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喜歡,那歡迎享用。(4900)
“帝堯,不要。”沈月息鳳眸猩紅,死死地抓住帝堯的大掌,抓得指節泛白,不停地搖著頭。
“本君意已決。”帝堯嗓音低啞磁性,在他手中天道法則流轉間,周圍所有物體都成已經有了破裂的趨勢。
“你若此時強行違反大陸法則,不僅你會遭到反噬,你我五感相通,你不僅救不了我,反而會讓自己徒勞受傷,再者這方圓萬里之內又有幾個人能夠活下來?冷靜…阿堯,相信我,你信我…我可以的。”沈月息艱難地開口,搖著頭看著他,滿眼警告和拒絕。
無言對視,無言對峙。
她那目光猶如山間清泉,一眼望進他的心里,清澈冷冽的溪流在不自覺之間平息著他胸中所有瘀結殺氣。
片刻。
沈月息臉色越發難看,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大,卻死死抓著他的手不肯放。
“好。”帝堯退了步,周身天道法則逐漸消失,房間中的靈力也平息下來,他伸手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懷里。話音剛落,金黃靈力柔和運轉而起,
“帝堯……”沈月息朱唇中輕溢出溫柔孱弱的呼喊,被帝堯攬進懷里,她以為帝堯又要像之前那樣,不惜動用自己十倍的力量去治療她身上一倍的傷,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角,卻不想他的衣角只是輕微地動了動。
意料之外,帝堯的靈力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進入沈月息的身體強行替她治療精神之海的損傷,而是環繞著他自己和沈月息的周圍。
很快,帝堯幽暗的桃花眸隱忍更甚,沈月息艱難地撐著身子,突然就覺得身體一輕,體內的疼痛竟然是削減了大半,頭也只是微微的疼,她甚至都有力氣了,體內的靈力也繼續正常運轉。
不對,不對,她阻止了帝堯用十倍靈力換她一倍的重傷的舉動,想來怎么可能也不可能這么快疼痛就消失的。
“你,難道?!”沈月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秀眉緊擰滿眼的難以置信,死死攥住他胸口的衣物。
“本君說過,不會讓你獨自承受。”帝堯每說一個字,臉色就越發蒼白一分,緊緊蹙成一團的眉頭昭示著他承受的巨大痛苦,薄唇也沒了一絲血色,甚至抱著沈月息的力氣都漸漸小了。
“帝堯,你個瘋子!”沈月息頓時就急紅了眼眶,神色少見的激動,眼眸中情緒瘋狂沒有半點平常的冷靜,她不疼了…可是黑色玉石和碧玉簫的融合依舊在繼續,她精神之海的傷還在,可她不疼了!只有一個可能……帝堯這個瘋子不惜用自己的靈力將她全身的疼痛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并且還要將兩人之間的本命契約暫時隔絕……
若是一般的疼痛也就罷了,還是精神靈魂上的疼痛,因為精神靈魂要格外脆弱,所以要比一般身體的傷花上多數十倍的精神力和靈力才能全數轉移,更別說他還要隔絕本命契約,就算是他這樣的強者,沈月息也根本不可能想象他要浪費多少靈力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就算…就算是她原來在九天大陸,修為鼎盛的時候,要用這五感李代桃僵的法子也要花上她大半的修為。
更重要的是,這種法子違了自然法則,他想要強行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疼痛,可以用自己強大恐怖的修為做到,但他將承受的……是她原本的數十倍啊!
“本君,在踐諾。”低啞微小的嗓音像是從他的喉嚨深處擠出來,原本帝堯的手還虛虛地搭在她的腰間,可說完這句話,他的手就像是完全喪失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地離開她的腰。
要看他的大掌就要垂了下去,沈月息眼疾手快地將他的大掌接住了。
帝堯眼眸半闔,倚靠在床頭,一身白衣白發散落滿床,肌膚本就冷白,像是一個一碰即碎的瓷娃娃,沈月息半跪在他身邊,看著他一個人忍受莫大的痛苦,像極了在噬魂淵底初遇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冷漠強大得沒有半分人氣。
沈月息遇見過背叛,重生后遇見了友情,遇見了親情,但是她沒遇見過像他這樣的人。
她溫熱的雙手捧起他冰涼的大掌,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神智恍惚間,他只感覺一雙溫熱的柔荑托起他的大掌,旋即一滴冰冷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掌心,明明那淚水是冰涼的,他卻覺得灼熱得能將他手掌滴穿。
帝堯渾身被疼痛蔓延,精神之海傳來的劇烈疼痛像是讓他回到了三萬年前,四處征戰的時候。他絕對強大絕對果斷也絕對狠,在九洲之巔七方混戰中以一己之身殺出重圍,殺出了屬于自己的地位和權勢,他很少受傷,手上大多是敵人的鮮血,重傷更是極少極少,只有一回傷的實在是重了,危及生命,他只能變回龍身,逃往九洲之巔的附屬大陸休養。
那時候的疼痛,比現在的疼痛也不遑多讓,他卻從不覺得難忍。可如今對上她那一滴淚,那雙泛著鮮紅蓄著淚光滿是心疼的眸子,帝堯所有自制力與控制力化為虛無,啞聲喚她:“息兒。”
“在,我在。”沈月息一雙眼眸緊緊跟著他。
帝堯扯唇低笑:“本君不疼,不許哭了。”
“不疼?”沈月息滿眼不相信,他哪回不是這樣,除了入魔的時候出格些,平時有事沒事都是這副冷漠自持的模樣。到了現在,他還在嘴硬。
“真的,本君何時騙過你。”帝堯費盡力氣扯出一抹笑,可他活這四萬多年,絕大部分時間毫無歡顏,本就不擅長喜怒形于色,如今想裝也只能裝的別扭,她看一眼就能識破。
沒想到,下一秒他的嘴角就溢出點點鮮血。
“騙子!帝堯你個大騙子!你騙人!騙人!”微熱黏膩的鮮血滴落在她的手背,沈月息神色驟然變得慌張,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心中像是被人撕開大口子,她攥住他的手又慌又心疼,可偏偏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夠幫他。
鮮紅的血珠滴落在他胸前霜白的衣衫上,轉眼在輕柔而薄的絲質衣物上氤氳綻開,像是深冬雪地中盛放的嬌艷花蕊。
愛真奇怪。
她的疼痛明明被他全數轉移而去,為什么她的心疼得不輸從前。
他將她虛虛地攬進懷里,她埋首在他胸前,小姑娘的溫熱淚水將他的衣衫打濕,她渾身忍不住的輕顫像是在他的心尖上不停地碾過來碾過去。
喑啞的嗓音從他喉中傳來:
“息兒,哭得我心都碎了。”
“騙子,你是騙子,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沈月息隱忍多時的情緒的得到了釋放,很快就回歸了理智,她猛然從他懷里抬頭,神色堅毅又帶著些許怒氣,氣他嘴硬從不肯說,也氣自己沒本事融合那玉石。
既然她的精神之海損傷是由碧玉蕭和黑色玉石的融合而引起,只要她能夠專心致志越快讓兩者融合,帝堯的痛苦就越短。
“乖乖在旁邊待著。別讓我一睜眼找不到你。”沈月息看了他一眼,鄭重其事地交代他,別人她不了解,但帝堯她太了解了,趁著她專心修煉從而跑路這種事情他也是干得出來的。果不其然,聽見她這句話,帝堯臉上就流露出一種想法被看穿的無奈。
見他點頭,沈月息這才盤腿而坐,閉上雙眼,一心一意地引導體內圣樹產生的生命力進入自己的精神之海。
翠綠的生命力一進去,立馬將正在融合的斷簫和碧玉簫全數包裹了起來,一層又一層,像是蠶繭一般。
就這樣。沈月息引導圣樹晝夜不停地運轉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終于讓斷簫和碧玉簫徹底融合。
一天一夜,消耗了太多精神力,沈月息沒來得及研究碧玉簫就力竭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帝堯那張臉就出現在眼前,沈月息微愣了一秒,隨即猛地反應過來,低頭掀開自己的被子看了看,發現衣服還在剛放下心,就看見了自己敞開的領口,若是從高處看下去………至少能看見一半的美景。
沈月息大腦宕機了一瞬——
“老流氓!你對我了干什么?”沈月息著急忙慌地捂著自己的領口,怒氣沖沖地瞪著面前的帝堯。
帝堯瞧著她那模樣,挑了挑眉,神色些許玩味:“現在才知道捂住,似乎晚了些?”
沈月息:?!!!
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死流氓,大色狼,虧我一片真心,忠貞不二的對你,你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沈月息怒目圓睜,氣焰十分囂張,一個翻身騎坐在他腰間,按著他的雙手,理直氣壯地問:“說,你趁人之危,對本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息兒覺得呢?”帝堯眸色幽深,他習慣將一切掌握在手中,容不得旁人冒犯半分,被她以這樣的姿勢壓住,帝堯卻只是神色平靜,任由她胡來。
“你,帝堯,趁著我不省人事,乘人之危……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情?!”沈月息盯著他,雙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動。
帝堯只是挑眉,不怒反笑,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含義不明地問:“哪種事?”
“就是……就是那種啊,你自己做的事兒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沈月息被他反問得老臉一紅,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本君做什么了?”帝堯邪笑著反問,桃花眸中意味不明,滿是幽光。
“…就…你居然趁人之危…”沈月息頂著他熾熱的目光有些紅著臉,也顧不上什么羞澀了,對著他挺了挺胸,“就這種事啊!你還敢說你不是流氓色狼?”
“之前做沒做不清楚,但若息兒要一直如此熱情,本君就要將罪名坐實了。”帝堯目光越發滾燙炙熱,白玉般的喉結上下滑動,眉目染上些許情動。
沈月息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結果一低頭才發現原本就松散的領口隨著她的翻身,又沒有捂著,此時越發的敞開,以帝堯的角度輕輕松松地能看見。
“帝堯!”沈月息反應過來,急忙放開他,嚴嚴實實地將胸前的衣服捂住,滿眼警備地看著他:“別看,就算你胸口敞得再開,我這么正經又嚴肅,清心又寡欲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受你的誘惑的。”
“正經,嚴肅,清心,寡欲。”帝堯將八個字在嘴里滾了一遍。
不知道怎么,八個字從帝堯嘴里吐出來,沈月息只覺得他再嘲笑和懷疑自己,她逼近他:“你有什么問題?”
“倒也沒有。只是息兒還記不記得,昨夜是誰先撲過來的?”帝堯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桃花眸中如冰雪初融。
“不記得啊。”沈月息理不直氣也壯地揚了揚下巴,傲嬌地看著他。
“很好。”帝堯低笑一聲,修長白皙的手指打了個響指,一小抹靈力沖進沈月息的眉心,他的嗓音緩緩而來:
“昨夜你全身發熱,想來應該是碧玉簫突破導致的結果,有人睡得迷迷糊糊,大晚上就往本君身上貼,而后又嫌太熱自己解了領口,昨夜抱著本君死活不肯松手,本君卻不知,轉眼醒過來就開始打倒一耙?”
他說話的功夫,陌生的記憶從靈魂深處被調了出來。
“你…你你…我…”沈月息聞言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可又突然頓住,看著他幾乎是露了大半的胸膛,多了些自我懷疑,試探性地問他:“我先對你動手的?”
帝堯點頭:“想起來了?”
“就…你的衣服…也是我扒的?”沈月息整個人大腦爆炸,陷入頭腦風暴,她咽了咽口水,胡亂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又小心地指了指他的胸膛。
沈月息腦海里浮現出畫面,她整個人呈樹懶狀,雙手抱著他的胸膛,雙腿夾著他的腰腿間,帝堯想要退,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倔勁兒還上來了,死活不放人家走……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真的一個翻身壓在了帝堯的身上,還是嚴絲合縫地壓著,帝堯不從,嘴里還喊著男女有別,結果就被她用嘴堵住了?還不管不顧地扒光帝堯全身的外衫,就剩下一層……要不是帝堯奮起反抗,估計那一層也得光。
不是,沈月息啊,你究竟是個什么千年不近男色的老色狼啊?
她自己都看不懂了,她怎么看見帝堯一回就要撲倒他一回啊?你說她真的好色吧,偏偏就對帝堯這狗男人一個人有反應……
就算,就算帝堯確實是長得跟個萬年男狐貍精差不多,她再怎么也不至于色心大發地真干出扒人衣服真的要霸王強上弓的事情吧?
主打一個重欲是吧?沒出息啊沈月息!
她忍不住罵自己。
沈月息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有危險,帝堯的貞潔很有危險。
帝堯看著她:“不然?難不成本君以色侍人?”
沈月息想起了自己做的事兒,再傲嬌也沒氣焰質問他了,鬧了個大紅臉,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邊,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說我怎么偏偏遇見你就跟狼見了羊一樣?是不是你對我動了手腳?或者…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當是做夢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帝堯眸中漆黑幽沉,滿眼戲謔地睨著她反問:“本君不在的時候,息兒都在想些什么?”
“沒有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想,什么都沒有!”沈月息被他反問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慌亂地擺手:“肯定是你你的原因,要不然我怎么對別的男人不這樣?”
剛說完,一股大力襲來,沈月息就被某人按進了懷里。
“喜歡,那歡迎享用。”帝堯嗓音低啞冰冷,大掌抓起她的柔荑,竟是直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隨即話鋒一轉,眸中卷起陰鷙的戾氣,兇狠又強勢地盯著她:“但若碰了別的男人,本君就將息兒綁回九洲之巔,日日帶著。”
沈月息被他突然狂放的舉動惹的臉色更紅,簡直活脫脫地像顆熟番茄,又瞧見他紅得滴血的耳垂,沒忍住笑了出聲,起了調戲他的心思,左手在他胸膛輕撫,故意用冰涼的指尖去碰他的心口,腰側,劃過他所有的敏感點,察覺到他虎軀一震,她頗為得意地湊到他的耳邊,嗓音含笑:“堯郎怎么對自己毫無半點自信?我可是忠貞不二得很。”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