝,要回想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心動無跡可尋,但如今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情意早已經深種。
舍不得她難過,舍不得她傷心;
怕她恨自己瞞著她,怕她發現自己表里不一,不是同她想的那樣。
殷晝垂下了眼眸,將自己種種洶涌的情緒都深藏起來。
燕枝開了口:
“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怎么和我說的?那時候你和我說,說我永遠不要因為你而拿自己去冒險,這話我當時聽了,覺得沒理,但我如今想想,又覺得你這話說得有理。
但如今我想將這話還給你,你永遠也不要因為我而冒險,你是弱者,我是強者,我應該保護你,而不是叫你擋在我身前,這原是天經地義,更何況也是我答應你的,誓言不可更改。”
她幾乎是語重心長的這樣說著,語氣之中并無一絲責備,卻讓殷晝失了神。
殷晝以為她會因為自己無聊的玩笑生氣,以為她會怪罪自己矯情,卻沒想到她肅了眉眼,卻是在認認真真地同自己說,讓自己永遠不要因為她而冒險,叫自己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說這話,是與自己那時候說這話的心一樣嗎?
他猛然一下抬起眼來,看著燕枝,有些驚異與不可置信:“師姐不曾怪罪我胡言亂語,故意開不合時宜的玩笑?”
燕枝也愣了一下,沒想明白他怎么會這樣想,然后才反應過來,幾乎是失笑道:“你怎么擔心這個,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兒了,哪里會因為你開玩笑就同你生氣。
我只是氣你不懂愛惜自己,你又如何應該去面對那些危難?說起來還是我的不對,下一次我一定站在你身前。”
燕枝說著說著,自己都帶上了自責。
她在怪責自己反應不夠快,竟然讓殷晝來護著自己,該是自己護著他才對。
殷晝卻又因她這話失了神。
他從沒聽過這樣的話,從沒聽過有人要站在自己的身前保護自己。
他看著燕枝那不知何時已經散去偽裝的臉,見她明亮的眼中寫著淡淡的自責,竟真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將燕枝摟在懷中,又怕自己弄疼了她,動作輕手輕腳的,于是這個懷抱就格外得顯得發乎情止乎禮,一點兒也沒有冒犯。
他忍不住嘆氣:“是我不夠強,是我應該護著你才是,我不能為你遮風避雨……是我的錯。”
殷晝認錯,是種種對自己的自責,他分明有種種力量,卻永遠不能光明正大地為她遮風避雨,他內疚不堪;
燕枝卻眨眨眼,有些不明白。
但她的心腸向來是溫柔的,她大約明白殷晝的意思,認為是自己刺激到了他,叫他想要恢復靈脈,重新拿回自己的實力,所以她更有些歉意:“是我不對。”
她忍不住想要抱抱他,于是手也輕輕地攏在他的肩膀上。
那邊仿佛已經被他們當成透明人的琉風忍不住滿頭問號。
等等,是哪一步自己開始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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