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抬眸看去,“怎么了?”
“奴才看到柳太醫身邊打雜的小常子鬼鬼祟祟的在翻看娘娘熬藥的藥渣,而且還揣了些帶回去了。”
聽到這話,溫云眠低眉淺笑,“柳太醫可是嫻妃的心腹,她這是誤以為本宮對她的大皇子下手了,所以懷疑本宮有孕,特地讓人來查了。”
禰玉珩卻神色凌厲的說,“娘娘,嫻妃派人調查娘娘是否有孕,若是真的確定了,怕是要害娘娘。”
溫云眠笑意涼薄,“本宮自然知道,這件事先不要打草驚蛇,這兩天坐胎藥也不用喝了。”
若嫻妃真要對她動手,就別怪她踩著嫻妃登上妃位了。
妃位她可是期待已久了。
禰玉珩恭敬應聲,“是,微臣明白了。”
等禰玉珩離開后,便有內務府的人往各宮送驅暑的冰塊了。
云漾和云翡張羅著擺放到了內室。
溫云眠安靜靠在軟枕上看書。
云翡笑瞇瞇的進來,“這冰塊真大,放在小主的內室,指定涼快。”
溫云眠彎唇,其實她并不覺得熱,不過涼爽些也好。
云漾替溫云眠扇扇子時,疑惑的看了眼冰塊,“這里面怎么看著有黑點呢?”
云翡疑惑的湊近,片刻后笑著說,“應該是從地窖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沾了灰塵,不礙事的。”
而此時的鎮國公府。
獨孤氏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真是該死,秦昭發了話,不許任何人為舒玉求情,如今朝堂和后宮連個幫舒玉說話都人沒有!”
秦尚軒拘謹的坐在旁邊,“母親,姐姐這次犯了錯,皇上只是降位禁足,已經夠仁厚了,還是等皇上之后消氣了再幫姐姐也不遲。”
“你懂什么。”獨孤氏頭疼的很,她本來依靠自己貴妃女兒,可謂是春風得意,再也沒有人敢說她強搶姐夫,氣死長姐了。
可眼下她女兒被囚禁,偌大國公府卻無能為力,她如何不氣。
她明白,秦昭這是故意給她氣受!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逼秦昭,讓他上書請求皇上復位舒玉。”
秦尚軒一聽,趕緊拉住獨孤氏,“母親,哥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上次他出面不讓我娶顧墨微,那也是強勢的很,誰敢動搖他的決定?眼下你就別再跟他對著來了。”
孤獨氏忽然停住了腳步,“你說什么?你和顧墨微的婚事是秦昭阻止的?”
秦尚軒點頭,“就是那個妧嬪的表妹,阿姐本來是讓我娶她的,可兄長不同意,不過他對顧墨微態度倒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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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氏是后宅夫人,這些話對于秦尚軒來說,悟不到什么,可獨孤氏卻是臉色凝重了起來。
上次秦昭阻止舒玉復位,也是說舒玉得罪了宮中一個他重視的人。
而上次尚軒的婚事,也是他出的面。
秦昭可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這天底下可沒有能讓他辦事的人。
那那位貴人呢?
孤獨氏眼神忽然一冷,頓時譏笑了起來。
她明白了。
秦昭啊秦昭,繞是你再厲害,是權傾天下、手握重兵的權臣又如何,是除天子外,受百官拜服的人又如何?
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獨孤氏眼神銳利,拉住了秦尚軒的手,“軒兒,你即刻進宮一趟,幫母親辦件事。”
秦尚軒看她這般嚴肅,不由得蹙眉,“什么事?”
“去宮里,到皇上跟前狀告秦昭覬覦妃嬪!”
獨孤氏話音一落,秦尚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母親,你瘋了吧?”
獨孤氏蹙眉,“你小點聲。”
她拉著秦尚軒讓他坐下,“軒兒,這么多年以來,你是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嫡子,卻事實被秦昭壓一頭。”
“只要有他在,你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眼下他正忙著,整日不回來,這正是你站穩腳跟的好時候。”
孤獨氏眼神狠厲,“皇上若知道秦昭和妧嬪私相授受,一定會大發雷霆。”
“他就算是權臣又如何,天子一怒,他再大的權勢也擋不住,到時候這國公府就是你的了。”
秦尚軒猶豫了,“母親,雖然兄長他鋒芒畢露,我比不過,可他是定親王,有王爵尊位,也不稀罕咱們國公府的世子之位,我就算不爭,將來不也會順理成章襲爵嗎?”
獨孤氏冷了下臉,“秦昭和母親之間的仇你忘了嗎?他不會讓你襲爵的,你明不明白。”
秦尚軒忽然想到了母親和姨母當年的人,他身子一僵,想到了兄長殺人不眨眼的冷厲,不由得繃直了身子。
“母親你說得對,那…那我這就進宮面圣。”
秦尚軒準備起身,卻又說,“可我沒有證據證明兄長和妧嬪私相授受,皇上不會信的。”
獨孤氏勾唇,“疑心疑生暗鬼,只要埋下這顆種子,皇上就會一直懷疑他們兩人,秦昭在朝中一定會舉步維艱。”
秦尚軒這才松了口氣,“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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