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戰感覺周阿牛咬牙切齒的模樣完全不像說別人，果然一詐就出來了。

“那他們中毒后發生了什么？”

周阿牛努力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生怕少了一點自己立馬就要被拉去吃花生米了，“警察同志，這個真的不是我，劉寶和張老三鬧起來了，后來被推了一下磕到了一下后腦勺，后來……后來，趙杰上來拉架了，又說心口疼，然后吧……我也覺得昏，不過當時大家都喝了點米酒，也沒在意，就回去睡覺了，直到早上我被送去醫院，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這次的蘑菇是從哪里來的？也是程又青弄的？”

“不……不是，我……不是，是張老三，本來準備弄點蘑菇粉讓劉寶他們暈乎乎的，好答應借錢的事，誰知道程又青不同意，說最近風頭緊，不能用，然后我們……不，是張老三，就趁著大集，去買了一點，誰知道不是程又青弄的那種，給大家吃中毒了……估計程又青知道了吧，他說頭暈，第一個回了房間，還氣沖沖的……后來我看他們都不舒服，我也沒再勸了……”

“你睡得那么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我看你跟張老三是一起的吧？”

鑒于周阿牛滿嘴跑火車，傅戰一點都不相信他。

“嗯……我就是陪他，陪他去買菜的，我又不認識啥蘑菇。晚上啊……我想想，我好像聽到了哐當哐當的聲音，我還起來撒了泡尿，還在路口聽到了隔壁大黃的叫聲，后來我就回去睡了。”

傅戰沉思著，這幾人的死因都能對得上號，除了吃見手青中毒了，其他兩人的死看來還真是意外。

只不過那些恐怖的現場是誰做的呢？

看眼前慫得快要尿了的周阿牛，再想想鎮定自若跟他們周旋的程又青。

傅戰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這么說，周阿牛那一泡尿說不準就救了他一命。

或者說……

周阿牛是程又青設計的替罪羊？

畢竟他是坐輪椅的，壓根沒辦法把人吊起來……

傅戰越想越覺得很可能是這樣，審完周阿牛，傅戰感覺有些內容需要跟余嬌對一下。

傅戰告別了劉慶軍就回了醫院，恰好余嬌也整理完了幾人的尸檢報告，得虧了這幾個都是孤寡老人，沒人阻止，不然還真是沒法做。

“傅戰，你回家來，給你尸檢報告……”

“嬌嬌，你膽子大了，懷著孕還尸檢？”

余嬌還沒說完就被傅戰生氣地打斷了。

“沒有，我一去就嗷嗷吐，提了幾個重要的問題，請法醫做的。你看，按照死亡時間來看，第一個應該是心梗的趙杰，接著是撞到頭的劉寶，最后是見手青中毒的張老三，不過劉寶的血腫應該是在趙杰之前。”

余嬌指著報告說道：“還有，按照程又青血象和癥狀來看，他那晚并沒有中毒！我懷疑他就是兇手！”

“你的意思是他這次服毒是為了輕微中毒減輕嫌疑，沒想到自己玩脫了？”

“很有可能！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蘑菇粉里頭會有重金屬成分。”余嬌點點頭。

“那我們去一趟周阿牛說的大集吧，說不準能有蘑菇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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