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戰轉身進了玉琴的屋子，只見她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就是半個字都不說。

“你是哪里人？我看你不像是平縣出來的，為什么跟了劉寶森，他似乎……對你并不好。”

傅戰打量著她瘦削的臉和空蕩蕩的衣服，感慨道：

“劉寶森說全是你做的，你老實交代吧！他說你看女孩子奄奄一息，索性就殺掉了，還把人給埋了，這回也是你拐賣了這個男嬰。”

傅戰其實啥也不知道，只不過前兩天正好挖墳，索性胡編亂造了一下，誰知就讓他發現玉琴瞳孔一縮，明顯開始慌張起來，難道……他歪打正著猜對了？

“說吧，孩子埋在哪里了？就算你不說，只要有劉寶森的供詞你也逃不了，與其為了他這么個人渣坐牢，你還不如交代了，說不準還能減刑。”

傅戰抿了一口茶水，準備今天就跟她耗上了！

“我……我不能說！”

玉琴掙扎著，眼中已經有些動容了。

“那沒辦法，我們只能去一趟平縣了，你們這么急著回去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一查就知道了！我也不需要你說了，到時候自然就清楚了。”

傅戰站起身，準備出去了。

“不，不能去，我說，我說。”

傅戰聽到了她的話，腳步頓了一下，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我不是他妻子，我只是他家買來的……共妻……”

“之前我生了個男娃，他寫信回來說要用孩子祭祀什么，我怕了，就偷了個女娃謊稱是我生的帶來了……結果很快就被發現不對，恰巧遇上趙蓉了，她說那種巷子里好多生了孩子不要的，后來我們就去買了個男娃。”

“只是……好像也不管用，他非要回去把我的孩子找出來，只不過出了意外，我托付的那家出了事，孩子丟了……所以我們又回來了。”

玉琴掩面哭著，斷斷續續地說著，傅戰聽了也沒搞清楚狀況。

“那個女孩呢？死了么？”

“應該是死了，有一天他抱出去就沒帶回來了。”

“祭祀是什么意思？男娃女娃有什么影響？為什么不行？說清楚！”

傅戰感覺簡直不可思議，怎么這年頭了還有這么多封建迷信？

“我不知道，他說要找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我娃兒還沒出生前他就在說了，恰好我娃是75年12月28日晚上八點出生的……我看婆婆后來寄信說孩子就是，我怕出亂子，就給改了個女孩兒，反正這么陰，他也沒懷疑就讓我年后帶來了。”

“你說他用自己的親生孩子祭祀？”

傅戰不可置信地問道。

“也……也不一定是他的，還可能是他哥……或者他……爸”

玉琴蠕蠕嘴，小聲地說著。

傅戰臉都黑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要是他哥的，他怎么能同意？他爸能同意？”

“劉寶森給錢……家里都窮，他有錢，都聽他的。而且我剛懷上他哥就掉湖里淹死了，再加上兩人是雙胞胎，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說，劉寶森有個雙胞胎哥哥？”

傅戰吃了一驚，政審材料里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

這是審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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