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喝酒·AA21喝酒·AA←→::mayiwsk
朱仰起:你可她媽閉嘴吧,沒句話是人聽的。
不過他心里多少是有點數的。這狗東西嘴里能吐出什么像樣兒的毛來。陳路周這人說實話,口碑挺兩極分化。
朱仰起記得以前初中時候,Q/Q上有個風靡一時的板塊,叫好友印象。匿名評價,熟的、不熟的都往上寫標簽。陳路周好友多,他的標簽簡直五花八門,除了毋庸置疑的帥、校草之外,其他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而且那個時候用詞都很中二什么流川周,魯路修什么動漫人物牛逼就給他改改寫上去。
朱仰起不太喜歡看動漫,流川楓他知道,但是魯路修沒聽過,于是當時好奇去搜了一下,不得不說,那動漫還挺好看的,魯路修確實很帥,也很牛逼,但是放在陳路周身上真的好中二。
但有些罵得也挺狠的,他這人就這樣,揣著明白裝糊涂,從來就不會好好道歉,把陳星齊惹急了,
永遠都是一句毫無誠意的,好,我錯了,哥給你道歉。腦子里估計想的還是,啊,這人真菜啊,這就生氣了啊。
永遠正經不過三句。
他是挺開得起玩笑的,從來沒想過別人能不能開得起玩笑,所以說話也都是毫無顧忌,朱仰起心說,哼,你這回踢到鐵板了,活該。
一路上徐梔都沒搭理他,朱仰起回到房間幸災樂禍地對他進行打擊報復:“就你這樣的,還想追人家”陳路周折騰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有點餓,打算下去看看有沒有吃的,實在不行,去酒吧啃兩盆花生米也行,想問朱仰起去不去,聽他這么挑釁,也懶得帶他,換了雙拖鞋打算自己下樓,無動于衷地回了句:“誰說我要追她”
咦,好像是,朱仰起一愣,“那你在那哄半天。”
“你生氣我也哄,”陳路周趿拉著拖鞋,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事兒怪你。”
“人有三急好不好,換你你能憋住”
“你看我敢喝水嗎”陳路周這會兒才喝了口水,靠著桌沿說,“她倆都女孩子,這點自覺沒有”
“行,下次跟她倆出門,我不喝水行了吧,”朱仰起還真被他繞進去了,“你真不追啊,我感覺你倆氣場還挺合的呢。”
“嗯,”陳路周放下水杯,拿上手機,準備下樓,“等我出國回來再說吧,她要還沒結婚,可以試試。”
“那要離婚了呢。”
“你盼點人好行不行”他補了句,“真離婚了,也追。”
“靠,你想的也太遠了,要我就先談個戀愛,爽一下。”朱仰起沒心沒肺地說完就去洗臉了。酒吧門口的風鈴聲叮叮當響,在寂靜的黑夜里格外清晰,陳路周一走進去,徐梔就注意到了,抬頭朝門口看過去,果然就看見一個此刻并不想看見的身影。
其實跟剛才的事情沒什么關系,徐梔莫名有些做賊心虛,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因為他不喝酒,
很掃興。
酒吧進門處是個隔斷的折直角吧臺,吧臺上放著幾盆蔫了吧唧的盆栽,徐梔下意識用盆栽遮擋自己,來擋住他的視線。
陳路周一進門就看見她了。巴掌大點地兒,也不知道她躲什么,不過陳路周這人就挺識趣的,既然別人不想跟他說話,他也不上去討人嫌。
于是他找了個就近位置坐。
酒吧小哥問他喝什么,陳路周不好說我是來吃花生米的,于是又要了一杯檸檬水。
不說陳路周這張臉就挺惹人注意的,這連續三次都點檸檬水的舉動,也讓酒吧小哥對他印象頗深,忍不住同陳路周半開玩笑地搭腔,“帥哥,你看上的是我們這的花生米嗎”
陳路周覺得這人牛啊,這都能看出來,怕不是警察在這干臥底吧,于是問了句,“你們這還有別的吃嗎”
“沒有,我們這里只有酒水,你真是餓了”小哥詫異。
陳路周點點頭,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把花生米端到自己面前,“嗯,你們餐廳關門好早,又沒人送外賣。”
“外賣確實沒人送,”小哥一邊給他切檸檬一邊說,“我們老板之前跟幾個外賣平臺也合作過,但實在是因為他這個山莊太偏了,上次有個外賣小哥半夜接了單,結果那陣天天下大雨,中間有段路塌方,還好人沒事,之后老板就不讓送了,不過,你要真餓的話,溫泉湯那邊有個二十四小時小賣部。”
“這還有溫泉湯”
“有啊,旁邊還有個洗腳城,電影院,都是傅老板跟外面合作的,你是不是沒看入住手冊,上面有地圖指示的。”
陳路周回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果然看見亮著的亞克力燈牌傅玉幾個字,傅老板這居然還是一條龍服務,難怪朱仰起說就他那臭脾氣山莊生意還是絡繹不絕,這哪是民宿,不就是銷金窟么。
“謝了,要不,您幫我再做杯雞尾。”陳路周視線在他身后的酒柜上慢悠悠地逡巡一圈后說。
“好嘞。”
有人陪喝酒,徐梔當然沒放過這個機會,拿著手上還沒喝完的半瓶黑啤,挪過去。
酒吧裝修偏英式,墻上掛著的壁畫、架子上擺的書本,都泛著濃濃的復古氣息,酒吧環境昏暗,
沒人,就剩他倆,其余地方為了省電燈都關了,只余吧臺一圈還亮著暖黃色的燈帶,散著幽幽而旖旎的光。
“怎么想到要喝酒了”徐梔說。
陳路周坐在高腳椅上,一只腳踩在地上,低著頭正在專心致志給自己剝花生,似乎料定她會主動過來說話,頭也沒抬說,“深夜買個醉不行”
徐梔看他姿態隨意,又看看自己,兩只腳都只能踩在高腳椅地下的杠子上,心下感嘆了句,腿好長。
“一杯雞尾酒”徐梔說,“那你好菜。”
陳路周沒接這茬,而是漫不經心地低頭剝著花生碎問了一句,“剛是真氣到了”
徐梔搖搖頭,“確切說是惡心到了。"
“不是生氣”
“不是。”
“那你剛才看見我躲什么。”
他還以為自己真把她惹急了,雖然沒打算追,但也不想徐梔真生他氣,所以剛都沒敢主動上前說話,畢竟拿不準她是不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心里只能盤算著怎么能讓她主動跟他說話。
“不是,”徐梔很老實地說,“你太自律了,看見你就好像看見教室里神出鬼沒的班主任,你懂吧,
感覺自己挺不正經。”
陳路周笑了下,拍掉手上的花生碎,終于轉頭瞥了她一眼,“你還不正經”
燈光昏沉,女孩子的眼睛里映著昏昧的光線,似乎有點朦朧的水汽,應該喝了不少,比平日里柔和許多。
“行吧,咱倆都不正經,”徐梔說,“哪個正經人大半夜在這喝酒。”
陳路周心說,誰跟你不正經。酒吧小哥把雞尾酒放到他面前,他低頭掃了眼,沒碰,繼續專注一顆顆給自己剝花生,問她:“餓嗎”
“有點,”徐梔問,“要去小賣部嗎”
“想吃什么,我去買。”
“你酒不喝了”
“我得先墊墊肚子,不然喝完得吐,”陳路周兩只腳都放下來,隨時準備走的樣子,看著她酗了酒的眼睛,說,“說吧,隨便點,我請。”
“那就請康師傅喝開水吧。”徐梔大義凜然地表示。
陳路周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泡面,人站起來往酒吧門外走的時候,自己都毫無意識地順手就在她腦袋頂上用食指彈了下,“就你皮。”
等兩人大快朵頤地吃飽喝足,陳路周一只腳抵著高腳椅,摁亮桌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兩點。
但他一點也不困,徐梔看著好像也不困,還興致勃勃地在菜單上有什么沒嘗過的酒,但真不能這么耗下去了,要讓傅老板看見,估計徐梔得挨罵。
明顯,徐梔現在有點喝上頭了,大腦思維活躍得很,滿腦子都是今晚一定要把這事兒喝明白了。
可她腦子里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喝明白什么。
陳路周也不想掃她的興,于是坐在高腳椅上,轉頭問酒吧小哥,下巴沖徐梔有點拿她無可奈何地輕輕一點,“她每天都這么晚”
“沒有,偶爾,今天都過了打烊點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倆耽誤我下班了。
陳路周聰明人,心領神會,于是對徐梔說,“走了,想喝下次再陪你喝。”
“好吧,”徐梔意興闌珊地放下菜單,眼神里的期待蔓延開來,“不過陳路周,你不是一杯倒嗎你剛喝了兩杯雞尾酒啊”
陳路周讓小哥給他們結賬,一邊給手機解鎖,一邊瞥她一眼,兩人眼神都有酒氣,比往日更直白大膽,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睛里是明顯的笑意,“我說什么你都信啊一杯是我七歲的量。”
酒量是會漲的,他只是不愛喝而已,因為喝多確實愛拉著人說話。
徐梔顯然是一怔,隨后嘆了口氣,大意了。明明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他滿嘴跑火車,但怎么對他說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
“你生日真的是光棍節嗎”徐梔開始往回倒。
陳路周付完錢,拿上外套手里一猶豫,想想還是算了,不太合適,不過也沒自己穿,對折勾在手里,出去的時候,站在風口那側,替她擋著,兩人往回走。
“看哪個,身份證是3月,一般家里人都過3月的生日。”他說。
徐梔哦了聲。
“干嘛,”陳路周笑了下,“這么快信任都崩盤了啊”
“沒有啊,”兩人走到大堂口,徐梔突然問了句,“剛喝酒多少錢”
“要跟我AA"
“畢竟你也不容易。”
“得了吧,真要給錢,”陳路周說,“把陪聊的錢給結了。"
徐梔這人腦子里的賬算得清,“那咱倆再聊十分鐘,這次我陪聊。”
“強買強賣啊你。”
徐梔充耳不聞地:“好,你已經下單了一一”
陳路周看她一本正經的,笑得不行,“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算賬,上次吃飯也是,騙我說你有男朋友也得把我騙出來吃飯,把人情還了是吧以后跟你男朋友也這么算嗎”
徐梔:“得算,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這兩者有關系嗎”
陳路周頓時反應過來,自己真是喝多了,非要跟她扯這個干嘛啊,“行吧,250,轉我微信吧。”
徐梔懷疑陳路周在罵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陳路周第二天從傅玉山莊上下去,他有個視頻面試,他媽讓他回家一趟,學校的面試資料都在家里,于是早上起了個大早,刷牙的時候看見手機上有條未讀信息,看都不用看,他知道是徐梔的轉賬信息。
等他收拾完,坐上大巴,才打開手機隨意看了眼。
徐梔給他轉了二百五十一塊。
還真以為他在罵她呢陳路周把酒吧賬單的截圖發給她,確實是正正好好五百,不多不少,剛一發出去,就覺得自己也挺幼稚,跟她有什么好計較的,于是又把截圖給撤回了,之后就把手機揣回兜里,沒再看。
陳路周抵達市區之后沒急著回別墅,回了趟出租樓,匆匆洗澡換了身衣服,才拿上手機準備回別墅,早前門口貼著那張禁止吐痰的白紙居然還在,垃圾簍里干干凈凈,看來那大叔也沒再找事兒,陳路周出門的時候順手把紙撕了,隨手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連惠女士派的司機就到了。
恢宏大氣的奔馳保姆車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停在巷子口,引得門口賣烏龜那老大爺以為他中彩票了,叫了一輛豪華滴滴,嚷嚷著,小伙子,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至此,陳路周都沒覺得氣氛有什么不對,一踏入家門,看到那股子熱鬧的氣氛才終于明白過來,
哦,原來不是視頻面試,他說呢,明明記得面試是下周四。
徐梔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手機里有幾個未接電話,是老徐的。她剛要準備給他回,老徐又鍥而不舍打進來了。
“喂,老爸。”
“終于睡醒了瑩瑩說你的昨晚看流星看到很晚啊”徐光霽在電話那頭說。
徐梔剛睡醒,睡眼惺忪地對著鏡子抓了把頭發,說:“嗯,有點晚,怎么了"
徐光霽:“我看見你朋友圈照片了。”
“哦,”徐梔把電話夾在耳邊,擰開水,拿起牙刷說,“怎么了”
“沒什么,挺好看的,”徐光霽在電話那邊不知道喝什么,小口小口地嗦著,“陳路周是誰啊”
徐梔發朋友圈分組就是為了屏蔽徐光霽,因為她爸太喜歡研究她的朋友圈。昨晚大概是玩太晚,
給忘了。
“這邊認識的一個朋友。”徐梔咬著牙刷說。
“男的”
“嗯,挺會拍照的。”“哦,沒什么,爸爸就是隨便問問,拍得確實挺好的,”徐光霽說,“對了,你要是沒事就早點下來,過幾天臺風要來了,小心泥石流塌方。”
徐梔嗯了聲,便把電話掛了。
等她洗完臉出來,蔡瑩瑩正在跟朱仰起唾沫四濺地打電話,“什么,陳路周今天不回來陳星齊鬧著不肯畫畫你找徐梔干嘛,你搞不定他,徐梔能搞定啊”
朱仰起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什么。
蔡瑩瑩看了眼徐梔,“陳路周干嗎不回來相親朱仰起你有毛病,他才幾歲啊,你要編能不能編個好點的理由。知道了,等她出來我問問她愿不愿意幫陳路周帶弟弟。”
徐梔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愿意愿意,八百算我的。”
蔡瑩瑩舉著電話:“”
電話那頭的朱仰起:"”:mayiwsk←→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