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知道皇上有分寸,不過只是“解解渴”罷了,便也沒有阻止,而是溫柔的配合著,纏綿著。
君沉御將她抱著放在床上,小心避開了她的肚子,吻著她纖長雪白的脖頸,微微加重的呼吸在她耳邊,清冽好聞的龍涎香將她包裹著。
他的手往上走,到了有阻礙之處停下,而后手掌“翻山越嶺”,最終掌握高高聳立的“山巒”。
溫云眠輕吟了一聲,雙眼滿是水霧的望著他。
君沉御眼底滿是情動,他壓了壓升起來的欲望,最終將臉埋在了溫云眠香甜好聞的脖頸間。
過了片刻,君沉御才起身,他看著自己在溫云眠身上留下的痕跡,不由得失笑,“眠兒想不想朕?”
溫云眠似笑非笑,雙頰紅潤,“皇上指的是哪方面?臣妾要好好想想再回答。”
君沉御刮了下她秀挺的鼻子,“眠兒也學壞了。”
他替溫云眠整理衣服,而后才說,“這次干旱一事,多虧了眠兒和顧家,朕已經下旨,冊封你外祖母和兩個舅媽了,也算是給她們的獎賞。”
溫云眠心里擔憂百姓,便說,“干旱許久卻未降雨,如今聽聞已經有不少百姓餓死了,臣妾和顧家也只是盡一些綿薄之力而已。”
“而且,臣妾之所以這么做,是不想讓自己的夫君在前線打仗,還要操心京城和天下百姓們的糧食一事。”
君沉御看著她,溫柔一笑,“眠兒永遠都是最體貼朕,最愛朕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朕今日下午見了蘇丞相和謝云諫,這次北國投降,上貢的糧食也能暫且過度一陣,只盼望著皇后腹中的福星嫡子降臨,緩解這場大面積的干旱。”
聽到君沉御的話,溫云眠眉梢微挑,看來在君沉御心里,還是很看重皇后腹中這一胎的。
這就是所謂的維護她的孩子,但也不妨礙寄希望于皇后的孩子。
溫云眠淡淡一笑,而后君沉御似乎覺得這樣說話會傷了她的心,便趕緊找補,“眠兒的孩子,朕也很喜歡,朕希望咱們的公主以后健健康康的就好。”
溫云眠勾唇,而后才說,“皇上,今日那些新入宮的妹妹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想來敬事房的人也都備下了,皇上不如去其她妹妹宮里看看吧。”
君沉御挑眉,“眠兒這是要把朕往外推嗎?”
溫云眠頓了頓,“臣妾無法侍寢,自然不能讓皇上一直拘在臣妾這里,若真如此,豈非惹的六宮抱怨嗎?既然太后讓臣妾管這件事,臣妾自然要做好。”
君沉御倒是被太后的吩咐提醒了,“眠兒,你如今位列四妃,協理六宮也正常,等你生產后,就正式幫著皇后管理后宮。”
溫云眠眸色微動,“是,多謝皇上。那皇上也好好想想,今夜去哪位妹妹宮里。”
君沉御鳳眸平靜,“那位顏常在倒是不錯。”
“臣妾也覺得不錯。”
看到溫云眠并未吃醋,甚至沒有半點不悅的神色,君沉御的鳳眸終究是冷了下來,“朕說別的女人不錯,你就迎合著朕一起夸贊她,難道在眠兒心里,就這么愿意把朕推到別的女人那里嗎?”
溫云眠心中譏諷冷笑,分明是他自己對那個顏常在確實有幾分興致,如今卻又怪他不吃醋?
前世今生,君沉御何曾愛過她,怎會真的在意她是不是吃醋。
“吃醋乃是妃嬪之大忌,臣妾不敢。”
君沉御心中不悅,將她拉到跟前,“這里只有你與朕,朕不在乎你遵不遵循妃嬪之德,朕只想問你,你是真心讓朕去寵幸別的女人的嗎?”
他因為她,吃謝云諫的醋,可她呢,何曾因為宮里的女人吃過他的醋。
溫云眠雙眸硬是憋出氤氳,她垂眸不去看君沉御,“臣妾若是說吃醋,皇上就不去那些妃嬪的宮里了嗎?臣妾不覺得自己有多重要,更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她聲音染上幾分哽咽,“可若是讓臣妾說實話,臣妾又怎會愿意和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溫云眠知道君沉御做不到不寵幸后宮女人,所以她故意這么說的。
可沒想到君沉御卻說,“朕獨寵你,又有何不可。”
溫云眠含淚,“皇上若是這樣,只會讓有些人更加記恨臣妾,所以還是請皇上雨露均沾吧。”
君沉御蹙眉,卻也考慮到了她的話,“朕明白。”
她怕自己站在風口浪尖,卻不愿意相信他可以護著她,就如上次的赤羽令牌,他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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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眠兒還是不會把身心交付于他,全然的信任他。
他沉默了片刻,心里的話終究沒說出來,“既然妧妃如此大度,那朕就如你所愿。”
看到君沉御離開,溫云眠屈膝,“臣妾恭送皇上。”
君沉御坐上鑾駕時,臉色寒冷凌厲,“小祿子,傳朕旨意,宣顏常在今夜侍寢。”
祿公公趕緊應聲,心里卻想,皇上這是被妧妃娘娘趕出來了?
顏常在頭一個侍寢的消息很快傳遍宮中,那些翹首以盼等著的妃嬪們不由得失落起來。
喬瑩聽聞后,微微瞇起眼睛,這個顏常在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她要藏拙,自然也不屑于爭著頭一個侍寢。
不過,她卻在考量,“如今我剛入宮,得尋個靠山才行,不然沒有高位妃嬪的提攜,剛要承寵怕是不容易。”
菱枝疑惑的說,“小主的姐姐是嫻妃娘娘,有嫻妃娘娘這個靠山還不夠嗎?”
“你懂什么,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我自然不能只依靠我姐姐。”
喬瑩想了想,“皇后身懷福星,地位穩固,是個不二人選,有機會我得去皇后跟前試探一番。”
寧慈衿得知皇上今夜真的召了新人侍寢,眼中滿是兇狠。
皇上回京后,怎能不寵幸她,而去寵幸其她女人?
而且就連冊封的圣旨也沒下,一天過去了,后宮里的人也不知道她被冊封了月嬪的事。
而且她聽說,妧妃當初冊封妧嬪時,場面極其壯觀,還有冊封使。
既然溫云眠有的,那她也要有。
而且不能比溫云眠的差。
想了想,寧慈衿便立馬吩咐身邊的宮女,“等那個顏常在侍寢時,你就去太和殿稟告,說本宮不見了,你四處找也沒找到。”
既然皇上沒有公布她的身份,那她就自己鬧大。
寧慈衿不傻,他知道皇上這是在顧及著妧妃,既然如此,那今夜她就讓妧妃知道她的存在!
就算騙,也要讓妧妃以為,她在大軍班師回朝的那夜,在皇上身下承寵!
最好是能氣到妧妃,讓她動了胎氣,母子俱亡就好不過了!
只有生氣,才會亂了分寸!
瑤華宮。
溫云眠坐在了軟榻上,一直養著的小狐長大了不少,溫云眠還沒來得及招手讓它過來,它又扭著肥肥的屁股轉頭跑出去玩了。
得知皇上傳召顏常在侍寢,溫云眠幽幽勾唇。
口是心非。
這不還是沒耽誤他寵幸妃嬪嗎?
就在這時,殿內的蠟燭搖曳片刻,驟然熄滅!
溫云眠被嚇了一跳。
下一秒,清冽的雪松香撲面而來,“別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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